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這麽做麽?在遺跡當中你或許擁有優勢,可一旦回到現實世界,伊登雖然未必能查到你的真實身份......但隻要他打敗你然後抓住你就行了。至於黑澤爾,她是一個非常善妒記仇的人,如果動用了家族的力量,總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的。”艾瑞在進行最後的勸說。


    龍頡看了看八卦陣中正在瞎轉悠的那兩人,沉吟道:“我這樣做,其實也有自已的私心。在遺跡一重天沒有拒絕你和查爾斯關於同行的請求的時候,‘庫庫先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得罪了這一位叫伊登的天階強者了。而現在,實力被遺跡強行壓製的情況之下,庫庫先生突然與艾瑞一起現身並發起挑戰,想必伊登也能猜到這一處遺跡已經選定繼承者了。加上等下我借助權杖的部分實力,應該會讓他掂量一下在挑戰之中是否應該有所保留。一處三重天遺跡的繼承者,至少在遺跡之中已經擁有了與天階強者叫板的底氣了。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艾瑞想了想,也還是認同了龍頡的觀點:“你這樣做也有道理。至少也要利用主場優勢秀一秀肌肉。不然的話,回到現實世界,伊登或者黑澤爾還是會找機會試探你的實力。與其那樣,還不如一勞永逸。”


    “是啊,他們兩個可能都以為我是派來保護你的。”龍頡哂笑道:“大家族高層的爭鬥都是這般不共戴天的麽?我當時答應你們跟著一起來其實是看在你送回那支權杖的情份之上。另外,我也有點好奇......你知道了多少?”


    “套用你們百佑人的一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蛋糕就這麽大,你拿的多了自然有人拿的少了。”艾瑞看著龍頡戲謔道:“至於知道了多少?不多,隻知道權杖送去跳蚤商會鑒定之前就已經被‘使用’過了。”


    見到龍頡微微蹙眉,艾瑞洞悉人心,接著說道:“這條信息是伯先生通過自己的私人關係從諸葛先生那裏交換回來的。目前知道這條信息的人算上你我一共四個。”


    龍頡愣了一下,便低著頭輕歎道:“可惜了........不過相信跳蚤商會給出的撫恤足夠讓其家人衣食無憂了。不過,權杖在鷹之國和天方聖音手中都過了一手,焦點最後還是會落在我頭上。”


    艾瑞安慰道:“有一段時間緩衝總是好的,也許會出現什麽變數也說不定。除了一家采取了暴力方式之外,其他的都選擇了靜觀其變,至少要先確定你不是......‘小鬼’。畢竟一個對奎刀如棄敝屣的鬼王讓任何人都心行忌憚。不過,即便是神器,其實真沒一般人想像當中那麽重要,幾乎每一個大家族都有一兩件神器。但要想得到神器的認可,比繼承遺跡還要難!在我看來,神器最大的作用應該是幫助我們進一步了解神族魔紋文明以及其文明隕落的原因。”


    龍頡顯然是深有同感,頷首道:“人類文明現在看似強盛,隻不過是繼承了神族的魔紋文明而已。神族無法抵抗的,夜郎自大的人類難道就可以麽?”


    .......


    “召喚師一般是獨行的,因為召喚出來的能量體有時會‘敵我不分’攻擊除了召喚者之外的任何人;生前高等的獸類、妖怪被召喚出來之後雖然仍有一定的智慧,戰鬥力更高,但這種召喚物十分稀少。”庫庫先生背著手在石頭牆堆砌而成的八卦陣中閑庭信步,一邊走著一邊說。


    艾瑞問道:“獸,妖怪、魔、精,都算是怪物吧?”


    庫庫先生轉過頭來看了艾瑞一眼,眼神當中有一絲詫異。


    “之前培養學習的重點都放在了家族管理之上。如果成功初醒了,自然有家族供奉擔當導師,然後再更係統全麵的學習、了解魔紋文明。”艾瑞聳肩道:“所以,關於核力者的世界,很多東西我都是霧裏看花、一知半解的。”


    “想不到我也有毀人不倦的一天啊。”庫庫先生自嘲了一句,繼續道:“哦,那我來簡單科普一下吧。獸類,分為獸兵、獸將、獸王;獸兵就是能圈地、占山為王的猛獸;自獸將開始已經在體內某處結有魔核,相當於是人類的初醒了;這種魔核晶體內有匹配其種族屬性的生物魔紋,這種生物魔紋同樣可以轉化成奎金魔紋,從而釋放出獸類的種族屬性技能來。”


    “在獸類這一分支,往上則是妖、怪以及更高一級的魔。獸、妖怪、魔,大致上相當於是核力者的人、地、天三階。”


    “而我們常說的生物魔紋是兩大分支:動物、植物。生物魔紋的最佳觀測時期是其初生之時,比如說胚胎、種子。狹義上的生物魔紋則專指種族屬性的那部分,比如人類的腦核,獸類、妖怪、魔的魔晶核,以及植物的‘精靈’。”


    “植物與動物一樣,都有應激機製。比如說,在低溫、缺氧等各種不良環境之下,植物體基因表達發生改變,關閉一些正常表達的基因,啟動一些與適應有關的基因,誘導合成一些新的蛋白質,以減輕對自身的傷害。”


    “特定條件之下,植物‘初醒’之後便產生了‘精靈’。但這種生物魔紋已經轉化成最特殊的一類了,因為它相當於生物魔紋與‘靈魂’的融合體,是.....一種能量體生命。任何魔紋師也都無法繪出‘精靈’的生物魔紋,隻能借用其分身存放在特定的植物類器具載體之中,通過其分身來釋放魔紋。這種無本之木的分身不僅比本尊弱,還有一些如此這般的限製,因此算不上主流。”


    “唔,先說這麽多吧,再詳細說下去,幾天幾夜都不夠。”庫庫先生矜持的擺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做了一個小結。


    “你剛才說的這些,我都知道。”艾瑞眨著一雙大眼睛,一臉的無辜。


    庫庫先生眨巴著一雙小眼睛,麵具之下的表情雖然看不到,想必是十分精彩的。


    .......


    “挑戰?我們伊麗莎白家族的供奉先生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挑戰的。更何況是一個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的挑戰者?!”黑澤爾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一般,直接代旁邊的伊登表達了拒絕的意思。


    伊登笑而不語,不置可否。


    “笑話!誰說我不敢示人以真麵目?”庫庫先生生生的受了激將法,左手在前額一點,收了“麵目全非”,露出一張滄桑剛毅的臉來。


    艾瑞瞥了一眼庫庫先生藏在身後的右手所比劃的剪刀手,不禁翻了個出天際的白眼。


    伊登蹙眉,驀然斜上一步,擋在了黑澤爾身前。


    呼!


    一排猶如實質的氣浪撲麵而來。


    砰!


    伊登的法師袍像吃足了風的船帆一般鼓了起來,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癟了回去,勉強恢複了原狀。當然了,如果忽視掉那一條鬆垮了小半的皮質腰帶的話。


    身後的黑澤爾相對來說好多了,隻是波浪般的卷發向後飛揚了起來,然後又落了下來。當然了,頭發亂了。


    伊登臉上自然沒有了笑意,板著臉說道:“挑戰,接受了!閣下是想文鬥,還是武鬥?”


    正一臉疑惑看著四周飛砂走石的艾瑞,身子突然出現了一陣不倒翁式的前後搖擺,接著在庫庫先生的示意之下退後了好幾步才重新站穩。


    “還是文鬥吧,這樣大家都不傷和氣。”庫庫先生淡然道:“不相關人等都退下吧,免得萬一收不住手傷了哪裏就不美了。”


    “這倒無需閣下操心,黑澤爾資質平平,隻不過是一個地階下品的熒惑師,相對來說沒那麽脆弱。”伊登在剛才感應力的相互試探當中落了麵子,便先在言語之中討一點便宜回來。


    “嘿!”庫庫做了個請的手勢:“既然我選了挑戰的方式,那請閣下先出題吧。”


    兩人同時抬腳,走到陰陽魚陣的黑中白圓、白中黑圓兩處相對站定。


    黑澤爾這時才好像剛發現艾瑞似的,不冷不熱的打了個招呼,兩人則反向而行,走出了陰陽魚陣之外,不約而同的站在東、西兩段古城牆一般的石牆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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