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南宮子淩的那群人,一個接一個的來到這裏,不出片刻,五人就已經全部到齊了。


    南宮子淩這邊有戰力,能戰的隻有四個三品護衛,和一個二品的許文秀,算上三品的南宮子淩也不夠對麵打的,目前來說三品護衛拚命可以換掉一個,許文秀拚命有換掉兩個的機會,但南宮子淩不允許他們這麽做,江風這個廢物就別說了,不被誤傷都算狗命大的。


    江風:???


    “殿下,你們快走,再猶豫我們一個都走不掉。” 許文秀手持長劍麵對著眼前的五個人。


    “走?做夢呢?今天全都得留下”, 趙天香的語氣像是在宣布他們即將死亡。


    江風此刻像個小怨婦一樣,仔細的看著他們的麵龐,今天得罪我的,我都拿小本本給你們記下來。


    咱們秋後算賬,一個也跑不了。


    眼前這種情況,沒辦法隻能自己先跑了,對他們來說多跑一會,活下來的幾率就會更大一些,但南宮子淩誓死不當逃兵啊,非要留下來。


    “不,我不走,我留下來陪你們戰到最後!” 南宮子淩語氣非常堅定。


    “留下來送死嗎?” 江風表情凝重。


    “抱歉江兄弟,害得你因為我身處險境,他們要殺的是我,和你沒關係,你先走吧。”


    說的什麽屁話?你確定他們不會殺人滅口?江風拍了拍胸口,挺直了腰杆子,說話間語氣硬了起來:“小爺我是那種怕事兒的人嗎?雖然我不會武功,但垃圾話還是蠻有水準的。”


    南宮子淩懵了,殺他的人也一樣,都在疑惑垃圾話是什麽話?那邊的江風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幾聲:


    “那兩個戴著黑色口罩的女鬼,看你們那樣子一定長得下不為例吧,小時候一定被豬親過吧?樣貌肯定奇醜無比,不然怎麽會戴那個玩意遮醜呢?”


    趙天香和趙芬芳聽了這種話臉都黑了:“住嘴,我殺了你。”


    “呦?還生氣了,急了,急了,居然急了。我看你們倆啊就該回爐重造,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賤命一條還不如當牛給我們家耕地!”


    此刻周圍鴉雀無聲,南宮子淩咽了口水心想,這表弟小嘴跟抹了蜜一樣,怎麽那麽能說?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才子?給那倆妮子說的咬牙切齒啞口無言,滿臉通紅。


    那邊幾個跟她們一同來殺南宮子淩的也被震驚住了,雖然隻能聽懂一大半江風說的話,他們不懂口罩是什麽東西,但遮住容顏黑色的東西一定是麵紗。


    在他們看來,說誰不行都不能說趙天香二人醜,畢竟上一個說她們二人醜的墳頭草都已經好幾米高了,再說了她們的麵容也是有人親眼共睹的,花瑾樓給出的排名也算是靠前,一個第六一個第八,兩個大美人兒被眼前的小屁孩這麽羞辱,換誰都忍不住。


    二女緊握手中的利劍,眼神中的殺意仿佛在告訴別人,今天南宮子淩可以殺不掉,但江風必須死,趙天香二人同步的摘下口罩,就為了告訴江風“老娘不醜。”


    也不管南宮子淩了,雙雙拿著劍就朝江風刺來:“瞎眼東西,看老娘今


    日不殺你。”


    江風心裏暗自竊喜,計策起碼還算成功,自己還留了幾手起碼能拖住兩個,轉身就跑心道:“就怕你們不上頭!但是有一說一這倆長得真俊!”


    雖然被吸引走兩個,南宮子淩緊張的心情還是沒有鬆懈,因為他那個沙雕表弟不會武功啊,被抓住就是死。


    “許叔,你來拖住他,我去幫江風”,南宮子淩看向許文秀,又看向那個佝僂著背的老頭。


    這和讓你先走有什麽區別?許文秀腦子沒反應過來:“是,殿下”。


    “往哪走?” 林亦正兩兄弟開口道。


    “你們倆的對手是我們。” 四名護衛當即擺起了劍陣。


    江風用著他母親所給的符篆,上麵刻滿了道家的符文,打架這塊威力不知怎麽樣,但是逃跑確實挺溜的。


    宣城內的湖邊,冰凍三尺並非一日之寒,湖麵上的冰塊像江風這樣的人給他十把劍也刺不穿,湖邊有個涼亭,涼亭周圍都是積雪,亭子頂也無可避免,外麵飄著的雪一樣可以吹進亭內,好似這個亭子隻為仲夏所乘涼遮陽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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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條路直通湖中央的涼亭,路兩旁自然是結了冰,亭簷上有著三個大字:


    "落雪亭"


    臨近亭子旁有個石碑,石碑上刻著幾行字。


    "夏躲伏陽春遮雨,秋享柔風冬賞雪"


    不仔細看,看不清石碑右下角還有一行不起眼的小字:"


    此亭題名:落雪


    ——陳夜闌 "


    “跑啊,前麵就是冰湖,怎麽不跑了?” 緊追江風不放的趙天香開口道。


    江風武功雖然比不過,但嘴炮不能輸:“不跑那是給你麵子,我怕我跑了你們追不上。”


    “你當真是臨死還要吃上二斤鍋餅,死鴨子,就剩下嘴硬了。” 趙天芳握緊了劍直對著江風,一臉沒好氣。


    你才是鴨子,你全家都是鴨子嘎嘎嘎,江風絲毫也不怵她們二人,一臉微笑:“我還有更硬的地方,不知道你們想不想見識見識。”


    趙天香二人雖然戴著麵紗,但也能看出來俏臉通紅,斂盡春山羞不語,清醒過來二人拿著劍就殺向江風。


    “小淫賊,受死!”


    我怎麽又成淫賊了?江風不解,他明明想說他的骨氣和骨頭更硬,這兩人為何更想殺他了?於是扯了一下嗓子:“等等!~ 打住,兩位漂亮姐姐,你們聽我說。我想你們是誤會了,再說人家也不是故意那麽說的。”


    但那二女哪裏想聽?得罪人得罪太狠了,江風見狀隻好扔出了一張帶有殺傷力的符篆:“你們不聽,別怪我咯。”


    符篆上的符文經過江風的催動,瞬間幻化為幾道劍氣衝向趙天香二人,但那二人並不把這種攻擊放在眼裏,想要當做平常的劍氣隨手擋掉,隻是結果出乎意料,劍氣不僅沒有被打斷,而是被打散的劍氣重新凝聚成新的劍氣,越散越多。


    這倆妮子上哪裏見過這種事?活了小半輩子,可以說是精通,也見過江湖上各種殺人劍法,道家儒術,但眼前這種像是道家的,但又不確定是不是道家的。畢


    竟之前從未見人用過哪怕類似的法術。


    “怎麽回事?這劍氣怎麽越打越多”


    趙芬芳不停斬斷眼前的劍氣,但是越是不停的斬,越是多,更是能感覺這些劍氣的威脅越來越大,趙天香自然也不知道這種是什麽情況了。


    江風心裏暗喜:“我娘說過隻要不被符篆鎖定之外的人幹擾,劍氣就不會散,越是麵對劍客效果越好,這符篆上的法術以劍氣養劍氣,往此循環鋒利無比。剛好現在就你兩人,你們越是想用劍氣斬斷,法術越是強,等到你們打不過這些劍氣就等死吧,要是選擇躺平直接就把你們抹殺。”


    “隻求現在千萬別出個什麽意外。”


    吹著口哨,放鬆了心情,江風跑進落雪亭內,整個人都倚躺在亭子裏的木椅上觀看這二人與劍氣相鬥,不用自己出手甚好。


    但是想象總是美好,現實卻不那麽如意。


    那邊想要過來幫江風忙的南宮子淩,看見正在與劍氣的纏鬥的趙天香與趙芬芳,很好奇江風不會武功她們為什麽被劍氣纏著,莫非這表弟留了一手?隱藏了後手?


    管他呢,現在正是補刀的好時候,卸甲殺神遊,之前也有過,但那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近些年來還沒有出現三品殺二品的事兒,自打我三品以來還沒有全力殺過人,今天就讓這種銘記曆史的事再次發生吧,南宮子淩大喊一聲:“長舒,來!”


    手中的佩劍與他的聲音共鳴,不用自己拔劍,劍已出鞘落入手中。


    倚躺在落雪亭的江風哼著小曲,坐等芬芳二人原地去世。不過看見遠處飛奔而來的南宮子淩瞬間站起了身子,不淡定了,他看著落入南宮子淩手中的佩劍,不停地揮著手大喊:“不,不要!!!”


    但距離比較遠,加上趙天香二人與劍氣交手碰撞的聲音,南宮子淩隻能看見江風張大了嘴,隱約喊著什麽:“救,救命!! ”


    這讓本來就想出手擊殺那兩名女子的南宮子淩內心更加堅定了,南宮子淩蓄力揮舞劍招,一招一式宛如山河畫卷:“長舒三絕,第三絕,破海!”


    “別害怕,江兄弟,我來救你了!”


    眼見劍勢已經無法阻擋,也無法收回,江風隻能張大了嘴,目光呆滯:“要不要那麽意外?”


    "碰!碰!碰!"


    江風所用符篆所幻化的劍氣瞬間被打散,趙天香二人大口喘著粗氣,心想這該死的劍氣終於消失了,沒過幾個呼吸,南宮子淩的長舒第三絕“破海”已經向她們背麵襲去,還沒來得及反應,連綿不覺般的劍氣仿佛可以劈開大海般,生生不息,不盡無窮就擊打在了身上。


    "噗"


    二人皆是吐了一口鮮血,破海般的劍氣劃爛了衣袖,傷口流出的血浸透了衣衫,臉上也添了幾道色彩。


    抹去嘴角血跡,撐著劍站了起來,兩個妮子臉色蒼白的嚇人,疼痛讓她們倆額頭上的汗珠止不住的往外冒,趙天香給了她師姐一個眼神,而後兩人齊道:“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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