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遝接著一遝的鋼鏰,嶽芸鵬站在桌子中間,從欒芸萍那邊開始往大師哥那邊搬。


    不光押注,連後麵本金也搬。


    不要什麽臉了。


    拿到最後,欒芸萍、孟鶴糖不可能無動於衷,三四隻搭在他胳膊上攔。


    “可以了,可以了。再拿就沒有了。”


    “這是本金,你拿本金幹什麽。”


    放下手中的東西,嶽芸鵬望著鏡頭開心,“師娘來管我,我太開心了。”


    “你就是一胖狐狸。”齊雲成坐在右邊看不下去,吐槽一聲。


    張鶴侖好奇,“這什麽意思。”


    當師父的明白,“模樣太諂媚了。”


    “算了,我們也別客氣,我們一把把你們那邊全賭了,你們還有多少個?”


    剛才贏了一波,燒餅信心大漲,一點不在乎,想梭哈一次。


    見他這樣,孟鶴糖伸手一指,“你先笑嗬嗬跟我說話。”


    “???”


    正疑惑著,孟鶴糖解釋,“你老黑臉,你不知道嗎?這幾期鬥笑社,全部觀眾在說你。”


    提到這個問題上,燒餅也是沒辦法了,靠在椅子上無語。


    可其餘人樂得不行,網上抨擊他黑臉的的確不少。


    “到底玩不玩。”


    “玩,但別梭哈,先來二十個的。”


    雙方又開始鬥牌,當欒芸萍出了一個孟鶴糖之後,王九隆拿出一張牌,“沒人管得了孟鶴糖是吧?我出一張絕對能管得了。”


    “什麽?”


    “欒芸萍。”


    自己的牌出來,孟鶴糖一看旁邊的欒哥,“你要這麽說,我還真不聽他的。”


    欒芸萍為了贏豁出去,當場繃不住大喊,自己罵自己,“欒芸萍叫做什麽玩意。”


    王九隆極力解釋:“德芸副總啊。”


    欒芸萍氣急敗壞,“管不上,這都船上哪有副總?”


    “好家夥,你是真下本啊。”郭得剛聽了,望著自己愛徒笑,玩一個牌個個要瘋。


    “那也得管啊。”


    孟鶴糖:“他現在是我隊員。”


    “沒錯。”既然要來,一幫師兄弟全部不要命了,嶽芸鵬拿起欒芸萍的牌嫌棄,“什麽副總,這在船上就是一垃圾啊這是。”


    欒芸萍:“對啊,根本不行。欒芸萍怎麽能管上孟鶴糖呢?”


    罵起自己來毫不留情,齊雲成看在眼裏,變得太多太多了,隨後搶過嶽芸鵬手中的欒芸萍,“既然是垃圾,直接扔了。”


    唰的一下,牌飛到了地上。


    這一飛,全部笑得不行。


    而此刻是有彈幕的。


    “哈哈哈哈!這才是親搭檔,這才是真嫌棄。”


    “欒隊狠起來連自己都罵,就問你們怕不怕。”


    “欒芸萍是真的快瘋。”


    ……


    歡樂聲中,欒芸萍看著地上的牌,瞬間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再不是玩意,你也別扔啊,多汙染環境。都快殺青,我還有用呢。”


    見玩鬧起來,於遷不得不說一句公道話,“欒芸萍可以管上,總隊長。”


    “好,既然這樣,我豁出去了。”


    欒芸萍深吸一口氣,找旁邊孟鶴糖拿牌,拿起來啪的一下拍一張拍在桌子上。


    “總隊長算什麽,齊雲成!德芸大師哥!上過春節聯歡晚會,德芸裏麵都是他師弟,什麽雲鶴九霄、龍騰四海都要叫大師哥。


    更別提鼓曲社經理、開了萬人演出,人家多火啊。德芸裏麵所有的流量演員都比不上,管一個不溫不火的欒芸萍綽綽有餘。”


    這一頓誇。


    廢不少力氣,隻為贏。


    但是忽然的齊雲成有了一點動靜,起身過去道:“拿來我看看。”


    “還看什麽,這不齊雲成嘛。”欒芸萍遞過去。


    這麽一遞,齊雲成唰的一下扔地上,“抱歉,這更不是玩意!”


    哈哈哈哈哈!


    嘩的一下。


    甲板上的郭得剛、於遷、嶽芸鵬、欒芸萍、孟鶴糖、張鶴侖、周九量等人全都笑得快背過氣去。


    嶽芸鵬直接樂得漲紅了臉,趴在桌子上笑,實在是夠嗆。


    彈幕更不用多說,白花花一片。


    搭檔兩個人簡直了,為了遊戲一個比一個狠。


    太懂得怎麽糟踐自己。


    甚至燒餅笑得都快到桌子底下去,實在顧不上體態。


    “哎喲,笑得我臉疼。”家裏宋軼看著打牌一幕幕,同樣跟著樂,伸出雙手揉了揉,實在太好笑了。


    歡樂十幾秒後,欒芸萍搖搖頭,“這管得上,你別都扔了啊。六個裁判來評一評。”


    坐冷板的終於來了作用。


    但是臉上沒有一個好臉色。


    嶽芸鵬望著他們,自然明白,賤兮兮的感覺,“難死你們,現在知道評委不好當了吧。


    一個副總,一個大師哥,我看你們怎麽選。


    來吧,覺得能不能管得上欒芸萍,管得上打藍牌,管不上打紅牌。


    三、二、一。”


    秦霄閑、何九華、尚九息、楊九朗、閻鶴相、張九靈六個人紛紛舉牌。


    舉出來三對三。


    眾人看著是打平了,這一下不知道怎麽辦,但於遷有主意一拍嶽芸鵬,“小嶽,你來選。”


    “啊?”


    嶽芸鵬當場黑臉了,整個人軟在桌子底下。


    和他說的一樣,一個副總,一個大師哥,怎麽選?


    怎麽選怎麽死。


    燒餅接一句,幸災樂禍,“你別黑臉啊,快點選。”


    郭得剛很護犢子,“說吧,沒事,我們全部聽你的。”


    嶽芸鵬:“怎麽選啊。”


    於遷:“一句話,實事求是。”


    齊雲成:“管不上。”


    欒芸萍:“肯定能管上,小嶽你自己說心裏話。”


    幾個人都催促,嶽芸鵬看著兩邊的人物,大餅臉差點揉成一個帶褶的包子,猶豫了幾秒,不得不開口。


    “實話實說,管的上,副總師職位,大師哥就是師哥。”


    “喔!!!”


    欒芸萍、孟鶴糖那邊開心鼓掌,齊雲成搖搖頭,不帶這樣的,自己把牌都扔了。


    “該我們出,出一個張鶴侖。”欒芸萍繼續丟牌,他丟出來,張鶴侖要死要活,“不是這牌怎麽發的,怎麽我們這邊的人全部在你們那邊啊,我們自己打自己。”


    “你管呢?”孟鶴糖得意一笑。


    “好,我也有牌,甚至我都覺得我沒資格讓他管。”


    郭得剛好奇,探過去腦袋看一眼,知道清楚,“管吧管吧。”


    “出一個郭麒靈!!”


    “我的媽呀,德芸少班主。”嶽芸鵬純屬一個狗腿子,臂膀把欒芸萍的鋼鏰扒拉到張鶴侖那邊。


    孟鶴糖不甘示弱,高喊,“他師父,於遷!!”


    剛扒拉到張鶴侖那邊,嶽芸鵬瞬間改向,重新扒拉回孟鶴糖身旁,沒有他那麽忙叨的。


    不過這一次算是張鶴侖輸了,實在沒牌能管上。


    “嘴巴一把,直接梭哈怎麽樣?”


    “行啊,玩就玩大點的。”


    欒芸萍忽然露出壞笑,“我們出這個看你們誰能管的上,我們這是於老師的父親,王老爺子。”


    “沒聽說過。”於遷本能的在旁邊捧一句,拿過來一看更是破防。


    王老爺子的形象還是他自己的,不過添加了一點白發。


    “是有這麽一個人。但是不合適,得尊敬,換一張吧。”郭得剛承認有這麽一位,不過的確不好。


    於遷看著照片,“我都很好奇有沒有人管的上。”


    “牌裏是沒人能管上。”


    “我們重新來啊,嶽芸鵬。”欒芸萍道。


    “怎麽又嶽芸鵬?”


    “我們有兩張。”


    “這樣的話,咱們真得梭哈了。”


    齊雲成、燒餅、張九靈、張鶴侖紛紛站起來扒拉鋼鏰。


    見他們這樣有自信,嶽芸鵬不理解,“誰能管得上我?”


    齊雲成把牌遞給師父,當師父的看了看,也是一樂亮出來,“郭汾楊。”


    “……”


    這一下,嶽芸鵬沒話說,慫著鼓掌。


    “先別高興,我們還有牌。”


    “誰?”


    “爸爸,郭得剛!!”


    一張王牌出來,郭得剛看著牌上的照片哈哈大笑,“行,可以。這下得說是他們贏了,的確爸爸該管著兒子。”


    “別著急啊,我一直留著一張牌呢。”齊雲成從容不迫,正是他的從容不迫,所有人把目光看向他,隨後亮了出來。


    “石付寬,石師爺!!”


    “喔!!!”


    一張王牌出現,燒餅、張鶴侖拚了命地喊,這下沒人能管得上。


    而看到這裏,整個牌局結束了。


    家裏的幾個人看著都開心。


    他們都這樣,可想而知一幫網友瞧見他們互動時候能樂成什麽樣。


    “今天這一期設計的很好誒,還會有下一季嘛?”宋軼看著老公問,隻有他們知道內幕。


    齊雲成搖搖頭,“都才結束,哪就盼著下一期了,怎麽也要一年後才能開始。”


    “還要等那麽久啊。”


    “等第三季幹什麽,咱們的劇,可能還有幾個月要播了,到時候你先等好你自己主演的女主大戲吧。”


    提起這個來,宋軼眼睛一亮,要是不說她真給忘記他們還演過一部網劇《贅婿》。


    在家裏玩得太舒服了,差點給漏了。


    “老公,這一部能火嗎?第一次做女主的戲,我還挺忐忑。”


    “當然了。”


    齊雲成信心滿滿,主要兩個人的演技都不差,火是沒問題的。


    一火起來,可能她在家裏時間又不多,說不定還會去接其他的戲。


    不過他們兩個人聊著天,坐在腿上的曦曦有了動靜,抬起自己的小腦袋問,“爸爸,你要是不賺錢,家裏能支撐多久啊?”


    冷不丁問出來一個比較嚴肅的問題,齊雲成看了看閨女可愛的臉,要回來還真不好回答。


    因為好像隻要不太高消費,想堅持多久就堅持多久,這些年的錢根本沒花什麽。


    不過孩子長大,攢的錢絕對會不夠。


    “嗯,可能一兩個月吧。”齊雲成沒有往多了說,這個年紀已經能懂得金錢觀。


    說完,小丫頭就開始難受了,嘟著一張小臉。


    “曦曦想爸爸媽媽在家裏,但是又不想沒有飯吃。”


    “哎喲喂,看你給愁的,還擔心自己吃不起飯啊。”


    孩子的可愛,總是在不經意間。


    宋父宋母瞧見,紛紛被逗到。


    唯獨當媽的思路不一樣,“既然這樣的話,曦曦出去外麵打工掙錢啊,爸爸媽媽在家裏歇著。”


    齊雲成:“……”


    宋父:“……”


    宋母:“……”


    客廳裏足足安靜了好幾秒,宋軼抱著自己的小兒子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麽了?不行嗎?這不正好符合了她的願望?”


    “你倒是會享受啊,小心我給你扔出去。”


    宋母說一聲,宋軼在一旁不說話了。


    但是曦曦有想法,看著爸爸,“曦曦能賺錢,曦曦賣玩具去。”


    蹦躂一下,小丫頭要去拿自己的玩具,她的玩具多到可怕,賣了真夠一家子生活一段時間的。


    可哪用得著,立刻把興致勃勃的她拽回來,“行啦,哪有讓你吃不上飯的時候,每天都能吃得飽飽的,別想那些。


    你能把大班裏麵的算術算清楚就夠厲害的。”


    提到算術,小丫頭不開心,一天天隻知道玩,哪有什麽心思學東西。


    “以後就算賣你的玩具,都要你弟弟幫忙算術才行,好好學習吧。”


    齊雲成說一聲,不再打擾他們看鬥笑社接下來的相聲,自己先去茶水室裏待一會兒。


    評書還沒有完,尤其基督山恩仇記快結尾。


    結尾是重中之重,必須要把之前的人物關係給觀眾弄得更加透徹。


    所以最近他經常在茶水室一邊喝茶一邊琢磨。


    而這本書的確是好書,說的過程不少人去看了實體,能推動一下,他是開心的。


    可能當初金爺爺說它也是這個原因,在原有的觀眾基礎上,讓更多人了解。


    不過翻看老先生的大綱,他心裏還是有些舍不得,沒想到都快說完。


    估計還有一期就可以結束。


    “爸爸,快點!電視上又有你。”


    在茶水室裏麵待一會兒,小丫頭在外麵喊,不可能不喊,小孩子都那麽的興奮。


    尤其在電視上又出現自己爸爸的身影。


    “爸爸不看了,你們看吧。”


    “那爸爸今天你去不去超市?”小丫頭問的話裏,便藏著自己意圖。


    看著她表情,齊雲成無可奈何,“去,不就是想買吃的嗎?帶你們去買,但是隻能買一包零食,自己想好了先,要不然不出門。”


    “買薯片,媽媽想吃薯片。”


    “好嘛,這是你媽想吃了,讓你來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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