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麵有點僵持了。


    關蔭一分錢不賠,還要追究人家損害他的精神的責任。


    都尉哭笑不得,他算是看出來這貨才是全國最大的混不吝了。


    損害的精神?


    我咋看著打架的精神那麽好呢?


    不過,都尉可沒說任何讓惹事精見好就收的話。


    這貨是誰?


    那是纏上誰就糾纏不休非讓吃個大虧的人。


    勸他?


    憑什麽?


    晉大的人不服。


    人家祭酒大人就說了:“這是對大局的不負責任,這樣下去早晚是要出問題的我告訴。”


    他就奇怪了,這兩畝地裏咋就鑽出這麽一頭大蒜了。


    油鹽不進,逮誰把誰往死了整。


    他就一點不考慮團結?


    關蔭是不考慮團結這種貨色。


    “那就不勞費心了。”關蔭逮住幾個“友邦人士”不放,“說吧,打算怎麽賠償我,對了,們這麽做,是很影響我們對們的傳統感情的要搞清楚,”他還逮住人家的代表不鬆口,還強硬地警告,“我們是有幾十年的傳統友誼的,結果給我搞了個這,派了這麽一批玩意兒來學習,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我女兒可看得清清楚楚,等她長大了,對們這幫玩意兒的感情,自己想想,別怪我沒警告,雖然距離我們太遠,但別覺著地球村是一句玩笑話。”


    代表有些踟躕,主要是剛接到短信,上頭讓她千萬別跟這個人起衝突。


    那咋能不起衝突?


    代表很生氣,憑什麽?上頭就給她回複,就憑這貨說句話,還真能把他們在這邊的存款給凍結了,為啥能凍結?那錢,以為是大風刮來的?那地方的人就不質疑這錢怎麽來的?要真嚷嚷開,可別當開玩笑,帝國上千萬網友過去給一宣傳,連們那的蜥蜴都知道有幾個人在帝國存了多少錢。


    “再鬧下去,跟那幫玩意兒一起滾蛋回去,不想幹,有的是人想來這邊過一段安穩日子。”上頭很惱火,就分不清誰能惹誰不能惹?


    代表不服氣,這會兒可是他們晉大的人在為難那貨。


    “那別參與,別忘了,吃的是誰的飯!”牽扯上自身利益,當然有人要不遺餘力把這事兒強行壓下來。


    至於那幾個欠打的貨,那怪命苦。


    “知道那大魔頭在晉陽,還敢欺負人家的人,不知道那大魔頭專門跟這種人作對?”上頭根本不在乎,“能留下留下,不能留下自己滾蛋,為那麽幾個廢柴,惹這麽強大的國家,當我們跟他們一樣腦殘啊?”


    還是那句話,不是惹事精牛,是他背後站著的這個國家牛。


    國家強大,跟王師對抗起來也有底氣,能說出“以打促和”的話,就能辦出“以打促和”的事,要換成老佛爺的家,做夢去吧,人家一句話,敢不把真金白銀給人家拿出來?


    不過,方方麵麵不明白的是那幾個王八蛋的心思。


    讓到帝國來見識啥叫發達,啥叫和諧,安心混日子都行,非惹事兒,是不是賤?


    這不僅僅是賤。


    關蔭就明說了:“這幾個玩意兒,從小接受的是西方宣傳的那一套,那幫玩意兒的嘴裏,我們中國人是什麽?就是病懨懨的愚昧人,謊言重複了一萬遍,在有些人心裏就成了事實。回過頭這幫玩意兒來了,來就來吧,要是自己花錢,多少還能有點敬畏之心,可我們內部有那麽一些王八蛋,給他先人不但學費全免,生活費資助,還提供優渥的環境,剛到帝國來,一看這先進程度,那幫玩意兒心裏震撼了一下,本來可能還有點怕,畢竟小地方來的,可再一看有一幫鳥人給好吃的好喝的,還賠著笑臉,得,這幫玩意兒就覺著,哎呀,他們再發達,到底是跪下起不來的,那憑啥不欺負?憑啥爺看上的女人,敢不乖乖到懷裏來?”


    晉大祭酒怒叱:“都是文明人,說話有素質點。”


    “挖開的肚子,全都是黑心髒腸,他媽也配自稱文明人?老子一口一個爹娘,照樣比狗日的文明多了。”關蔭拍案大怒,“說,連下九流的地方來的下九流貨色,現在都敢騎在中國人脖子上耀武揚威,這不是狗日的應該承擔的責任,誰來承擔?狗日的說清楚,不該殺頭誰該殺頭?”


    祭酒張嘴要辯解,關蔭揮舞起巴掌。


    都尉喝道:“不許打架!”


    “我這叫打架嗎?打架是人和人打,人打狗那叫打架?”關蔭自有理論再次,回頭威脅晉大那幫人,“狗日的看著,我還不跟那幫下九流貨色計較,我就想辦法讓他們把牢坐了,把這幾年拿的中國人的血汗錢留下,然後滾回犄角旮旯裏去,還要讓那小地方明白一個道理,我們歡迎派人來學習,但別把垃圾扔過來,不然老子抽死個狗日的。然後,我就跟們這幫玩意兒死磕,看著,我要不把們弄進去,我立馬去紫禁城給們表演打太子。”


    這有邏輯關係嗎?


    沒有!


    關蔭不管啥邏輯不邏輯,反正事兒老子做了,話還要撂下,有能耐來跟老子死磕。


    不敢來,老子就要打上門去。


    別的不會,發動一下群眾收拾們這幫玩意兒還不手拿把攥?


    這讓祭酒很苦惱。


    不過,人家也有辦法。


    好,不是說“友邦人士”欺負人嗎,那我叫人來,問問看欺負沒欺負。


    “把那幾個學生叫來,咱們現場對峙。”祭酒很有信心。


    早就“說”好了嘛,幾個學生還敢和他堂堂祭酒大人對抗?


    可別忘了,敲門磚掌握在自己手裏呢!


    這人比較囂張。


    可問題是,得問問關某人在青年人心目中的形象。


    那是能帶著大夥兒把祭酒從烏拉爾打到南海的狠人!


    他要辦的事兒,那能辦不成?


    幾個學生過來了,臉上幹幹淨淨,但是男生臉上很痛苦,鼻梁骨被打斷了,肋骨也被打斷了,身上還有外傷。


    一進門,幾個學生立馬往關蔭身邊一站,告狀:“他們威脅我們,說我們不順著他們的意思來,他們就讓我們在國內沒法立足!”


    祭酒大怒,跳起來想動手。


    都尉一轉身不管了。


    他媽再傻也看清楚,惹事精爺就等狗日的動手呢!


    這貨最擅長的就是把對手弄進去,他再發動一幫人調查取證——也可以理解為栽贓抹黑。


    關蔭沒動手,就是按著祭酒大人的肩膀,不小心捏碎了琵琶骨。


    “這不怪我,看把孩子嚇成什麽了。”關蔭覺著很無辜。


    都尉隻好伸手:“證據拿來。”


    他咋知道這些學生有證據?


    這就廢話了,以為這家夥是啥安分守己的人?


    早在學生們在醫院的時候,都尉就派人悄不蔫兒跟學生們念叨“對話很重要,證據要完善”,這年頭,年輕人腦子轉的比飛機都快,那能聽不出言下之意?也正是因為有這個暗示,這幫學生才大膽地留證,找機會來找惹事精呢。


    晉陽的這幫人可能會勾結起來,可惹事精不會被他們收買。


    “那家夥是個狠人!”學生們心裏明白著呢。


    這下可好,幾個學生笑嘻嘻地拿出手機,晉大那幫人臉都白了。


    還真他媽有證據啊?


    “來,現場辦公吧。”關蔭把擔子扔給了都尉。


    啥事兒咋辦這人心裏有主張。


    他幹啥?


    就給剛到教委去當九卿之一的孫小姑,是老孫頭的小女兒。


    說這可咋整!


    這電話一過去,孫小姑二話沒說,當即向雲中巡察禦史傳過去話,這位也不是外人,李擴情在雲中的時候當過李擴情的押司。


    “完了。”關蔭撂下電話衝祭酒挑釁,“要不咱們打一架吧,我覺著長相清奇,十分不是普通人,咱們打一架,說不定打得過我呢?”


    琵琶骨碎了的人咋跟打?


    回頭看看那代表,那娘們臉真從黑成白了。


    惹不起,這人純粹惹不起。


    “這件事我們沒參與啊,關老師,我們從頭到尾一直在勸,要以學生的根本利益為重,是知道的啊。”祭酒的幫手們一看,這是要現場打死,幹脆連臉都不要了,我跪下來求還不行嗎?


    不行!


    惡狗不徹底打死,那是要反撲的!


    “證據都在,們看著辦吧。”關蔭威脅都尉,“搞不好,回頭我要在家老頭兒麵前說壞話的,就說洗臉毛巾不擦腳,洗澡從來不洗肚臍眼兒。”


    都尉心裏話,我家老頭兒能見到?


    那在小城市裏一天跟一群老頭兒下象棋殺到昏天暗地都不罷手啊!


    “那我找張部堂告狀,就說辦公室比他辦公室還大,種的花都跟塑料花似的。”關蔭想想,又威脅。


    都尉大喜,快去告狀。


    但凡讓張部堂知道有咱這麽一個人,咱請喝酒!


    轉念一想,都尉明白了。


    這貨既是威脅,敢不把這幫人往死裏正他就真告狀,但要把事兒辦成了,張部堂麵前,這人還是會說幾句好話的,比如說清正廉明,比如說辦事兒靠譜。


    好事兒啊!


    誰說這人渾?


    這人簡直就是個人精!


    “行,我送送。”都尉索性敞開了偏袒。


    在咱地盤兒上,不偏袒咱自己人憑啥偏袒那幫玩意兒?


    有個副都尉跟了上來。


    幹啥?


    “高都尉說很快就要去邊關了?”都尉問。


    關蔭明白了。


    不過這事兒他不適合插手。


    “我幫們提一下。”關蔭許諾,“主要還是看能力。”


    能力咋表現?


    副都尉摩拳擦掌,裏頭有那麽一幫貨還怕能力表現不出來?


    黑啊!


    讓那幫人咋活?


    那就不歸關蔭管了,誰讓他們當王八蛋去了?


    咱走人走的路,就讓不肯作人非當狗的東西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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