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璟聞言輕笑了一下說到:“日子嗎,可不就是這樣一日一日的過去嗎,等到人緩過神來再想想的時候,說不定頭發都已經白了一半了那。”


    這樣聞言低頭看了一眼關璟的肚子回到:“也是,想我剛來到這裏的時候光棍一人,身無恒產,現在不也是家業齊全,連孩子都要有第二個了嗎。”


    邊說還邊用手摸了摸關璟還未凸出的小肚子,剛剛聽丫鬟說馬嬸把蒸好的蛋羹給寶妮端過去了,那丫頭吃東西一向是細嚼慢咽的,估計一時半會的是不會過來了,張雲摸不著大的,就隻好摸摸小的了。


    關璟本來還乖乖的讓他摸的,但是張雲的手不老實,不一會兒就從小肚子上移到後腰上去了,而且手還有越來越往下劃的意思。


    關璟趕忙把他的手抽出來甩到一邊,用眼神輕輕的瞪了他一下,那意思十分的明顯,青天白日的,你想幹嘛?


    張雲被瞪了,也沒生氣,心說這不是還沒到三個月嗎,我就是想要幹些什麽,情況也是不允許的呀。


    所以,他以無辜的小眼神看向關璟,努力的顯示著自己沒有什麽不純潔的想法。


    關璟被看的直翻白眼,一把把開始不著調的張雲推開,想出去到東屋看看寶妮。


    張雲連忙跟上,大半天沒見到寶妮,他也想女兒了。


    二人來到寶妮的屋裏,馬家的媳婦剛剛給寶妮喂過蛋羹,寶妮吃飽了東西,心情還是很好的,見到張雲和關璟進來,咧著嘴衝著他們露出了她新長出的4顆門牙。


    張雲見狀喜不自禁,快走幾步上前接過寶妮,抱在懷裏一顛一顛的逗她玩樂,見女兒開心了張雲就覺得滿足了,他看著懷裏的女兒,想著將來不知道要便宜了哪家的臭小子,想到女兒有一天要離開自己,張雲就覺得有些不爽,向關璟問到:“姑姑說要給何貞說親,有說看好了哪家的小子了嗎?”


    關璟坐在炕上正看著他們玩的開心,聽了張雲的話便回到:“那倒沒有,她才14歲,還不用那麽急那,姑姑現在隻是放出了風去,讓有意的人家都知道而已,哪家的姑娘要出嫁,娘家裏不是要挑挑揀揀的,你等著吧,我估計要不了多些時日,他們家就要熱鬧起來了。”


    張雲聞言點了點頭,姑娘家要出門不比別的,娘家人細心一些也是應該的,張雲低頭把手指從寶妮的嘴裏抽出來,這孩子最近長牙了,愛咬東西的毛病更嚴重了。


    關璟見狀從一旁的糕點盒子裏拿出了一塊小餅幹,塞進了寶妮的嘴裏,這是馬嬸特意做出來給寶妮磨牙用的。


    一邊給寶妮塞餅幹,關璟一邊說到:“姑姑希望給貞丫頭挑一個穩重一些的人,她覺得貞丫頭的性格太跳脫了,挑個穩重的才能壓得住她的性子。”


    張雲聞言回到:“夫妻在一起過日子,凡事都得商量著來,哪有誰壓住誰的這麽一說呀,我看那丫頭是個有主意的,下回你見到小丫頭的時候,也稍微的打聽一下她中意什麽樣的,然後說給你姑姑,也好叫她有個範圍,畢竟將來的日子還是丫頭去過的,總要選一個和她心意的才好呀。”


    關璟聞言點點頭說到:“你說的是,夫妻和美最重要,雖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到底是給她選夫家,多少也要顧及一下那丫頭的意思。”


    就向張雲說的那樣,日子還是過得很快的,夏末秋初,又到了軍營裏一年一次的藥品采購的時間了,將軍信任親衛隊,這一次去保護魏老的,還是張雲他們。


    這回不僅是張雲,就連關璟都對任務的流程很了解了,等到任務下達了,關璟心平氣和的給張雲收拾著路上要用的東西,那架勢一點都沒有丈夫要出遠門,媳婦很焦急的樣子。


    這次出門采買,去過的隊員們都知道這是一次可以光明正大的撈外快的機會,所以不少的人都是帶了大半的身家在身上,還私底下提醒那些新加入的菜鳥們,多帶一些銀錢上路吧,會有意外收獲的。


    那些菜鳥們雖然不太明白前輩們話中的含義,但是有人肯提點他們,他們還是願意去聽的。


    對於這樣的事情張雲是不會去管的,雖然隊裏不是人人都有資格去陪著魏老上山,但是關外的許多藥材和皮毛確實是要比關內便宜的多,隊員們出去執行任務,回來的時候帶上一些藥材的皮貨,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隻要不是太過分了影響到任務,他是不會去管的,畢竟他的懷裏也揣著厚厚的一達銀票那,有好事就得大家一起沾光才行呀。


    這一回的任務沒有任何的波折,一路上風平浪靜的,等到張雲他們回來的時候,關璟嗜睡的症狀已經好了,而朝廷的秋闈也已經結束了。


    這一次是太子監科,所以吏部也很給麵子,選出的學子要比平時的科考多出了將近1/3的人數,殿試的時候皇帝也很沒有什麽刁難,一個沒少的全部錄用了。


    雖說多的人都是增加在第三甲裏麵了,但是同進士也不錯呀,平時的時候同進士是有些尷尬的稱呼,但是這一屆不同,主考官是當今的太子,他日登基之後,他們這一屆的同進士也是名副其實的天子門生,以後的仕途絕對不會比那些兩榜進士差的。


    濟州府這一次去參加科考的一共有17人,考上的卻隻有有兩位,一位是二甲的,一位是三甲的。


    考中三甲的那位據說在聽到了隨從的報喜之後,當即朝著居住的院子裏麵向著皇宮的方向跪下叩頭,因為他是吊車尾的那一個,要是沒有皇家的這一次加恩,他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才可以榜上有名那。


    考上的那些學子是自然要留在京裏打點應酬的,沒考上的那些則大多數都是收拾收拾東西走人了,不死心的當然是會養精蓄銳準備著下次再來。


    而心灰意冷的那些人,則是放棄了繼續向前的打算,富裕的就是回到家裏,或是找關係或是準備銀子等著補官,清貧的那些沒有辦法打點,就隻好找個學院或是開個私塾,就此開始過著教書育人的生活。


    徐舉人也是放棄的那些人裏的其中一個,但是他放棄的原因可不是因為心灰意冷想去教書了,他隻是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一條捷徑,一條可以讓他更快的完成他出庭拜相,光宗耀祖的願望是捷徑。


    這見事情說起來也簡單,這一次上京趕考,徐舉人本來是很有信心的,他一直期盼著自己可以蟾宮折桂,金榜題名,到那時在錦衣還鄉,看有誰還敢瞧不起自己。


    但是現實是殘酷的,來到京城之後,那些來自五湖四海的學子裏麵什麽樣的才子沒有呀,他的那些才學在這裏連滄海一粟都算不上。


    後來秋闈出榜之後,榜上沒有他的名字,連番的打擊之下,徐舉人便有些灰心,一個人留在租住的院子裏喝悶酒。


    他租住的院子是一個大雜院,是靠近京裏的農戶特意收拾出來給他們這些上京趕考的學子們用的,一個院子裏住的除了他,還有幾個一起應考的舉子。


    如今中了舉的出門慶祝,名落孫山的則多打點好行禮出去聯係商隊準本歸家,偌大的一個院子,就隻剩下徐舉人和一位孫姓的考生了。


    那位孫舉人也在打點行禮,與徐舉人一樣,他今年也沒有考上,但是他卻沒有向別的落榜的學子那樣的麵露沮喪,反而是一臉輕鬆的打點著自己的行囊準備歸鄉。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孫舉人走到院子裏想要透透氣,就看見了一臉頹廢的徐舉人在院子裏喝悶酒,畢竟在一起住了快一個月了,兩個人多少還是能說上一些話的,如今看見他失意的樣子,孫舉人就決定過去安慰安慰他。


    於是他快步上前問到:“徐賢弟這是怎麽了?為何一個人坐在這院子獨飲呀?”


    徐舉人聞言回過頭見識與自己同住在一個院子裏的孫舉人便回到:“哎,某家這次無緣金榜,實在是愧對祖先,更是無顏回家見江東父老呀。”


    孫舉人聞言詫異的說到:“賢弟何出此言呀,會試之難天下皆知,有多少學子考了一屆又一屆都沒能如願,賢弟這一次不過才是初試,成與不成全看天意,怎麽可以因為一時的得失就說出如此失誌的話來那?”


    徐舉人聞言苦笑不已,他家裏的情況他自己知道,為了他能讀書,母親做主給他討了娶了兩房婆娘,卻沒一個能派上用場的,這一次能夠過來參加考試,還是縣令給解的燃眉之急,看家中現在的那個樣子,下一次科考他能不能參加還是一個問題,如何再提其它呀。


    但是這話他不能往外說,家醜畢竟不能外揚,所以他隻能仰脖再飲下一口杯中的濁酒,將心中所有的苦悶都硬壓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晚了一些,但是祝大家新年快樂。感謝ao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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