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果然在考慮《青歌賽》的事情。


    這些人每天考慮的不僅僅是大事,有些時候就要舉輕若重。


    皇帝的意思是把惹事精在六號房的事情公布出去。


    但是皇帝有顧慮。


    “這是對一方麵的削弱,雖然有利益一頓鞭子把那小子抽到正路上來,但長遠來看,這樣做幾乎沒有什麽決定性的作用。”皇帝的顧慮很明顯,“讓那小子放手發動基礎反過來打擊無功無過就是幸福的佛性人員,的確有傳統和前途的要求和允許,但在這個階段,恐怕最大的作用還是加強個人的影響力,對整體進度反而可能會有一些拖後腿。”


    那你有啥高見?


    皇帝認為:“所以還是叫來問問吧。”


    這就是不想動腦子非要讓別人動腦子的典型代表,對此關蔭很批判。


    “做人,千萬不能太皇上。”進門都沒喝一口水就被要求以三把火的態度恫嚇各大衛視,關蔭不由歎息。


    皇帝不在乎:“要麽就這麽辦,要麽你想個辦法。”


    辦法是有。


    把奏折,也就是一小紙條遞過去,關蔭建議:“既要宣總發功,又要總局發力,如果把文委再拉進來,以這三個方麵的威嚴,有幾個敢不聽話?”


    那人家要是就不聽話呢?


    “這就好辦了,我別的不會還不會聽聽觀眾的呼聲,把意見反饋給這三個方麵?”關蔭看看旁邊的櫃子,“沒吃的?”


    你把皇帝的辦公室當啥了?


    你家廚房啊?


    “你就不想威震四海?”方先生很好奇,“年紀輕輕,怎麽就這麽不願意承擔事情呢?”


    這可不是承擔不承擔事情的問題。


    “我就是個在規矩之內做事情的人,把自己淩駕在合理的規矩之上,那正是我們堅決反對的事情。”關蔭找出倆蘋果,衣服上擦一下就吃,跟三巨頭匯報心得,“讓那三方麵出馬吧,要不然,連央媽都不敢勇為天下先,還有誰敢?我得想辦法建立敵後根據地,沒時間管這點小事兒。”


    方先生笑罵:“把你舅舅拉過去當跑腿的你還勞苦功高起來了。”


    對外數字化傳媒公司的建設,三巨頭時時刻刻都關注著呢。


    進度很快,現在已經找到了手套。


    這要得益於錢清援的人脈。


    這家夥在國外架不少打,人沒少認識。


    這不,王師那邊一位專門的對內批評人員,歐洲那邊的幾個為了利益願意賣掉絞死自己的繩索的生意人,錢清援都聯係好了,不過,這家夥陰險啊,非要讓人家留下點抵押。


    你別說把個人名譽啥的抵押出來,那沒用。


    有些人的名譽還不如一片衛生紙。


    錢清援也不要那幫人把老婆孩子抵押在帝國。


    那更沒用,你老婆孩子在帝國生活了,你丫挺的在你老家小五小六都能整出來,脫韁的野馬未必做不出陳世美的選擇。


    這就把人家為難住了。


    你說,你到底讓抵押啥。


    錢清援不管,你看這美金綠油油的,多漂亮啊,一大堆往那一放,你不動心有的是人動心,你要想掙錢,你自己想辦法,看你有啥可以抵押的,你自己說。


    錢清援的陰損歹毒連三巨頭都看不下去了。


    那就管管?


    三巨頭假裝啥都不知道啥都沒打聽啥都不過問。


    關蔭也沒過問。


    這家夥幾乎把三巨頭劃分給他的權限全部劃分給手下了。


    李擴情派來的把後勤管好,賺了多少錢一美分都要入賬,花了多少錢必須打報告,紀律當然不能放鬆,內勤方麵的紀律有的是管理的人員,關蔭放手讓人家監督。


    聯絡外勤那就全部交給錢清援了。


    把人才用在最合適的地方,這是關蔭做大事的心得體會。


    他就製定了一套獎懲製度。


    有紀律的約束,關蔭不擔心出現女王把海盜納入體係的事情出現。


    這種態度就讓手下很愉快了,你不能又要人家把事情做了又要人家當乖孩子。


    那叫不講理。


    這不,兩個蘋果吃完,關蔭問:“那到底啥決定啊?我前兩天還給央媽建議把青歌賽最後一期製作成幾期節目播放,那幫人太膽小,既不想丟了烏紗帽,又想把洋人的嘴臉給揭露出來,我覺著這幫人可能有別的打算。”


    三巨頭側目而視,你問誰呢?


    你看不出那幫人的想法?


    關蔭假裝沒看懂。


    賈台和劉台純粹是想央媽製作一團和氣的文化交流節目,揭露洋人的嘴臉的事情,得罪靠著洋人吃飯的一大批人的事情,就讓惹事精去做。


    這不王八蛋麽。


    你們那麽大的架子都不想擔風險你讓誰給你的前途分擔壓力?


    “就知道你小子不是老好人。”皇帝道,“我們考慮一下,茲事體大嘛。”


    又腹黑了,這三個人又腹黑了。


    關蔭明白,有他這個奏折,這仨要不把那幫又想辦事情又想當乖孩子的大吏們玩死就見鬼了,至於他接下來要做什麽,他自己知道,還是一如既往當好溝通的那個渠道就行了。


    方向生順嘴問:“明天幹什麽?”


    要是在家休息,你得帶下家裏那幫孩子。


    關蔭歎道:“我哪有一天是清閑的啊,明天要去參加帝都衛視的一檔歌唱類節目,當個旁觀者,這還是我老丈人要求的,”這時,這家夥憤憤不平地討伐,“我老丈人還琢磨要打我,上哪說理起。”


    三巨頭互相看看沒啥話要說。


    關蔭慫恿:“不如這樣吧,把我老丈人給打壓下去,讓回家給我丈母娘做後勤保障去。”


    周叔兒瞠目結舌一句話都沒敢說。


    說啥?


    天底下哪有跑三巨頭麵前慫恿把自個兒的老丈人的前途給掐了的?


    三巨頭忍俊不禁,周叔兒仰天長歎。


    你就說攤上這麽一個女婿娃,景副院不打他有天理嗎?


    “世界亂不亂,小關說了算。”周叔兒深深拜服,“你這張嘴,氣死洋人沒啥稀奇的,氣死自己老丈人才是最厲害的。”


    關蔭很不在意:“你看你們這幫人,一個個都累成啥了,我這是為我老丈人考慮,早點退下來,還能早點享受生活,一天悠哉悠哉吃吃小吃,逛逛景點,多好啊。去年認識你們的時候,多年輕啊,這才一年不到,就你們這些人,一天不染頭發,敢出去見人嗎?”


    這話有良心但是你別這麽說啊。


    方先生一生氣,給惹事精找了個事情。


    你挺閑是吧?


    看著我們幸災樂禍是吧?


    “過些天,國慶之前,留出幾天時間。”方先生下令。


    關蔭沒找到極品茶葉很不痛快,聞言立馬拒絕。


    沒空!


    “沒空也要有空。”方先生道,“西域那邊的問題要解決,首先要從腹地做文章,我要陪皇帝去輔都考察,到涼州視察,你跟著。”


    周叔兒立馬幸災樂禍起來。


    小咂,等著被這倆巨頭壓榨吧!


    這還沒完,李擴情要求:“我去晉西北考察,你對那邊比較熟,你陪同。”


    憑啥?


    皇帝笑嗬嗬說:“我們要去看看,想看的很多都看不到,這樣吧,過兩天給你安排個職位,就當一次出行道路規劃員,你來規劃一下我們的行程。”


    這真把惹事精給難住了。


    “認真的?”關蔭很奇怪,“這麽說來,一辦二辦三辦該打屁股了啊,居然不給三巨頭看想看到的,這豈非勾結諸侯,挾天子以免費旅遊?”


    周叔兒急了,這小子說話從來不怕惹事兒。


    啥就叫都要打屁股?


    你以為我們這些人就自在啊?


    “有些東西,我們也沒時間和機會去考察。”周叔兒警告,“你小子可別那麽沒良心。”


    這話咋說?


    方先生笑道:“你周叔兒想把你拉到二辦。”


    休想!


    “周叔兒好人。”關蔭立馬拍馬屁,“慧眼如炬啊,知道我這人啥都不會,去了也是給你添麻煩,你看,立馬決定否定某些人的推薦——不會是我老丈人打擊報複我吧?”


    左右這會兒休息,李擴情就笑著問那咋就這麽黑你老丈人?


    “你們不知道。”關蔭吐槽,“這人太老實,你說你學誰不好,非學我,我這個人,出了名的尊敬老丈人,尊敬丈母娘……”


    要不是三巨頭修養很高非吐了。


    人,怎麽可以不要臉到這種地步?


    “聽他怎麽說。”李擴情表示稍安勿躁。


    關蔭透露:“我老丈人的老丈人和丈母娘是兩個老糊塗,放著女兒女婿不信任,非信任別人。這不,今天要女婿娃給辦個這個,明天讓女婿娃給照顧那個,我那老丈人吧,原本是個六親不認的人,那心裏就隻有公道。”


    這話倒是能聽半截。


    景副院可真是個黑老包,辦事兒未必算得上六親不認,但還真不照顧自己人。


    關蔭吐槽:“後來吧,我老丈人就遇到我這麽尊敬老丈人的女婿娃,一看,哎,我得學習啊,我得向人家學習,這不,學了我,”關蔭歎息,“就對老丈人丈母娘是言聽計從,老丈人說,有個誰不容易,你得照顧一下,我老丈人就找我,啊,你是行內的人,你就把人家照顧一下。”


    這嘴臉引起三巨頭巨大的警惕。


    你說你到底要告誰的狀。


    周叔兒也看明白了,這貨衝著告某些人的狀來的啊。


    關蔭忽然想起來了,對啊,老丈人讓我照顧誰來著?


    茫然半天,關蔭一拍後腦勺。


    “忘了問了。”關蔭攤手。


    三巨頭互相看著一起搖頭,有這麽一個女婿娃景副院沒被氣死那真夠心胸開闊的了。


    不過,你忘了告誰的狀你還咋告狀?


    關蔭就把總局的那個押司給告了。


    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聊聊這些人上有三花聚頂下有老樹盤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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