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林子裏有人?”


    這句話讓在場的不少人都是愕然,不過像戰無敵,還有另外兩個勢力的人卻是麵色一變,沒等那兩個勢力的人辯解一下裏麵沒人,戰無敵卻是看了說話的那人一眼,哈哈大笑道:“我們隻是防備有人埋伏而已,沒想到真的有,既然如此,二妹,帶人出來吧,其他的勢力也出來吧。”


    戰無敵都這樣說了,他的二妹,綽號紅狐的女人也隻能無奈的帶著數百個武兵從密林之中走了出來,這個女人一直冷著臉,看起來十分生氣,事實上此刻她的確是非常鬱悶,惡狠狠的盯著說話的那人,也就是範平安。


    事實上,紅狐不是武者,她是陣法師,同時也是聚集地的軍師,她提前好幾天在這布置了一個小小的陣法,自認為沒人能發現他們,即使隱藏起來的另外兩股勢力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紅狐認為範平安同樣不知道他們隱藏在那,隻是發現了另外兩股勢力,所以他之前的那句話針對的是那兩股勢力,本可以繼續隱藏下去,誰知她素來正大光明的大哥居然直接把她喊了出來,這種情況下,她怎麽能不鬱悶呢,真的是千般算計,結果卻被連累。


    範平安卻對紅狐抱以笑容,開什麽玩笑,如果是保護聚集地的那種陣法,他的確感應不到生命波動,但紅狐布置的隱藏陣法卻無法屏蔽生命波動,所以他一早就知道。


    之所以範平安要把這件事說穿,一方麵是避免寶石山論劍之後某些人不服引出麻煩,另一方麵卻是借機壓低戰無敵的威望,他的直覺告訴他,戰無敵的人一定有在裏麵埋伏。


    事實上,本來範平安的計劃其實是先把另外兩個勢力引出來,然後在戰無敵不承認自己有埋伏的情況下戳穿對方的埋伏,這樣便能將他的威望打到最低,以後自己當上盟主也方便一點,沒人喜歡威望高的手下。


    隻是沒想到這戰無敵名字囂張的不得了,為人卻是豪爽,居然一下子把自己的人給叫了出來,讓範平安準備的手段用不上,不過無妨,既然對方人品不錯,想來也會願賭服輸,這樣比對方是一個表麵大方,實則陰險的小人更好,當老大的,誰不希望自己的手下是那種品行好的人?


    既然連戰無敵的人都出來了,另外兩個勢力,其中一個便是之前那個囂張的黃毛,都隻能將自己的人給叫了出來,望著那麽多的武兵,其他沒派人埋伏的勢力麵色都十分難看。


    一個殺豬模樣的胡須大漢不滿的道:“戰老大,這就是你組織的論劍?”


    “我們隻是以防萬一,即使那位先生之前不說,我們也會把其他埋伏的人趕出來,然後光明正大的舉行比試,這一次既然是我們組織的,就絕不允許有任何的問題。”


    紅狐搶先回答道,說的那是振振有詞,如果僅僅隻有她一方埋伏,那借口的確不好找,不過既然有兩方的話,一切就好說了。


    不過大家可不是那麽傻,心中都存著疑惑,紅狐見狀又說道:“事實上,你們可以問問另外兩個埋伏的勢力,還有那位先生是否發現了我們也在埋伏,我可是陣法師,如果不是我們老大主動讓我們出來,根本沒人能發現我們,要是我們有什麽壞心,其實可以一直隱藏。”


    這句話倒讓眾人有些相信,畢竟戰無敵之前的確十分大方,不過這時,範平安突然道:“是不是不重要,等戰無敵敗了,你們會不會出手就足以證明一切,現在不用多說,既然要寶石山論劍,那就開始吧,這裏畢竟不是聚集地,多呆一秒的時間都危險。”


    範平安的這句話深得眾人之心,那個推銷員一樣的武將也急忙道:“是啊,都過去了,大家還是開始論劍吧。”


    “好,開始,我倒要看看,誰能打敗我!”


    戰無敵望著範平安,不可一世的道,範平安隻是笑著不說話,但那股睥睨天下的姿態卻是毫無疑問的,而紅狐卻是暗暗咬牙,這個混蛋把她好不容易扭轉的局勢又給破壞了,這樣等最後,如果戰無敵真的落敗,而自己又出手的話,即使能降服眾人,也必然是口服心不服,那時論劍就完全沒了作用。


    “不過,大哥的實力不用擔心,他一定能獲勝。”


    紅狐想到什麽,暗暗鬆了一口氣,接著看了範平安一眼,把他牢牢記在心裏:“等以後我們掌權,有這家夥受的,我保證不會讓他死的那麽輕鬆。”


    之前與劉鶴聊過天的張總說道:“根據之前定下的規矩,是所有武將一起抽簽進行一對一的比試,我們現在開始抽簽吧。”


    “好。”


    紅狐點頭,這個規矩就是她定的,為的就是發揮他們聚集地武將多的特點,對武者來說,最重要的就是真氣,隻是真氣是有限的,一旦耗光,武者的實力就會大幅下降,而他們聚集地武將多,能耗掉其他聚集地武將的真氣,同時也可以了解他們的招式和功法,為戰無敵獲勝提供最好的條件。


    每一場比賽後麵,其實都是有很多謀劃,有心者才能獲得最後的勝利,而這場論劍就是紅狐一手策劃,把每個細節都想好了。


    “等等,我覺得那樣太麻煩了。”


    不過就在這時,又是範平安提出不同意見:“七個勢力,每個勢力挑選出一個最強者進行比試就好了,簡單快捷,我們都是武者,如果是靠人海戰術消耗對方真氣獲勝,那有什麽意思,也算不上真正的最強,戰無敵,你說是吧?”


    紅狐一聽範平安說話就知道要糟糕,最陰險的是這家夥居然直接去問戰無敵,這更是大事不妙,而事實也是如此,沒等她開口,戰無敵馬上道:“沒錯,也不用那麽麻煩,七個勢力各派一人比試就好,簡單方便。”


    紅狐知道自己的算計又完了,狠狠的盯著範平安,範平安這人多人有禮貌啊,依然是笑臉相向,讓紅狐的銀牙幾乎都要咬碎了。


    戰無敵都沒有意見,其他勢力更沒有,所以七個勢力各自派出了他們的老大進行抽簽,抽簽是由一個不屬於七個勢力的武兵勢力將七個竹牌放在箱子裏,除非懂得透視,否則不可能知道哪個竹牌代表著多少號,最大程度的保證公證。


    即使範平安都無法做什麽手腳,他不需要做,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運氣好,居然抽中了七號,隻有七個人,七號自然是輪空的。


    “看來你運氣不錯啊。”


    紅狐忍不住嘲諷道,範平安聳了聳肩,道:“或許是其他人運氣不錯,不用碰上我了。”


    “哼。”


    剩下的六人都是冷哼一聲,此人跟戰無敵一樣的囂張,廢話不多說,眾人退開,留下一號和二號比試,而一號便是戰無敵,他的對手則是之前表達過不滿的胡須大漢。


    雙方其實都算是正麵來的力量型選手,所以一交手便是分外的激烈,戰無敵用的是錘子,一手錘法威力極強,每一錘都帶著風雷之聲,仿佛天上的雷霆劈下一般,而胡須大漢用的是斧頭,也是走剛猛路線,不過他的武器卻隻是武兵級別,比起戰無敵的錘子差了不少。


    雙方硬拚了幾次,每一次撞擊都猶如驚雷響起,讓許多武兵甚至都站立不穩,心驚膽顫,分外驚駭這些武將的可怕,這也是這場論劍的目的之一,讓這些小勢力知道武將是不可抵擋的,到時自然會乖乖的聽話。


    戰無敵和胡須大漢戰了幾個回合,胡須大漢的實力終究比不上戰無敵,加上武器也不如戰無敵,在這樣正麵的戰鬥中很快落於下風,純鋼的斧頭甚至直接被錘子給砸扁了,他雖不甘,卻也痛快的跳下了大岩石,表示認輸。


    “老大萬歲。”


    紅狐和一群武兵歡呼不停,氣勢相當壯,這些武兵不埋伏,拿來當啦啦隊也是非同凡響。


    戰無敵倒是頗有風度,在戰場上有留手,沒有打算將對方打傷什麽的,見胡須大漢認輸,他也就十分幹脆的收起錘子,目光卻望向範平安,道:“我很期待最後能與你一戰,在場這麽多人之中,你給我的壓力是最大的,希望到時你能讓我盡興。”


    戰無敵的這件話讓黃毛等人頗為不滿,順便給範平安拉了不少仇恨,這場論劍的火藥味一下子升高了不少。


    “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完全無法抵抗的強大。”


    範平安倒不在意這麽點仇恨,笑嘻嘻的道,這句話說的分外囂張,讓戰無敵和紅狐都大為不滿,下方的武兵如果不是忌憚武將的實力,加上自身還算有點素質,早出口罵範平安了,但眼神也都是分外的鄙視,顯然壓根不認為範平安能打敗戰無敵。


    在場隻有劉鶴和黃老怪知道範平安不是囂張,人家是真有這本事,而他們現在可是範平安的人,都是冷笑著打算看自家老大大發神威,戰無敵的確很強,但絕對不會比他們的老大強。


    第一場結束,很快是第二場,是那位張總跟另外一個勢力的女武將戰鬥,這位女武將也是七個勢力裏唯一一個女頭領,雙方都是使用長劍,叮叮當當的打了不少時間,最終張總以一招分光劍影騙過對方,成功的將長劍比在對方喉嚨的位置,女武將見張總手下留情,也十分幹脆的認輸。


    第一場和第二場的比試雙方都是比較客氣友好,但第三場卻是不同,第三場是由黃毛對陣那個熱情的推銷員。


    黃毛一上場,二話不說就動手,他所修煉的是爪功,手上戴著一個類似金剛狼爪子的赤紅色之爪,招式極為淩厲,一出手就攻擊推銷員的要害位置,推銷員用的是劍,本來還想打個招呼,誰知一上來對方就馬上攻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急忙以長劍去擋住黃毛的爪子。


    但黃毛的爪子太快太淩厲,根本都看不清爪影,推銷員的劍法雖然也是頗為精妙,但很快開始支持不住,這時隻見黃毛猙獰一笑,突然施展殺招,爪子在攻擊的時候,一道道無形的詭異真氣突然突破推銷員長劍的防守在他身上撕下一道又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怎麽會這樣?”


    眾人都十分驚訝,到了武將級別,真氣外放是大家都掌握的能力,但真氣外放都是直線的,而且身為武將,除非是有特殊功法,否則一般都能憑借直覺,經驗,還有破空聲等等感應到無形的真氣,但黃毛的爪子攻擊究竟是怎麽回事,居然會繞開推銷員的防守?


    在場隻有範平安輕易的看出真相,黃毛的爪子並沒有外放真氣,外放的真氣的是黃毛握起來的拳頭,這個拳頭隱藏起來,偷偷的釋放真氣進行攻擊,而且比較隱蔽,同時又是陰屬性的,無聲無息,沒有引起破空聲,加上大家的注意力在爪子上,所以才會造成這種詭異的局麵。


    推銷員見自己不是黃毛的對手,他本就沒打算爭什麽盟主,當場便想認輸,但陰險的黃毛卻是猙獰一笑,他有心立威,根本不打算讓推銷員認輸,抓緊進攻,讓推銷員連喊認輸都不可能,因為他一旦分心喊出這句話,那麽結果就是徹底的死亡。


    黃毛則趁機不停使用自己的陰險攻擊,讓推銷員的情況越來越在糟糕,身上傷口越來越多,圍觀的眾人都皺起了眉頭,但黃毛卻是哈哈大笑,顯得十分得意,他的人生哲學素來很簡單,隻有殘忍,別人才會怕你,而他的那群手下則是紛紛歡呼,喊著老大無敵之類,氣焰十分囂張。


    黃毛見狀越發興奮,爪子朝著推銷員的喉嚨抓去,打算再來個狠的,雖然沒打算真的殺掉對方,但也要讓他重傷垂死,而推銷員這時因為傷勢太重,已經無力躲避,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爪子越來越近。


    素來仁義的戰無敵見狀分外氣憤,幾乎忍不住想衝上去幫忙,不過紅狐阻止了他,黃毛這樣囂張很好啊,一方麵建立仇恨,這樣等戰無敵打敗他,便能擁有極高的威望,還能得到別人的認可。


    同時,黃毛的下一個對手就是那個所謂的鐵鷹,這鐵鷹連續幾次破壞她的布局,借黃毛之手除掉他可是好事,即使除不掉,也可以試試他的實力,消耗他的真氣。


    帶著算計的神情,紅狐朝著範平安的位置看去,卻發現範平安已經不見了蹤影,這時周圍傳來驚呼聲,她急忙抬頭望向岩石,卻見到範平安居然上了場,而且右手抓住了黃毛的爪子。


    “好機會。”


    紅狐眼睛一亮,想要趁機以破壞規矩讓範平安沒了戰鬥的資格,而擂台上,黃毛見自己的爪子被抓住,沒能完成表演,惱怒猙獰的道:“你什麽意思,打算破壞比武嗎?”


    範平安冷哼一聲,不屑的道:“你這是比武嗎,反正我跟你本來就要打,不如現在就來,我單手讓你,敢不敢?”


    “單手讓我?你以為你是誰?”


    黃毛聞言勃然大怒,他手下那群人也是罵聲連連,這群人的素質比起戰無敵的那群手下差不少,戰無敵的那群手下基本是武校的學生,而他本身是武校的老師,素質還是好一點的。


    “閉嘴。”


    戰無敵對黃毛早已不滿,此刻聽到他的那群手下呱噪,怒喝一聲,猶如猛虎發威,氣魄驚人,而其他的武將同樣紛紛怒視這些人,顯然是引起眾怒,那些手下大多隻是武兵,被這麽多武將盯著,都是亡魂大冒,被嚇住了,不敢再說什麽。


    “不敢嗎?”


    擂台上,範平安輕蔑的問道,黃毛瞬間怒到極點,不過馬上就變成冷笑,他也是陰險之人,有這麽大的便宜他沒理由不占,將爪子收回,道:“好,你說的,接下來我跟你打,如果你使用左手,你就輸。”


    “可以,戰無敵,我先收拾一下這家夥,沒問題吧?”


    範平安冷笑一聲,轉頭朝下方的戰無敵問道,戰無敵豪邁的道:“沒問題,如果你不動手,我都要收拾他,我可等著跟你決戰,不要讓我失望。”


    “放心,不要讓我失望的應該是你。”


    範平安語帶深意的說著,接著轉身朝推銷員點點頭,用柔勁將其送到下麵,讓黃老怪以及劉鶴幫他療傷,他孤家寡人一個來這邊,真的是照顧他的人都沒有。


    推銷員對範平安分外感激,對方不僅救了他的命,還幫他治療,如果對方真能打敗戰無敵,他肯定會衷心的服從他,至於其他的武將,同樣是讚賞的望著範平安,但對他開出這樣的比試條件十分擔憂。


    紅狐見到這一幕真的是越發惱怒,不僅沒能趁這機會以破壞規矩除掉這家夥,而且還讓他贏得人心和威望,真是不甘啊。


    “不過,這家夥居然這麽托大,單手對付黃毛,也是自尋死路,即使能勝,也必然受傷,到時肯定不會是大哥的對手。”


    紅狐想到什麽,心情頓時好了不少,而擂台上,黃毛再一次發動了攻擊,而範平安將左手負在身後,隻出右手,麵對黃毛淩厲的攻勢,他不僅沒退,右手往前一探,居然準確無比的抓住了黃毛進攻之中的爪子。


    “好敏銳的目光,好快的速度,不過好愚蠢。”


    黃毛一驚,隨即冷笑,想要收回爪子同時割傷範平安,同時左手朝著範平安的腰側狠狠刺去,讓你裝大,隻用一隻手,看你怎麽擋這招。


    對此範平安卻是冷笑,無視利爪的鋒利,直接將黃毛朝著自己這邊一帶,接著深吸一口氣,獅子吼擋著黃毛當麵吼出,頓時周圍狂風大作,天搖地動,別說那些武兵,即使是旁觀的武將都感覺自己站不穩,耳朵嗡嗡嗡響。


    而那些武兵更加不堪,完全是倒了一大片,更有不少直接被吹飛出去的。


    旁觀的都這樣,更不用說正麵被吼到的黃毛,他隻感覺被範平安這一吼,整個腦袋都爆開了,傻傻的站在那,讓他回過神的是手腕傳來的劇痛,忍不住發出淒厲的慘叫,發現自己的右手手腕居然直接被範平安給扭斷了。


    沒等黃毛反應過來,範平安的右手呈爪狀抓住了黃毛的肩膀,用力一捏,分筋錯骨手用出,黃毛的右手直接被範平安廢掉,痛苦更是讓他的臉都扭曲了,分筋錯骨手本就是經常用來施刑的功法。


    “其實剛剛我可以直接扭斷你的脖子,不過這場是比試,我不會殺了你,給你個懲罰,你現在可以滾下去了。”


    範平安廢掉黃毛的右手,接著自己停下了手,冷冷的說道,如果是在真正的戰鬥,他斷然不會手下留情,不過現在是比試,而且還關係到盟主之位,這種麵子上的事肯定是要做的。


    “這位鐵鷹果然厲害,難怪這麽囂張,人家有囂張的本事。”


    圍觀的武將見識到範平安之前的一吼之威,都是心有餘悸,對範平安的實力有了真正的認識,除了戰無敵自信不會敗給範平安外,其他的武將自認為如果剛剛在擂台賽,也是肯定敗了。


    但這些武將並不反感範平安的囂張以及強大,因為範平安明顯很有俠義之心,一開始便點出伏兵,之前甚至不惜破壞規矩去救人,而現在麵對黃毛這樣的惡徒,居然都手下留情,如果他當盟主的話,想來對大家不會太苛刻。


    “假仁假義。”


    紅狐暗中罵道,在她看來,範平安做的一切都不過是作秀罷了,這家夥不僅實力強大,心機還十分深沉,這一點比戰無敵要強,戰無敵實力很強,但這心機嘛,那就弱了不少,他是一員猛將,或者還是一位大俠,卻斷然不可能是一位好的皇帝。


    至於黃毛的那群手下,被範平安這麽一吼,加上之前的事,也是嚇破了膽子,此刻麵對範平安的囂張,根本不敢說什麽,神情頗為灰敗,看來他們的老大是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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