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幹什麽?就是覺得你好像認識對麵的人,偷偷摸摸的看做什麽?我這人喜歡做善事就想幫你一下,走吧。”古蘭陰惻惻的說。


    “誰認識對麵的人,你這人莫名其妙,我要走了。”漢子氣急敗壞道,再次用力掙紮著。


    “認不認識去了就知道”說著古蘭捏住手裏的肩膀邁開腳步。


    “你做什麽?”感覺到身體被不由自主的帶著走,漢子急的麵色潮紅,想趕緊脫身的他來不及多想,摸向袖袋裏的錐刀就刺向抓他的年輕人手臂。


    然後就感覺身體被懸空,一聲“悶哼”後劇烈的疼痛襲來,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摔飛了出去,此刻隻覺得體內的五髒六腑都被移了位,別說跑,就連站起來都困難。


    他後悔死了,早知道得手後就趕緊離開,到時候就算有可能成為懷疑對象,但沒有證據他隻要死不承認便是官府也拿他沒辦法,可這下全完了。


    一個人飛了出去又重重摔在地上,這麽大的動靜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不管是正在行走的路人,還是在對麵的圍觀者,均是下意識的轉頭看著聲音發出的地方。


    這才發現救人的年輕大夫竟然在對麵。


    正對官爺說著懷疑對象的騾車主人也被突然的聲音驚的閉上了嘴,詫異的看著對麵人,然後愣住了,接著麵色大怒,直向地上呻吟中的人跑過去。


    於此同時,大家都跟了過去。


    別看鄧大夫是個小老頭,腿腳卻著實不慢,是第一個反應過來,來到古蘭身旁的。


    瞥了眼地上人,說:“小兄弟,他得罪你了。”


    古蘭揺頭沒有說話,而是撿了一片樹葉,將地上掉落的錐刀拿了起來。


    雖錐刀明顯被擦拭過,但可能因為太過於混亂,擦的並不是太徹底,依然能看出一絲淡淡的血跡。


    “這是……”鄧大夫看著小兄弟手裏的東西,吃了一驚。


    “是不是很像傷了騾子的利器。”古蘭接下了鄧大夫想要說的話,做出斜刺的動作。


    鄧大夫點頭,較傷口的形狀而言確實很像。


    而此刻,騾車主人也跑了過來。


    怒急的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抓起地上之人的衣襟,“曹勇是你做的,對不對。”


    “不……不明白你說什麽?”曹勇心虛了一瞬,忍著疼痛想要拽會回自己的衣襟,可惜此刻渾身沒有力氣,仍然以失敗告終。


    “就是你,你裝傻也沒有用。”憤怒中的騾車主人拽著曹勇衣襟一把將之拽坐起來,拽向站在一旁的官差。


    “官爺,此人就是我剛才說的曹勇,開春時因為地與我家發生過矛盾,前些日子還誣賴我家偷了他家的雞,他會做木活,家裏各種工具都有,一定是他想報複所以用錐刀刺傷了我家騾子。”


    其實當看到他家騾子臀後的傷口時,他就懷疑曹勇了,畢竟這些日子與他家矛盾最深的隻有此人。


    “孫興你含血噴人,我家和你有矛盾是不錯,但村裏有矛盾的人多了是了,總不能因為一出事就把矛頭指向和有矛盾的人吧。”曹勇忍著心慌,強詞奪理道。


    “那你說,你為什麽在這裏?”


    “這大路朝天的,誰規定我不能在這裏,我出來買東西不行。”說著已經恢複一點壓下痛感的曹勇終於用力掙脫了孫興的手,對著官差求道:“官爺,孫興他胡說的,他就是因為我家與他家有礙,故意汙蔑陷害的,官爺您可不能信他的話。”


    “我做事需要你教。”虎子虎目一瞪,冷眼瞥向他。


    “不……不敢”曹勇嚇的低頭,心裏慌的厲害。


    “哼”冷哼聲虎子走向古公子,看向他手裏的東西。


    一來到就看到古公子從地上撿起此物。


    虎子這邊一站定,古蘭便將用樹葉包裹住的凶器遞向前。


    “此人剛才想用它行刺我。”


    “不是,我沒有行刺,是你無緣無故抓住我不放,我是自我保護。”曹勇驚慌的叫喊著。


    可惜任憑喊叫,官差無所動,此刻注意力全在手裏的東西上,認出是一把做木活的錐刀。


    錐刀上有著擦拭的痕跡,似乎還有一絲淡淡的血跡。


    當看到差爺舉著錐刀迎向陽光的時候,曹木急了。


    先前用錐刀傷了騾子,慌亂中他隻是簡單的擦一下,也不知道擦沒擦幹淨,差爺此舉是發現什麽了嗎?曹勇心裏亂如麻草。


    可現今就是想跑都跑不掉,身上依然疼厲害,右腳在落地的時候還扭住了,現在還鑽心的疼。


    曹勇再次後悔今日的莽撞了,明明有很多的方法報複並且還能把自己摘出來,他卻選擇了在眾目睽睽之下,竟還蠢笨的留在此。


    可世間哪裏又有後悔藥可買,隻能祈求官差沒有什麽發現。


    陽光下錐刀上的血跡更明顯了,虎子手拿著錐刀冷眼掃向曹勇,緩緩向他靠近。


    “出來為什麽帶著它”舉著手裏的錐刀,虎子目光緊緊鎖定在住曹勇。


    “我……我……習慣帶在身上了。”


    “錐刀上新鮮血跡怎麽解釋。”


    虎子點頭,算是勉強接受了他的說法,習慣確實是一個好借口。


    “可能……可能,是我無意間劃到哪了?”


    “是嗎?還真是巧”話音拉的很長,明顯是不相信。


    “是……是……”曹勇冷汗直流,目光心虛的不斷移動著。


    “是不是到衙門就知道了,衙門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虎子冷笑道。


    沒想到卻遭到曹勇的激烈掙紮,嘴裏喊著“他是被冤枉的。”


    要不是虎班頭將隨身攜帶的兵器抽了出來狠狠震懾了一番,還老實不了。


    正巧先前離開的官差領著一名老者和數名官差來到。


    虎子將曹勇交給了手下人,領著老者來到騾子的身旁,仔細檢查,很快排除了騾子是生病的可能。


    接下來包括傷者在內與案件有關的人都被帶到了府衙,古蘭作為目擊著和救人者自然也是在內。


    一到了府衙,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陣仗的曹勇就被堂上衙役手中粗長的水火棍嚇的是麵色蒼白,冷汗直流。


    凶器還有人證確鑿,一位圍觀者認出了騾子發瘋前曹勇確實接近了騾子,當時得手後的他因為慌亂還撞了這人一下,也因此讓他印象深刻才認出了曹勇。


    起初曹勇不承認,但是當堂上比手臂還粗的水火棍一出,嚇到他什麽都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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