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身高,看著就高。”


    “那是。”


    郭得剛狠狠的點點頭,接著繼續向孩子問話。


    “如果有一天要好了,有沒有想過要做個商會會長什麽的?”


    齊雲成不傻,知道這是一個送命題,立刻擺擺手,“沒想過,隻要您在就沒想過。”


    “要是我不在就想?”


    “那我寧願倒騰水果去。”


    “行吧,咱們商會還是缺賣水果的,我要你了。”


    郭得剛開口答應,手裏拿起一根毛筆在一塊兒白色的牌子上抒寫,“我門這呢它是有規矩的,每一個新來的,為了便於管理,從名稱上我們都要調整一下。


    給個雲字。”


    “好!雲字好。”


    看著師父寫字,齊雲成得裝作第一次接觸,畢竟劇情在這,等師父寫好,齊雲成三個字遞了過來。


    “從今天起,你叫齊雲成!雲成兩個字要拆開解釋,雲是指這個世間的最高處,成是成功。


    把一個事情或者自己的業務辦到雲彩裏麵了,也就代表你能辦到最好,且比別人都強,看看你自己得多厲害。”


    “謝謝師父。”


    “當然你原本的名字也很好,除跟水果同音外,齊也有很好的寓意,見賢思齊。


    看見比自己好的,有才德的人就要想著與他齊平,努力去吸取別人的優點。


    成字,就再簡單不過,希望你成功。


    所以我認為當初給你取這個名字的人,一定希望你以後有出息,寄托了不少希望。”


    說著徒弟,師父內心自己都有點感慨,不知道給雲成取名字的是誰,但不管是誰,可能都跟他一樣,希望孩子好好的。


    而現在,眼前的孩子算是應該完美的做到了這一點。


    “行,拿著走吧。”


    “好嘞。”


    帶著自己的名字,齊雲成離開了房間,隨後再一搖鈴,下一對人員過來。


    燒餅、欒芸萍。


    兒徒跟愛徒兩個人。


    “你們叫什麽啊?”郭得剛依舊親切的問著他們話語。


    而麵對師父,欒芸萍無疑是恭敬的,但坐在椅子上卻也一本正經的開玩笑,“我叫欒美娜,我家裏人找人算的,命中缺美。”


    這個名字完全因為之前那一期他小時候女裝,粉絲們給弄的一個名字,他看見就幹脆拿來用了。


    但當師父的很滿意,“欒美娜?很好,那性別呢?”


    “性別是男。”欒芸萍當真的回答一聲。


    “喲,那更好了啊。陰陽和諧,必成大器,太棒了。”


    “謝謝會長。”


    “那個……你叫什麽名字啊?”郭得剛不認識的一般,目光看向自己兒徒,兒徒剛才還一直在看愛徒,立刻也跟著一個,“我叫朱美娜。”


    “你們是找一個人算的吧?”


    “我不知道,他可能缺豬吧。”欒芸萍見他用自己的名,立刻吐槽,不帶搶自己名字的。


    “沒有,我叫朱建峰。”燒餅立刻改口。


    “朱建峰?同樣不錯的名字,但到了我們這要重新選定一個新名,你們來的這一批年輕人,我們一般歸置到雲字裏。”


    再一次拿來筆墨紙硯,郭得剛開始給倆孩子寫名字,“美娜呢,你就叫雲平!!”


    “嗯,這個名字我非常喜歡。”


    瞧見師父開始給自己寫名字,欒芸萍的目光凝視得很深,似乎想起了當初進入德芸社,學習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人搭理自己的時候。


    畢竟才來,都是熏,誰管你。


    可後來時間長,開始學藝,師父也給了藝名後,他是真的開心,至少證明是一個演員了。


    那種喜悅不可言表。


    “雖然說名字很平淡,但是生活全是在平淡裏邊出來的,希望你一生平安,好不好?娜雲平?”


    “會長,我姓欒。”


    “好的雲平欒。”


    “得嘞,隻要您開心怎麽叫都成。”


    欒芸萍無奈妥協,早知道不用這名字了,然後雙手趕緊接著自己的名字,“謝謝您,我覺得我掐指一算,這名字以後能當個總隊長。”


    “那是。”


    冷不丁郭得剛又開始寫兒徒的名字,“朱建峰的名字是雲峰,你想象雲彩跟山峰合在一起,可見你以後會有多大的事業。


    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就叫朱芸峰!”


    “好,謝謝會長。”


    兩個人得到名字同樣第一時間離開,換做其他人。


    而之後徒弟一對一對的來,說是為了當商會會長麵試新人,基本都是郭得剛重新給孩子們取名字,並把他們名字當中的寓意告訴他們。


    其中雲字科的寓意最好,畢竟早年間一直在身邊,比如這期沒來的嶽芸鵬,雲彩裏有一隻大鵬鳥,展翅扶搖幾千裏,沒個不好。


    外加上他當時什麽都學不會,資質最差,所以真希望他以後能扶搖而上,給所有人一個驚喜。


    孔芸龍也是差不多,有著人中之龍,身帶祥瑞的意思。可惜祥瑞沒有,光剩下倒黴。


    也幸好龍的生命力挺強橫,幾次從生死一刻裏拉回來。


    但相比較下孟鶴堂的名字就比較隨便,有個大堂經理的職位,所以就取一個堂,不過能讓孟鶴糖三個字火,也算是他的緣分。


    就這樣時間一晃。


    半個小時過去,張鶴侖最後一個進來房間,他的經曆同樣坎坷,三次被德芸社拒絕。


    看著麵前這一個東北人,郭得剛道:“哪裏人啊?”


    “我來自嘿龍江省yc市紅星區。”


    張鶴侖說的聲音比較小,要死要活的狀態。


    “怎麽了你這是?那麽好一個地方,幹嘛到這來啊?”


    “我家裏就是一個烤串的。”


    “哦,那很好。”郭得剛打量他,“又有手藝,又有飯吃,回去吧。”


    張鶴侖抹著自己眼淚更難過了,“烤的顧客老說太鹹。”


    “少擱點鹽,回去吧。”


    “我不想回去。”


    “那去別的地方烤串的吧。”


    “不想烤,不會烤,我那就是騙錢。”


    “那自首去吧。”


    “我也不想自首。”


    一句句聊天給打死,張鶴侖坐在椅子上跟吃了苦瓜一樣,但依舊死皮賴臉的不走,“就想在這謀個職業,端茶倒水什麽的。”


    “那問你一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當這個會長?”


    這得好好回答了,張鶴侖身子挺起來,認真開口,“人嘛都有一個夢想,老話說了,不想當廚子的將軍不是好會長,所以想試試。”


    “那走吧,我們也沒有廚子和將軍,隻有一個賣水果的。”


    “別介啊,您讓我留在這吧。”


    張鶴侖眼淚差點下來,怎麽到自己這,就沒一句能好好聊天的。


    可郭得剛很高興,就喜歡逗孩子玩,看他那作死的樣。


    不過還是抓緊時間,給了張利民一個名字,接著所有人進入到下一個環節。


    下一個環節的故事線,是好幾年之後。


    曾經這些過來麵試的人,都有了自己的勢力和地盤。


    正因為如此,橫店20世紀初尚海風格的寬闊街道上來了好個方向的人。


    南邊,十幾位穿著破衣補丁的男子簇擁著騎自行車的楊九朗、周九量。


    他們兩個人是丐幫身份,分別掌管著一些地盤和勢力。


    東邊欒芸萍、燒餅則站在車子上,趾高氣揚的等著匯合,至於身邊的人也不少,有十來個。


    西邊齊雲成、張鶴侖、小四、孟鶴糖要富貴很多,坐在黃包車上,被人保護著一點點前進。


    但他們跟的都是男的,秦霄閑這邊天壤之別,身為跳舞樓老板的他,簇擁他的無疑年輕漂亮,穿著旗袍的女性。


    他自己也洋洋得意著。


    等來到街道的中間,一個巨大的橫幅吸引他們的目光。


    幾年了,商會會長要舉辦卸任儀式,要不然也不可能這麽多人過來爭。


    可卸任之前,老會長得登場。


    隻見一幫人匯聚到地點後,目光和攝像機紛紛轉向北邊。


    一開始隻有摩托引擎的動靜,緊接不到兩秒。


    戴著墨鏡的大爺開著一輛三輪跨子登場,三輪跨子也就是三個座位的摩托車。


    開出來那一刻風光無限,大爺坐在最前麵,後麵坐著大林,旁邊的座位則坐著師父郭得剛。


    一家三口從遠處過來,大林還好,他是商會少爺的身份,穿著富貴,師父跟大爺卻十分酷,表情和體態上,比黑社會還黑社會。


    但車子開過來後,頓時破防。


    “快點,扶我一下,我下不來了。”


    三輪跨子的第三個座比較矮,師父那身材坐在裏麵是不好下來。


    趕緊的齊雲成、燒餅兩個人給他拽出來。


    拽出來,郭得剛沒事人一般,笑嗬嗬的和於遷站在不同勢力的人堆中開口。


    “各位,郭某十分的榮幸。也承蒙各位的幫助,讓郭某在商會會長的位置上坐了這麽多年。


    現在要舉辦卸任儀式。


    不過在此之前我要介紹介紹我的犬子郭麒靈。”


    “欸,是我。”


    郭麒靈站在爸旁邊,無奈一笑,並答應一聲。


    “這些犬子們,今天在……”


    話語還沒說完,於遷站不住了,“別們,別把我搭進去。”


    “哦,今天犬子歸來,我也該安享中年,不準備在商會裏麵跟大家一起拚搏了。


    所以我們要在商會選擇一位話事人。”


    說著郭得剛轉頭開始介紹,首先看向了打扮闊氣的齊雲成、燒餅、欒芸萍三個人。


    “商海沉浮裏麵,他們三位資曆是比較深的。


    頭一位叫齊雲成。”


    齊雲成站在師父身邊立刻點點頭。


    “他最早跟著我,是我非常器重的一位,如今是一位了不起的大老板,掌管著全尚海水果批發生意。


    太了不起了,現在想吃水果都得問他,不問不給吃。


    第二位叫欒芸萍,本名叫欒博,小名叫攀攀。”


    “攀攀。”欒芸萍苦笑,忍不住搭話,“您跟人說這個幹嘛,一點氣勢都沒了。”


    “我非常喜歡他,還有這一位。”


    郭得剛看向燒餅,“他也是雲字裏麵來的比較早的,他的名字叫朱芸峰,但是在這大商海一提燒餅沒有不知道的。”


    “是,都吃過。”


    “他們三位,是我的左膀右臂。”


    齊雲成一樂,“您長三隻手。”


    “旁邊那幾位呢,是我們鶴字科的中流砥柱,人稱鶴字三傑……”


    一一的開始介紹,也不用多介紹,這麽多期觀眾能不認識他們?


    主要為確定一下他們身份。


    等介紹完鶴字科、九字科、霄字科的時候。


    郭得剛忽然再一次開口,並從人堆當中找出了一個小姑娘,小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周顧藍。


    周顧藍今天穿得好看,淡白色的繡花長裙,跟一幫大老爺們站在一塊兒非常搶眼,哪怕比秦霄閑身邊穿著旗袍的姐姐們也要亮眼幾分。


    “這個小姑娘是雲成多年前救下來的一個閨女,當時隻有一歲多,幾年過去也長這麽大了。叫周顧藍,待會兒會出現在咱們的活動當中。


    丫頭今年多少歲了。”


    “六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丫頭故意扯謊一句。


    “長得挺快,看著比我都高了,我一米八的個兒啊,說明還是吃的好。


    但接下來說的事情很重要了,想要成為我們商會的總會長不能輕而易舉。


    需要你們集齊雲鶴九霄四把扇子,如果集齊四把扇子就有機會成為我們商會的總會長,扇子如果丟掉的話。


    那麽咱們不客氣,要把你的名字留下。”


    到這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孟鶴糖、張鶴侖等人麵麵相覷,在師父沒有說規則之前,除了齊雲成,其餘人都不知道具體。


    聽見還有留字,可不咯噔一下。


    尤其秦霄閑,他才拜師多久,一下字沒了可還行。


    “不管你什麽資曆,不管你什麽身份,扇子隻要沒了名字就沒,大家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眾人異口同聲道。


    “好,咱們開始分配人員,雲字科跟著雲成這六歲的丫頭走,希望你們別走丟,人家才六歲。


    鶴字科的跟著你們於會長,其餘的九字科跟著高筱唄走。


    而秦霄閑、郭麒靈你們兩個跟著我。


    散會吧,去找你們需要的東西。”


    一哄而散,剛才聚集的一大幫人分別去向幾個方向。


    去的時候,齊雲成看著藍藍走在前麵的樣,問一聲,“還給自己加戲呢?六歲?會背乘法口訣表了嗎?”


    “會,怎麽不會?”周顧藍走在師父和師叔們的前麵帶路,並回頭笑了笑。


    欒芸萍更肯定一聲,“那看來是考清華的料,六歲都會背乘法口訣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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