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裏!


    他們幾個人的小群十分熱鬧,不光決定好明天早上吃什麽,還決定之後要幹什麽,或者再到大爺馬場去玩玩。


    吃個烤全羊,弄個乳豬都可以。


    那地方什麽都不多,就養的動物多,尤其能吃的一類。


    更別說還養著奶牛,想喝奶,壓根不用買。


    所以一聊聊到了十一點一大幫人才在群裏發個晚安,陸陸續續睡覺。


    這種感覺,讓齊雲成覺得非常好,多認識了兩位朋友。


    在沒參加這個節目之前。


    吳驚、齊雲成兩個人也就認識,能互相寒暄幾句,談不上朋友,因為輩分和平時比較忙,不太能見麵和來往。


    現在不一樣,簡直滾瓜爛熟。


    哪怕都快睡覺了,吳驚還悄悄私信過來聊幾句,問問他的行程。


    沒別的,湊湊熱鬧。


    他還沒怎麽去過齊雲成單獨的場子。


    基本去的是郭得剛、於遷以及周年場。


    至於接下來的安排,齊雲成肯定清楚,派了不少,分社場子、鼓曲社、北展以及天津場都有相聲演出。


    好在他不怎麽上綜藝和電影,四月份除開表演相聲就沒了。


    當然還有一件事情非常重要。


    之前拍的祖宗十九代要上映了,恐怕北展演出自己還得幫忙宣傳去。


    在外人眼裏爛是爛,但師父拍的,當徒弟的一定盡心竭力宣傳。


    要知道它可是師父電影的處女作,他本人也非常關注,而之所以弄一個電影出來,也更多圓他自己的一個夢。


    之前光參加別人製作的電影了,沒弄過自己的。


    聊完天。


    一大幫人算是在古村落度過了最後一晚。


    醒來第二天每個人情緒都比較興奮。


    七點便起床收拾行李,並且於遷跟白慧敏準備七個人的早飯。


    為了小丫頭,那股盡心盡力的勁頭,從昨天便展露無遺。


    “曦曦起床嘍!準備去爺爺家吃早飯!”


    大清早,齊雲成和宋軼兩個人站在床邊看著在床中間睡懶覺的丫頭,小孩子的睡眠比大人多很多,哪怕十點鍾入睡,也要睡到現在才行,不睡久一點,怎麽滿足身體的成長。


    “嗯~~”


    聽見聲音,曦曦一翻身還不想起的模樣,嘴裏嘟囔,“狗狗呢!”


    “還以為在家呢?快點起來吃早飯,吃完了先找外婆,不是說好了要買一袋子吃的嗎?不要了?”


    聽見這個,小丫頭的大眼睛瞬間睜開,從爸爸媽媽走之前就許諾好的。


    一直等啊等,終於等到了今天。


    而瞧見她醒來,當爸爸的一股腦把她抱起,讓她坐在床邊自己穿鞋準備洗漱去,今天要回家,不止她期盼。


    大人同樣也是如此。


    所以不一會兒,三個人洗漱完,一起前往了大爺的家裏。


    一過去,已經非常熱鬧。


    他們算到的晚的,誰叫丫頭洗漱磨磨蹭蹭。


    不過早飯很能讓人食欲大開,瘦肉粥、雞蛋、棗紅色的油條。


    不是買的,都是於遷一個人做的。


    然後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丫頭,一邊喝著粥一邊拿著油條時不時的啃一口,才起來迷迷糊糊的,但吃上東西,一切睡意都沒了。


    尤其爺爺弄的東西都很好吃,讓她全程沒說一句話,光在吃了。


    “小丫頭喜歡就好,也不枉他六點就起。”白慧敏望見開口。


    “啊?”宋軼跟閨女神同步的吃著飯,忽然一驚,“大爺六點就起了?那時候我們還在睡覺。”


    “可不是,六點起來,天還沒怎麽亮,自己一個人慢悠悠的準備。”


    “遷兒哥真厲害。”吳驚吃著飯也忍不住誇一句。


    “他勁頭足著呢,說是讓小丫頭吃美點。”


    聽見在談論自己,於遷笑嗬嗬的,沒怎麽說話,也更沒怎麽吃飯,就是看著一群人。


    他這個人就這樣,很少看見他不斷的吃,反而時不時停下來看別人吃,這對做飯的人來說有一種成就。


    尤其望見小丫頭把一整根油條吃完,外加用勺子吃完了小碗瘦肉粥的時候更加開心,真的很愛這種平凡生活。


    正因為愛,所以他在玩上麵比任何人都通透,什麽破爛事、什麽煩心事都不會去關注。


    可惜節目今天就要結束。


    也就剛吃完早飯,幾個人離開的氛圍越來越濃,一對接著一對回家帶著行李出村子,並離開了當地。


    都要回燕京。


    但齊雲成、宋軼、曦曦和他們不同路,還得去找在小鎮住下的媽,昨天是她把小丫頭送來的。


    見著麵後,宋母非常開心,知道自家閨女和女婿參加綜藝節目,到時候又能在電視上看見了。


    並且依舊記得給小丫頭買東西,但現在去不了湖北買,太麻煩了,隻能幹脆出小鎮到城市去給丫頭買點她想吃的以及當地特產。


    她喜歡吃就行,哪買不是買。


    購買不少後,一家人趕著回燕京,而回來已然是晚上八九點鍾。


    回家了,宋軼第一時間去看兒子敬敬,齊雲成則有自己的事情做。


    那就是去師父家一趟,十來天沒回來,得和他聊聊。


    尤其心裏有一種念頭,這些天的休息讓他整個人很靜,越是靜越覺得學習相聲很可貴。


    所以和他老人家聊聊最近的感慨。


    也沒別的人能聊了。


    嶽父嶽母他們不是行業的人,隻有師父才理解,更被提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在他心裏就是父親的重量。


    這麽多年,怎麽可能不是他養過來。


    不過進去師父家。


    發現家裏十分熱鬧。


    晚上九點來鍾。


    燒餅、大林、張芸雷都在和郭汾陽一塊兒玩,有了他,家裏少不了一群人過來盤他。


    長得肥嘟嘟,十分可愛,並且隻比曦曦小一點,同樣能滿地的跑。


    “喲,成哥你回來了?多久的事?”


    燒餅看見人,有點小驚訝,都知道他少有的錄製節目去了。


    “才回來,師父師娘呢?”


    “師娘有事去了,師父在書房呢。”


    “好!我去找他吧。”


    摸了一把郭汾陽手感極其好的臉蛋,齊雲成上樓。


    此刻的郭得剛的確在書房,但書房裏不隻他一個,還有一位侯鎮。


    侯鎮坐在郭得剛極遠的地方打遊戲,戴著耳機,用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郭得剛則默默看書,互不打擾。


    有點歲月靜好的感覺。


    直到被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打斷。


    聽見這,侯鎮立刻開口,“老郭,有人來了?按理來說我應該去開門,我離得最近,但我現在沒空。


    所以麻煩你自己開去吧,我這時候正好在打副本。”


    郭得剛苦笑,侯爺的性子太清楚了,沒法的事情,遊戲就是他的命。


    但哪需要過去開門,喊一聲,“進來吧?雲成是吧?”


    “師父,您怎麽知道是我的?”


    推開門齊雲成進來有點納悶,郭得剛戴著眼鏡望著孩子,“我還能不知道你?今天晚上的飛機,你不過來怎麽可能?


    聊聊吧?這一次節目參加的怎麽樣?心情不錯?”


    “心情是還好。”


    瞧見齊雲成進來,侯鎮也多張望了一眼,指著他那一張桌子上的東西。


    “回來了?喝茶嗎?”


    “不用了,您忙著!”


    “好嘞。”


    侯鎮之所以願意帶著他這一套筆記本來書房打遊戲,主要是沒人打擾,下麵他們一群人玩,多吵得慌。


    而齊雲成也坐在了師父書案附近,緩緩開口。


    “師父,這一個節目錄製後,我又有了很多新的想法。”


    “是嗎?什麽想法?”


    “可能是好好玩了十來天吧,想得挺多,尤其覺得自己能入行曲藝,真是上天的照顧,更加喜歡它們了。


    所以一定好好說,一定好好表演。


    做好了一輩子為它努力的想法。”


    話語無非齊雲成自己心中的一個感慨,向當家長的表達一下,但郭得剛卻笑意滿滿,取下眼鏡望著孩子。


    “如果你張爺爺還在,聽見你這句話,恐怕比看見你演萬人場高興。”


    “嗯!”


    “不過你參加節目的十來天,發生的事情也不少。”


    話語轉折,齊雲成的心情陡然降低下來,“怎麽了師父?不是挺好嗎?小辮兒還有點小火了。”


    這些天他沒有回去德芸,但網絡上知道一些東西,一些觀眾在劇場拍攝到了張芸雷場的改編,意外讓他在一些平台獲得了不少流量。


    恐怕再過一段時間,他也能大火靠著自己帶隊演出了。


    一切都按照前世的節奏在來,哪怕改變了他跳平台的命運。


    “哎!最近先生們的身體不太好,你去參加節目沒告訴你。


    謝天順老先生已經在家不能起來了、你金爺爺更不用說,今天我去看了,老毛病一直有,甚至惡化了一點,你回來了就記得多去看看。”


    陡然一下回想起來,齊雲成心裏才咯噔一下,這一年好像真是如此。


    老先生去世的特別多。


    “誒,我去看看。”齊雲成點點頭,心裏不是滋味了。


    能預感到什麽。


    但郭得剛預感不到,重回話題,“之後你也要忙了,四月的安排暫且不說。


    五月咱們又要去海外,並且有一站還是島國的東京站,你還沒去過吧。


    一塊兒演去。


    東京站演完,北美、澳洲、歐洲好幾個國家,都會由你、小嶽帶隊。


    演出時間估計一個來月,算短的。”


    “我知道了師父。”


    又是一次不小的任務,齊雲成點點頭接受,不演不可能,得賺錢。


    他們是一個公司,之前大火的時候他一年不演出,放在一般公司哪可能。


    也就因為自己師娘是董事長的原因才同意。


    而望著徒弟不好看的表情,郭得剛以為他是惦記孩子,人之常情。


    家裏兩個,一個三歲多,一個幾個月。


    下意識開口。


    “怎麽了?舍不得孩子?”


    齊雲成哪是因為這,主要心裏惦記老先生,因為人一沒便是真的沒了,自己卻還要走那麽長時間。


    無奈露出一個笑臉。


    “算是吧,不過別說這個了,最近的一個演出請您幫忙給驚叔弄幾張票,可能要過來看看。”


    “行,不就幾張票嗎?別說票,我讓侯爺給你助演去,他最近閑的慌,好幾天過來在我這打遊戲。”


    聽見自己名字,侯鎮像是打完了一個副本,放下耳機朝他們方向看過去。


    “像話嗎像話嗎?老郭你純屬給我找活啊,我頂多給雲成場子報幕去,說相聲多累。


    報幕說一個誰誰誰表演就沒了,完了我還能打遊戲。


    但雲成硬是要我演的話也可以,盡量別演新的,演傳統的,那個我倒不用費心。”


    一段話徹底體現了侯鎮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說白了還真是一個懶字。


    怎麽輕鬆怎麽來,哪怕硬要他演,也得挑最好的來。


    郭得剛和齊雲成早已經見怪不怪,後者開口,“那侯叔,麻煩您助演一個托妻獻子?老段子!”


    “行!我打遊戲了,有事情再叫我。”


    戴上耳機,侯鎮又開始忙活,瞧見他那樣,郭得剛吐槽,“看吧,相聲世家不好惹。”


    “……”


    齊雲成忍不住笑,侯爺的性格就如此,並且家裏說相聲的已經幹成那樣了。


    他犯不著拚了命的幹成什麽樣,相反自己過高興了才是王道。


    所以倒也不是懶,性格和處境問題。


    就這樣師徒倆在這邊聊天,侯鎮在那邊打遊戲,打了將近一個鍾頭還沒有停歇,十分來勁。


    不過齊雲成待不了了,過來無非是和師父聊聊天,說說自己的心理想法。


    說完了回家歇著去,十來天沒看見兒子,肯定也想得慌。


    隻是和師父說的一樣,他去參加節目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十分多。


    遠不是先生們身體不好以及張芸雷的流量,陡然在十點多鍾的時候。


    身為德芸社大師兄的閆芸達發表了一條消息。


    一條消息在微薄上出現的很突兀。


    完全沒有任何征兆。


    但出現那一刻,便直接引起了不少的波瀾,這是幾年來,又一位比較重要弟子的離開。


    並且還是大師兄。


    閆芸達雖然不是一直跟著德芸社過來,隻是當師父的找補回來的一位大師兄。


    但也的的確確承認的,所以一晚上網絡又熱鬧了。


    不過熱鬧的不隻是閆芸達退出,還有齊雲成。


    因為他一退出。


    德芸大師兄,實實在在的便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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