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閱讀.浮光掠影,如驚鴻,張三一溜煙的衝上雲霄。


    好大一個平台,在雲霧和山腰相接的部分,抬首紅日近,低頭大地遠,猛烈的罡風從上麵直灌下來,讓張三不得不停在這裏,無法繼續攀登。


    這是格拉丹峰的半山腰,整個山峰到此可以看清楚,像是個雙層塔,底層粗,上層細,三人現在相當於是在一層塔頂。


    “隻有日頭到峰頂的時候,風才會停,那時是我們登頂的時候。”冰川天女道。


    “那我們是要在這呆七八天麽?”明月問道。


    冰川天女點點頭。


    明月小臉有點發青,這裏太冷了。


    “沒事,他有暖日珠,我們扛得住。”冰川天女一指張三。


    張三把從湯雲柔處搶的那個小金盒從懷裏掏出來,盒子一打開,裏麵的珠子散發出淡黃色的光芒,一丈之地立刻升起了一股暖意,雖在這曠野天地中,卻並不消散,端的是神奇。


    明月把小盒搶在自己手裏,舒舒服服的伸個懶腰,剛實在是凍壞了。


    “雪兔!”


    冰川天女仗劍出擊,捉了一隻沒見過美女,不知死活的兔子。


    張三打掃出一片空地,三人就在這住了下來,吃的不愁,有幹糧,還有些不開眼的雪山野獸。


    吃飯,睡覺,練功,日子在明月的讀書中,張三追趕野兔中,冰川天女的沉寂中過去,一晃還有兩天就要過年了,


    “你那天說冰宮裏有個黑衣蒙麵人武功很高,能判斷他的來路和功夫麽?”冰川天女問道,冰宮的事還一直在她心中糾結。


    張三攤攤手,他認識的江湖人物實在有限,對於這個隻交手一招的人根本無法判斷。


    “不過你的師姐們在練一種邪功,有可能就是那黑衣人教的。”張三道。


    這個冰川天女已經知情,鐵凝勸她也修煉,她拒絕了,所以才會被偷偷製住,送給了追來的唐經天。


    “什麽邪功?對了,你那天冒充我之後怎麽樣,你還沒和我說呢。”明月道。


    張三尷尬一笑,“這個不足為小孩兒道也。”


    “又說小孩兒。”明月撅起了嘴。


    “你冒充明月,什麽事?”冰川天女也問道。


    “不足道,不足道。”張三搖頭。


    “必須說!”兩女一起瞪眼。


    “那我說啦?”


    “快!”


    兩女好奇之心已經和張三用雪鬆枯枝點的火一樣燃起來了。


    張三稍作修飾,婉轉的把事情講了出來,冰川天女臉上一紅,“啐!”了一口道,“活該!”


    明月年紀雖小,卻早知江湖,遍覽奇聞,聽了張三的話小臉繃緊,有些嚴肅,說道:“她們這個邪功已經絕跡幾百年了,想不到又出現了。”


    “你知道?”張三和冰川天女同感詫異。


    明月點點頭,“這門功夫叫姹**功,相傳是毗盧國的聖女所創,宋武皇朝時傳入中土,修行不光內力大增,還能讓人返老還童,當時這門派盛極一時,隻是練功需要大量童男童女,多造冤孽,很快被當時正道人物所鏟除,曇花一現了十年左右。”


    明月說完,冰川天女的手撫上了額頭,心心念念的冰宮又重新建了起來,但是已經淪為魔窟,所想,所盼皆成空,唐經天已經嫁不得了,張三對自己的態度又捉摸不定,一身功夫也沒了,忽然有種想追隨師傅而去的衝動。


    看她起身邁步往懸崖邊走去,張三躍過去攔住了。


    “你這麽漂亮,不會想不開吧?”


    “想得開想不開和漂不漂亮有關係麽?”


    張三搖頭晃腦道:“當然有關係,我師傅說了,千金易得,美女難求,你是天地造化的靈秀,務必珍惜。”


    冰川天女隻是走走,並未真個想死,看張三的模樣有些好笑,剛好可以試探一下他的心意,於是說道:“可是我覺得活著已經沒了什麽意義,不知道該幹什麽,還想幹什麽。”


    張三道:“該做的事情很多啊,比如找蜀山劍派報仇,至於想幹什麽,陽明先生和我說過,人活著,就是順心意,心裏想什麽那就幹什麽好了,比如就地打個滾。”


    “我現在想揍你!”冰川天女話還沒說出口,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哈哈,難為賢弟還記得。”


    張三和冰川天女齊齊回頭一望,不遠處轉角走出來一個人,寬衣長袍,一身榮光,正是好久不曾見過的王陽明。


    王陽明身後還有一堆人,張三認得的有朱七七,還有刺了張三一劍的諸葛清瑤,也就是明月的姐姐。


    在諸葛清瑤旁邊走的一個男子,龍行虎步,氣宇不凡,後麵不少勁裝侍衛簇擁著,顯然是一群人的主角,料想應該就是昔日皇長孫,今朝的風雨大帝朱從標。


    這群人的氣勢,很有些晃眼睛,張三迎了上去,“陽明先生,好久不見。”


    那邊諸葛清瑤見到了坐在氈子上的明月也十分意外,走上去問話。


    王陽明給張三引見了朱從標,說了來意,他們也是奔著七心雪蓮來的,一是王陽明身邊一個叫林曦的女弟子身患重疾,急需雪蓮,二來朱大帝修煉功夫遇到瓶頸,也需要雪蓮藥效打通經脈。


    張三看到了那女弟子,在荒島上曾見過一麵,柔柔弱弱的,現在顯得越發柔弱,躲在了朱七七的後麵,穿的十分厚重,依然不停咳嗽,臉白如紙。


    朱從標對張三頗為客氣,見麵說話就有拉攏之意。


    “早聽說張公子輕功天下第一的名頭,想不到今日在此相見,既然和陽明先生是故交,等此處事了,不如去廣西走走,讓小王盡一下地主之誼。”


    張三察言觀色,這大帝和自己說話,卻是一連瞟了他身後的冰川天女三眼,知道這大帝也不是啥好鳥,口裏隨意應道:“好說好說。”


    朱七七和張三算得上老相識了,知道張三底細,笑道:“大帝你有所不知,張公子是金陵王下麵紅人,前幾個月李大猷在新昌破鄒普勝,便是這張公子的功勞。”


    “是麽?張公子年紀不大,還在軍中待過?”朱從標道。


    “待過,不過後來好像被人趕出來了。”朱七七咯咯笑道,她協助侄子稱帝,主要負責消息情報這一塊,金陵王那自然是重點關注對象之一。


    “姑姑愛說笑。”朱從標看張三臉上有些不大自然,出言緩和。


    王陽明岔開話題,問道:“賢弟找雪蓮是為了?”


    張三對王陽明還是比較敬佩的,聞言正色答道:“門派中出了點事,也需要這雪蓮救命。”


    “咦!你們這怎麽這麽暖和?”朱七七忽然說道。


    地下一小堆火,之前烤兔子的,已經熄滅,因為鬆枝不多,此時暖是因為明月懷裏的暖日珠。觀看首發zui新章節請到堂客行---手機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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