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房車停下了。


    “晦氣!”朱伯特怒罵。


    說什麽來什麽。


    剛被自己的老婆一頓罵,還提到那禍害。


    結果還真就遇到那禍害了。


    那禍害不是忙的要死嗎,怎麽還有空蹲草原的路上跟路人聊天呢?


    “我必須警告他,不要以為拍了個,就真把自己當冷鋒,照這麽下去,帝國是沒法交朋友的,這是要讓帝國萬劫不複的!”朱伯特覺著有一腔怒話要噴給鐵頭。


    女人也有點驚喜,沒想到在這遇到這家夥。


    她舍不得自己的孩子。


    如果能留在國內,那當然是最好的。


    “鐵頭娃是最善於講道理的,也是最願意給小老百姓的家常當公證人的,這事兒,得跟他說下。”女人不覺著這是給關侍郎添麻煩。


    他是什麽人?


    離開老百姓就沒法活的一個鐵頭。


    他唯恐大家有事兒不找他還怕大家給他添麻煩?


    關蔭有點吃驚。


    正跟土土扯淡呢,他在講格局,這家夥給他講曆史。


    “古往今來他們就是欠練的東西,憑什麽不公報私仇?”土土剛還說,“你滿肚子壞水不要隱藏的那麽深,你得為你東瀛粉絲著想!”


    瑪德!


    老子啥時候一肚子壞水過?


    “走得端行得正,時時帶著身份證,也不偷也不搶,風裏去雨裏闖,你敢說我一肚子壞水?信不信找你婆婆告你的黑狀?”關蔭很生氣。


    土土笑的前仰後合,就愛聽這家夥吹牛扯淡。


    這不,正說著呢,一輛房車吱嘎在旁邊停下了。


    幹啥?


    你開一四環就敢鄙視我五菱啊?


    朱伯特一下車就討伐:“你這個人再這麽下去是要眾叛親離的!”


    關蔭沒弄明白。


    土土奇怪道:“你他家親戚啊?”


    “我家可沒這麽不懂事的親戚。”老頭下車幫腔說。


    關蔭臉一沉:“好像我稀罕你似的——啥事直接說。”


    女同誌下車,抱著兩個孩子。


    好講話。


    也會講好話。


    三言兩語問題搞清楚了。


    朱伯特小學就在國外念書,他父母當時算是比較有錢的那種,石油工人嘛,還是管人的。然後,朱伯特長大,當然就拿了那邊的戶口本。


    可賀可喜啊。


    但是這跟咱沒啥關係。


    “後來,我也去留學,在那邊待了三年,認識後,有了孩子就結婚,就這麽簡單。”女人說,“但有了孩子,那邊上學也不安全,好歹湊合到幼兒園畢業,朱伯特在那邊年薪還算很多,基本上全用在孩子身上了,但到了小學,問題就不那麽簡單了,加上人家推行的什麽‘公平入學法則’,我們家孩子成績盡管很好,可錢不到位,那隻能拿不到推薦信,被人家拒絕了。正好,我在國內教學,想辦法,把孩子帶回來,在魔都的雙語小學就讀,這次,那邊又提出‘更加公平入學法則’,亞裔學生的份額增加了一點,朱伯特就想回去,我不想,孩子也不想,就這麽簡單。”


    “那我咋得罪這小子了?”關蔭指著朱伯特問道。


    女人說:“我辭職之後找的新工作就在小熊公司啊,人家當然不樂意,我要不出去,誰做飯?誰接小孩上下學啊?然後吧,對洋人的態度,人家是跪著,還要別人也跪著,你是堅決抽這幫人的專家啊,我一擁護你,人家能願意嗎?這不差點還說咱倆咋的了。”


    “咱倆絕對沒咋地,我保證。”關蔭舉手道。


    “肯定。”女人問,“能想個辦法不?我兩個孩子,要留在國內麻煩也多,但我有信心等他們成年之後,拿到咱們的戶口本,當主人。可人家不答應,我也不好強力爭奪撫養權,最好的辦法……”


    “別鬧,好言難勸該死鬼,我估計,這是一種小範圍的潮流吧。”關蔭道,“那邊換了新方法,實質上,那是老白至上的一種小體現,根本還在於各自維護各自的基本盤兒,作為最受擠壓的群體,他們這些人,我估計要承擔兩頭擠壓的痛苦,但表麵上看,他們也得到了更多的機會。這種錯覺下,我們根深蒂固的對下一代的教育的重視,甚至不擇手段的重視,和這點看著好像明亮了的希望會和,必然產生更大的波動,在沒有遭遇當頭棒喝之前,他們是不可能醒悟的,你敢勸,他們敢認為你是在嫉妒。”


    “也是。”女人再沒提自己的想法。


    那一家鐵了心認為人家是對他們好的,現在完全站在那一邊了。


    那還怎麽跟他們講道理?


    “但你的想法是對的,走法律途徑,最好把孩子留在國內吧,前提是孩子願意留在國內,十來歲的孩子,應該有自己的判斷了。”關蔭建議道。


    朱伯特怒道:“你這是幹涉……”


    “瑪德,建議兩個字的含義都沒搞懂,合著在外國,隻要有這水平就能混?”土土冷笑道。


    朱伯特揮舞了一下拳頭。


    “你是在找死。”土土鄙夷道,“就你那小胳膊小腿兒,在網上抹黑一下我們,可行。但真要玩真格兒,讓你一隻手。”


    男朋友溜縫兒通報著:“她是省級武術比賽冠軍啊。”


    那不能動手。


    “我們家的事情,輪不到別人來管,我們向往光明,鄙棄黑暗,有錯嗎?不要把你那‘戰狼式’土匪德性試圖施加在別人的身上,我們家不要。”朱伯特警告,“你要敢這麽搞,破壞我們家的和諧美滿,我是要去國際上告你的,你可是侍郎,讓你丟了帽子信不?”


    “不信。”關蔭往前湊,“來來,咱們搞一架,看誰搞死誰,小樣的,真以為你這身份有啥了不起啊?要搞你,我跟你那向往中的主子打個招呼,那貨樂不顛兒給我把這事兒辦了,信不信?”


    不信!


    “那我得找一下,那邊應該深夜了,我留個言,咱今晚看著。”關蔭真不介意為這點小事欠那貨一人情啊。


    人情?


    你是大流氓我也是大流氓,你不認還不準我不認?


    單挑!


    打不死你還。


    “都是你搞事情!”老太著急了。


    她是有極強的傳統觀念的。


    傳統觀念裏有一點,那就是絕不得罪這些手握大權的人。


    老太上來就試圖把孫子從人家的媽媽手裏搶過去,順手推了女人一下子。


    完了。


    “不許這麽對我媽媽!”小男孩一晃腦瓜子,從旁邊推了老太一下。


    朱伯特大怒,就推了一下……


    前妻?


    小女孩猶豫了一下,勇敢地站在她媽媽身邊。


    “熱鬧了。”關蔭摩拳擦掌道,“這我得幫一下場子。”


    幫誰?


    “瞎啊?”關蔭指著倆小孩說,“他們這麽小,我不幫他們幫誰?傳統美德就是路見不平,幫小的打老的,這叫俠義精神——你都老江湖了,跟倆小孩子過意不去還好意思讓我幫你?”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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