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城內


    北風寒氣皆凍我心,白雪紛紛盡濕我身。


    繁華的街道上,不免有孩童追鬧嬉戲的場景!


    “糖葫蘆!賣糖葫蘆咯!”大街上一名雙手裹在袖子裏的男子吆喝道。


    “老板,您這糖葫蘆怎麽賣?”街道上走來一位白發男子和一位披著白色狐裘,手裏撐著大白傘的小女孩。


    “五文錢一個。”


    “五文一個?有些許貴了吧!”白發男子說道。


    聽口音不是本地人,糖葫蘆老板心想可算逮著個外地來的憨貨了:“這天氣出個攤不容易,一天一個價錢!”


    你怎麽不去搶?搶錢比這來的快。白發男子講起了道理:“江南的糖葫蘆都是兩文一串,您這五文一串,有些不厚道!買給孩子吃的,您就行行好,便宜點。”


    少點也能宰你,本地人才一文!糖葫蘆小販故裝無奈道:“行,今天你是第一個客人,三文錢拿走!”


    “給,錢收好,多謝老板!” 白發男子也沒多想從袖口遞出了三枚銅錢。


    但凡有個本地人在此,也不會看著吳幾道傻乎乎的給小販三文錢。正因江州偏北,冬日氣溫偏冷,糖葫蘆好做不易化,所以隻會更便宜。


    “小婉,拿著!”


    “師父,給我的嗎?”披著狐裘的小女孩自然就是林婉了。


    “你雖耐不住性,但也算情有可原,有罰有獎!”吳幾道語氣平和。


    “謝師父!”


    ……


    二人離去後賣糖葫蘆的小販把三文件揣進懷裏,內心狂喜,心想有錢不賺烏龜王八蛋,鄉下來的土鱉,就是好騙。


    還沒等笑夠,小販搓了搓手心道又是一位貴客!


    我得嚐嚐這個世界的糖葫蘆怎麽樣,江風在府裏聽著喊叫聲就出來了,從遠處就看到一個白發男子帶著一個女孩在買糖葫蘆,聽說還要五文,在他記憶中糖葫蘆明明就不值錢,一文錢就頂了天。


    “老板,來一串糖葫蘆。”江風聲音青澀,做出一副很饞的樣子。


    “五文一串,概不講價。”


    賣糖葫蘆老板伸出五


    根手指,看著眼前的小男孩,還是同樣的套路。


    “你蒙鬼呢?看清楚,小爺我可是江府的。”


    江風指著自己的臉。


    賣糖葫蘆小販帶著不屑:“就你這小屁孩?誰信呢!少一文都不行。”


    其實本地人去過江南的幾乎都知道,江州城的糖葫蘆要更為便宜,畢竟容易保存。這就擺明了是坑外地人,坑一些不明事理的小孩子。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什麽!”刷臉不行,江風隻好從腰間掏出一枚紅木牌,木牌上刻著一個大大的江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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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葫蘆小販呆滯住了:“這是……”


    鮮紅色的江字令牌在他眼前出現,如同雷擊一般。


    混江州這塊的誰不知道江府?那裏的人可不是那麽好惹的,人家的姓和江州城的江都是一個。


    稍微有些不注意,江府可以讓他連小小的生意都做不下去,如果犯點不該犯的錯,很有可能就會消失在這片天府之城。


    想要拿過來仔細檢查,但被江風打斷了,於是乎小販連忙解釋道:“嘿嘿,俊郎,小的剛剛說錯了話,不用錢,您看上哪串拿走便是!”


    即使這樣卑微說話,江風也沒給他好臉色,隻是擺著一副還是不行的表情。


    看著江風一臉不情願的表情,糖葫蘆小販知道自己攤上大事了!


    江州沒有城主,更沒有什麽君王皇帝,這是一個不受任何國家地界管轄的州城。


    因江州城整體建在海拔較高的地方,所以整個城池內抬頭就可以看見雲朵,但凡有點功底的都能與雲齊肩,從上向下看,如俯視眾生般,素被稱為天府之城,而城內管事兒的隻有一個劍樓,和一個江府。


    江府和劍樓,統一都是由一人管理,那就是江風他爹,江正和!


    眼前這名小男孩有著江府的令牌,想來地位一定不低,總不能是哪個下人的兒子偷拿令牌的吧?


    該慫還是得慫,糖葫蘆小販趕緊換了個稱呼:“不不不,隻要是公子爺您看上的統統拿走!!”。


    這令牌太好使了吧?江風內心道:“這家夥放在另一個世界肯定是個資深級舔狗!”


    雖然江風他擁有這個世界的


    記憶,但親身經曆感受到了被尊重就是不一樣,曾經有錢不在乎這些,因為被坑破產後才懷念起來。


    心想小爺曾也是被人舔的主兒,現在喝個過期的紅酒都被打成那樣,最後還輪到當年的舊情人幫忙付錢,想來真是可笑。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糖葫蘆我就勉強都收下了”,江風暗自偷笑,這呆子,還坑呢?不坑你幾個子兒,都不知道什麽叫做成年人的世界。


    “是是是,俊俏小公子,您都拿去是小的榮幸”小販嘿嘿笑道。


    “怎麽辦,被人舔的感覺還挺爽!一掃往日頹廢,上輩子不屑這種感覺,這裏反倒是愛上了,不想回去了怎麽辦?”江風此刻已經樂開花了。


    不能,爽歸爽,該報的仇還是得報的,江風突然問道:“對了,剛剛那兩人買的糖葫蘆你收了多少銅錢?”。


    “三文錢,就三文錢,分文不多,分文不少!”


    小販的表情和語氣非常肯定,畢竟說實話不犯法。


    但哪鬧得過江風這個滑頭,他又不真的是眼前所看見的十幾歲小孩。


    “真的是三文?我怎麽記得你要我五文?”江風疑惑,並開始挑起了事兒。


    小販連忙解釋一遍,江風知道後仍然不依不饒:“我的聲音是本地人你都要我五文,剛剛那兩個外地口音的我看怎麽著你也得要二十文吧?”


    糖葫蘆小販心裏一驚,今天剛宰一個憨貨,現在怎麽反過來了?


    他想求得江風原諒,但江風給出的回答是,再廢話下次讓他賣拐杖去,聽了這話隻好乖乖的拿出二十文。


    隨後江風便拿著二十文和小販所有的糖葫蘆,向著剛剛買糖葫蘆二人的方向而行。


    小販望著江風邊走邊跳的背影,抹去傷心的淚水,默默的掏出了一支筆和一個本子,然後默默寫道:


    1370年,冬月二十,鵝毛大雪!


    今日開張不濟,入賬三文,遇一狠人。


    欲給狠人糖球,狠人聽聞大喜,又要二十餘文。


    遂,損失二十文,糖球亦贈狠人。


    天冷,吾心更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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