“這家夥,好凶悍!”


    直播間裏,這一刻徹底沸騰!


    現場諸人,自然沒有看到彷佛核彈頭撞上目標的那一幕。


    可直播間裏看的清清楚楚。


    會場內,聲音越來越大,外頭聽得,無人不怒目圓張,怒發衝冠。


    “誰敢攔路?”關蔭瞋目睥睨四野。


    擋路者,退!


    關蔭奮步,自階下躍上,這廝竟橫身,往那道鐵門上,狠狠撞將上去。


    狂怒如潮,驚濤拍岸,那厚厚的鐵門,不能阻擋這怒極一撲,砂礫飛濺,塵土飛揚,學生們竟不覺驚駭。


    那家夥人如怒濤,隻一撞,鐵門飛舞,隻有一股力氣,在眾人心中化作一聲呐喊:“好!”


    彷佛一堵壓抑人心的牆,關某人合身一撞,這一刻,那牆,稀裏嘩啦,灰飛煙滅。


    “走!”花骨朵帶頭跟上。


    進場時,滿座寂靜,無人敢應,不由得一股讓人無從適應的,似乎飄飄渺渺,卻又似乎從骨頭裏,從血液裏,亙古傳承下來的力量,這一刻刹那覺醒。


    “說!”無人帶頭,隻是眼看著屑小退縮,那個凶悍的,狂怒著,似乎要瘋狂地把整個會場踩在腳下的家夥大步往前,人們不由自主的,彷佛要跟上一個步伐,落後不行,超越也不行地一個字脫口而出。


    這卻不是從口中吐出,這是從胸中,彷佛方才吞進了山河日月,一股沛然的力量要驀然爆出一樣,不用嘶吼,就如霹靂一般。


    整個禮堂,竟似顫抖。


    更多的人湧入進來。


    學生們緊跟著,滿眼淨是別人,隻看滿座縮著頭,蜷著肩,呆若木雞般一群方才還在震天響鼓掌的,不由一股睥睨橫胸生出:“我,和他們是不同的!”


    直播間裏,那一聲齊聲怒喝,萬籟俱寂。


    關蔭不管那許多,縱身躍上講台,厲聲喝道:“一個世代鐵杆漢奸,一個無恥網紅,誰給你勇氣在這裏大言不慚滿嘴放屁?”


    殷壽祖驚慌之至,訥訥不敢多言,這人凶如猛虎,一步踏出,他覺著自己胸膛彷佛就在這人腳下,下一刻就要被踩碎了,怎敢當麵直攖其鋒?隻好連忙要找台階,先躲開這人的當麵才是正理。


    倒是司馬螭珠略有些膽量,自恃有名嘴金身,好歹有些追隨者,於是退無可退時,亢聲辯駁道:“若真理無質疑,則學術無意義……”


    關蔭揮拳,狠狠一掌,重重抽在司馬螭珠臉上。


    啪——


    這一巴掌,清脆而響亮,正通過司馬螭珠胸前的話筒,迅速傳遞到會場每一個角落。


    “文婊而已,你也配跟我大好炎黃貴胄討論哲學?”關蔭輕蔑至極,隻看一眼,道,“滾回狗窩待著去,否則打斷你一身賤骨頭——什麽貨色,我關某人恥於有你這樣的校友,滾!”


    司馬螭珠平素傲氣的很,女神嘛,沒扒下禮服之前,當然是爾等盧瑟,怎能近身的範兒,何況金身大成,追捧者不少,用粉絲的話說,司馬小姐就是被全國人民捧在手心裏,那也怕磕著碰著。


    可就在今天,當眾這一耳光,司馬小姐的傲氣,何止被打了個精光。


    這是扒下司馬小姐的骨肉皮毛,一起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個稀碎。


    被那一耳光抽翻在地,司馬小姐首先感受到的不是疼,而是羞辱。


    關蔭根本沒理會她,猛回頭,台下跳上來幾個人,有學校的領導,也有倭國來人,他隱約記著,似乎有個大使,還是他在紫禁城差點抽過的那個。


    “你這是幹什麽,注意國際影響!”學校的領導勸架。


    有個年輕的,還帶著點埋怨過來試圖拉住關蔭,口稱:“你這個人,怎麽好壞都不分,你也是學校出去的,不要給母校抹黑。”


    幾個倭人在外圍,有威脅的,這樣說:“關君,你要為當眾毆打殷教授謝罪,否則就是破壞帝倭友好關係。”


    也有知道威脅的後果,先說好話的,比如那位田中大使,站遠點說好話:“關君,我們是帶著探討文化,交流曆史的友好誠意來的。”


    最後就是表態支持帝師建友好交流中心的財團代表,聲稱:“關君實在太不友好了,我們恐怕要重新考慮這次投資。”


    關蔭沒用語言跟這幫人交流,他動手了。


    反手一招反關節術,一手一個,提起兩個敢近身試圖控製他的帝師領導,都不用發力,手肘上,稍稍一壓,待兩人彎腰,反方向往起一提。


    完了,胳膊斷了。


    丟開兩人,正反兩個耳光,重重抽在那年輕些的領導腮上,也沒讓他咋樣,就是吐出了一嘴牙。


    倭人駭然,齊往後退,卻覺壓力自身後傳來,惶恐回頭,隻見百人在後,後路早已堵死。


    “我記得,我讀研究生那會,你是研究生院的會長吧?”扯著那年輕的耳朵,把人提起來,關蔭鄙夷不已,“雖說當時你小子就是個自己祖宗不記得,但每年清明節都會專程去給領導家祖墳燒紙的貨,可那會我記著,學院對你的評價還是‘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從不含糊’,對吧?”


    “我們是同學啊!”年輕人捂著嘴巴,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了。


    這人怎麽這麽橫?當年,至少他還是願意跟人講完道理再動手的啊。


    “我說過,我恥於有你們這樣的校友。”關蔭丟開手,又把試圖躲開的兩個領導提過來,問,“這麽說,今兒這事,你們不但參與了,還深入參與了,是吧?”


    “不是,我們就是……”這個時候,明眼人都能看到幾十部手機,拍照的拍照,直播的直播,今天這事兒肯定得鬧大,幾個人哪敢承認,當即異口同聲否定。


    關蔭沒給機會,對著一部正在直播的手機介紹:“這幾位,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都是帝師的領導,其中,還有一位是負責帝師的思想道德的主要領導,當然了,這幾位可都是進了組織,每個月按時領工資,各級會議經常出席的人物。”


    人群外,有人厲聲道:“幹什麽?你們這是幹什麽?想造反嗎?”


    誰?


    大人物來了,帝師級別可不低,在帝師當頭領的,再往上一步那可就到第三梯隊裏正經八百的正職了,這樣的大人物,帝師有兩個。


    這次,兩個都來了。


    帶著十幾個保安,還有各部門的工作人員,這兩位氣勢洶洶趕了過來。


    他們並不把網絡直播當回事,不就是讓一群連工作都沒有,經常跑網上不幹正事兒的盧瑟知道麽,這有什麽,找一下相關單位,吃頓飯,他們再憤怒又能怎麽樣?


    這不是這種人傻,而是蠢。


    人家拒絕接受新事物,自然不把新事物當回事兒了。奶爸戲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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