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結果是什麽?”趙連龍不在乎大宗師幹掉洋鬼子,隻在乎有沒有被發現。


    答案讓趙連龍很放心。


    手下說,因為是在外事醫院解剖的,解剖結果洋人也沒辦法栽贓陷害,因為被自己的保鏢無意中踢了一下,造成摔倒並引發原本就有的毛病,比如動脈硬化,比如心梗,然後在飛機上因為氣流顛簸,血管破裂,這就沒辦法了。


    “報應,他們寧可相信這是報應,反正那娘們趕緊住院接受檢查了,對了,據說要求到我們的軍隊總醫院檢查,自費,願意十倍出錢。”手下狂笑,“合著這洋鬼子,其實也很愛惜命啊?”


    趙連龍臉上有一絲殺機,這幾個台前的不處理掉,他們的幕後主使就不會跳出來。


    “想辦法,讓那兩個保鏢背這個責任。”趙連龍掐掉煙頭,命令,“三個二鬼子先留著,要穩住教委那邊,要不然總部不好一網打盡。洋人那邊,應該讓他們知道,派小嘍囉出馬,意外太多,還是他們親自出手吧,看看下一個找大宗師求死的會有誰。”


    手下想想,出了一個主意:“那估計一條命不夠,得再搭一條。”


    那就是那兩個皮膚很差的家夥的事情了。


    當夜,參讚被扼死在外事醫院。


    倆保鏢逃跑了。


    天知道他們為什麽要逃跑,反正外事方麵說,那兩個家夥是見財起意,搶了參讚手裏二百五十塊人民幣就跑,具體咱也不好問,那就隻能根據外務提供的信息全網搜捕了。


    真假?


    那跟我們有什麽關係?你們提供的假身份,我們哪知道那是假的啊。


    至於能不能找到,那難說,要是那倆家夥拿著兩百五就跑到三哥那邊去了呢?


    惹事精早晨起來,天氣放晴,一時天高雲淡,空氣中帶著泥濘的味道,心情那叫一個痛快。


    殺人?


    沒有啊,大家可以作證,昨晚還被人家上門威脅了,咱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問,多老實啊,哪可能去幹那事兒呢。


    就是趙連龍這人太坑,惹事精剛刷牙洗臉,準備去做飯,趙將軍打來電話,通報一情況,聽語氣,特沉重,說:“你可能不知道,兩位友邦人士,一位昨晚慘死於正常原因,一位橫死於非正常原因,這對我們很不利啊。”


    惹事精很震驚:“啥?這咋回事?”


    明明隻有一——不是,明明好好的——也不是,你說,到底是哪兩位友邦人士?


    “我見過他們嗎?”關蔭很惋惜,“你說,我這麽熱情好客的人都沒見過他們呢,這友邦人士怎麽就死了?這豈不是太可惜了嗎?!”


    趙連龍連聲附和:“是啊,都太——哎,不對,那倆你見過,你見過啊,就昨晚,昨晚找你那幾個人!”


    關蔭大吃一驚:“啥?”


    半小時後,花費百萬美金,一把鼻涕一把淚,連飛機都不上,就要求住軍部總醫院的會長娘們又追加了百萬醫藥費。


    不敢不追加啊,完全不敢。


    為啥呢?


    醫生告訴她,說她昨晚去拜訪過的關老師,在得知他們遭遇的事兒之後,於心非常難忍,情緒極其高,不是,極其激動,心情有點不小好——意思就是大好——然後,人家都張羅著買票,要到總醫院來看看她。


    會長油然想起一個江湖傳說。


    江湖上有這麽一個傳說,說的是惹事精那張嘴。


    據說,那張嘴說啥好,那未必真會好,但要說啥不好,那估計還真就不能好。


    這不,昨晚剛說……


    不不不,那太可怕了,不能讓他來!


    “阿木古德,古德,鬧靠昂。”會長雙手亂搖,你別讓他來,你讓他等死吧,敢拒絕王師和平的誠意,那得多大膽啊。


    這就屬於吧,死到臨頭還不知道為啥要死,這種人,你說那能是個真會長?


    惹事精就對此很不滿了。


    扔下電話,這家夥背著手,一搖一擺往門外走,嘴裏哼一首歌:“今天是個好日子,該死的敵人都能死……”


    宋團得被這改詞能力氣死。


    而後,這貨心情好,回頭又溜溜達達,美其名曰出去先看看同誌們,其實就是想讓人知道他有多高興。


    這劇組消息靈通的人可多的是。


    昨晚,王師代表來找他,不少人得開始重新打觀望的打算吧?


    倒是小梁小姐姐,回頭找二小姐,確定了一定要演玄奇小妹的決心,看起來是鐵了心要相信這個小山頭了。


    那得讓這些人自個兒去找找惹事精今兒心情這麽好的原因。


    背著手跑到劇組外,劇務們正在收拾東西,關蔭也沒過去打擾,索性站在城門外,這家夥敞開嗓子又開始唱。


    這次,這貨唱的詞兒很,呃,怎麽說呢,很欠打,嚎喪似的聲音就不說了,你聽那詞兒,那都啥破詞兒?


    歌詞是這樣的:“你要讓我埋呀,誰他媽不願意埋呀,哪個犢子才他媽不願意埋呀。你們家的牆又高呀,還跑我家搭炮台呀……”


    啥歌詞兒?


    《團長》啊!


    但最後兩句,這家夥又改詞兒了。


    原詞兒是啥?


    這個,難說。


    這詞兒吧,原本是二人轉《情人迷》的唱詞兒,迷龍浪起來之前,人家關東人民就比較耳熟能詳,就好比“一呀摸,摸到姐兒頭發梢”啊之類的,對吧?


    惹事精就給改成純粹挑事兒的詞兒了。


    他咋改的?


    他最後這麽唱:“你們家的牆又高啊,還跑我家搭炮台啊,信不信老子70火把你拍呀?”然後,這人一浪,又把坑過學妹的歌兒用上了,“哎呀媽呀哎呀媽呀,你咋還真拍呀……”


    劇務們互相看看,完了,帶頭大哥瘋了。


    “肯定出啥問題了,這家夥一浪,要不是打了勝仗,就是坑死了人。”還是大胡子了解關某人,爬起來就打電話打聽消息,而且直奔主題。


    結果,大胡子被嚇壞了。


    不用他明確要求得知昨晚來找關某人那幾個人的下場,馬庫和張謀不約而同給他發來消息,通報了倆死一病倆逃亡的結果。


    這要沒大宗師出手,大胡子敢把這個劇組吃了。


    “狠啊。”大胡子就這麽一句。


    他吃驚,那倆一直覺著惹事精噴起來厲害,戰鬥力其實也就那麽回事兒的倆大導演都嚇傻了。


    “大胡子的反應,差不多能說明問題了。”張謀放下電話,後背出了一層汗。


    如果沒早早改邪歸正,不是,也不是改邪歸正,是回歸初心,咱啥下場?


    大宗師出手,連最先進的醫療設備都檢查不多問題啊。


    那不廢話麽,你讓現代醫學證明一些傳統中醫說的經絡,證實一下傳統中醫裏所謂的精氣神。


    連這都不能證明,咋證明大宗師的手段?


    馬庫沒想那麽多,他就明確了一點。


    “回歸初心,代價不可謂不小,但要再敢反叛,”嘬下牙花子,馬庫點頭,“那得享受一下大宗師的霹靂手段,這家夥看著和和氣氣,很講道理,真要動起手來,心狠手毒,殺人不眨眼啊。”


    這才哪到哪。


    知道景副院知道這事兒之後啥反應嗎?


    “早著呢。”景副院心裏很清楚,女婿娃跟王師的戰爭,現在連開始都算不上,這將來,不殺個血流成河,那也得骨堆成山,那家夥就不是個殺敵還手軟的人,就是不知道這家夥下一步打算怎麽做,還是偷摸下手?


    那倒沒有。


    關蔭就覺著,背地裏的較量,總歸是無法解決問題的,刺刀見紅,須決勝沙場。


    “偷是可以偷到塔的,但偷不到壓倒性的勝利。”惹事精在盤算,“文化上的戰爭,那是係統性的,咱這小山頭也不過是個一個進攻方向,但在安全方麵,咱這兒才是大頭兒,安保力量還得加強,不能給敵人可趁之機。”


    琢磨一下,覺著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再增加幾位安保人員,那也沒太大的壓力,關蔭準備跟鐵騎再聯係一下。


    不要小看敵人的凶狠程度,這跟不要小看他下手殺敵的狠毒程度一樣,麵對死敵,誰都知道,這不是競爭,這才是戰爭,你死我活的戰爭。


    就沒等他回去找電話,剛繞過一小池塘,這家夥被一靚麗女郎給震撼了。


    我的天,這咋比我還高?


    穿著不算高跟鞋的半高跟,於是能超過惹事精小五公分的一妙齡女郎,正嫋嫋娜娜地,手裏卻揮舞著一根棍子,從一邊嘟嘟囔囔地過來了,看起來好像很不忿。


    這誰啊?


    “關老師。”女郎年齡其實不大,大概有二十五六,長相也不是特別出眾,就是氣質特別好,有一種比較自信,比較陽光的眼神。


    一打招呼,關蔭就問:“你昨兒到劇組的啊?哪個公司的?”


    女郎吸吸鼻子,哦,忘了惹事精壓根不關注娛樂圈的。


    “我一小模特兒,我叫楊齡,大唐剛簽約,來演楊排風。”女郎自我介紹,說著話,還用棍子抽空氣,看起來特鬱悶。


    惹事精就好奇了,你這到底咋回事?


    還有,這名字,我咋聽著好像不是啥小模特兒,好像,呃,有個亞洲小姐比賽,冠軍就叫楊齡吧?聽說,這家夥還拿過世界級選美比賽的名次,還挺高?


    那你咋跑我們這小劇組來了?


    這得問清楚,關蔭聽人說,模特兒那圈子,可一點兒不比娛樂圈幹淨,能潔身自好的人太少了,他可不能看著劇組混進來不明不白的事情。


    “模特兒那路走不下去了,得罪人了。”楊齡很不忿,看得出來,人家不願意離開那圈子,當演員啊,之類的,人家還不樂意呢。


    關蔭茫然,啥就叫得罪人了?得罪人,也不能把路走死吧?


    “其實就沒陪該陪的人睡,就叫得罪人了。”楊齡很惱火,然後告狀,“但是這劇組怎麽也是這個樣子?”


    嗯?


    劇組出現以權謀私搞潛規則的事兒了?


    關蔭眼睛立即立了起來。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奶爸戲精》,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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