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子前後受敵,迎麵而來的是蘊含天地之力令他感到足以死亡的劍氣,另一邊是可以無視儒術焚燒身體的詭異劍訣,許文秀則在調整身心浩然之氣強壓境界並沒有出手。


    “你小子到底跟瑤光劍聖什麽關係!”黑袍男子嘴角抽搐隨後說道:“天下儒術,盡隨我心,吾身中之傷當如鴻毛。”


    緊跟著一道道氣息在他身體周圍環繞,向他襲來的劍氣一層層削減,江風的鳳鳴劍訣同樣也受到了影響,江風賭了一把,他自己的身體連雪狼的撕咬都可以瞬間恢複,為什麽不能抵消借劍術帶給他的影響呢?所以這次出手拚盡了全力。


    “砰!!!”


    劍氣與儒術所化之物碰撞聲響徹雲端,最終葉遷寒痛苦倒地,意識不清,江風一劍焚天燒掉了黑袍男子大部分的衣裳,黑袍男子並沒有好到哪裏去,葉遷寒身體裏迸發出的劍氣遠遠比他想象的強大,絕非等閑一品境的劍氣,他心底已經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瑤光劍聖!即使抵消了大部分傷害,但還有一些劍氣鑽進了他的身體!


    “是誰派你來的?什麽目的?”江風看著黑袍男子漏出的肌膚,收回借劍術問道。雖說皮膚被焚天燒的有些焦黑,但老皺的感覺是實打實的。


    “想知道嗎?拿命來換!”黑袍男子冷笑一聲,強忍體內劍氣流動,吐了口鮮血。


    並不是說儒術就是無敵,一品道家儒士很強,但還是不能夠完全發揮一品的威力。儒術所用的效果越好代價也就隨之越大,最終帶給他的後果是什麽隻有他自己知道,或許是修養心神一段時間不能使用任何法術,也或許是承受不住代價變成瘋子,又或許走火入魔身死道消。


    正當黑袍男子再次出手時,遠處的蘇愁已經趕到,微微張動手指,別情山就回到了他的手中。


    “哥!”蘇眠激動的看著他哥,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眼前的世界。


    另一旁的許文秀已經完全將境界壓製,此刻已經略微可以調動天地之力。


    “不賠你們玩了!”黑袍男子冷哼一聲,一手指天說道:“寒風如刀!”


    一瞬間,撫過眾人臉龐的風,在他們臉上,身上劃出了一道道刀疤,江風倒是無所畏懼,他的恢複能力驚人。


    見蘇眠臉上被風劃出一道傷口,江風一把拽過蘇眠,把她整個人都死死的抱在懷裏,讓自己的身體承受如刀般的寒風,漸漸傷口越來越多,江風的恢複能力也隨之下降。


    葉遷寒躺在雪地裏,一動不動風隻能吹到他的衣袍,並不能造成什麽實質傷害。


    蘇愁看了一眼後方的江風,手中的別情山揮舞,身體一震如刀般的寒風盡隨,恢複正常!


    “又是一個無間境?看來你們命不該絕啊!”黑袍男子說道,從他的眼神裏可以看到一絲驚訝。


    蘇愁持劍指向黑袍男子,言語冷漠:“報上名號,我蘇愁不殺無名之輩!”


    黑袍男子留下桀桀桀的邪惡笑聲,就隨風消失在了此處,隻聽天空回蕩著一句話:“我們會很快再見麵的。”


    剛凝聚好最強一招的許文秀欲要出手,隻好就此作罷。


    “蘇公子,莫追!”許文秀製止住了想要追上去的蘇愁。


    “怕他作甚?他居然敢對我妹妹下手,正好我也想試試一品的實力到底怎樣!”蘇愁看向手中的劍。


    “你我都是無間,他可是一品,除非可以引用足夠的天地之力,不然隻怕毀不


    掉他的肉身,你我二人就交代於此了。”許文秀向心情急躁的蘇愁解釋道。


    “先看看他們怎麽樣了吧!”


    蘇愁點頭。


    見黑袍男子離去,儒術消失,江風這才放開蘇眠。


    蘇眠紅著臉,剛想要捶江風一拳,看見他肩膀上還未恢複的傷疤,瞬間改成了安慰,蘇眠頓了頓問道:“疼不疼?”


    她也看見了江風背後的傷,內心倒是對江風有了些許改觀。


    江風笑著搖頭:“這點小傷算個屁,我休息一會就好。”但他內心可不是這麽說的,黑袍男子所用的儒術蘊含天地之力,想要恢複恐怕沒那麽簡單,所以他已經準備好求他師父去了。


    “你怎麽那麽傻!”蘇眠輕輕的拍打在江風胸口。


    “疼疼疼!”江風捂著胸口。


    蘇眠見狀倒是有些自責,但還是嬌聲道:“該!”


    此刻躺在雪地中的葉遷寒意識不清的說道:“誰來救救我!”說完便暈倒過去,合著你倆秀恩愛受傷的為什麽是我?


    “忘了,還有個葉兄呢!”江風恍若從夢中醒來。


    許文秀獨臂不好背,江風體格還沒那麽見狀,所以這個重任落到了蘇愁的身上。


    “別看我!我有癖好,不近男兒之身!”蘇愁抱著劍雙手交叉在胸前,臉早已擰向一旁。


    你是不是還有愛好?近女兒身?江風白了他一眼。


    “那怎麽辦?我們的馬都在剛剛的亂戰中被那黑袍人殺了。”許文秀皺眉。


    這話聽著怎麽那麽別扭呢?敢問許叔可否把們去掉?你的馬才被神秘人殺了,江風突然想起了一個辦法:“等我一會!蘇大哥,你有儒術符篆嗎?”


    如此珍貴的符篆隻有儒士一品才可以製造,就連他自己都舍不得用,給蘇眠的也隻是一張,並沒有像慕容雪那樣給江風一大把。


    蘇愁猶豫了半刻,還是說道:“有!但這張的效果並不是隨心而行,隻能讓你從一處移動到另一處,並不能帶人。”


    “沒關係,給我就行!”


    江風見蘇愁有些依依不舍,順手奪了過來,隨後說道:“借一還十,以後到江城找我要便是。”


    蘇愁不相信的說道:“說什麽大話呢?這符篆何等珍貴?”


    江風並沒有搭理他,而是說道:“天下儒術,盡隨我心,我身應在別處。”


    在施法的時候江風內心想著雪狼王所在的寒洞,‘嗖’的一聲他出現在了雪狼王身邊,這可讓正在酣睡的雪狼王嚇了一跳。


    怎麽又是你小子,還讓不讓狼好過了!雪狼王心神一陣。


    “嘿嘿,大狗,麻煩你一件事!”江風笑嗬嗬的說道。


    你才是大狗,你全家都是大狗,老子是狼王!唉,不說了,說多都是累,狼落寒洞讓人欺。隻見雪狼王蹭了蹭江風的臉,心道這廝指定沒什麽好事,想不答應也不能......


    “嗷嗚~”


    一聲狼嚎在冰源山脈回蕩著,白雪叢林內的雪狼群全都跑了出來,看見騎在狼王背上的江風,不免心生膽怯,怎麽又是你,別欺狼太甚?


    江風一個手勢,雪狼王就衝下山腳,直奔蘇眠等人所在之地而去,狼王吼叫一聲,身後的狼群跟在後麵如同皇帝出征


    。


    江風走後蘇愁就問起了許文秀:“許大叔,那小子什麽來頭?”


    許文秀笑笑不做回答,隻是說道:“他與我家殿下關係非同一般!”


    原來是個攀關係的主,蘇愁不免暗道,但是那種詭異的功夫在與江風比試的時候完全不同,這倒讓他記憶深刻。


    “那,這位呢?”蘇愁看向躺在雪地上的葉遷寒。


    “這我更不知道了,隻知道他所用的好像是瑤光劍法!”許文秀說道。


    “瑤光!劍聖!”這個答案在蘇愁腦海中回蕩,難怪最後的劍氣會讓他產生一種麵臨死亡的感覺。


    “後生可畏,我在他這般年紀還未達到如此成就。”蘇愁不忍誇讚著葉遷寒。


    突然眾人感覺到大地在震動,隨之一陣陣“嗷嗚”的狼嚎聲,從遠處而來的是一大群雪狼,蘇愁急忙備戰。


    “別著急!”許文秀打斷了他。


    “江風!”蘇眠招手大聲喊道。


    眼前這般情景讓蘇愁萬萬沒想到,那是?雪狼王?這小子倒還挺讓人意外。自小從生活在玄州的蘇愁小時候就去挑戰過雪狼王,結局隻能是以失敗告終,如果陳書寶沒跟在他後麵,說不定已經死於狼王口中了。


    “走啊?”江風說道。


    隻見蘇愁定在原地,看著雪狼王目光有些呆滯,心神有些不在此處,相反狼王表情凶狠,嗓子裏發出嗯哼的聲音,似乎認識眼前這個男子。


    “安靜點!”


    江風輕輕一巴掌拍在雪狼王背上,這才好一點。


    蘇愁此刻的內心就是,隻要我不說,就沒人知道我小時候輸給過這狼王。


    他們把葉遷寒放在其他的狼背上,許文秀為了照看葉遷寒與其共騎一匹,蘇愁則是嘴硬的說道:“我禦劍就可以!”


    江風向蘇眠伸出手,蘇眠並沒有拒絕,縱身一躍就上了狼王的後背。


    她在江風的後麵注視著因她所致的傷疤,先前所穿的鎧甲並沒有什麽用,傷痕也並沒有如他所說的那般會恢複,此刻蘇眠心裏不免多了一絲絲愧疚,但更多的是心疼!


    “抓緊了,回寧城!”


    漫天風雪之中,一群雪狼疾馳而行,如果有普通人經過,少說會嚇飛幾個魂,丟掉幾個膽。


    一路上蘇眠並不忍直視江風的後背,她脫下披著的外套,係掛在江風後背上,然後輕輕的抱著江風,趴在他的後背感受著前麵的男子帶給他的溫暖和心安。


    “不冷?”親切的問候聲在蘇眠耳邊響起。


    蘇眠沒有說話,隻是繼續趴在江風的後背上,輕輕搖頭的感覺足以讓江風感受到,江風強忍後背痛意,不能在心生好感之人麵前丟了麵子,今天就算是斷了骨頭也不能喊疼!


    從後背抱著江風的蘇眠在寒風之中微微眯起了眼,好似在小憩一般,輕輕地,寒風略過,撫起她的幾縷青絲。此刻趴在江風背上的蘇眠手如柔荑,膚如凝脂,似絕世美人一般,嫣然一笑動人心!


    什麽是人間美人?什麽是人間美事?我想大概就是如此吧!


    江風目光注視前方,心跳飛快,坐在狼王背上的他輕輕挪動了一下身體。


    此刻雪狼王明顯可以感覺到後背有些不適,別問為什麽,問就是那小子頂到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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