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再年輕個二十來歲,肯定會被這小家夥迷的神魂顛倒。”


    “要不要那麽誇張,小哲不就是學樂器的效率比較高麽?”


    “您還說他有些笨,怕我會教的生氣。這孩子哪裏笨了,用天才來形容他也不為過啊,拋開兩天前的識譜不說,要不是我知道您不會騙我,肯定不會相信他之前沒有接觸過鋼琴,哪個人能在剛開始練習的時候,雙手就如此熟練協調。而且,他每次開始彈鋼琴的時候,那種身體裏麵散發出的氣質,真的是讓我都深深著迷啊....


    這小家夥真的讓我很滿意,聽著他的演奏,我都經常會被吸引進他的音樂世界裏,您有個好外孫啊。”


    “我記得你有個漂亮的女兒吧?好像前幾天還得了一個世界最年輕巡演獎什麽的。既然你那麽喜歡我家小哲,就把女兒介紹給他認識認識吧,哈哈。”


    “您都一把年紀了,怎麽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麽愛開玩笑。我家那姑娘倔強的很,我都管不了她的,不過,吳哲這小子,要不是他那麽喜歡打打殺殺的,我真得要好好介紹給我女兒認識一下。”


    這話讓沈萬華有些傷心,隻聽到他歎了口氣說道:“其實小哲每天去和那些人打架,是想提示自己的作戰能力和實戰經驗,再者就是他對五行屬性的渴望......”


    “得了得了,你別說了,我都知道...”


    沈萬華也知道自己說的多了,尷尬的笑了笑說道:“言歸正傳,據我所知,我家小哲心裏可是有姑娘了,隻是……哎…你看看能不能開導開導他。這小子心情低落的原因,很大一部分也是因為那女孩啊…”


    “…”


    看著屋裏頭還在彈奏鋼琴的吳哲,沈萬華苦澀一笑,捋了捋最近才養起來的胡子,搖頭離開了。


    不知道為什麽,每個男人到了一定的年齡,都會開始想要養起自己的胡子。至於沈萬華這苦澀一笑,大概是因為吳哲回監獄後,除了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就一直沒有真正開心過吧……


    剛才跟沈萬華說話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叫苗艾琳。是沈萬華年輕時候的一個小粉絲,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了沈萬華,和沈萬華有著不錯的友誼。


    苗艾琳是個音樂家,年輕時候是個非常著名的表演家,現在在陽中省北圖鎮的北圖大學當藝術教授。琴棋書畫無一不通,而且熟學各國的語言。年輕時候,是很多男生愛慕的對象。


    苗艾琳愛穿帶青花的藍色旗袍。今天,她就是穿著一件這樣的旗袍,藍色青花,帶點米白。


    深棕色長發盤在了自己的腦後,劉海全部都往上梳,露出了高高的額頭,她的眉毛畫的非常的漂亮,掛在她的丹鳳眼之上,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嘴巴上塗著淡淡的口紅,跟臉上的妝搭配的十分完美,她把皮膚保養的很好,臉上完全看不到一點的皺紋。


    苗艾琳的言談舉止很有禮節,文化修養極深。加上她時常露出的自信表情,整個人都顯得特別有氣質。要不是看到她和沈萬華聊天時候,笑容帶跑出雙眼旁的魚尾紋,咋一看還以為她隻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


    至於苗艾琳為什麽會在赤原海底監獄,那還得問沈萬華。


    也許是長時間都待在深山老林裏,沒有跟外人接觸。將近九年時間的訓練,沈萬華看到吳哲身上的戾氣有點兒嚴重。加上吳哲從小到大時的社交圈都是監獄這幫言行舉止隨性的犯人,沈萬華感覺吳哲現在的模樣步入社會,肯定會遇到一些沒必要的麻煩。


    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找個人來改變下吳哲的言行舉止,想把他身上的戾氣給消磨幹淨。


    但是礙於自己現在畢竟待在監獄裏,沈萬華隻給幾個關係不錯的朋友發了幾封信息,在信息裏說明了找他們來的原因。


    沒想到隻有一個人回複了自己的信息,而且還是最讓沈萬華意外的人。苗艾琳竟然來到了赤原海底監獄,她願意當吳哲的老師。


    看著前來幫助的自己的苗艾琳,沈萬華又一次的對人情世故產生了感慨。


    那些在你輝煌時阿諛奉承的人,往往在自己有困難的時候,消失不見;那些不論自己任何現況,態度始終如一的人,才是值得深交的朋友。


    “吱,”


    小毛球還陶醉在吳哲彈奏的鋼琴聲之中,並沒有察覺身後進來了人,直到身子被另外一雙手給觸碰到,才嚇的躲進了吳哲的衣服裏….


    “嗬嗬,這小東西很是可愛。吳哲同學,估計你隻要再練習個三兩天,基本的曲目都難不倒你了。”


    吳哲微笑著對苗艾琳點了點頭,從衣服內抓出小毛球,拿出一塊自己特製的小麻糍遞到它的嘴巴旁邊。


    接觸到音樂,吳哲的心情總算是得到好轉,似乎現在能懂他的,隻有那幾個音符。


    也隻有在學習音律方麵上,吳哲才不會感覺到困難。似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簡單的不行...沈萬華這個決定,總算讓吳哲找到一個自己的特長,感情的抒發點,他內心有太多的情感需要向別人訴說,這些情感都匯入了一個個的音符之中……


    而吳哲每次的真情彈奏,脖子上的珠子竟然都會發出一絲絲弱光,也就是這弱光,讓一些人坐不住了...


    ………………


    中祁國,泊丘省區,靜林市,方家。


    “紫紋雲盤發光了!!!雲珠終於出世了?是不是我們的人找到的?不行,快叫人去鬼市一趟。”


    方家密室內,桌上的一紫色羅盤正發著亮光,仔細看,還有紫色的光暈在羅盤上麵縈繞不散。


    這紫色羅盤和吳哲手中的乾坤盤外形基本一致,隻是羅盤裏麵沒有任何插圖、字眼和指針,有的隻是一個深深的凹槽,那團紫色光暈就是從凹槽裏麵發出。


    “方輝,你通知下去,下午臨時開個家族會議。”


    “是的,先生。”


    “等一下,把念雲也叫上。”


    方輝隻皺了一刻的眉頭,便點了點腦袋,退出密室。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中祁國的一些資曆較深的家族中,每個家族族長手中都有個一模一樣、發著亮光的紫紋雲盤.....


    …………


    陽中省神池市區,李、王、吳、淩四大家族會議室,


    這是中祁四大家族公開的一個會議室,安全嚴密,一級保密,且政府無權幹涉…


    偌大的會議室隻有四個已步入花甲的老人,


    李家族長,李文。


    四大家族之首,年齡卻是最年輕的,隻有七十入三。


    長相清秀,三撇胡子,喜歡穿著藍馬褂,一身樸木心法已經煉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最讓人好奇的是,李文的身子總能飄出不同的香味,所以大家給他外號為“蚊香”。


    王家族長,王韻翻。


    這是四大家族裏麵唯一的一位女性族長,年齡八十有六。已經那麽大的年紀了,卻還是散發著一種特別的魅力……


    王韻翻時常拿著一把半月扇。長頭發帶點自然卷,眼神深邃,氣場十足。外號“花扇王”。


    淩家族長,淩凡。


    年齡八十入二,絡腮白胡,手臂紋著一條活靈活現的白蟒,青筋暴起,身材保持的極好。因為他在琴弦上的音律造詣極高,外號“白弦”。


    吳家族長,吳楠。


    年齡七十上九,白發裏麵帶有些許藍發。即使雙腿殘疾坐在輪椅上,也掩蓋不住其年少時殘留的英姿…


    微微一笑,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外號“藍垚王”。


    ………


    “這次會議的內容,你們也應該收到消息了。老楠,雲珠的事情你是最清楚的,有什麽可行的方法?”


    “方法倒是有,不過你們也知道,我吳家的垚黑戒指在吳然死的那刻就跟著不見,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吳楠說道了吳然,整個會議室都有些安靜。當時的青年天才,說沒就沒了,著實有些讓人可惜...


    還是淩家的族老先開口說話,卻是把問題丟給了王家的王韻翻。


    “花扇娘,你有什麽辦法沒?”


    “說了多少次,別叫我花扇娘,你怎麽就記不住呢?你還真是……王家隻負責管轄一些神奇的兵器介紹,並沒有留存雲珠的事跡,我也無從得知...”


    淩凡尷尬的揮手道:“不知道就算了,反正雲珠還沒我的白笛厲害。”


    “你這老東西怎麽還那麽傻,雲珠要是被其他小家族弄到手,我們四大家族可是會遭受打擊的。還有你的白笛,那麽容易就能被孫子偷走...想來也厲害不到哪去,無非就是操控操控你們家的嗅寶靈罷了………”


    “你..”


    李文站起身子無奈道:“好了好了,都半隻腳踏進棺材了,你們兩個怎麽還老愛鬥嘴,還好這裏隻有我們四人,不會被其他人給笑話了。眼下最重要的是紫紋雲盤突然發光,這到底意味著什麽?是不是雲珠真的現世了?”


    淩凡無奈接過話說道:“老蚊香,不是我不分輕重,大家都知道隻有垚黑戒指才能打開吳家地下密室,關於紫紋雲盤和雲珠的記載全都存放在吳家密室裏,可藍垚他家裏偏偏出了這樣的事情……”


    李文也揉著腦袋無奈嘀咕:“這,真是頭疼…”


    看著昔日的三位好友,吳楠心中有些愧疚,揉了揉自己的雙腿慢慢說道:“還有個辦法,我派人去一些小家族裏打聽打聽消息,他們那的消息有時候還真的蠻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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