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之內,山林之間。


    一陣喧鬧突然襲來,驚飛無數林雀飛鳥,引得無數小動物好奇圍觀,仔細一看竟是梅映霜在追殺趙紫龍!


    被趙紫龍毫無征兆突然吻在額頭上,梅映霜羞憤之下出刀之時毫不留情,一道道刀光在山林之中不斷閃現,趙紫龍倒是沒有砍到,但山林之中那一棵棵參天大樹卻因此遭了秧,這要是放在地球上梅映霜恐怕早就因為亂砍亂伐被刑事拘留了。


    趙紫龍腳踏《淩波微步》左支右閃,看似危若累卵,實則穩如泰山,竟還有那閑情逸致怪叫道:“喂喂喂,我隻是開個玩笑,不用這麽認真吧!”


    趙紫龍的表現越是輕鬆,梅映霜心中反倒越是惱火,在她看來趙紫龍如此舉動就好似是在嘲笑她一般,讓她忍不住大喊道:“我也隻是想開玩笑的砍了你!給我站住,不要跑!”


    “不跑我才真是傻子!”趙紫龍驚呼一聲,險而又險的再度躲過梅映霜威勢逼人的一刀,而後繼續與她周旋起來。


    ……


    一個時辰後,有點不耐煩的趙紫龍無奈道;“反正你也砍不著我,不如我給你認個錯,我們就此罷手如何?”


    梅映霜銀牙緊咬,眼中的羞憤之火幾乎化為實質,如果眼光能夠殺人的話,趙紫龍早已死了千次萬次,而且每一次都是被亂刀分屍。


    “我砍你一刀再給你認錯,看你願不願意!”忽聽梅映霜大喝一聲,她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手中因為連續劈砍半個時辰已經有所減弱的刀勢頓時暴漲三分,趙紫龍一時之間竟是險象迭生。


    ……


    兩個時辰後,天邊的太陽已經逐漸西斜,眼看很快就要落下去了。


    此時的梅映霜口中已是嬌喘連連,畢竟砍人不同於戰鬥,戰鬥有試探、有攻擊、有防禦、有躲閃,而且不一定每一招都要出盡全力,所耗費的體力也更好分配。


    而砍人卻是每一刀都要出盡全力,特別是在心中的羞憤之感作用之下,梅映霜每一刀都蘊含有不把趙紫龍剁成肉醬誓不罷休的氣勢,對於體力的消耗自然也就劇烈的多。


    連續以全力追著趙紫龍劈砍了兩個時辰,也就是後世的四個小時,梅映霜的體力已經基本耗盡,此時的她基本依靠著一股必須要砍到趙紫龍泄憤的信念在支撐,但出刀的速度卻是已經慢到連普通人都能躲得過去。


    趙紫龍甚至連《淩波微步》都不用了,因為他覺得現在再用《淩波微步》躲閃都算是在欺負人,雖然他從一開始就是在欺負人,但時間長了他卻也有些於心不忍,如果不是被人砍一刀實在太疼的話,他真想站在那裏讓梅映霜砍上一刀了事。


    看著梅映霜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縱使手臂已經酸軟卻仍然緩緩舉起蒼雲刀,趙紫龍轉頭看了一眼天邊即將落下的太陽,無奈歎道:“你都已經追著我砍了大半天了,天邊的太陽都快落山了,你也該歇歇了吧。”


    縱使身上已經酸軟無力,但梅映霜心中卻仍是沒有絲毫放棄的念頭,嘴裏也仍是不依不饒道:“砍……砍到你我就歇!”


    趙紫龍雖然脾氣不錯,但泥人也有三分火,更何況趙紫龍連午飯都沒吃就被梅映霜一連追殺了四個小時,別看他表麵上沒什麽表示,但其實心中也已經攢了一肚子的火,一聽梅映霜此言他頓時爆發出來!


    “誒呀,我這暴脾氣!”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趙紫龍腳下一滑閃過梅映霜當頭一刀,趁著她收刀之際猛然伸手把梅映霜攬入懷中,在梅映霜驚慌失措的目光之中,直接低頭一口吻在了她的嘴唇之上!


    自從當日在銀川公主府,趙紫龍與李清露一吻定情之後,他心中就不知不覺愛上了這一招,他與李清露在一起的時候也是沒少練習,經過在《劍雨》世界那一年的時間,趙紫龍的吻技早已練得爐火純青,梅映霜這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小女生怎麽受得了,稍稍掙紮了兩下便已沉浸在趙紫龍的熱吻之中難以自拔。


    趙紫龍這一吻直接吻了整整五分鍾,直把梅映霜吻得渾身酥軟,雙眼迷離,他這才緩緩分開嘴唇,再次問道:“還想不想砍我?”


    趙紫龍的詢問,令梅映霜從沉醉之感中瞬間驚醒過來,羞憤交加的她無力的捶打著趙紫龍的胸膛,憤怒道:“你……你竟然奪走我的初吻,我……我一定要砍了你!”


    “看來是火候不夠,再來!”趙紫龍輕笑一聲,再度低頭與梅映霜熱吻在一起。


    又是一個五分鍾過去了,趙紫龍再次抬起頭來,卻見此時的梅映霜被他吻得眼神都不能用迷離來形容了,其中所蘊含的那一絲絲嫵媚之色趙紫龍曾經在李清露身上看到過無數次,他心知梅映霜已經被他吻得動了情了!


    於是乎趙紫龍再次笑問道:“還想不想砍我?”


    梅映霜縱使已經有些服軟,但嘴裏仍是喃喃道:“砍……砍……”


    “還砍?再來!”趙紫龍眉頭一挑,第三次與梅映霜熱吻起來。


    這一次趙紫龍直接吻了個十分鍾,吻到最後甚至梅映霜都情不自禁開始挑動小舌頭與他糾纏起來,心知火候已到的趙紫龍接著問道:“還想不想砍我?”


    心知形勢比人強,再繼續嘴硬下去趙紫龍不定還會吻她多少次,於是初吻、二吻、三吻連失之後,梅映霜終於服軟了,微微搖頭道:“不……不砍了……”


    “乖,這才對嘛……”趙紫龍滿意的一笑,這才終於鬆開了梅映霜。


    梅映霜本就被趙紫龍吻得渾身酥軟,趙紫龍這一鬆手她竟是如同一灘爛泥一般直接軟倒在地,呆呆的坐在那裏休息了將近十分鍾才終於恢複過來,然後俏臉通紅的跟在趙紫龍身後向著小屋的方向走去。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天邊的太陽都已經僅剩下一點點餘暉,趙紫龍終於帶著梅映霜來到了木屋之中,卻見童淵此刻已經將飯菜擺在了桌上,正拿著一壇小酒在那裏自斟自飲著。


    “你們回來啦!”一看兩人進屋,童淵目光曖昧的在兩人身上掃了一眼,而後對梅映霜笑道:“子龍這孩子從小挺懂事的,沒想到今天竟然會走出如此唐突的事情,老夫在這裏替他賠罪了。”


    梅映霜看了趙紫龍一眼,眼中隱含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微微搖頭歎道:“我已經不怪他了。”


    是呀,連初吻都已經被趙紫龍奪走了,相較之下親一下額頭確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三人圍桌而坐,梅映霜夾了一片肉放進嘴裏眼睛頓時一亮,然後便如餓了三天的難民一般悶頭大吃起來。


    畢竟她追殺了趙紫龍整整一個下午,這其中消耗的精力與能量都急需補充,而吃飯無疑是補充能量的一條捷徑。


    況且童淵在此隱居多年,廚藝早已練得爐火純青,雖然菜色並沒有多麽稀奇,可那味道卻也不比後世用各種調味料烹飪出來的飯菜差上多少,饑餓狀態下突然遇到這種美食,也難怪梅映霜如此不顧形象猛吃起來了。


    童淵一臉慈祥笑意看著梅映霜在那裏埋頭猛吃,片刻之後緩緩轉過頭來,對趙紫龍撫須笑道:“為師聽聞你因為平定黃巾之亂有功,而被封為討逆將軍,關內侯,為師心中甚是慰藉呀!”


    “原來師尊與王越前輩仍有聯係。”趙紫龍說道。


    童淵在常山之中隱居多年,也沒有什麽情報網,而他這個討逆將軍不過是雜牌將軍之一,關內侯更不是什麽能夠人盡皆知的顯赫爵位,童淵能夠這麽快就知道他的封賞,趙紫龍想來想去也隻有與他齊名,如今在宮內當差的王越最有可能。


    “不錯,正是王越書信告知於我你的消息。”童淵撫須笑道:“但在他上一次送來的書信之中寫道,你因奉皇命前往征討張牛角之亂,卻不知為何會突然回歸常山呢?”


    “張牛角已經被我所斬,但那不過是張角之子張晟以《太平要術》製造出來的傀儡罷了,而徒兒此次返回常山卻也於此事有關!”趙紫龍說著妝模作樣的伸手入懷中,從空間吊墜之中拿出了那塊玉玨展現在童淵麵前。


    一見這塊玉玨,童淵麵色頓時大變,急忙問道:“這塊玉玨你從哪裏得來的?”


    趙紫龍解釋道“是在我斬殺張牛角之時,一位少女讓映霜轉交於我的,我記得師尊身上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玉玨,所以才會急急忙忙趕回常山。”


    童淵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緩緩將手中玉玨放在桌子上,然後伸手入懷中拿出了另外一塊幾乎一模一樣的玉玨放在旁邊,臉上神色一陣變幻不定。


    良久之後,梅映霜甚至都已經把這一桌飯菜打掃幹淨,正美美的拍著鼓起的小肚子,童淵這才長舒一口氣,沉聲說道:“看來南華那裏果然已經出了意外,這一場天地大劫……終究還是避不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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