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一個姑娘求情,這是晉淩無論如何也做不來的事情。


    盡管他也同樣認為軒轅峻辰的建議是一個好主意,可他還是做腆不下臉來。所以,他采取了另一種方式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這一天午飯之前,他要走出意園,被守在門口的廖氏兄弟,廖銅、廖鐵給攔下了。


    他們二人是童玉派來,監視晉淩繪圖的。


    “怎麽?我連出門的權利都沒有了?”晉淩掃視著這兩個滿臉暴戾之氣,一身全是橫練筋肉的家夥。


    “你既然選擇了與大人合作,應該早日完成大人交待的事情,不要三心二意,浪費時日。”廖銅說道。


    “繪圖是一件極為費腦子的事情,如果終日悶頭苦畫,效果反而更差。出去走一走,散散心,有助於腦力恢複。”晉淩說道,“跟你們這些粗人說這個,你們懂嗎?”


    “讓他去吧,他的下屬、夥計、財地都在這裏,又不會長了腿跑掉。”廖鐵說道。


    “你明白就好。”晉淩邁腿就走了出去。走了兩步之後,又回過頭問道,“你們不會,也跟在身後,一直監視我吧?”


    廖鐵哼的一聲:“我們兄弟,還沒那份閑心!你若鐵了心不要這意園和草園居好不容易得來的產業,就這麽跑了,也由得你!”


    “你說的對。我還真舍不得這些個地方,這些個人。”


    歎了口氣,晉淩背著手,邁著小步子,就走入了市集街道之中。


    走出了市集,進入了另一條街。那裏有一座馬市,專門出售出租馬匹的。他急租了一匹快馬,騎上之後打馬疾馳,離開仙村,往靈山仙鄉方向疾馳而去。


    一個來時辰之後,他進入了靈山仙鄉。問明道路,在黃英街尾的一處名為東集賭坊的地方前停下,然後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這是整個仙鄉規模最大的賭坊之一,進入之後沒兩步就到了大堂,裏麵放了十幾張賭桌,一堆堆的賭徒們吆五喝六,熱鬧非凡。


    “少主。”楊力生從側方走了過來,將他扯到大堂西角。


    “你飛鴿傳回的口信,我收到了。”晉淩說道,“那人,他果真來了?”


    “沒錯,來了半個多時辰了,賭得正興起哪。”楊力生指著一個夥計模樣的臉上塗得髒汙一片的人,大概二十三四歲,“就是他,這個人叫魏隆,是第三衛隊裏麵的一個伍長,中級仙士。”


    “一名軍伍裏的仙士,為何會扮成這個模樣?”


    “童玉這人極為陰狠,治軍也嚴。那人雖然貪圖我們的錢物,還是極為小心的,生怕被人認出來。”楊力生說道,“我的眼線就在這賭場裏跟他接觸過,重利相誘之下,他說,他知道那幾個打砸草園居的人的底線。我現在,去把他叫過來。”


    說著,楊力生掂著兩枚金元,走過去拍了那個名叫魏隆的人的背,然後塞在他手裏。後者望著他一眼,又順著他的手指看到了晉淩,點點頭,推完最後一把,就跟著過來了。


    “我們到旁邊那間飯館裏麵說話。我先過去。”晉淩向著他們說一句,就率先走了出去。


    稍頃,他們在旁邊飯館的包間裏會了麵。


    “晉淩少爺,久仰大名。”那魏隆向著晉淩施了一個軍營之禮,“我叫魏隆,是童大人下屬的一名伍長。原來是洪統領提拔的,前段時間,洪統領,洪統領,被童玉殺了。童玉還不肯罷休,一直在清殺他原來的舊部,搞得人心惶惶。”


    “所以,你願意借機,幫我們一把?”晉淩問。


    “也是看在錢的份上。”魏隆掂著手上的金元,無奈地歎道,“我生性好賭,管不住自己的手。”


    飯館夥計送上了酒肉吃食,幾個人簡單地邊吃邊談。


    原來草園居被打砸那天,正好輪到魏隆在第三衛隊門口值營。半夜時分,他正在站崗之際,見到四名衣衫不整,醉態薰然的仙士軍漢,都是高級仙士修為,穿著普通人的衣飾,被一輛馬車送回營來。


    他們酒醉之後,還大發狂言,言語中多有提及“草園居”字樣。有的人,身上還有血漬和酒菜油漬。


    半夜歸營,還飲酒大醉,是軍中大忌。這魏隆與崗哨軍士正要將他們拿下,葉征出來了,不但將他們接了進去,而且叮囑守營諸人,誰也不許將這事聲張出去。


    葉征是現在統領童玉的心腹,他的話眾軍士哪敢不從。魏隆隻是稍一猶豫,就被葉征重重地打了一個嘴巴。


    這魏隆心中憤懣,在一次營假之時在賭坊賭錢,正好被楊力生發展的眼線盯上了。那眼線通過這家夥穿著的軍靴,識得他是軍伍中人。


    楊力生曾叮囑過他,如有機會,可刻意交好一些官方、軍方之人,以獲取官方、軍方內部消息情報,若有建樹,即有重賞。那眼線便刻意地在魏隆輸錢之時借錢給他,兩人隨後便認識了。


    幾番交往之下,那眼線以重金得知了當晚有四名仙士軍士醉酒歸營,且身帶血漬的情況,覺得與草園居被打砸之事或許有關,便通知了楊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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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草園居是童玉指使打砸之事,便確證無疑了。”晉淩說道,“你可認識那幾個人?”


    “那幾個人是童玉的心腹,我隻識得其中的兩個,一個叫韋一峰,一個叫盧勝,平日裏在軍營都是非常跋扈囂張的。”魏隆說道。


    “好,你識得他們就好。”晉淩說道,“怎樣,能把他們叫出來?”


    “你要做什麽?”魏隆懷疑地問。


    “血債血償!為我的兄弟們報仇!”少年人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地說。


    “可自那天之後,他們在軍營營帳之中就從不出門。”魏隆是樂得看見童玉的心腹倒黴,畢竟像他這樣的洪長慶舊部現在的日子極其難過,說不定哪天觸了黴頭就保不住頸上的家夥。


    “無妨,我有辦法。這樣,你回去之後,如此如此。”晉淩在他耳邊耳語一番,一邊又暗中往他手裏,塞了一袋金元。


    “站住!”


    當魏隆回到軍營,故意在韋一峰等四人的營帳四周晃蕩的時候,他的腳步聲早就引起了裏麵人的注意,韋一峰躥了出來,罵道:“小子,你在這走來走去做什麽!”


    這韋一峰,就是那天打砸草園居的四人中的領頭大漢。


    “我,我”魏隆支吾了一下。他的手探在懷裏,懷裏鼓鼓囊囊的。


    “什麽東西,拿出來!你難道要對我們圖謀不軌!?”另外幾個人也出來了。


    “別、別誤會!”魏隆慌忙叫道,他的手也從懷裏拿了出來,拿 出來一壺好酒,一包上等牛肉。


    “什麽意思?”看到酒和肉,在軍營營帳中已經憋了好幾天,嚴禁出門的韋一峰四人,眼睛都亮了。


    “小弟,小弟好賭,但是苦於軍營營規森嚴,隻得於營假之時,才能到仙鄉賭上幾把。”魏隆說道,“那天值勤之時親眼幾位大哥深夜歸營,衛隊之中卻毫無懲戒。小弟特備薄禮,想向幾位大哥求教。”


    他補充道:“小弟薄有些錢財,如果日後能夠得到幾位大哥大開方便之門,讓我去仙鄉多賭上幾把而不受懲戒,錢的事,好說。”


    說著,衣袖一動,一包金元,就慢慢地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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