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朋友們,歡迎您今天光臨德芸社廣德樓欣賞相聲!那麽接下來請您第一個節目《讚馬詩》!表演者:……”


    主持人報幕。


    兩點半廣德樓劇場開始表演相聲。


    小劇場的經營比早些年好上許多,主要小火的演員越來越多,他們出現肯定會吸引不少觀眾。


    早期郭麒靈、閻鶴相、張鶴侖、孟鶴糖他們在劇場靠自己名字還賣不出幾張票,現在通通不一樣,更別說現在的孟鶴糖已然成了七隊隊長。


    帶著一個隊伍演出。


    需要管理不少事物。


    等場子開場後,演員從兩點半陸陸續續上台演出,很快來到了最後的攢底,也是今天午場最大的看點。


    孟鶴糖和孫悅!


    一上台,不少人喜歡和送花。


    “謝謝啊!剛才三個人呢,一個精神病,一傻子,一缺心眼給各位表演了一段。放心,我們兩個很正常,因為我們倆吃完藥上來的。”


    “吃的痔瘡藥!”


    “什麽亂七八糟的。”


    小劇場的氣氛,就是放鬆很多。


    一說一樂的事情。


    “各位瞧見了嗎?今天和孫老師合作,孫老師身體不錯啊,長這麽胖。”孟鶴糖靠過去,拍了拍那大肚子。


    孫悅立刻扒拉開,“胖也沒吃你們家米。”


    “無論哪一方哪一業,都必須有一個好身體,孫悅老師的身體就不錯,別看肥肉多,但下麵都是肌肉。


    一個打我們幾個沒問題。”


    “那是,後台沒一個夠格了。”


    “不止您,我也有一個好身體啊。”


    “是嗎?”孫悅在快擋不住他的桌子後瞧一眼,“沒看出來。”


    “我練家子,祖上七代單傳都是習武的。”


    “七輩單傳?夠頑強的這是。”孫悅驚訝一聲。


    “我們習武世家啊,我這一輩有一個哥哥。”


    “單傳折你們這一輩了!”


    “人丁興旺嘛!我們哥倆打小習武,我們父親說,你們習武可以,但我不能教你們。有一句老話說的好,父不傳子嘛,下不了狠心,我給你們找個老師。


    過去民間有那麽幾位大俠啊。”


    孟鶴糖卷子袖子掰著手指開始數,“有歐陽先生,他的棍法最好。司馬先生,他的刀法最好。諸葛先生,他的槍法最好。還有你們這個老師,冰糖先生。”


    “誰?”


    孟鶴糖轉身看向孫悅,“冰糖啊!這是複姓!”


    孫悅:“我知道,司馬、諸葛是複姓,有冰糖嗎?”


    孟鶴糖:“有啊!複姓!”


    孫悅:“哦,叫什麽啊?”


    孟鶴糖:“大號葫蘆!”


    孫悅:“冰糖葫蘆啊?小號是不是叫糖墩兒?”


    孟鶴糖:“你這個人沒意思,這是我們老師!我們父親就把我們哥倆帶到師父家寒暄幾句,揚長而去,一溜火光是直奔西南。”


    孫悅:“妖精?怎麽還火光?”


    孟鶴糖:“走時我哥倆把棉袍子點著了。”


    孫悅:“太頑皮了這是。”


    “走了之後,我們師父要教育教育我們。”孟鶴糖露出了一臉怪異的模樣,“好孩子,師父喜歡你們倆,一看就是練武的奇才啊。


    不過入了我門,就守我門的規矩。不能惹是生非,太熱鬧的地方不能去,尤其太熱的地方更不能去。”


    “哦,那是怕糖化了。”


    “還有一點,練武之人必須有一件稱手的兵刃,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镋棍槊棒,鞭鐧錘抓,拐子流星你們挑一樣吧。


    我說師父,我來那個能捅死人的。


    我師父說,那就是練劍,跟為師父來。”


    “這就要開始教了?”


    “我師父把我們哥倆帶到一件密室,密室什麽都沒有,就兩個櫃子。上麵一櫃子下麵一櫃子,上麵的櫃子一看破破爛爛,下麵的一看鑲著金邊掛著金鎖。


    我師父說了,這為上劍,這為下賤(劍)!你們來哪個啊?”


    猛然孟鶴糖笑了,眉毛一挑,“我一看下邊那好啊,師父,我們來這個下賤(劍)!”


    “倒是符合。”孫悅轉頭看他那不懷好意的笑,吐槽一聲。


    “好孩子,頗有為師年輕時候的風範。”


    “指不定年輕時候幹什麽呢。”


    “櫃門打開裏麵分金銀銅鐵四把劍,挑一個吧,我一看金的太沉、銅的太短、鐵的太長,銀的合適。”


    “淫賤嘛!”


    “好孩子,頗有為師年輕時候的風範。隻是得告訴你們,練劍和練武是相通的,練拳有喝完酒練的,練棍也有喝完酒練的,練劍也有喝完酒練的。


    我說師父,我們來這最(醉)賤(劍)!


    好孩子,那你們從現在開始就是下賤中的最賤,最賤中的最淫賤!”


    哈哈哈哈!


    笑聲出來,兩個人給說的一段大保鏢起了頭。


    而他們兩個人說相聲的確少有,隻有缺人才冷不丁請一次,身為隊長也夠累的。


    需要注意這些請假人員。


    尤其還是九量請了假。


    不過他們在一起說,意外的不差,畢竟孫悅能耐在這,不管跟誰合作,都能量得出來。


    甚至和嶽芸鵬合作的時候,也大多靠孫悅帶著,誰叫是師叔。


    而說的相聲都很快,半個小時攢底說完、謝幕也完了,一群人在熱鬧動靜中去向後台。


    下台脫大褂的時候,孟鶴糖看向自己師叔,“明兒我們就過去了,我幹爹和師哥他們怕一點不知道吧。”


    “肯定啊,都要事先做一個保密。”


    “那我先給我師哥打一個電話,看看他們在幹什麽。”


    帶著好奇,孟鶴糖拿出手機給齊雲成打過去。


    現在的時間已然接近五點,忙活了一下午,孟鶴糖和孫悅他們收工,齊雲成和吳驚自然也是如此,帶著東西開始各回各家。


    離家不到百米時,齊雲成察覺到了動靜。


    “喂!小孟!”


    “師哥,現在在哪呢?”


    “外地一個古村落錄製節目,怎麽了?”


    “沒怎麽,就是打個電話聊聊天,你們那節目好玩嗎?師哥你可少有的上綜藝,不好玩肯定吸引不了你。”


    “還行!”


    齊雲成壓根不了解小孟幹嘛要突然過來問這個,和他不挨著的事情,不過回想起什麽的時候,忽然明白了,節目組雖然沒告訴他大爺那邊要來的嘉賓是誰。


    但他能作弊啊,因為提前知道是誰。


    現在小孟給自己打電話,百分百是閑著沒事過來試探試探。


    師兄弟之間太熟悉了,孟鶴糖就是那種閑著也要鼓搗一些事情的人。


    幹脆逗一下。


    “對了,我聽說我這個節目有嘉賓過來,難不成是你?”


    嘩的一下。


    孟鶴糖拿著手機血都快涼了,嚇得他不行,怎麽猜到的是,前後他才說了不到五句話。


    連忙開口。


    “什麽嘉賓?邀請我當嘉賓?沒空啊!我現在還在廣德樓呢,今天午場和晚場都有我的演出,不相信你可以在欒隊的賬號上看我的節目單。


    我和孫老師……。”


    這點小心思,齊雲成還能不了解,立刻搶話,並且牛頭不對馬嘴的回複,“你和孫悅老師要過來?”


    “哎喲嗬!”


    手機是打開免提的,孫悅在旁坐著聽見了差點嚇一個激靈,好家夥,雲成這叫一個厲害。


    孟鶴糖開始慌了,節目組讓他們保密的,隻能趕緊再開口,“師哥,你聽哪去了,我說我和孫老師合作說相聲。”


    “哦,這樣啊!不說了,我到家了。”


    “誒,好!”


    孟鶴糖趕緊掛斷電話,血還是沒有恢複過來溫度,望著孫老師,“師哥他是不是有點神了?怎麽能猜到我們要去。”


    “廢話!”孫悅忍不住想笑,一副吐槽豬隊友的樣子,“你非要給他打電話!要是我我也猜到誰要去了,你別打好不好。


    節目組都說了給驚喜。”


    “我這純屬也是賤的,更不敢給幹爹打了!咱們去吃飯吧。”


    劇場結束,一群人去向預定的飯館吃飯。


    另外一邊齊雲成在古村落也差不多到家,不過臉上笑意滿滿,準知道小孟被嚇到了。


    還對付不了他?那他這個當師哥的白當了。


    關鍵小孟也是,剛公布有嘉賓,他就打來電話,哪怕不是提前知道也能猜測到是他。


    明天如果來,勸他帶點腦子吧。


    時間不大,齊雲成到了自己的房子,進去一看,發現媳婦兒在家乖乖等著自己。


    並興奮地開始報告下午她們的事情。


    “老公你回來啦?剛才兩位姐姐過來做客了,我們聊了一下午!”


    “是嗎?”


    “挖到多少了?”宋軼斜身看了一眼老公手裏的東西。


    “不少,不過晚上用不著在家吃了,等會兒一起到大爺家裏做客聚餐吃一頓。”


    “好哇!你趕緊歇歇吧,我給你沏茶!要不要洗澡?我給你弄洗澡水?還是捏捏肩揉揉腿?累了吧?”


    “你怎麽了?”


    齊雲成雙眼一怔,十分疑惑,這麽打雞血的狀態,十分少有。


    “今天和兩位姐姐聊天,我才知道你那麽好,弄得我都愧疚了,在家裏我就是一個吃閑飯的。”


    宋軼注視著老公,眼巴巴的狀態。


    因為時時刻刻都是老公在照顧她,要什麽給什麽,而自己什麽也沒給老公做過。


    望著這眼巴巴的眼神,齊雲成想到了自己閨女。


    果然是學她媽的,一模一樣的天賦。


    女人啊,一個個都是魔鬼,勾人魂就那麽簡單。


    無奈開口,“我還巴不得你吃閑飯呢?再說怎麽叫吃閑飯呢?你可是為家庭生了兩個可愛的孩子,並且為孩子還推了不少的劇。


    付出的不少了。”


    “說是這麽說,但我就是感覺你才為這個家庭以及我付出好多。之前你停演一年的時候我沒覺得怎麽樣,陪在我身邊就陪著了。


    我也很享受你在我身邊。


    可當姐姐說出來之後,我才意識到你真的很愛我~”


    話語說著,宋軼眼眶莫名紅了,女人是一個很感性的動物,你永遠不知道她們能隨時出現什麽情緒。


    或者自己腦海裏能把自己感動到什麽狀態。


    “哎喲喂,我都好奇你們到底聊了些什麽,等節目開播我一定得好好看看。”


    瞧見媳婦的模樣,齊雲成怎麽能不心疼,連忙洗手擦幹淨然後過去抱抱。


    這一天天弄的,完全莫名其妙,不過媳婦兒還是可愛無比。


    娶她絕對娶到寶了。


    安慰一會兒,齊雲成打看一下家裏的東西,發現沒什麽收拾的時候。


    “行啦!現在都快五點,咱們準備去大爺他們家吧,我估計這會兒已經在開始做飯了,看能不能幫忙。


    今天估計做得有點多。”


    “嗯,蹭飯去。”


    知道能蹭飯,宋軼從情緒當中慢慢回來,接著夫妻兩個人帶著兩把傘出門。


    這時候雨幾乎沒有了,隻剩下天上還厚厚的一片烏雲,不過得帶著,不知道晚上會不會下。


    去的路不遠,彎彎繞繞很快到了大爺和大娘的房子。


    一過去便能瞧見大爺在房子外麵架著一口鍋做飯,拿著鍋鏟不斷攪動裏麵的東西。


    宋軼貼在老公身邊,下意識用鼻子問了一下,“燉肉誒!”


    “你鼻子是真靈。”


    這時候的於遷和白慧敏還沒發現孩子來了,在鍋裏麵的肉燉得差不多時,於遷用鍋鏟撈起幾塊放在一旁的盤子上。


    “嚐嚐味道怎麽樣?”


    白慧敏一彎腰,拿快子夾起一塊兒來,咬了一小口,不斷點頭,“ok!好吃!”


    於遷充滿皺紋的臉上露出笑容,“那就行!”


    “可雲成不愛吃肥肉啊!”


    “沒事,今晚再弄一火鍋,備不少食材足夠他們吃的。”


    “說我呢,大爺、大娘!”齊雲成冷不丁開口,老兩口立刻抬頭高興起來。


    宋軼更在旁邊喊一聲,“大爺、姐!”


    “哎呀,這輩分喊得。”


    於遷永遠對這稱呼沒法,誰叫媳婦兒當初要認一個妹妹。


    同時正好把一些食材放在鍋裏麵的燉肉上,齊雲成和吳驚弄了筍,他們自然被送了不少。


    不過六個人吃飯,又是晚上大聚餐,肯定不能讓大爺一個人忙活,齊雲成主動開口。


    “有什麽菜?我去裏麵廚房做幾個?”


    “不用弄,我弄個燉肉就為一起嚐嚐,你去弄弄食材,晚上吃火鍋。對了,你京叔那邊說要帶著菜過來,到時候不少,可勁的吃。”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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