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純研究了半天的青銅片,才算搞明白其中的奧秘。


    比如把一個人臉的圖案分布在一“菱形銅片”不同角落裏,前提是不能放在一個麵,也可以放在邊角上。


    然後,用手去左右轉動,當眼睛去看的時候,你的腦海自然會把你看見的東西,相連在一起。


    這樣圖案就會形成了。


    當然,菱形銅片也可以逆行旋轉,這又是一種圖案。


    “很精絕的設計啊!”白純心中無比佩服,這古人的想象力。


    天色漸漸已經黑了,月色籠罩大地。


    “十一點了,爺爺還沒回來?”白純揪心無比,眼皮狂跳,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去找找看!”白純等不下去了,心總是狂跳不已,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嗚嗚嗚……


    黑色的星空下,冷風如刀一樣,連風聲都變了,吹的臉上火辣辣的疼,還有一股寒意鑽進皮肉,使的臉上肌肉僵硬。


    這種天氣,一般人那敢出來,即使穿著幾個棉襖,在給他幾百塊錢,也沒人願意出來,受這個罪。


    “好冷,爺爺會去哪了?”白純帶著手套,穿的像個熊貓,帶著厚厚的耳罩,用手電筒照著前麵的路前行,四處探照。


    他走在寧靜的樹林裏,腳底板下傳出“咯吱,哢嚓”的聲音,應該是樹木直接被踩斷了。


    聽著腳步聲,白純總覺得還有一個腳步聲,在跟著自己,尾行自己,圖謀不軌。


    他心底另一個聲音響起:你又不是美少女,(尾行)個毛線!


    白純的心不安,回頭用手電筒照了照,除了光禿禿的樹木,什麽都沒有,頓時深吸一口氣。


    心中也鄙視了起來:難道真的被嚇出心裏陰影了,認為世上有鬼?!


    這裏,即便有大樹阻擋了不少的風力,但冷意仍在,白純被凍得發抖,鼻子通紅,像小醜帶的假鼻子一樣。


    “爺爺!!”


    他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爺爺的蹤跡,此刻,多麽希望爺爺有手機啊,直接打個電話就成了。


    “找了那麽久,回去吧……爺爺不會有事的,以前都沒出現過什麽事……可,為什麽眼皮直跳呢?”白純揉了揉凍僵的鼻子,眨眨眼睛,製止眼皮跳動,隨後轉身回去了。


    回到了家中,抬頭透過厚厚的玻璃,能模糊的看見書房的煤油燈亮了。


    “我出去的時候,沒吹滅油燈嗎?!”白純疑惑了一會兒,直接走上樓梯,想去把燈關滅。


    “汪汪…嗚嗚嗚……”突然書房內傳出狗叫聲,驚得白純心猛的一跳。


    “大黃不是和爺爺一起出去了嗎?莫非爺爺回來了?”白純心中一喜,直接快速的奔向二樓的書房。


    每走一步,樓梯都會傳出“嗒嗒”聲,響遍了屋內,傳到了遠處的樹林。


    “大黃,怎麽會發出奇怪的叫聲呢?”白純記得大黃的叫聲一直都是“汪汪”,我怎麽聽起來像是“嗚嗚”?


    “莫非爺爺真有出事了?”白純快速的上樓,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家的樓梯真長,好像跑了一個世紀。


    此時從大門,向二樓透著窗戶看去,煤油燈突然倒了,散發出大量的火焰,在灼燒。


    玻璃都被燒的漆黑,出現一道道裂痕,隨後“哢嚓”一聲,直接碎成了數半。


    一陣黑煙伴隨著火光,從破碎的窗戶裏,衝了出來,好似壓抑了很久的火山,瞬間爆發,收都收不住!


    …


    白純邁向樓梯的同時,能看到,書房的門縫中鑽出來,一縷縷黑色的煙。


    他嗅了嗅鼻子,心頭狂跳:“不好是焦味,莫非屋裏著火了?”


    “著火了……”


    白純急得雙目通紅,此時樓梯終於走到了頭,感受到了,那麵牆壁的另一麵,透著多麽恐怖的熱量。


    導致二樓溫暖的像春天的陽光一般。


    白純慌慌張張的急奔向書房,心中祈禱:爺爺沒在裏麵,沒在裏麵……


    嘭!


    房門由於大火的侵蝕,一腳踹去,直接很容易的便踹開了房門。


    “咣當”一聲,房門整個直接砸落到了地麵,掀起一陣火光,同時激起一陣煙塵,那煙塵正是大火燃燒物體留下的灰燼。


    轟!


    房門被破開的瞬間,屋內的大火,如奔騰的火馬,直接往外竄出,蔓延。似乎要吞噬整座房屋。


    白純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去,看看爺爺有沒有在裏麵,剛好迎麵撞上了大火,臉上的眉毛都被燒沒了,根本看不清裏麵有沒有人。


    “該死……你大爺的!”白純又急又怒。


    就連身上的棉襖被熏得焦黑,熱的發燙,似乎在靠近一些,就著了。


    “水,水水”


    白純轉身直奔二樓的衛生間,扯出來一根水管。直接衝進書房的大火,帶著憤怒的碾滅它們。


    隨著水的來到,火焰一點點褪去。


    “不是這樣的……”


    白純口中慘呼,眼珠子瞪的滾圓,透著不敢相信的目光,眼眶裏滿滿的淚水,好似能裝下一個大海。


    身體覺得好冷,即便身處大火中,身體也忍不住的發抖。


    好似墜落至萬年冰庫,嘴唇發顫,手中的的水管“啪”的一聲直接掉落了,自來水止不住的流出。


    白家好似沐浴在漆黑的煙塵中,屋頂竄出大量的黑煙,還伴隨著焦味,飄蕩至整個村莊。


    “白家,發生了什麽,怎麽有煙……著火了嗎?”許多人麵色變了。


    不過由於天氣太冷,很少有人出來查看一下發生了什麽。


    “那個瘟疫的一家人,我就知道,他們遲早會出事!”有人帶著嫌棄的目光說道。


    不過沒人邁出家門,因為外麵太冷。床上與外麵,完全是兩個世界。


    “嗚嗚……”


    大黃狗的叫聲都變了,它不再搖尾巴,因為他的尾巴沒有了,好似被人斬斷的,又像從來沒有長出來過。


    渾身金黃如綢緞子一般的毛發,此刻焦黑,有許多地方已經被燒的卷起,皮膚被燒爛,流出血液。


    而它嘴裏叼著一個黃金長條,這長條有十厘米左右,像一個嬰兒的手臂,沒有手掌。


    手臂看做工,定是一個人嘔心瀝血,鑄造而成,雖說是黃金的,可是有許多地方,經過時間的摩擦,已經變色了。


    它無力的叼著“黃金手臂”,眼眶裏有淚珠再打轉,好似自己的親人去世了,帶著悲傷的目光盯著白純。


    它無力的趴在哪裏一動不動,嘴裏發出“嗚嗚”聲,他在哭泣。


    “大黃……爺爺沒死,是吧……”白純聲音沙啞了,眼睛朦朧,淚一滴滴的落下,整個人都好似蒼老了,沒有了以往的神采。


    以前好比是朝陽,洋溢著自信與歡樂。


    現在好似燭火,暗淡又脆弱!


    至親的離世是永遠的傷痛,沒有什麽能抹平創傷!


    奶奶死死的盯著二樓,那高高在上的天塌了,厚厚的地陷了。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看樣子,保不準哪一口氣喘不上來,在配上她雙目無神,好似隨時都能死去!


    這一刻的白家,更加的寧靜,空間好似禁止了,到處充斥哀傷的氣息,催人淚下。


    …


    清晨!


    這一日白家舉辦喪禮。


    客人寥寥無幾,也都是坐一下就走了,全村無一人來到。


    白家向來和村裏不和,沒人也正常,別人也嫌棄白家是盜墓賊,雖說白震當過兵,也掩蓋不了祖上是邪惡的盜墓賊。


    掩蓋不了世人對盜墓者的厭惡。


    想想也就知道了,平白無故挖人家老墳,誰不生氣?


    盜墓賊和考古學雖然都是挖墳,但出發點是不同的,一個保護文物,研究曆史。


    一個是挖人老墳,盜取陪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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