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曆1728年波特納斯王國境內波特納克山結界外


    “雅思蘭莉…”念著聖女的名字,茉德莉拉長長的歎了口氣,她已經在廢墟前站了一天一夜了,冒險者公會的人此時都在這裏忙碌。小鎮那邊的公會已經處於關閉狀態,她動用公會的力量用了一天的時間在這裏初步建立了一個小型的據點以提供各種魔法和後勤支援,現在已經接近完成。一切的指揮都是茉德莉拉,人偶不需要睡眠,這也算是好處之一吧。


    認知障礙結界…這是卡姆發來的最後一條訊息,之後就再也無法聯係上了。收到消息後茉德莉拉立刻就帶著冒險者公會的人員迅速來到了這裏,然而結果比她想的還要糟糕,結界的範圍十分驚人,居然和庫洛鎮差不多大,而她的法師們做的所有努力都沒有任何用處,既無法破壞結界,也無法窺視裏麵的情況。


    人偶當即決定聯係所有‘自己’,緊急通知幾個戰鬥公會會長,這是個大麻煩,是個非常大的麻煩。


    但是就算再緊急,人也沒辦法馬上到,聖言教會派遣了大魔導師前來,而密言教會沒有回應,戰士、盜賊的會長都同意緊急趕來。


    “茉德莉拉大人,莫薩斯大人到了。”一個工作人員跑過來向茉德莉拉報告。


    “終於,大魔導師終於來了。”茉德莉拉連忙走過去迎接。


    莫薩斯,整個大陸唯一的大魔導師,莫羅德學院的院長,她原本是個人類魔導師,之後被元素之神巴拉迪選為了代行者後繼承了大魔導師的能力。她身著一身黑色的法袍,拄著一把黑色的魔杖,上頭鑲著黑色的水晶帶著黑色魔法帽走了過來。


    “漆黑的莫薩斯”茉德莉拉看到她的樣子不由得說出了她的外號“哦,恕我失禮”茉德莉拉行了一禮“人偶,向偉大的巴拉迪致敬。”


    “不必這樣,茉德莉拉”女人說話了“我與元素之神在聖都經常和你交流,你可沒有那麽拘謹。”


    “那是另一個我了,莫薩斯”既然現在是莫薩斯在控製這具身體,茉德莉拉相對的放鬆了些。


    “我是不是最早到的”莫薩斯一邊說著一邊徑直走向結界方向,茉德莉拉急忙在旁邊跟著“當然了,他們怎麽可能比大魔導師的傳送魔法更快呢?”


    “哼,雖然我已經五十歲了,但是依然是女士,約瑟夫那家夥還是這麽差勁,男人就應該先到嘛~”


    “雖然我對他們開放了冒險者公會的傳送權限,但是約瑟夫可能還是有些抵觸傳送魔法,我想他大概還要幾天時間,姑獲鳥應該快到了。”茉德莉拉一邊說一邊領著莫薩斯來到了結界麵前“情況很緊急,雅思蘭莉她們已經進去一天一夜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所以希望您能不能有什麽辦法先知道裏麵的情況?”


    “根據你說的卡姆也在裏麵?”


    “是的。”


    “至少我還能念他的名字。”


    茉德莉拉點點頭“這也是我現在唯一的慰藉了。”


    莫薩斯注視著結界,前方看上去什麽阻礙都沒有,她舉起法杖,突然憑空出現了一排火焰隕石向下砸向廢墟,隕石每一個都和營地一樣大,他們燃燒著烈焰,緩緩下落,如同宣告著終結將至。這種隕石如果有一個砸向營地,營地整個都會灰飛煙滅的,但是在半空中隕石就撞到了什麽一樣發生了爆炸,爆炸的碎屑滾向營地,莫薩斯用法杖一指,一道大型的護盾結界籠罩住了營地,大家都沒有受傷,隻是有些人被嚇壞了。


    “這種級別的法術,換做是魔導師卡姆也要詠唱不止一節吧。”茉德莉拉驚歎於大魔導師的實力,這種恐怖的力量如果不隸屬於教會管轄,整個世界都會陷入危機。


    “的確是‘認知障礙結界’”莫薩斯眉頭也皺了起來“不好辦啊,這麽大的範圍真是不可思議。”


    “是啊,我和‘我’曾經都以為‘認知障礙結界’隻有精靈王族會使用,現在出現在這裏,還是這麽大範圍的,實在是太奇怪了。”人偶一邊說著,一邊在旁邊用手勢繼續指揮著人員工作。


    “你有嚐試再派人進去麽?”


    “沒有,不敢”茉德莉拉坦言“雅思蘭莉小隊之前還有兩隊進去過,這些人實力也不差,都沒有出來,我不敢再冒險了。”


    “嗯”大魔導師點點頭“想要破壞結界應該是不可能的。以geis為基礎的‘認知障礙結界’,你也看到了,物理方式是沒用的,我先和裏麵取得聯係吧。”


    “如果能聯係到雅思蘭莉他們就太好了。”茉德莉拉鬆了口氣,大魔導師果然不一樣,之前公會的法師怎麽努力都無法窺探到結界的情況,在大魔導師口中似乎並不是難事。


    莫薩斯雙手拄著法杖,用力往地上一插,大地龜裂開一條長縫,藍色的魔力之光從縫隙處向前延伸,一束魔力觸碰到了結界,所有的魔力光芒如同發現了目標紛紛聚攏過來,他們開始緩緩的爬上結界,過了一會兒整個結界都被這層藍色的魔力光覆蓋,等到完全覆蓋後,光芒開始沸騰一般跳動。


    “勉勉強強”莫薩斯點點頭,看起來魔法成功了“雖然不是特別穩定,但至少是可以窺視裏麵的情況了。”莫薩斯法杖頂部的水晶閃耀出漆黑的光芒,一副魔法投影從水晶中射出,,這時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都轉過頭盯著影像。


    但是影像裏大家什麽都看不見,這隻有灰蒙蒙的一片“怎麽回事?大魔導師?有什麽在擋住我們的視野麽?”茉德莉拉看得出影像上的灰蒙並不是單純的遮蔽,透視程度有浮動變化,這是物理上的遮擋。


    “等會,讓我和巴拉迪交流一下”莫薩斯閉上了眼睛。


    “大家繼續工作!”茉德莉拉催促著一旁的人,大魔導師在努力,她們自己這裏也要準備,至少要在另兩個人到齊之前準備好。


    大魔導師說完就這麽站著不動了,茉德莉拉於是在旁邊一邊指揮著,一邊分神注意著她。


    幾分鍾後,大魔導師睜開了眼睛,他舉起法杖,水晶再次閃耀出光芒,一股強大的魔力直接從法杖中射出擊打在結界上,結界原本覆蓋的藍色魔力被這麽刺激突然劇烈翻騰,接著一些的藍色光柱開始形成,他們均勻的分布在了結界上。


    “我已經打進了楔子”大魔導師自語著“好的”她重新讓水晶投影影像,這一次開頭依然是灰蒙蒙的一片,但是隨著大魔導師左手的動作影像開始根據大魔導師的控製開始變化,先是左右擺動,最後深入到了結界底部,他們看到了廢墟。


    “這是…”茉德莉拉迅速思考著,她的智慧並不比莫薩斯少,很快她就明白了“被屏蔽認知的城市麽?”


    “沒錯,剛才阻礙視線的是籠罩在結界裏的白霧。看來整個城市都被籠罩在這種白霧裏,這東西有問題,但是現在我無法分析。”莫薩斯的語氣平靜,她控製著影像的視角在迷霧中搜索著。


    “能不能找到雅思蘭莉就拜托你了,大魔導師”茉德莉拉,轉過頭想走開,她自己這邊的事情還沒結束呢。


    “找到了。”話剛說完,莫薩斯就表示找到了


    “這麽快?好厲害!”茉德莉拉連忙停下腳步轉頭盯著影像


    “想找不到都難”莫薩斯指著迷霧中一處朦朧的金光“那是聖力之光”


    “教堂的聖地結界...”茉德莉拉一眼就認出來了“太好了,在聖地結界裏應該很安全。”


    鏡頭朝著光芒的方向移動,因為不受障礙物限製行動的速度極快,沒過多久他們就發現了市場裏無數的魔狼屍體


    “他們幹的麽…”茉德莉拉心裏猜測著數量“同時麵對這麽大量的敵人,不知道他們現在情況怎麽樣。”


    “雅思蘭莉應該不太好”莫薩斯的語氣有些擔憂“如果是她,殺掉的數量和範圍應該不會這麽少”


    “少?”茉德莉拉忍不住叫了起來。


    “庫洛鎮的“你”沒有參與過實戰吧,你去問問聖都的“你”就明白了,雅思蘭莉因為聖能而隨意使用的聖槍是教會特別授予她使用的禁術,能做到的程度是非常可怕的。”影像逐漸向前延伸,很快就靠近了發出金光的源頭,他們也看到了金光周圍的大量魔狼。


    兩人不語,影像繼續往前,終於來到了教堂。


    莫薩斯笑起來“真是奇跡,居然在這個絕望的地方,教堂的結界還能保存完整。”話說完他就遇到了麻煩,影像來到教堂前就無法向前延伸了“雅思蘭莉設置了更強的結界保護這裏,我們進不去了。”


    “有什麽辦法通知她麽?”


    莫薩斯想了想“嗯”他點點頭,影像隨著他的控製,開始來回衝擊結界。


    “這能行麽?”茉德莉拉看著有些擔憂。


    “隻能試試了,雖然這股魔力微弱,但是依然會有波動,我的節奏是有規律的,希望她能意識到吧。”莫薩斯的心裏也沒有底。


    雅思蘭莉扶著德普回到了宿舍,雖然死靈法師已經把傷勢恢複的差不多了,但是大量的聖光淨化讓他暫時還是很虛弱,而死靈法師自己卻一副不用你幫忙,我還能行的樣子,特別不省心,雅思蘭莉半扶半拽,把他拖進宿舍。兩個人好不容易坐回到了椅子上,並且在雅思蘭莉的強壓之下,德普隻能暫時閉上眼睛假裝休息。


    雅思蘭莉自己始終保持優雅的坐姿,但是腦中開始想起各種不愉快的回憶,若說到信仰動搖,這並不是第一次,但是從前都有老師的陪伴,老師是她最大的依靠,有她的引導她每次都能恢複信仰,但是三十年前老師失蹤以後,自己繼承了她聖女的身份走到今天,這是第一次在沒有她的陪伴下經曆信仰危機。這一次真是讓這個死靈法師看笑話了,雅思蘭莉責怪著自己,強大的聖力和聖能原本已經讓自己感覺可以獨當一麵了,但現在看來修行還是不夠啊。


    時間逐漸過去,雅思蘭莉看著遠處天空不變的白霧,歎了口氣,若說沒有後悔是不可能的,因為自己的決定,已經失去了卡姆,麵對接下來的戰鬥,也許並不能所有人都能撐下來。如果當初自己決定不進來…至少…看著霍普勒雅思蘭莉使勁的搖了搖頭,這要我怎麽選。不管結果如何,責任都讓自己來承擔吧,雅思蘭莉心裏決定著。


    一股魔力波動打斷了聖女的思緒,雅思蘭莉警覺的抬起頭,她拍了一下一邊德普的大腿,死靈法師蹭的跳起來,雅思蘭莉對他做了一個噤聲手勢,並且把他拉到庭院裏。


    接著這股魔力波動反複出現“這是…”雅思蘭莉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異常,隨著波動持續出現,雅思蘭莉感覺這好像有著某種規律。


    “這是聖歌的旋律。”德普提醒她


    “誒?”雅思蘭莉吃驚的看著他,仔細一聽還真的是聖歌“你怎麽知道?”


    “你與其問這種無聊的問題,不如把他放進來吧,那股魔力進不來才會這麽做的吧。”德普說完一個轉身看向波動發出的方向,但沒有站穩,他腿一軟就要倒下去,雅思蘭莉一把拽住他扶起來,雅思蘭莉暫時放鬆了結界的限製,一股藍色的微光從高空緩緩的靠近他們。


    “好久不見了,雅思蘭莉。沒想到我們會以這個方式再見。”藍色的微光發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是…”雅思蘭莉的表情先是吃驚,然後變成了喜悅“是大魔導師麽?”


    “莫薩斯居然來了?”德普急忙把兜帽戴上,甩開了雅思蘭莉的手。


    “德普,你看起來臉色很差啊。”藍色得光芒帶著些調笑的口吻“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了,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們快點告訴我。”


    之後雅思蘭莉將迷霧內他們遇到的一切都向他進行了報告,而莫薩斯也向他們說明了外部的情況。


    “這種迷霧根據你們的描述應該並非卡姆判斷的控製精神,應該是可以讓你的靈魂和肉體分離從而竊取你肉體的控製權。”莫薩斯作出了總結。


    “對,我也是這麽想的。”德普點頭“這種程度的迷霧除了你,還有誰做得到麽?”


    莫薩斯沒有回應。


    於是雅思蘭莉接過話“所以你們千萬不要進來,聖言教會有派人過來麽?”


    “隻有我。”莫薩斯苦笑起來“居然到了連我都沒辦法解決的程度,事情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需要重新通知聖言與密言教會。”


    “對了,教堂有水鏡”雅思蘭莉想到“您能不能讓水鏡突破封鎖,我想直接聯係副主教大人。”


    “我試試吧”藍色的光芒說著連忙跟著雅思蘭莉他們走向聖堂。


    路上,德普對著藍光說道“轉告茉德莉拉,就讓她和那群密言教會的老頑固說德普和雅思蘭莉需要緊急協助,他們一定會回應的。”


    “為什麽提到我?”雅思蘭莉很奇怪。


    “我知道了”莫瑟斯同意了。


    “因為難得可以看到聖女頭疼的情況,當然要好好來羞辱你一番了。”德普開起了尷尬的玩笑。


    “哼”明擺著不想和她說真話,雅思蘭莉抬起手“下一次,我就摸你的臉。”


    “審問法術對付小孩子還行,我可不吃你那套。”兩人就這麽說著話來到了水鏡麵前。


    藍色的微光潛入了水鏡,水麵產生了一些漣漪“可以了,不過連接很不穩定,你要盡快。”莫薩斯的聲音漸漸變弱,藍光融化在水裏,消失了。


    雅思蘭莉召喚出聖器,聖力之光照耀在水鏡上,接著鏡麵開始了變化,漸漸也出現了光芒。


    “不用詠唱麽?”一旁的德普饒有興致的看著聖女。


    “普通的修女大概是需要的。”聖女手一揮,一個中年人的麵孔出現了。


    德普嚇得後退了一步“光是看到這家夥的臉我就難受。”


    法修斯是一個中年男人的模樣,他被譽為現今聖力最強的聖職者,在聖言教會負責訓練、指揮、管理聖女們和騎士們。


    “雅思蘭莉?你那邊怎麽氣息這麽特殊?”法修斯敏銳的感覺到一絲異樣。


    “您沒有收到通知麽?”被法修斯這麽問,雅思蘭莉反而奇怪了“茉德莉拉不是緊急通知了教會這裏出事了麽?”


    法修斯臉上明顯動了一下“馬上向我報告,其他的事情等會再說。”


    雅思蘭莉簡短的將事情經過和莫薩斯的情況說明了一下。


    法修斯皺起眉頭“‘信仰破碎’,你沒事吧…”


    “還行”被一眼看穿了內心,雅思蘭莉臉上顯得很窘迫。


    “至少在沒看到是什麽的情況下,她還撐得住。”德普咯咯咯的笑著。


    “聖職者之間的交流沒有你說話的份,死靈法師。”法修斯臉色一板,德普嚇得又往後退了一步。


    “副主教,您內心沒有動搖麽?”雅思蘭莉看著一如往常的法修斯,十分好奇。


    “足夠堅定的信仰,不應該因為一詞一句而動搖,女孩,就算是父神的力量在你麵前,你也不應該動搖,聖言教會信仰的不是父神,而是父神教導我們的教義。”法修斯的一席話讓雅思蘭莉頻頻點頭


    “我的修行還不夠…”聖女低頭承認,她羞愧的都不敢看法修斯的臉了。


    “精靈的壽命很長,所以你們精神上的成長會慢一些,女孩,你在同齡的精靈中已經非常出色了。”法修斯稍稍露出點笑容“這一次沒有卓椰絲你也能保持成這樣,她一定為你感到驕傲。”


    聽到老師的名字從副主教嘴裏說出,明顯讓聖女產生了情緒上的波動,她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現在幾個會長來到結界外,但是如果沒有聖言絕對不能進來,我們需要您的力量法修斯大人。”


    法修斯聽到這話皺起了眉頭,他閉上眼睛思考著。


    “即使是我都感到如此棘手,普通的聖職者不足以擔負這樣的責任。前五的聖女和騎士都為了抵禦吸血鬼守衛著聖白堡壘,我們隻能請求您了。”聖女扶著講台臉湊近了水鏡看著副主教。


    “我明白了。”法修斯點點頭“我現在就趕過來。”


    “太好了。”雅思蘭莉鬆了口氣,露出了微笑“您來了,一切都不會有問題了。”


    “最後給你個建議,女孩”說話間法修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聖女


    雅思蘭莉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轉頭對死靈法師說道“德普,能不能回避一下?”


    “行~你們愛講多久都行,我回宿舍看看霍普勒去。”死靈法師轉身快速的逃走了,麵對法修斯他是十分應付不來。


    見到德普離開,法修斯湊上水鏡,而且聲音壓低了些“你的聖能的確很不適合在這種情況下作戰,這也是經驗不足,你完全可以攜帶一個蘊含聖力的結晶在身上,這樣不就可以用結晶的力量戰鬥了麽?”


    “您是說用結晶供給我的防護聖言?”雅思蘭莉的聲音也壓低了“不對,防護聖言因為要持續的聖力供給,我抽取結晶的聖力再使用步驟很多不可能長時間保持,所以您的意思是我的聖力供給防護聖言,結晶的聖力用來戰鬥?”


    法修斯板起臉“如果還在上學,就算後麵糾正了,但是你開頭這句話至少夠卓椰絲讓你罰站一下午了吧。”


    “抱歉,副主教大人…”


    “接下來說的才是關鍵”法修斯仿佛真的在上課一樣特意清了清嗓子“認真聽好,聖地結界就是靠著持有聖力的結晶為基礎循環運作的,所以現在這個情況,你取下一顆結晶,雖然會減弱結界的強度,但是可以保證你之後聖力的使用。”


    “這樣啊!”雅思蘭莉高興的拍起了手“好的,副主教大人。”


    “要不要我再提醒你結晶被放在哪裏?”法修斯皺起眉頭閉上眼睛沉聲問道。


    “不用了,如果我真的找不到,事情結束之後我就回來把所有聖女的課程重修一遍。”雅思蘭莉接著對著水鏡一鞠躬“謝謝您的指導。”


    “最後提醒你,那種結晶因為不是為你準備的,就算使用,聖力有限不說,你大概也隻能用出一半的實力,千萬不要太高估自己了。事情之後,不管怎麽都回聖都一趟吧,你真的生疏了。”法修斯說完單方麵切斷了連接。


    雅思蘭莉露出了笑容,雖然盡是責備的話語,但是這短短一次通訊卻讓心裏感覺很溫暖“是該回去看看了。”她自語道。


    “既然法修斯願意幫忙,你們就暫時待在教堂等著我們吧”藍色光芒再次浮現“我會繼續在你們周圍觀察,但是如果卡姆出手,我一定會被驅逐,所以我可能待不了多久。”


    “多謝你,大魔導師。”。雅思蘭莉一邊道謝,一邊也急忙向宿舍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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