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爵塵不感興趣,但是不代表唐秋雪不敢興趣。


    “先不吃了,我去看看到底怎麽了。”


    已經脫離集體生活n多年的唐秋雪哪裏肯放棄看熱鬧的機會,蹭的一下湊到窗邊打開了窗。


    隻見窗外圍著一堆跟她一樣看熱鬧的人。


    而中間一個老者跪地,旁邊跟著一個同樣雙腿跪地的小孩,以及一臉怒意,穿著像個暴發戶的,手指指著老人與小孩怒罵的中年男人。


    嘈雜的人群圍在一旁不時指指點點,竊竊私語一番,但就是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幫那位老者。


    老者不停的磕著頭,說著抱歉的話,身旁的孩子神情木訥,明顯被嚇壞了。


    不知何時走到唐秋雪身邊的夜爵塵看著下麵的鬧劇,眼底泄露出一些複雜的情緒。


    這一幕看起來多麽似曾相識。


    任你發生什麽,旁觀者永遠隻會顧及好自己。


    要麽當看個熱鬧,反正與自己無關。


    要麽冷漠離去,任你是死是活,與我有何幹係?


    當年他夜氏一族的情況,與今天這一幕何其相像。


    他夜氏不也是在旁觀者秉承著旁觀,不惹一身腥的想法下,哪怕知情也不會說上一句,哪怕是提個醒,給個暗示,他夜氏,也不會被毫無防備的滅了滿族。


    而且,那個知情者還是父親所謂的過命好友。


    嗬,


    這就是人性,讓人覺得害怕的人性。


    當年若不是雪兒師傅救了他,或許他也是那一杯黃土中的一員了吧。


    “雪兒師傅,如果不想看了,就把窗關上吧。”


    一開始想著湊個熱鬧的唐秋雪奄奄的趴在窗台上,看著被為難的爺孫兩個,心底堵的難受。


    雖然早已明白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但是看到這樣的場景,心裏還是難受的很。


    “你知道大爺我這件衣服有多貴嗎?”滿臉怒意的中年男人指著自己衣服上特別顯眼的兩個汙漬的手指印。


    “老子剛買的新衣服,第一次穿就碰到了你們這兩個倒黴家夥,你是眼瞎了還是怎樣,路那麽寬,往哪走不好,非要往我身上撞?”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身上打著補丁,雖然破舊,但並不髒的老人臉上帶著恐慌,除了不停的說著抱歉的話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話。


    “抱歉有用嗎?道歉能把老子的衣服變回之前的樣子嗎?”


    “道歉能讓老子變壞的心情變好嗎?”


    “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碰到你們這兩個臭烘烘的掃把星。”


    “對不起,對不起。”


    男子咄咄逼人的架勢,以及圍在一旁指指點點的路人,都給不滿五歲的孩子心理造成了恐慌。


    他緊緊的挨著唯一能給他安全感的老人,小手緊抓著他的衣服:“爺爺。”


    他好害怕,這個人說爺爺弄髒了他的衣服,他會不會像那個壞人打魚叔叔一樣打爺爺。


    爺爺身體不好,要是他打爺爺怎麽辦,不要打我爺爺,爺爺不是故意的。


    想到他可能會打爺爺,小孩眼神即戒備又害怕,一雙眼睛急紅了。


    越聽越來氣的唐秋雪騰的一下站起來,走回桌前將她之前吃剩下的骨頭、殘渣搬到窗前。


    然後霹靂乓啷的一股腦的全砸向人群中的中年男人。


    砸完這些還不解氣,奈何能砸的都砸了,隻剩下碟子桌子。


    然後一旁默默看她砸人的夜爵塵很是配合的遞過來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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