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買完了之後,張雲回到了家,剛進家門,張雲就知道關家二嬸又來了,因為那高亢的聲音,滿鎮子出了她就找不出第二個。


    張雲挑了挑眉,拎著東西走向了主屋,他是真想知道,這關家二嬸這回事來幹嘛的。


    還沒走幾步,就聽得屋內的關二嬸說道:“我說大哥呀,你不會真的想把z兒嫁給張家的那個小子吧?”


    關大叔回到:“是呀,我看那孩子挺好的。”


    “好?他那兒好了?上無父母,下無兄弟,既沒有房屋田地,又沒有啥正經的工作,可以說是孤苦無依,一窮二白,我真不明白你到底看上他那兒了。”即時是看不見,憑聲音張雲也能判斷出關二嬸現在的表情,肯定是一臉的不屑。


    關大叔到是沒有急著反駁她,隻是慢悠悠的說:“我到時不求你說得那些,隻要他有個好身體,肯對z兒好,肯實心實意的過日子就成了。”


    關二嬸被關大叔的軟刺頂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緩了好一會才說:“好,我是好心成了驢肝肺,偏要拿熱臉來帖冷屁股,我倒要好好看看大哥挑的這位好雙婿,我看他迎親的時候怎麽辦。不過他要是真的吧z兒從前屋迎進後屋那也不錯,算是咱們鎮子上嫁得最近的了,有啥事都好照應,你說是吧大哥。”


    說完便是一陣輕笑,聽得張雲直起雞皮疙瘩,他沒有再繼續聽下去,而是提著東西回到了後屋。


    張雲躺在床上,想著剛剛關二嬸說過的話,那些話雖然說的不好聽,可句句都是實話,張雲承認,關二嬸剛才說的那些話就是他現在生活的寫實照,他在想著日子不能再這麽過下去,他和關z結婚之後是一定要侍奉關家二老的,他準嶽母的身子不好,每月都要花些銀子吃藥,準嶽父又操勞了這麽久,張雲想讓他將來能好好的想想兒孫福,關z嗎身子倒是挺好的,但是張雲聽人說過,雙生產的時候要比女人危險,家裏最好要有幾棵老山參備著,以便不時之需。


    還有結了婚就不能再住在嶽丈家裏了,得有自己的房子,最好再有幾畝好田,張雲劈啪的撥弄著心中的算盤,得出的數字讓他眼前一陣陣的發黑,要是靠捕獵來完成這些目標,除非是天天都能獵到黑熊,否則20年內想都別想。


    當然可以降低些要求,比如房子和田地,他們完全可以先借住在嶽父母家,等有了一些積蓄之後再去想那些,可結了婚還住在娘家,這麽做好說不好聽,現在雖然沒人當著他的麵直說,可有關二嬸那種心思的人應該不在少數,都在等著看熱鬧那。


    張雲怎麽能夠容忍關z受這樣的委屈,可怎麽辦那?去考學?沒那本事,去經商?沒那天賦。張雲愁得直抓腦瓜皮,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


    突然他停下了動作,然後迅速的翻身下床,跑到木櫃旁,從裏麵拿出了那本大雍法典,翻到了時政軍事區,找了一會兒,看到了自己想找的那份東西,仔細的閱讀一下,心中有數了之後便和上了手中的法典。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張雲都在忙著訂婚的事,由於既無父母,又無家族長輩,張雲便想請鎮子上有頭臉的老人們來充當自己家的長輩,當初的那些憶當年還真沒白聽,張雲去請人的時候那些老人們都爽快的答應了,張雲有邀來了一些當初聊天時認識的朋友,這親朋好友才算是湊了個齊全。


    訂婚當日,祭過先祖後,張雲隨著大夥一同來到關大叔家的門口,吳爺爺是這些人中輩分最高的,由他將壓庚交給了關家長輩。


    壓庚,俗稱壓帖,是古時六禮中納吉的一項內容,就是男女雙方合過八字之後,男方家要用錦盒裝上庚帖,上麵壓上釵釧和如意送到女方家,張雲送的釵釧和如意都是精選的上品,釵是上好的青玉製成的,釧是瑪瑙珠穿成的,如意事精銅鑲嵌寶石的,這幾樣東西亮出來的時候可是晃花了不少人的眼睛。


    關家設宴招待大家,嚐湯獻花之後婚事就算是正式定了下來,談聘禮的時候關家沒有提什麽要求,隻是讓張雲量力而為,私底下關大叔找過張雲,他希望將來如果張雲和關z有了孩子,能過繼一個給關家,好給他留條香火。


    張雲說沒問題,並當時就表示把他和關z的第一個孩子過繼給關家。


    訂了婚的雙就算是夫家的人了,穿著打扮要有些改變,頭上不在包方巾,而是將頭發束成發髻,叉上夫家送來的發釵,手上帶上手釧,耳朵上也要穿上耳洞,但是不戴耳環,雙們多戴的是耳釘和耳寇。衣服依舊是長衫和長褲,隻是上麵會多很多的針繡和紋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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