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圓的月亮撒下蒼涼的月光照在南山上,苦竹林中時不時傳來幾成鳥鳴,竹樓前的空地上,司徒酒與如塵和尚兩人相對而立,望著對方遲遲沒有動手,兩人身上的氣勢不停地攀升,周圍無風自動,苦竹搖擺不停,雪楓花瓣不停的簌簌落下,飄蕩在空中,絢爛無比。


    壓抑,緊張充斥在場中,就連場外的雲修三人感覺到巨大的壓力撲麵而來,額頭上任憑汗水流下,卻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巔峰強者的對決,對兩人來說好處多多,對兩人的修練有莫大的好處。


    而此時清靈臉龐卻蒼白無比,玉唇緊緊擰在一起,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身體微微顫抖,變得無比冰涼,輕輕靠在雲修的身上,隻是此時的雲修與法生和尚都被場中的情形吸引,根本沒注意到清靈此時的變化。


    隨著時間越久,司徒酒與如塵和尚兩人身上迸發出的氣勢越強,兩人同時閉上了雙眼,選擇用意念決鬥,或許先前兩人還有所控製自己的戰鬥,可是如今真正的戰鬥降臨,兩人不再有所顧忌,全力以赴,意念對決,由不得一點分心,對於外界的一切無暇顧忌。


    巔峰強者的氣勢刹那間迸發出來,司徒酒頭頂出現一把人影,人影由強大的意念凝聚而成,和司徒酒一模一樣,手持長劍,猶如劍仙一般,風采絕豔,這是畢生功力的體現,而如塵和尚的頭頂也在同一時間出現了一尊由意念而成的佛陀虛影,佛陀臨天,寶相*,劍仙虛影與佛陀虛影出現的一瞬,同時向著對方迎了上去,“轟”,劍仙虛影與佛陀虛影瞬間碰撞在一起,發出強大的轟鳴,帶起無數的漣漪,以兩人為中心不停向四周席卷而去,這一刻的場中徹底變成了絕地,而且還不停的向外擴張出去,伴隨著一片片苦竹倒塌,雲修三人鮮血噴流,同時被強大的氣浪衝擊飛了出去,倒在地上,漣漪不斷,竹樓瞬間倒塌,化為廢墟,僅僅隻是一次碰撞,造成的破壞力卻是異常強大,猶如彗星撞地球一般恐怖,將巔峰強者的風采展露無遺。


    漣漪才散去,雲修與法生和尚掙紮著從廢墟中飛快的爬了起來,身上襤褸,嘴角掛著鮮血,眼中漏出恐懼之色,卻也冒著興奮,這樣的戰鬥百年難得一見。


    一擊過後,劍仙與佛陀沒有絲毫停頓,再次碰撞在了一起,劍影佛影縱橫交錯,速度快到極致,讓旁觀者眼花繚亂,根本不能看清楚,分開碰撞,碰撞分開,不死不休。


    一圈圈強大的漣漪襲來,雲修與法生和尚兩人不得不急忙向後退去,這時雲修與法生和尚才發現倒在一旁的清靈現在都還沒有爬起來,而是蜷縮在地上,身體不停的顫抖,兩人都感覺到一種不好的感覺襲來,急忙去到清靈的身旁,隻見清靈閉著雙眼,瓊眉緊皺,臉上毫無血色,雙手環抱著,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冷……我好冷……”


    “清靈,你怎麽了?”雲修十分焦急,如今場中十分危險,稍有不慎就會命散當場,想去扶起清靈離開,手觸碰到清靈的身體上,才感覺到清靈的身體十分冰冷,冷入骨髓,令雲修打了一個寒顫。


    “雲修哥哥……清靈好冷……”清靈艱難的開口說道,承受著極大的痛苦,樣子楚楚可伶,讓雲修感覺到一陣心痛。


    “清靈,你怎麽了,你的身體怎麽變得這麽冰冷?”雲修被此時清靈的樣子嚇到了,焦急的詢問道,隻是清靈樣子更加痛苦,含糊不清的說道:“冷,好冷。”


    此時的清靈如同一塊千年寒冰,身體中不斷地溢出寒氣,寒氣覆蓋了清靈的全身,就連周圍的地麵都開始出現結冰,刺骨的寒意襲來,讓雲修根本不敢觸碰清靈的身體。


    眼看著清靈此時的樣子,雲修與法生和尚焦急無比,可是兩人根本沒有辦法,法生和尚身上佛光湧現,想用佛力去壓製清靈身上溢出的寒意,隻是還沒碰到清靈的身體,雙手就被冰凍,嚇得法生和尚急忙縮回手來,心有餘悸的說道:“清靈妹妹身上怎麽會溢出這麽可怕的寒意?連我佛門強大的秘法都不能靠近,實在怪異。”


    佛門秘法不能靠近清靈分毫,法生和尚眉頭緊皺,從小跟著如塵和尚四處遊蕩,見多識廣,可是這樣的情況第一次遇到,束手無策,不過法生和尚卻不像雲修那般亂了神,開口說到:“此時清靈妹妹的狀況十分糟糕,你我二人定然無能為力,如今隻有讓師叔兩人前來,以他二人的修為閱曆或許會有辦法。”


    雲修一聽,急忙轉身向場中的司徒酒二人跑去。此時場中早已成了絕地,才走了幾步,縱橫的劍影劃破了雲修的身體,一道道血痕透過衣服印了出來,可是雲修早已忘卻了危險,咬牙堅持來到了司徒酒的跟前,開口說道:“爺爺,快救救清靈,清靈快不行了。”


    意念的對決危險無比,更是容不得一絲的幹擾,受到雲修的打擾,司徒酒的情緒受到波動,刹那的波動帶來致命的後果,隻見與佛陀虛影對決的劍仙虛影刹那間落入下風,被佛陀虛影擊潰消散,佛陀虛影一瞬間對著司徒酒雲修二人擊來,以雲修的修為,要是被佛陀虛影的攻擊擊中,恐怕九死無生,雲修心中閃出絕望與後悔。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司徒酒突然睜開眼睛,身影一閃,出現在雲修的身前,用自己的身體硬接了佛陀虛影的攻擊,司徒酒身體一陣搖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眼中的神采暗淡了不少,顯然受了很重的傷,落寞的歎道:“時也命也,天不助我,我敗了。”


    “爺爺,你沒事吧?”此時的雲修心中出現了後悔,意念的對決絕不能受到外人的打擾,而雲修盲目的衝上去,若不是司徒酒用身體擋住了佛陀虛影的攻擊,恐怕凶多吉少,而且換來的是司徒酒受傷了,還造成兩人的對決司徒酒敗了。


    兩人同時收起了身上磅礴的氣勢,雲修隻感到一陣虛脫,鮮血汗水早已濕透了衣服,一陣踉蹌,差點跌落在地上,抬頭看到司徒酒此時的樣子,焦急的問到:“爺爺,你沒事吧?”


    “放心,爺爺沒事。”司徒酒咽下嘴裏的鮮血,虛弱的說道。


    清靈與司徒酒兩人的狀況嚇壞了雲修,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帶著哭腔說道:“爺爺,快救救清靈吧,清靈快不行了。”


    司徒酒不由皺起眉頭,神情十分嚴肅,不顧虛弱的身體,快步來到清靈的跟前,伸出右手,強大的真元包裹著右手穿過刺骨的寒意抓住了清靈的手掌,探查起此時清靈的狀態。


    巔峰強者的真元磅礴無比,讓雲修法生和尚兩人束手無策的寒氣,司徒酒竟然能夠抵住,不過,清靈此時身上溢出的寒意實在龐大,加上司徒酒剛剛受傷,隻見司徒酒的額頭上不斷地出現汗水,可以看出刺骨的寒意對受傷的司徒酒還是有巨大影響。


    隨著探查,司徒酒的眉頭擰得越緊,雲修焦急的開口說道:“爺爺,清靈怎麽樣了?”


    司徒酒放開了清靈的手掌,抽回了右手,此時司徒酒的右手上居然凝結了一層淡淡的薄冰,司徒酒運轉真元,將右手上的薄冰消融,眉頭緊緊擰在一起,虛弱的說道:“清靈此時的狀態十分糟糕,被強大寒意侵蝕了內腑,若不及時壓製,恐怕命不久矣。”


    雲修一聽,一陣暈眩,眼前一黑,差點倒在地上,急忙說到:“怎麽會這樣?清靈不會死的,爺爺,你一定要救救清靈。”


    司徒酒無奈的歎道:“或許沒有受傷時的我能夠暫時的壓製住清靈體內的寒氣,但也不能徹底壓製,如今我受傷了,恐怕無能為力了。”


    “為什麽會這樣,清靈不能死,清靈不會有事的,一定會有辦法的。”雲修頓時著急了,眼中的淚水都要流出來了,兩人從小生活在南山上,可謂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清靈在雲修的心裏十分重要,如今清靈突然這樣,說什麽雲修也不遠相信。


    雲修此時的心情司徒酒怎麽會不懂得,在司徒酒的心中,雲修與清靈都是他最親近的人,如同孫子孫女一般,隻是清靈的狀況十分特殊,連司徒酒這樣站在武道巔峰的強者都束手無策,司徒酒的心裏無比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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