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說笑了,此物乃屬吳兄,在下隻是保管而已,校尉若有想法,也該與吳兄商量才是。”


    不管這個‘關校尉’是什麽來路,哪怕比吳家更為厲害,崔秀也清楚自己怎麽做才是正確的。


    聽崔秀如此回答,‘關校尉’有些驚訝,仔細看了他一會兒,才點頭道:“不錯,既然東西不是你的,我自不該問你。”


    說罷,轉過頭去,看向了吳舁。


    “關校尉不妨堂內說話?”


    吳舁這時也回過神來,麵色緩和不少,仿佛多了幾分底氣。


    關校尉本欲說些什麽,聽到這話,深深看了吳舁一眼,隨後點了點頭。


    “崔兄,請!”


    等關校尉複又友進了客廳之內,吳舁這才對著崔秀一笑,也請他進入廳中。


    “請!”


    崔秀也不客氣,微微一禮,便隨之入內。


    ......


    “崔兄,這位是我父親。”


    眾人坐定,吳舁吩咐下人上茶,隨即給崔秀介紹起來。


    吳舁的父親是個四十歲左右的挺拔中年,一襲青衫,容貌端正,頜下一縷短須,頗有風姿。


    看著像是個儒家君子,倒不像富家員外。


    “見過吳員外。”


    崔秀起身執禮。


    “至於這位,崔兄方才也聽過了,關淵關校尉。”


    “見過關校尉,方才失禮了。”


    崔秀從善如流,絲毫沒有怠慢了禮數。


    而吳舁這邊,等崔秀見過了二位長者,才道:“爹,關校尉,這位是崔東山崔兄,為我之好友。”


    吳員外聽到此話,不知想到了什麽,微微皺眉。


    不過很快,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隻對崔秀點了點頭。


    關校尉倒是多說了一句,也不知是什麽想法,不過他很快把注意放在了吳舁隨手放在身旁茶幾上的木盒。


    “吳公子,關某乃是武人,也不喜歡繞彎子,方才的的話你也聽到過了,不知能否將那物與我?價錢你定。”


    關淵有些等不及,直接開口詢問吳舁。


    吳員外本還有些疑惑,不知關淵剛剛離去又突然回轉是個什麽意思,如今聽了這話,也明白問題出在自家兒子身上。


    不由轉眼看向了自家兒子。


    “舁兒,這是怎麽回事?”


    他語氣有些嚴肅,倒不是責怪吳舁,隻是之前為了吳舁之事,特意請來關淵,卻被幹脆拒絕,臉麵多少有些過不去。


    如今關淵又突然回轉,索求物事,他心情難免受到影響。


    “爹,可還記得我昨日與你說的事情,這盒子便是崔兄拿來的,關校尉的意思,是他看上了此物,想要從孩兒這裏買走。”


    吳舁的話比較直白,也是平時少接觸人情世故的緣故,不然開口也會委婉些。


    好在關淵不是在意這些的人,他之前拒絕吳舁父子的請求就十分直接,而後為了木盒中的物件,也沒有多想,就直接回頭,足見他並不是喜歡糾結表麵功夫的人。


    “正如吳公子所說,關某對吳公子手中的東西有些興趣,本以為那盒子是這位崔公子之物......可惜不是,不過即便是吳家的東西,關某也還是那句話,還請吳員外、吳公子給個準信。”


    關淵說話也直接,算得上是粗魯了,似乎不是很在意吳家父子的想法。


    見此人如此態度。


    崔秀對此人的身份愈發好奇了,他知道‘校尉’這個級別,在本朝,‘校尉’有兩個意思。


    一是代表了武官,校尉乃是武官散階,品級各有不同,不過都不會太低。


    這第二,就是本朝魚龍衛了。


    魚龍衛有校尉一職,在魚龍衛中隻是普通,不比武官校尉之銜。


    但因魚龍衛身份特殊,有時魚龍衛校尉興許比武官校尉還不好招惹。


    不管這位關校尉是哪一個身份,都有些厲害了。


    此人如此態度也好解釋。


    不過卻不知吳家怎麽找來的這位。


    ……


    吳員外經過兒子和關淵的話,大致也明白是什麽情況了,他略略一想,有了計較。


    “既是關校尉所需,直接拿去便是,何必如此客氣。”


    吳員外微微一笑,顯得十分和善。


    “舁兒,將東西交給關校尉。”


    “爹,這......”


    木盒中的東西,可以說事關吳舁的性命,他哪裏能願意,聽到父親這話,當下有些激動,想要說些什麽。


    “是……”


    不過看到父親嚴厲的眼神,眼神一暗,還是老老實實的捧起桌子上的盒子,走到了關淵的身前。


    “關校尉......”


    關淵可不是吳舁這個還不太通人情世故的少年人,那裏不明白吳員外為什麽這麽做。


    若是尋常事物,他自然不會收下,隻是盒子中的東西實在珍貴,讓他有些難辦。


    罷了!


    關淵微微皺眉,隨後歎了口氣,直接拿過了吳舁手裏的木盒,隨即起身說道:“也罷,吳公子的事情,關某接下了,明日再來府上拜訪,自不會讓吳公子出什麽問題。”


    說罷,不等吳氏父子說些什麽,直接告辭離去。


    這一幕讓崔秀看得有些愣神,不明白三人這是在弄什麽,吳員外的操作他倒是看得清楚。


    但關校尉......


    他能保護吳舁?也就是說,能對付那惡神?


    如果是這樣的話......


    崔秀似乎有些明白了......


    “舁兒,有關淵出手,你的事應該不必擔心了,倒不想此人也看上了那惡神看上的物事,如此也好。”


    吳員外突然出聲,也沒有顧忌崔秀在場,直接和吳舁說了這麽一句話,而後更道:


    “不過這些人太過詭異,等此事結束,你好生讀書才是正理,莫要接觸這些太多。”


    說這話的時候,吳員外還看了崔秀一眼,不知是什麽意思。


    “好了,你好好招待你的朋友吧,我有些乏了。”


    吳員外很快離開了客廳,期間對崔秀並沒有怎麽理會。


    “崔兄,失禮了,我父親並無惡意,隻是近日來家中事情不少,加上我此番遭遇,太過煩惱,多有得罪。”


    吳舁苦笑著說道。


    “嗬嗬,無事。”


    崔秀笑了笑,隨後問起了自己好奇的事情來。


    “吳兄,不知這關校尉是何來曆,我有些好奇,方才所聽,此人似乎能解決那惡神之事?若是吳兄方便,可否與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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