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把鼎掏了出來,這鼎他不會吞,當然,吞也吞不安生。


    “還好,拿到了,不過並非是信不過王子,隻是王子事多,不一定記得張三小人物,所以懇請給點信物,寫個憑證什麽的。”張三淡淡道,他並沒有像朱從之那樣驚喜。


    “沒問題!”朱從之一口答應,此時張三說什麽問題,他都不會拒絕。


    抹黑研磨寫就了一封承諾書,而且還解下了腰間的餓一個玉佩,一並伸出窗外遞給張三。


    “這玉佩是太武聖爺爺所賜,不管在哪裏犯事,你要把這兩樣東西拿出來,官府絕對不會為難你。”朱從之激動道。


    張三伸手接過,把鼎放在了朱從之手裏,朱從之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鼎收了進去。


    “蒼天待我不薄啊!”朱從之差點大喊。


    明月和呂婉也過來看了看著傳說中的山河鼎,不過朱從之握的緊緊的,沒有一點撒手的意思,兩人也隻能抹黑看個大概。


    “公子!”許江樓在外麵輕喚道。


    “江樓也功不可沒,回去我稟明父王,大大獎賞。”朱從之真是說不出的開心。


    “不是這個。”許江樓看小王子誤會了她的意思,直接吧路上遇到呂婉的事情說了出來。


    “和陳家反賊朝了麵?”朱從之眉頭一扭。


    “嘿嘿,三哥見到老情人啦!”明月對這個消息很感興趣,晃著小腦袋跑到了窗前。


    “這就不太好了!”朱從之開始在屋裏繞圈。


    “陳寧答應了我,想必應該不會說的。”張三覺得陳寧還是有一點可信度。


    “哎!被騙多少次都不長記性,不可救藥。”明月哼了一聲。


    朱從之似有決定,忽地停下了腳步,說道:“其實不管反賊說不說,這事也有一定危險,如果驗收藥材那個朱三掌櫃來的晚,有人先發現鼎沒了,那我們就都別想走出去。”


    這個倒是事實,張三之前也有想過,但是他寄希望於朱從之身上,畢竟兩樣東西都交到了雇主手裏,張三自身的任務已經全部完成,真出了事,以他的速度,這林府想來也沒誰追得上他。


    有風力加速,又有神行百變,張三在奔跑的速度上已經絕對的超過了他師傅吳良,不是以輕功聞名的高手連他的影子都難抓到,而靠輕功出名的武林人士,大多出自盜門。


    朱從之和許江樓叨咕了半天,他都沒細聽,但是最後一句話吸引了張三的注意。


    “這事少不得還得麻煩張少俠。”


    “怎麽又有我的事?”張三都在牆角蹲下了,又重新站了起來。


    “這樣,張少俠,為了萬全起見,你現在趁著天沒亮,騎馬在鎮裏溜上一圈,然後闖了鎮門就跑,等吸引了他們注意力,我們再趁機溜出去,鎮裏高手此刻都沒起床,想追你肯定來不及,你安全上也不用擔心。”朱從之道。


    “那就是丟了什麽東西也落實到我身上了是麽?”張三問道。


    縱使今日跑了出去,林家丟了山河鼎,那是何等大事,不知道張三姓名還好,若是知道的話,整個盜門隻怕都不安生。


    “少俠不用任何擔心,隻要出了林家範圍,我宣稱鼎是我拿的,林家也隻能無可奈何,他們拿我沒辦法。”朱從之看出張三的擔心,急忙說道。


    見張三猶豫,朱從之又道:“我們現在是榮辱一體,隻有都安全出去我們做的這一切才沒白費,少俠你身法最好,沒辦法隻能你再辛苦一趟,多餘的話朱某不說,日後相見,你便知朱某為人了。”


    這話是廢話,張三當然知道,安全出去了才是成功,都被拿在這,偷的東西自然全白費了,隻是他沒想到這個事也要他負責,現在除了當盜賊還要兼做引子的勾當。


    看來偷藥引這個事就不吉利,現在自己變成引子了。


    有心不答應,不過朱從之說的也沒錯,自己確實是身法最好,答應了,張三知道此行絕沒朱從之說的那麽簡單。


    好人做到底,硬著頭皮再上一次吧,希望日後朱某的為人不要讓他失望,還有呂婉,他的第一次就指望這個風采無儔的漂亮姑娘呢。


    就院子裏解下了一匹看起來比較強壯的拉車馬,張三小馬鞭一揮,那馬便衝出了後院,乍脫韁繩,馬就撒了歡一般在鎮子大道上撲騰開來。


    “不咋聽話!”張三心頭暗暗叫苦,加大了馬鞭的力道,那馬才略略聽點話。


    不敢再溜了,張三直奔鎮門而去,門口的守衛輪班倒,此刻上來的一班正精神著呢,老遠看出馬匹不尋常,因為平日就沒有人在鎮子裏騎馬。


    於是各出刀槍,門口就拉開了架勢,還有幾個人追了過來,老遠一看馬上黑衣的張三,知道必是盜賊,當下就有人喊了出來。


    “有強盜!”


    這一喊,別人也跟著喊,鎮裏的狗也叫了起來,在這黎明時分格外的動靜大,似乎整個鎮子都提前醒了過來。


    靠!這馬不行了,要不下去自己跑?


    也不行,風力有時盡,若是有人騎了馬追,這裏附近都沒村鎮,那早晚會重蹈那日偷項鏈的覆轍。


    風力能不能用在馬上呢?張三這風雨神通都能到達身前身後三米處,於是試出來一試。


    風一起,這駕轅的駑馬立刻如同帶了神行太保戴宗的符咒甲馬,四蹄騰空,飛一般的跑了起來,賽過赤兔,勝過汗血。


    十來條大漢都沒攔住,被張三連人帶馬直接創闖出了轅門,當然,這些大漢隻是身體強壯點的鎮民,並非高手,不然也沒這麽容易脫身。


    這下可不了得了,寶生鎮啥時候出過這事,就是凶名響徹閩北的黑風寨也不敢打寶生鎮的主意,現在不知哪來的不開眼盜賊,居然明目張膽的俄跑了出去。


    這還了得,有人去喊人,有人找馬去追,寶生鎮的這個黎明比過年還熱鬧。


    馬跑的越快,張三越不好操控,偶來也幹脆不管了,就來個信馬由韁,跑到哪裏是哪裏,第一次騎這般快馬,張三也有些不適應,整個上半身都貼在馬背上,聽著耳畔風聲呼呼過。


    若說防備,寶生鎮絕對是森嚴的,但是缺乏抓賊經驗,十年不遇一個盜賊,到真的出現盜賊時,自己陣腳先亂了,許多人為了顯示自己不是吃幹飯的,全都追了出去,在沒有人出現統一指揮管理的這個空檔裏,朱從之一行人趁著這個紛亂的時刻,從寶生鎮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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