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第十五天了!”子夜時分,花骨朵從沙發裏跳了起來。


    想水的魚迷迷糊糊爬起來一看手機,立即讓花骨朵打電話問。


    這半個月來,整個局麵緊張到全世界屏氣凝神看著。


    那麽多彈弓拿出來那麽多圓木運輸車開出來,帝國到底要幹什麽?


    但國內卻沒有什麽影響一般,該上班的上班該逛街的逛街。


    隻是偶爾呼嘯而過的通勤車總免不了讓人側目。


    最能折騰的那個家夥很有可能被刺殺了,現在還不知道結果呢。


    恨那個家夥的當然巴不得內衛醫院不要救,可大部分人還是覺著有那麽一個能鬧騰的人出來幫大家說句話是好事。


    各大平台成了有些人的尿壺,想怎麽尿就怎麽尿。


    這很惡心人,第一次聞到尿臊味的人可能覺著那味道很清奇可聞過幾次之後就明白那股味道有個形容詞叫臊。


    微博又成了一群流量明星曬大頭貼要求粉絲花錢才看的便池了,這個今天官宣在一起哪個明天官宣跟前任分手。


    可怕的是官方好像在這半個月時間裏完全對這些現代輿論陣地失去了影響。


    這個時候網上一幫整天喊著約束太多的人才明白,原來自己就是賤。


    “觀音廟那幫人,上千萬人都被人家禁言了,咱們這點人能做什麽。”不免有一些灰頭土臉的,這個時候才想起有那麽一幫橫行無忌的家夥清理網上的垃圾有多好,可現在那幫人連說話的地方都沒有。


    萬馬齊喑無人敢冒頭。


    啥叫人家正在討論漬柚你們閉嘴?


    “沉悶的空氣壓得人有點喘不過氣。”帝音的老師和學生現在就這麽一個感覺。


    原來有些人天天喊著“道路以目”那不是我們的遭遇,而是那些人掌握陣地之後大部分人的必然結果!


    “可是這麽大的事情難道真的沒有解決的實力了嗎?”多少人到現在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那就得翻自己的留言記錄了。


    有多少次你們喊著“這陣地不允許官方插手”臉不疼嗎?


    這種沉悶的氣氛讓很多人壓抑地過了半個月。


    這是第十六天的零點。


    花骨朵立即找二小姐的電話。


    讓他差點哇的一聲哭出來的是接電話的竟是趙天後。


    “那家夥情況怎麽樣了?”花骨朵問。


    趙天後道:“神遊天外溜達了半個月終於回來了。”


    嗯?


    花骨朵還沒想到太多的,隻聽著說回來了就高興。


    “我得趕緊跟大家說一聲。”花骨朵請示。


    趙天後道:“也不用,這會兒正在家裏跟一群人開會呢,一會兒估計全世界都會知道他好了。”


    花骨朵直接目瞪口呆了。


    他咋就感覺這又是一個大坑?


    “小花,你看這張圖片。”冷不防盧克在微訊上喊了一聲。


    花骨朵一看,著名鷹嘴猴腮派呸氏衣衫整潔靠著一棵大樹,周圍有人用粉筆畫了一個圈圈,好像是死了,但是在十幾米之外又在一輛車前麵畫了一個圈圈是啥意思?哦,那也倒下了一個?看起來好像是個保鏢還是司機?


    花骨朵大喜:“這狗娘養的終於完蛋了嗎?”


    盧克回複:“賊鷹的說法是高速行駛的轎車猛烈地撞擊在哪王八蛋身上可我總感覺不對。”


    什麽?


    盧克道:“去年進居民樓救人的時候我親眼看到那貨跳起來一下就把防盜門撞飛出去了。”


    臥槽?


    花骨朵嚇得一頭冷汗往腳底下竄。


    你別說這事兒是那家夥……


    “你胡說,那人愛好和平與人為善,怎麽可能辦那種事?”花骨朵義正詞嚴地批評,“你這個人就是喜歡聯想,我告訴你,聯想是要不得的!”


    “我也是這麽想的。”盧克笑了。


    這事兒彼此心裏有個了解就行了。


    不過一聽那家夥回來……


    “我說錯了,是醒來了。”花骨朵跟盧克商量,“接下來估計就得有一場艱苦卓絕的戰鬥。”


    盧克表態:“半個月早都憋瘋了這次說什麽也要把這塊陣地搶回來!”


    關蔭正在給小山頭所有人開會。


    他原本是不想這麽快就回來的。


    那邊的人既熱情又好客,非要請他多傳授一些自力更生的經驗,他也不好拒絕,再說,在那邊為人家提供資金支持還沒做好呢,這怎麽可以撤離呢?


    可是人家先自己慫了這能怎麽辦?


    阿輝昨天晚上就站在紫禁城外哭著求見皇帝。


    “別打了,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誰都討不了便宜。”阿輝哭著說。


    皇帝讓人傳了一句話:“說不定把那些人幹掉你還有機會呢。”


    這句話迅速傳到那條街上。


    觀海請示:“爸爸們說這件事要怎麽解決?”


    八個座位上如今少了兩個熟悉的麵孔。


    剩下六個看兩眼頭一次坐在真皮寶座上的年輕人,看那有些發懵的姿態就知道那兩家為了財產也得先搞自己家的衛生。


    剩下他們六個是能欺負一下手有縛雞之力的地方。


    可那是暴走了的帝國。


    “四海艦隊”都已經開出琉球直奔那幾個狗窩去了,再打隻能讓那六個人的利益受損。


    可是聖慈會的那個家夥的腦袋把他們嚇著了啊!


    咋整?


    “難不成還要一直藏在黑暗中嗎?哦,他們的高手太粗暴了,或許我們可以尋求這方麵的合作。”反正啥話都能說認慫的話那六個說不出來。


    那就隻能……


    “好吧,讓阿輝去吧。”回頭一找,觀海心裏也打怵啊。


    身邊原來那個很強勢的國相這會兒植物了。


    身邊那位極其強勢的兵相這會估計能投胎去了。


    話說這些人的身邊怎麽會有那麽多破綻?


    這個問題就需要你們自己去調查了。


    反正錢能辦到的事情在你們家的確不算事。


    阿輝第二次求見皇帝,就一句話,過去的都讓過去吧,咱們不如聯手把看熱鬧的那誰給揍一頓算了。


    另外?


    阿輝緊急上書請求加強身份證的管理力度。


    他就不明白了,那王八蛋到底是怎麽在那邊埋伏那麽多人手的?


    難不成那個王八蛋真的就跟有些人猜測的一樣,他壓根就沒出問題?


    這時候說啥都遲了,惹了人那就不能怪人家還有還手的權力了。


    不過這件事出力最大的是錢清援手下掌握的那批人。


    錢你拿了現在不給我辦事,你覺著這件事合適嗎?


    “老子就是個流氓,不跟你講什麽道理,拿了老子的錢,就要給老子辦事,要不然錢你要還回來,還要付出利息。”錢清援公然要挾,“大不了做個賠本買賣而已——你看我手裏這錢,你拿去花它不香嗎?”


    要沒有錢清援上跳下竄到處找人短時間內聚集起一大批黑手,十來天時間壓根辦不成那麽大的事情。


    當然了,這裏頭也有加啊德啊的那些地方的一些人勇於反抗的功勞。


    關蔭反正覺著到了如魚得水的地方了,有什麽損招一概往出拿——都是人?都是人你好好講道理不行嗎非要犯賤?


    你用什麽跟我對話,我就用什麽跟你對話。


    當然了,他也不是被仇恨蒙蔽眼睛的人。


    那個興衝衝跑到洋房花園準備過好日子的,他不就隻是讓他回國了嗎?


    沒打他沒罵他,甚至還給他老婆孩子留下點錢夠在那邊生活。


    那還要讓他怎麽做?


    隻是這麽快就被其他三個大宗師找到並迅速拉著返回東白令,這讓關蔭很不高興。


    “慫了,他們慫了。”三個大宗師一起架著這家夥往回走。


    大開眼界,簡直沒見過那麽殘暴的家夥,十幾天來剛從隊伍學到的招數全都用上了,製作啥很快,學技能也快,幾乎可以說是從北邊一路學本事到西南邊的,要再把這家夥放在這邊半個月,估計他敢帶著仙人掌跟那幫王八蛋打陣地戰。


    更讓那三個心驚膽顫的是那家夥似乎沒啥心理負擔。


    他就跟一台有理智的機器一樣,極其明確地計劃好行動,找到目標,動手,然後迅速離開,三十六計最起碼他用了三十五計——走為上計到現在才用。


    還有跟一幫為自力更生而奮鬥的打交道,這家夥竟能簡單地把自己打扮成人家的樣子,先帶頭把本就不多的監控幹掉,然後暗中下手挑撥離間,最後悄然抽身遠離。


    亂起來之後他再躲在一邊尋找機會,找到目標之後立即下手。


    啥叫心停手不停?就是一把斬馬刀這十幾天連續作戰也該崩開口子了吧?


    那家夥絲毫不見什麽心慈手軟,他彷佛就是為了這個才降生的。


    中鎮胡,名不虛傳!


    可是明明很強大的對手為什麽會低下頭暗中求和呢?


    他們不應該勃然大怒然後擺開陣勢打一場嗎?


    原來,那王八蛋也沒想象中那麽強大。


    他們的不講理隻敢對不敢抽他們的人,任何敢於抽它的它都會慫。


    或許,這十五天足以再為帝國帶來二十年的和平!


    同時,也會為帝國啟發一條和王八蛋打交道的新路子。


    但是網上那幫王八蛋該怎麽處理?


    還是用同樣的辦法解決那幫王八蛋?


    關蔭沒有表達他心裏的想法,讓他高興的是小山頭的人沒有離開的。


    雖然心裏大概也都有些顧慮,但都沒離開那就算是好事。


    “開個電話會議。”關蔭還在路上的時候就給小師妹打電話。


    二小姐不管?


    二小姐提前三天到西白令碼頭等著了,才剛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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