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馬駝子死了?”餘威漸散,四周人這次向著爆炸的中心處趕去,才發現了一具被麵目全非破損嚴重的屍體,唯獨‘它’缺了一條手臂。


    念海淵將視覺從血雨處收回,那裏已經感應不到馬駝子的星覺了,向著酒肆走去,妖兵又再次恢複到正常形態,懸掛在細腰。


    看著念海淵向自己這邊走來,酒肆中人紛紛避逃開來,那最後妖兵噬人樣,在眾人心底刻下深深的烙印。


    至此,他們中一部分很難在抹去。


    這才是真的殺神,那馬駝子根本就無法與之相比!


    要避開這個殺神才對!


    “你…你站……住!”最後那聲音已經小的自己都聽不清,自己說的是什麽了。


    “頭兒,保持冷靜,不行啊。”身邊的人立馬製止住了少年衝動的舉動。一人捂住他的嘴巴,二人抱住他的身體,讓他此刻動彈不得。


    “啊保,別亂來!連人禍級s馬駝子都死在他手,這不是我們幾個能對付的了。”一聲蒼老聲在少年背後響起。


    “是啊,頭。老管家這次說的對啊!”身旁狗腿子連忙應喝道。


    鎮守李樂府邸。


    “稟報鎮守,馬德明死了!”甲士將九安街發生事,快速傳達到。


    “想到他會敗,卻沒想到他會死在念海淵手上。”李樂聞聲,低沉道:“九安街上,那些人現在可還有何動靜?”


    “稟鎮守,馬德明一死,九安街人人震懾於妖兵的力量,那暗處之人卻不敢在妄動。”甲士說道。


    “繼續盯著念海淵一夥行動。”李樂忽然道:“再從九安街中調出一隊甲士去處理掉現場。”


    “是。”


    ……


    安永鎮九安街上的一處酒樓中。


    “二叔你今日沒事吧?”念劍柳擔心道,眾人麵色難看。


    念海淵示意自己無恙後,臉色卻十分糟糕道:“這次妖兵所能帶來的結果,遠比我想的還要惡劣,是我大意了。看樣子妖兵的消息是早已是傳遍了馬淮鎮,我們還是走慢了一步,現在我們已身處危險之中。”


    “啊。怎麽會這樣!”劍柳的心中懊悔,因曾在路上還曾埋怨過二叔走的急,而感到愧疚不堪。


    “二叔,那今晚我們是否再連夜趕路?”劍晨在一旁詢問著。


    “妖兵就像一把雙刃劍,它能發揮出驚人的力量同時,也同時會有大量星力消耗。今日妖兵的使用,已消耗了我體內大量星力,今晚必須補充足夠的星力。”二叔搖頭,忽而再道:“還有你們幾個今晚必須和我待在一個房間,但有特殊情況發生,我也能及時護住你們周全。”


    眾人不曾有意見,尤其是念尋。


    記得崔岩師傅曾提及過對於星武者而言,可不曾有白天黑夜之分別。他們戰鬥時更多靠的是自身的視覺與星覺去襲擊或是躲避對方。


    越是專注於戰鬥,星覺所站比重將壓倒性地高於視覺。


    星級一但提高,精神力五感同時增強,黑暗根本已經無法阻攔這群星武者了。


    待在房內的一角落的念尋,尋思著今早上念海淵與馬駝子的一戰,全然沒發現一個身影正向自己靠近,在一旁注視著自己。


    “到底什麽是星武者呢?”那種種打鬥場麵與自身掌握的術法一一對照後,更是讓念尋開始無法摸清頭緒來,但無一例外他們共同點,都有著星力的波動出現。


    想著想著突然眼前出現一張清秀的麵孔,歪著腦袋盯著自己看,看的念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由退後道。


    “你幹嘛?”


    念劍柳也不知什麽時候坐在了自己對麵,就這樣伸著頭看自己。


    “你不用……怕的。”她輕聲道。


    念尋再次倒退幾步,起身喝道:“喂,你到底想幹嘛?半夜想嚇唬人是嗎?”他已經忘了今晚是大家睡在一個房內。


    “我看你一個人在角落裏,怕你還在害怕,是想告訴你其實……”劍柳再次靠近,一臉你不要害怕的意思。


    念尋沒來由的有點不耐煩,一把將她給推開,好不容易才想到關鍵之處,一下被她打斷開:“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害怕了?”


    “下午馬駝子在和二叔打鬥時,你眼睛就嚇的直直的,別不承認。”念劍柳邊說邊用手指著自己雙眼道。


    念尋想了一會,總算是回憶起來了,那時候好像自己是有點那個什麽,尤其是當二叔最後殺死馬駝子時,妖兵身上爆發出來的氣息,讓自己仿佛又看到了師傅手中‘土狼槍’的身影,那種真實感。


    隻是這些她又怎麽看到的?


    “哼,當時我都嚇到踩在他腳上了,他都還不知道吧。”念劍柳心中嘀咕道。


    “我說,你們倆也小聲點吧。”念劍晨一旁走過來指著二叔那邊道:“二叔正在吸收星力,你們也保持安靜點。”


    隻見念海淵包袱中流露出幾塊晶瑩剔透的石頭,每吸收完一塊就從包袱中掏出另一快放自己手上。


    那石頭表麵散發出淡淡的星力,隨著時間的推移,石頭上的色澤也開始越來越淡直至變成一塊普通石頭。


    念尋看到這些晶石的第一眼,就知道這與平時吃飯住店用的那些青幣有所不同,青幣雖然也能感到星力存在,卻不似這石頭上麵的星力多。


    “這些上品星石應該夠二叔星力的恢複了。”念劍晨在一旁小聲說道。


    “這石頭叫上品星石嗎?那與你們之前用的青幣是一樣的嗎?”念尋一旁問道。


    “哈哈,念尋。青幣怎麽可和星石一樣呢。”念劍晨笑了一下,才解釋著。


    “星石原本也是天地間的一種普通礦石,由於它們常年累月的被天地間星力滋潤,產生出一種突變而成的一種帶有星力的礦石。”


    “青幣卻是星武者將那些星力濃度不標準的星石內的星力,壓縮分解出相等的一份份,它們被叫做星幣。”


    “星幣中有常見的青幣與藍幣,和從上品星石內分解而出的紫幣三種。”


    “原來如此,怪不得上次那細簪最後隻賣出了三個紫色的星幣,看樣子當初是真的誤會她了,原來她是真的買不起啊,不是假的。”念尋,尋思道。


    念海淵包袱中的幾十顆上品星石轉眼也快速的消耗著,尋思不到半柱香時辰就會耗盡。


    半柱香過後。


    “喂,念劍晨!”念尋再次對著前方空氣喊道。


    “怎麽了?”念劍晨半睜開眼,疑惑的看向念尋。


    “我說,這麽久我也沒看見過你倆吸收過星力啊?難道你們都不用感悟星力的嗎?”念尋實在忍不住這幾日的好奇,問道。


    “念尋,四極大陸上的人都知道的事,人的身體在二十歲之前是不用急著去吸收星力的,因為在二十歲前,是身體的最後的期限。”劍晨道。


    “最後的期限?”念尋露出不解之色!


    念劍晨接著解釋道:“人體一但有了星力出現,星力就會與人體產生一種契合,就成為大陸中的星武者一員,但也同時錯過了那最後的期限。”


    “四哥,你跟他說的這些他又怎麽可能會聽得懂呢。”念劍柳也在一旁指手畫腳道:“你忘了,他來自的地方是鎮外嗎?”


    “不過這次她到也沒說錯,我還真的不是很懂,師傅也隻提及過,星武者在二十歲之時會接受到星力的洗滌,至於其他並未提及。”不過這女人怎麽老是有點和我過不去的意思,念尋心裏發揪:“該不是那件事她早就已經知道了吧,是在借機報複吧?”


    念劍柳揚起腦袋,得意道:“你可聽好了,本姑娘隻說一遍。星武者的體內星力的多少,就好比人的身體,此時能裝進一桶水,你要想裝多點,就得讓桶子大點,而越晚成為星武者體內越有可能儲存到更多的星力。”


    “不錯,柳妹這個比喻還是很形象的。”念劍晨一旁趣味道:“不過,也並非都能如此順利,很多人即使數年時間也可能無法讓那桶子變的更大一點點,不如早早成為星武者,放棄星力這一方麵,選擇在星級上突破,畢竟即使星力差點,星級到了也可以彌補不足。”


    “我也在鎮外麵有所聽聞,大城內有人在十歲之時,就能成為一名星武者。”念尋隨口胡說著以前念老的話。


    “你?”少女明顯聽出鎮外二字的含義。


    ”二十歲之前就成為星武者的人,無非都是同一類人,他們都感覺自己已經無法寸進絲毫。”念劍晨繼續說道:“這類人中,不是是天才就是庸才。”


    “原來如此,怪不得無法發現他倆身上絲毫的星力,原來根本就還不曾成為星武者啊。”念尋心道,也不再追問下去了。


    “你們幾個還不好好休息,明天都不用趕路了嗎?”念海淵的聲音正從屋內傳來。


    知道念海淵已經吸收完星石,眾人來到裏屋。


    “二叔,你現在的星力恢複好了?”念劍晨在一旁關心著。


    “再吸收完身上這些中品星石,體內星力也恢複到了原先八成之上。”


    “二叔,我們該不會是沒星石了吧?”念劍柳皺眉說道。


    念海淵失笑道:“星石的能量確實已經吸收完了,剩下的就是些星幣,不過星幣的能量因為被分解壓縮過變得又少又難吸收,現在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吸收星幣內的能量了。”


    “為什麽啊?”眾人不解道。


    念海淵揭開上衣,露出一道深深掌印痕來,還在不停的冒著寒氣:“馬駝子當初那一掌雖匆忙而至,但他的冰寒星力古怪異常,雖暫時被我在體內扼製住了,但依然還影響著我身體,若今晚不將它逼出體外,恐明日對敵之時再被引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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