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淳風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所有的一切都解釋得通了,封擎蒼他們殺了真雲道長,嫁禍給正一道,但是他們沒有找到那東西,於是安排吳謹臥底在我們身邊,查探消息,伺機而動,不料吳謹為了慕雪無意中暴露了身份,然後便帶著慕雪回淨明道了。”


    陸靜修也點了點頭,說道:“李師兄說得沒錯,我也認為肯定是淨明道幹的此事。”


    武修陽見夏侯元仙還沒有說話,便說道:“掌門師兄,你還不認為是淨明道幹的此事麽?”


    夏侯元仙思索了一會,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道:“淨明道那邊還傳來了什麽消息?”


    武修陽見事實如此清楚,夏侯元仙還不表態,心中又幾分不悅,沒好氣地說道:“還有就是淨明道發生內訌,杜正初被許旌陽打得半死,江同濟被終身軟禁,許旌陽也把自己終身禁足在衝虛殿。”


    夏侯元仙一楞,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會這樣?”其他兩位長老也是顯得幾分意外,看著武修陽等著他接著往下說。


    “好像是說因為杜正初和江同濟聯手要殺許旌陽,結果反被許旌陽給打敗了!”武修陽說道。


    夏侯元仙顯出幾分疑惑,問道:“杜正初和江同濟為什麽要殺許旌陽?許旌陽為什麽又把自己給禁足了?”


    武修陽冷哼了一聲,帶著幾分冷笑的語氣說道:“許旌陽居然讓杜正初去修煉鬼氣,江同濟去修煉戾氣,結果二人修煉之後心性大變,暴戾弑殺,於是就聯手要殺許旌陽,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許旌陽一代宗師,修為見識非同尋常,怎麽會讓杜正初和江同濟去修煉這些歪門邪道呢?”夏侯元仙有些不解地說道。


    武修陽這下笑得更加的不屑,說道:“許旌陽居然懷疑三道不是道門正宗,想從這些歪門邪道中參悟天道玄機,真是愚不可及。”陸靜修和李淳風聽道此言,也是覺得許旌陽居然如此幼稚,讓人忍俊不禁。


    然而夏侯元仙則麵色凝重,似乎覺得許旌陽此舉意味深長,沉思一會之後,夏侯元仙脫口而出地說道:“不好!淨明道如此不擇手段,恐怕預料到時間已經不多,已經著手準備對付我們和正一道!如此看來真雲師弟真的很有可能是淨明道給殺害的!”


    武修陽顯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從頭到尾我就一直再說是淨明道幹的,掌門師兄是你太過謹慎!”


    這時陸靜修似乎看穿了夏侯元仙的心事,說道:“我看掌門師兄也不必憂慮,第一是淨明道想從歪門邪道中妄窺天道,這簡直是癡人說夢,其次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其實也不短,聚神杯按現在這個進度,明年的三道祭祖完了,恐怕還要等到下個三道祭祖時間才到,所以我們時間還是很充裕。第三是卓越侄兒找到的東西在我們手上,先機就在我們手上,所以我覺得我們不必太過緊張。”


    夏侯元仙擺了擺手,說道:“大家不要把這件事情想得太過輕巧了,你們不要忘了,道尊天師在世時,當時可是有一個與道尊天師不相上下的人。”


    武修陽脫口而出道:“掌門師兄你說的是那魔王?”


    許旌陽點了點頭,說道:“正是,雖然此人走火入魔,但武功修為竟然和道尊天師不相上下,若淨明道此舉不是為了窺測天道,而單純是為了提高自身實力,那就說明他們已經在為滅掉太一道和正一道做準備了!而且淨明道走這種歪門邪道比窺測天道容易多了,要是真被他們走通了,那我們就危險了。”


    三個長老聽到此言,猶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李淳風帶著一絲焦慮說道:“掌門師兄你分析得如此透徹,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夏侯元仙雙手負後,挺了挺胸膛,猶如發號施令一般說道:“我們當然不能坐以待斃,第一,從現在起我們就要籌謀如何對付淨明道。第二是真雲道長和我兒用命換來的那東西,我們還要在加大力度,一定要在下下次三道祭祖之前完成。”


    三個長老對著夏侯元仙一拱手,齊聲說道:”遵命!“


    夏侯元仙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恩,這事就這麽定了,現在還有其他事麽?”


    陸靜修和武修陽都搖了搖頭,李淳風則說道:“掌門師兄,還有一件小事要想你稟告!”


    夏侯元仙顯得有幾分疲倦了,便說道:”那你快說吧。“


    李淳風說道:“外門匯報,昨日有一名外門弟子失蹤了。”


    夏侯元仙帶著一絲慵懶說道:“外門三千多弟子,失蹤一個不是什麽大事,你安排幾人仔細搜索一下就是了。”


    李淳風應了一聲是,夏侯元仙離開了琅琊殿回去了。


    嘎母峰,山穀中還是濃霧彌漫,將整個靈素宮和穿心洞掩蓋在其中,猶如在掩蓋一個天地間的秘密一般,不漏一絲一縫。


    一隻羔羊似乎在山穀中迷了路,站在靈素宮前咩咩叫喚,叫聲在山穀中回蕩,沿著洞穴一直傳了下去。黑暗中,穿心洞突然狂風湧起,凜冽而又淒厲,咆哮著向上湧去,靈素宮的石門突然打開,狂風湧向那隻迷途的羔羊,羔羊的眼睛中映出一團濃烈的黑氣,然後羔羊便消失在了山穀之中,靈素宮的石門又重新關上,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吳謹的馬車在返回的路上,找了一個路口,一路向北而去,整整一天的時間,吳謹都是保持一個姿勢,坐在馬車前呆呆望著前方,眼神空洞,精神萎靡,一言不發。


    吳謹似乎還記得車上有個人,到了一個集市之後,買了一袋幹糧,又買了一個巨大的水囊,裝滿水,往馬車裏一扔,又變回了那個行屍走肉一般的人,駕著馬車茫然地往北方駛去。


    慕雪他們則駕著馬車一路往東方前行,慕雪也成了一個沉默寡言的人,沒人見她哭過,但慕雪的眼眶隨時都是紅的,大家都知道,慕雪是在背著大家抹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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