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的藥丹被驚坦然收下,隨後便鑽進了暗道之中,再出來時已是身處城外的一個墳地之中。


    “砰!”


    棺材板被驚一手掀飛,驚從一個棺材裏灰頭土臉的爬了出來。


    “棺材,哈哈哈,還真別說,你那主子挺有想法的。”


    傲雪坐在驚的肩膀上哈哈大笑,樂不可支。


    “咳咳!”


    驚掩住鼻子咳嗽了幾聲,這暗道也不知多少年沒人走過,滿是灰塵。


    “行了,出了城就不要說話了,免得被人看見,讓人還以為我帶了個通靈境的妖獸。”


    傲雪毫不在意:“你就是太小心了些,一點年輕人的朝氣都沒有,這世上沒到通靈就能說話的妖獸還少了?”


    驚微感詫異:“你是說有些妖獸未到通靈便能口吐人言?”


    “當然,妖獸之所以不到通靈不能說話是因為頜中有橫骨,有些妖獸天生就有,那自然就能說話,還有的妖獸吞食靈材也可以,總之,不到通靈就能說話的妖獸很多啦。”


    驚點了點頭,抬頭看了看天色,確認了方向,便向傭兵公會出發。


    “行,那你要說就說吧,不過不要給我添亂。”


    傲雪拍了拍胸脯:“你就放心吧。”


    這裏荒郊野外,行人很少,驚馬不停蹄,很快到達傭兵公會。


    山坡上下來幾個人,說說笑笑,看起來對即將到來的獸潮毫不知情。


    驚心中一喜,同時心中疑惑。


    按理說,像是獸潮爆發這麽重要的消息,傭兵公會肯定不會藏著掖著,偏偏,傭兵公會還真就這麽做了。


    “有貓膩。”


    驚不知道傭兵公會為什麽這麽做,但這事兒對他有好處,自然也不會大肆宣揚。


    茶館與周圍的酒樓依舊好好的立著,傭兵們醉生夢死,茶館中已沒有幾人,驚眼神閃爍,在門外佇立片刻,走了進去。


    一踏進門,驚便感受到空間一陣扭曲,忍不住望了望四周。


    這茶館外麵小,裏邊大,稱的上是內有乾坤。


    “這是空間陣法?”


    驚忍不住驚歎起來。


    茶館內的人屈指可數,正前方的牆壁上密密麻麻貼滿了紙張,分為紅,白,金,三色,有幾人就在站在前方認真查看,時不時對著指著上麵的紙張認真商討


    左麵擺著一行桌子,一個女子在其中一張桌子後坐在椅子上無聊的打著瞌睡。


    驚想了想,抬腳走了過去。


    “啪!”


    風厄被驚一下子拍在了桌子上,發出聲響,吸引了幾人的目光,驚醒了桌後昏昏欲睡的女子。


    “我要建一個傭兵團,就現在!”


    驚微微昂頭,露出狂傲,大聲說道。


    幾人轉過身子,露出感興趣的神色,看見是個半大孩子,“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其中一個更是對驚搖搖喊道:“小屁孩,斷奶了沒?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家找你娘吃奶去吧!”


    幾人哈哈大笑。


    驚沒有理會,那女子“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嘴邊有著水跡。


    她先是慌亂的用袖子胡亂擦了擦,隨後四處張望起來。


    “我在這,你往哪看呢?”


    女子聞聲看去,這才看見桌子前的小腦袋。


    平心而論,驚現在長得還算可愛,有著嬰兒肥,皮膚微黑,額上的黑紋更是給驚增添了一絲邪意。


    女子明顯的露出遲疑,她聲音嬌柔,頗為討喜:“是你說要建傭兵團的?”


    “對!”


    身後幾人一直繞有興趣的看著,聞言又是一頓哈哈大笑,出言嘲諷起來。


    “現在的孩子還真是有意思。”


    “誰說不是呢,這麽早就開始做白日夢了。”


    “小屁孩,練體一階沒?拿的動刀嗎?”


    “可能這小屁孩是專門來討我等開心的,來尋幾個賞錢,來來來,都不要辜負這小孩兒的一番心意,我先來,這是半塊廢品靈石,小屁孩!接好了啊!”


    那人從懷中掏出一塊靈石向驚拋去。


    驚眯了眯眼,陡然轉身,一把接住靈石,看向幾人。


    “小屁孩,這是我的,接好了!”


    又是一人掏出靈石向驚扔來,靈石劃出呼嘯的疾風,迅速的向驚砸去。


    驚的眼中寒芒爆閃,這一擊分明就是來者不善,若自己真是個普通的練體修為,猝不及防之下,少不得要吃些暗虧,對麵之人擺明了就是想看自己出醜。


    驚麵露冷笑,心中已是有了計較,一把將手中靈石捏成粉末,隨後拿過風厄,將那飛來的靈石一刀劈碎,隨後長刀一指,嘴中喝道:“你們在找死?莫不是以為我年幼可期,便暗下殺手!”


    女子卻是拍了拍驚的肩膀,悄悄說道:“你惹不起他們的,快走吧。”


    驚理也不理,打定了主意要讓這幾人當自己成名的踏腳石。


    對麵一男子攤了攤手,一副無辜的模樣,對著身旁調笑道:“大家可都看著呢,你可不要血口噴人,說我暗下殺手,那證據呢?我看你一個孩子無依無靠,好心給你賞錢,非但不領情,還要倒打一耙,哎……這世道,真是好人難做。”


    那男子越說越像,聲情並茂,好像受了委屈的人是他一樣,逗的身旁幾人哈哈大笑。


    說到最後已是唉聲歎氣,感歎起來,真是把驚氣笑了,他還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驚甩了甩肩膀,將女子的手抖開,掂了掂手中的風厄,衝著對麵幾人大放厥詞。


    “嗬嗬,宵小行徑,酒肉之徒,也隻能嘴上花花,可敢接某家一刀。”


    那男子好像聽到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誇張的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小屁孩說什麽?!他說接他一刀?我沒聽錯吧?你們聽到了嗎?你們聽到了嗎?哈哈哈。”


    男子笑的前仰後合,壓根沒把驚放在眼裏。


    驚身後女子還在勸阻,聲音透著焦急:“哎呀,你不要鬧了,真會出人命的,你還是走吧,他們是血手傭兵團的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家夥,你惹不起的。”


    驚揮揮刀,對女子道:“多謝勸告,你還是等著給我建個傭兵團吧,準備好就行。”


    驚又看向對麵男子:“此處不是動手的地方,可敢出去一戰,今日若是不取下你的狗頭,我便從此不叫蕭驚。”


    男子嘿嘿冷笑,麵露不屑,從腰間的空間袋取出一把長刀,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行啊,大爺今天倒要看看你怎麽取我的狗頭。”


    男子扭了扭脖子,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音,招呼著身旁之人:“走,陪爺們去和這小屁孩玩一玩。”


    言罷,一馬當先走出了茶館,身後之人說說笑笑,誰也沒有真正看驚一眼。


    驚還在煩惱怎麽出名呢,男子便自己送上門來,驚勾起嘴角:“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既然你執意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山坡很大,此時還有很多人在外麵的棚子裏飲酒,驚徐徐走出,站住了腳,四處看了看:“人還很多,正好。”


    驚叫住了前方的男子:“別走了,就這兒吧,反正也是一刀的事兒。”


    男子回過頭,眼露凶光:“嘿嘿,小子,大爺可不會手下留情,你現在要是跪下給爺們磕幾個響頭,唱個曲兒什麽的,說不定爺心情一好,也就放你一馬,現在後悔可來的及。”


    驚沒接話茬,反而大聲衝著四周的人嚷嚷起來:“各位大哥!都往這裏看!”


    一個個傭兵的目光被吸引過去,看見是個孩子皆是不以為意,緊接著又瞧見了驚對麵的血手傭兵團,這回才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有人竊竊私語。


    “老薛這是惹事兒了?”


    “薛凱不至於欺負個孩子吧。”


    “嗨!這麽多年,你還不知道血手是個什麽德行?殺人放火,打架劫掠,什麽沒幹過?”


    一個疤臉大漢把懷中的表子隨手往邊上一推,站起來衝著薛凱喊道:“老薛啊,咋了?現在都淪落到和小孩子玩過家家了?最近日子是不是緊巴的很啊,不行就說個話,跟我混得了!”


    男子冷哼一聲,也未理他,驚看了看周圍聚攏過來的人群,深感滿意,旋即又嚷嚷了起來:“今日我要諸位做個見證,此人適才在傭兵公會裏欺我年幼,侮辱於我,暗下殺手,小子深感不忿,今日勢必要討個說法,如若我未能砍下此人狗頭,那小子就在這裏跪上三天三夜,然後倒著走出去。”


    疤臉大漢抓起桌上的長刀,一腳踢開桌子,走了過去。


    “老薛啊,你是越混越回去了,一個斷了胳膊的小屁孩也能教育你了,我看你啊,還是回家吃奶去吧。”


    旋即又衝驚道:“小子,今個兒我給你掠陣,你盡管放手打,看你也是個新來的,不知道這血手的陰險,他們一向都是以多打少,卑鄙的很。”


    疤臉大漢說這話時意味深長,看來吃過血手的虧。


    薛凱看向疤臉大漢:“疤臉兒,你我的事兒以後再說,現在別給我添亂,我知道你厲害,但我薛某人也不是吃醋的!”


    疤臉攤了攤手,譏諷道:“我疤臉能和你們血手是一丘之貉嗎?嗬嗬,放心,我們要的是公平,公平。”


    “對不對啊?!”


    疤臉兒衝著人群大喊一聲。


    “對!”


    ……


    一眾人等齊聲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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