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敬敬小小的手,齊雲成心裏從來沒有過的憧憬和期盼,這個可愛的小小子,越來越懂事。


    而他和曦曦,都是自己的寶貝。


    “敬敬待會兒要不要上台?”齊雲成忽然蹲下來問一聲。


    敬敬滿搖腦袋,望著爸爸,“不想上。”


    “好吧,那就不上,安安靜靜待一會兒後咱們就回家。”


    看一會兒相聲,聽一會兒熱鬧。


    齊雲成和欒芸萍兩個人在側幕越說越有話題,因為馬上就都要忙起來,尤其相聲春晚,這次的規模不小,而且還是直播。


    直播德芸弄了不少,但直播相聲晚會很少很少。


    還是在天津,這要是有一點疏漏,德芸的臉麵不好看。


    不過明天的元旦也有不小的陣容,石付寬石先生被請來過元旦,為大夥兒說一段群口相聲,不容易,老一輩的現在大多退休休息,能再上舞台是觀眾們的福氣。


    看了大概一個小時。


    齊雲成把敬敬抱在懷裏,懷裏的他已經有了瞌睡的感覺,是要回家睡了。


    “我先走了,明天北展元旦佳節,誰去接石先生。”


    “肯定師父、大爺一塊兒,我順便湊湊熱鬧,大概八點鍾到,到時候你先管管到來的人,不要弄太亂。尤其是燒餅,石先生來了還咋咋呼呼就太不合適。”


    “放心,也就我能管著了。”


    抱著小小的敬敬,齊雲成轉身出去小劇場,並上車給孩子係安全帶。


    現在一幫師兄弟都成家立業,但是天生的性格在那,所以真隻有他能說說燒餅性格,燒餅要不說就太浪得慌。


    “爸爸,回家睡覺嗎?”敬敬已經快睜不開眼。


    齊雲成在身邊輕聲說一句,“嗯,回家睡覺,再堅持堅持。”


    帶著孩子回家。


    敬敬已經著了,堅持不可能堅持住,他才多少歲。


    等到第二天,敬敬有了精神,和姐姐一塊兒玩,一大早家裏不可能安靜下來。


    “別摔了知道嗎?給我停下來,看我不抓住你們。”


    宋軼在家裏追曦曦、敬敬,還有麵條。


    家裏很大,夠他們跑。


    尤其是麵條,它要跑起來誰抓得住,竄來竄去的。


    看著他們,齊雲成冷不丁抓住跑過來的曦曦,曦曦被抓住各種掙紮,像一條吊上岸蹦躂的小魚,然後被媽媽逮住了。


    “不算,不算,爸爸搗亂,要不然媽媽抓不住。”


    姐姐鬧著,敬敬停下腳步在旁邊看熱鬧,剛看當媽媽一轉身就給他抱住,來一個聲東擊西。


    他們一個個小不點,怎麽能跟大人比心眼子。


    這一下遊戲宣告結束,兩個小家夥都安定下來。


    “行啦,才吃完早飯多久就這麽玩,坐下來歇會兒吧。”


    家裏水果、吃得常備。


    一安靜下來。


    曦曦、敬敬分別坐爸爸媽媽腿上休息,再看著電視裏麵的少兒頻道。


    但是他們安靜下來不玩。


    麵條不幹了。


    一雙眼睛瞪得極其圓,前麵兩個爪子瘋狂左右跳,著急得不行。


    一副幹嘛不玩了,玩啊,我才正玩興頭上的樣子。


    “麵條別蹦躂,一塊兒過來歇會兒,等會兒就帶你遛彎了。”


    聽到主人的話,麵條無可奈何隻能過來坐下待著,並時不時跟小主人互動。


    和小主人一起長起來,感情深得不像話。


    而就這樣整個一白天所有人無所事事地過去,到了晚上,齊雲成收拾好大褂坐上助理開的車前往北展劇場準備演出。


    他達到北展劇場是七點鍾,這時候觀眾通道已經打開,不少人影開始在座位席上找位置。


    孟鶴糖、周九量他們兩個人先來,同樣一直在小劇場演出的小宇也在,他這段時間長進不少。


    已經從當初傳習社出來的孩子,蛻變了一定程度,但依舊屬於新人水準。


    相聲想要說好,花費的時間要多很多。


    就是小孟自己,也是這個時候才有了一個懂相聲的狀態,其餘晚輩可想而知。


    “師哥,我去檢查檢查設備吧,現在這會兒大幕還拉著,免得石先生來了,設備出現問題。”


    “去吧,不過快點,時間不多。”


    “好嘞。”


    孟鶴糖去舞台上做最後一番設備檢查,同時看見相聲桌上手帕沒有疊好後,立刻幫忙疊好。


    他身為七隊隊長,帶出來那麽多人,心思十分細膩。


    等檢查一圈才終於心滿意足。


    盡管設備基本沒有問題,但是不檢查一圈,心裏還是不放心。


    而接下來就是等演出了。


    不過七點多,主持人侯鎮還沒有到達,這一次倒不是因為玩遊戲,真是跟燒餅他們坐一個車裏堵車了,要不然七點左右也能過來。


    燕京現在的交通完全說不準。


    “侯叔,伱要不要換大褂?換衣服?”


    “我換一件,我自己帶了,元旦節嘛!咱們還是要一個體麵。”


    七點二十五分,侯鎮給自己換上大褂,再連忙過去側幕。


    現場來了百分之八十的觀眾,別看沒滿,卻很正常,估計也有不少堵車。


    不是所有人能準時準點趕上。


    “謝謝大夥兒的掌聲啊。歡迎您各位來到德芸社跨年元旦晚會,接下來請您欣賞相聲《快樂生活》,表演者孟鶴糖、周九量。”


    兩個人上去開場熱場。


    順便也為後麵的演員等等觀眾,這時候演出效果最差,好在兩個演員有人氣,來了的觀眾都能立馬穩定心思聽,也不會在乎其餘正在進場的人。


    說了大概二十分鍾,北展劇場終於坐得差不多。


    與此同時。


    郭得剛、於遷、欒芸萍終於接著石付寬石先生到來。


    後台的晚輩,全部第一時間起身。


    齊雲成同樣如此,身為大師兄的他,快步走上去,“石爺爺,您總算到了,路上堵車嗎?侯叔說路上挺堵的。”


    “還好還好。”石付寬看著點點頭,並找一個地方坐下,可坐下之後眼神忍不住環顧四周,“雲成啊。”


    “師爺,您說。”


    “你怎麽不把孩子帶過來呢。”


    “帶過來了啊,小宇過來。”齊雲成說一聲,讓小宇過來見見石先生,並喊一聲。


    石付寬點點頭,是知道他收了相聲徒弟,但是話鋒一轉,“曦曦、敬敬你要帶過來啊,這麽熱鬧的場子,有孩子在更開心。”


    沒有老人不喜歡孩子。


    郭得剛、於遷在旁邊聽得樂嗬嗬,看來石先生瞧過倆孩子的視頻以及雲成的微薄,被孩子可愛到。


    又怎麽不可愛,現在不知道多少人喜歡。


    齊雲成無奈,“下次您來我一定給叫來,現在我都不知道倆孩子在家裏幹什麽呢。”


    “好吧,開箱的時候怎麽樣?”


    “哎喲。”


    聽到這裏郭得剛心裏一驚訝,這味道是老先生開箱也要過來,心裏覺得了不得,沒想到倆孩子的吸引力這麽大。


    要知道開箱節目單已經出來,但現在說要來,肯定沒問題。


    誰不喜歡熱鬧。


    齊雲成站在旁邊也覺得孩子有孩子的作用,“誒,您放心開箱我一定帶來,隻不過您要擔心倆孩子的鬧騰了,這歲數都鬧騰的慌。”


    “沒事,我喜歡孩子嘛,尤其我聽說你小兒子都能背點貫口了,所以我特想見見。”


    好嘛,看來是敬敬的功勞。


    當父親的臉上精彩,石先生就是喜歡小孩子對這行業感興趣,證明傳承和希望,當初大林輟學說相聲時,他也很認真地去評價。


    “就會背一點,孩子自己聽多了學的。”


    “也厲害,三歲孩子話說清楚都不易。”


    跟後台這,一幫人同石先生聊天打發時間。


    等第二場、第三場演完的時候。


    石付寬才穿上相聲大褂,準備和郭得剛、於遷上台來一個群口,這個群口叫做行酒令,也是傳統段子。


    而侯鎮一如既往報幕。


    “接下來請您欣賞相聲《行酒令》!表演者郭得剛、石付寬、於遷。”


    行酒令之前三個人在德芸舞台上說過,但是今時不同往日,當初齊雲成靠著損師父爆火,石付寬還誇孩子來著,今天孩子已經非常沉穩,甚至已經有了兩個小孩兒。


    “小宇,來之不易,多看看老先生的作品。”齊雲成囑咐一下自己徒弟。


    小宇站在側幕瘋狂點頭,他老實,不愛說話,讓幹什麽就幹什麽。


    但就是這種讓他存在感極低,有時候在後台,你想找他都需要一點眼力見,跟當初嶽芸鵬幾乎一模一樣的性子。


    當初的嶽芸鵬也同樣不引人注目,有演員聊天,他就默默站在角落聽。


    現在可不一樣了,成為了爆火的演員。


    就是不知道小宇會不會跟他舅舅那樣運氣好,陡然一下開竅,這是非常少有的機會,純屬老天爺照顧。


    三位上了舞台。


    觀眾們注意力極高,側幕兩邊的演員同樣如此。


    侯鎮、燒餅、小四、孟鶴糖、周九量、齊雲成、欒芸萍、小宇都在。


    倒是嶽芸鵬和孫悅正在其他城市開辦元旦跨年。


    上去後沒別的,三個人依舊簡單的先開開小玩笑,說點小包袱。


    度過了幾分鍾,才終於進入酒令的正活。


    郭得剛站在話筒後,忽然看一下中間的石付寬先生,石付寬也同樣回應著他的眼神。


    論石付寬和德芸社的關係,是好到不能再好。


    “有一個酒令不知道您知道不知道。”


    “哪個?”


    “就是猜月份,分兩撥。這個猜單月,說一什麽什麽節。這邊猜了,我們猜雙月,什麽什麽猜一節,猜著怎麽著,猜不著怎麽著。”


    規則說出來,於遷高興起來,“這個有意思嘿。”


    石付寬轉頭讓徒弟當中間來,“你過去跟他商量商量。”


    於遷過來老搭檔這邊,格外開心,“好哇,這個咱們可以玩一玩。”


    郭得剛上下打量,“這麽興奮,你是又喝酒了?”


    哈哈哈哈!


    笑聲中,於遷擺擺手,“不是,這個眼瞧一玩就能喝呀。但這到底怎麽個月份?說詳細點。”


    郭得剛道:“嗐,酒令嘛。做比成樣,好比咱們在這喝酒了,做一個文字遊戲。但是不能幹喝,得玩啊。一邊是單月一邊是雙月。單月裏麵挑一個節,我挑完之後你們說有沒有。


    要有了怎麽著,沒有怎麽著。我說完了,您說雙月,反正您琢磨琢磨吧。”


    “這樣的話……咱們先玩一回。”


    於遷開口,再看向旁邊的師父,“師父,咱們爺倆一波。”


    石付寬點點頭,篤定一聲,“對,咱們爺倆一聯手吃虧不了。”


    “但是在月份上我不太懂啊,您得給我說說。”


    “放心,我有研究。”


    於遷一指老搭檔,再問一句,“讓他來單月還是來雙月。”


    “單月。”


    “怎麽?”


    “他先說啊,說完了之後等於給咱們打個樣子,咱們爺倆照貓畫虎。”


    “好好好。”


    師徒兩個人異常開心,仿佛要算計郭得剛一把,於是於遷回頭來笑道:“得了啊,你來單月,我們爺倆雙月。”


    郭得剛聽了一凝眉毛,“就沒有你們爺倆這麽壞的,你們來雙月就得我先說啊。”


    “是啊!”於遷興奮著,“就讓你來,你來給我們打個樣子,我們照貓畫虎。”


    猛然一拍,石付寬開口,“你怎麽告訴他了。”


    於遷一愣,“反正你來單的。”


    “行吧。但是這種要是幹喝也不像話呀。”


    “對,有酒嘛?”石付寬目光在周圍找了找。


    “酒是沒有,咱們可以有個替代品,讓孩子拿上來吧!!”


    話音落下。


    側幕出了動靜,齊雲成手裏揮著一個棒球棒出來,“師父,您叫我?”


    哈哈哈哈哈!


    齊雲成的露麵,讓整個北展劇場笑聲宏大,好家夥,要是拿這個當酒,今天舞台上的仨人全部都得封箱。


    郭得剛那叫一個開心,看著於遷和石付寬,大喊一聲,“嘿,我找著比你們還壞的啦。”


    於遷看著拿棒球棒的爺們,咬牙切齒,“這酒夠勁啊。”


    石付寬,“一杯就倒!回去回去,換一個來。”


    “什麽孩子這是,給我退回去。”郭得剛也隻能讓孩子走,但是下麵的笑聲沒能立刻消散,情理之中意料之外,要是今天的行酒令演完,齊雲成絕對高興。


    一場節目沒三個。


    比武墜子還給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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