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洗白”的人,還有西野細治郎。


    德川家茂和天璋院對西野的功績,予以極高的肯定。


    因此,在他們所編的故事裏,也有西野的身影——他跟青登一樣,秘密接受了這項絕密任務,並最終在黎明前夕壯烈犧牲。


    西野的遺體不僅被厚葬,其家裏人所收到的撫恤,也是按照頂格標準發放,可謂是極盡哀榮。


    總而言之,這倆母子成功糊弄住世人。


    除了佐那子、總司、二重姐妹等極少數知道全部真相的人以外,包括試衛館的小夥伴們在內的絕大部人,都以為青登那段時間的“失蹤”真的是去執行絕密任務了。


    青登能夠像今天這樣安安穩穩地躺在醫館裏休養,而非被抓進牢中,並且還飽受江戶民眾的廣泛、狂熱的崇拜,德川家茂和天璋院可謂功不可沒。


    他們倆極大地拔高了青登的個人形象。


    一個克己奉公、公而忘私的人,一個殺身成仁、為民請命的人——百姓們怎會不對其大生好感呢?


    跟青登一比,大岡越前似乎也不過如此了。


    可以說,若沒有這對母子的把薪助火,時下蔓遍江戶的大街小巷的“仁王熱”,必然不會像現在這般狂野。


    雖然隻是個人推測,但青登認為:他的順利“洗白”,其中肯定有桐生老板、牧村老大爺的暗中幫忙。


    葫蘆屋乃敢跟法誅黨叫板、底蘊深不可測的神秘存在。


    如果說幕府裏沒有“跟葫蘆屋有聯係”或是“親近葫蘆屋”的官員,青登肯定是不信的。


    雖然桐生他們應該不具備幹涉國政的能力,但是發動一下葫蘆屋的能量,拉攏部分官員,要求他們幫青登說幾句好話,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


    青登曾在私底下詢問過桐生老板,欲圖確認是否真有此事。


    然而,麵對青登的急切相問,桐生老板隻笑而不語,並不作正麵應答。


    被押入大牢的階下囚、因涉嫌殘害無辜而被官府懸賞的通緝犯、深孚眾望的英雄——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青登的身份一連三變。


    他的這段無比曲折的人生經曆,再一次地深刻印證了什麽叫做“風水輪流轉”。


    順便一提——青登的佩刀:定鬼神,順利地回歸其手中了。


    自“赤羽滅門慘案”發生以來,定鬼神就一直被嚴加保管在北番所的府庫中。


    雖然自己現在已經有一把更好、更厲害的新刀了,但對於這把陪伴自己多時的老夥伴,青登還是很有感情的。


    在重新握持定鬼神的刀柄時,他不由感到百端交集。


    這個時候,近藤像是回想起什麽似的,朝青登投去意味深長的視線,臉上掛起耐人尋味的笑容。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應該有多如牛毛的月老、媒人,成群結隊地上門來說媒,準備將你這塊尚未婚娶的金龜婿給把到手才對。”


    近藤這邊正說著,那邊的原田左之助偷偷地用肘尖戳了戳身旁的永倉新八:


    “近藤為什麽要罵橘先生是烏龜?”


    永倉新八:“左之助,你閉嘴。”


    近藤的話音仍在繼續:


    “隻不過……多虧了你和她的那熱烈一吻,現在已經沒有哪戶人家會為了‘提親’一事而前來叨擾我們了。”


    山南敬助半開玩笑地補充道:


    “誰敢跟千葉家族的千金搶男人啊?那未免也太自取其辱了吧?”


    青登聽罷,表情不由一窘。


    病房裏的空氣霎時變得快活起來。


    近藤勇口中的“她”是指誰,眾人自然心知肚明。


    一時之間,眾人的表情紛紛變得玩味起來。


    就連素來高冷的齋藤一,此刻也麵掛若隱若現的笑意。


    近藤一邊偷笑,一邊接著道:


    “橘君,我也不跟你彎彎繞繞了。說吧,你和千葉佐那子小姐的婚禮啥時候舉行?有過結婚經驗的我,可以幫你張羅婚禮哦。”


    青登深吸一口氣,按捺住窘迫,強作鎮定,隨口糊弄道:


    “近藤君……現在談這些,還太早了一點……”


    “一點都不早。”近藤勇板起臉孔,“你19歲,佐那子23歲,佐那子那邊暫且不論,你現在正值最適合結婚的年紀。”


    近藤勇的話音剛落,便聽到土方歲三輕聲吐槽道:


    “明明你自個都是26歲才結婚,怎麽現在反倒理直氣壯地嫌棄別人結婚晚了?”


    那一夜,佐那子撲進青登的懷裏時,街道兩側尚有許多圍觀群眾。


    也就是說,他們倆當時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激情熱吻……


    此般舉動,哪怕是放在文明開化的21世紀,都屬於絕對會引人側目的大膽行為。


    連現代社會都是如此,那就更別提民風還很保守的江戶時代了。


    在江戶時代,哪怕是結婚多年、感情深厚的老夫老妻,都不一定能拉下臉來做出此等豪邁之事。


    佐那子一直以“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高冷形象示人。


    向她提親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至於喜歡、暗戀她的人,就更是數不勝數了。


    然而,不論是大膽求歡的人,還是愛而不宣的人,他們的結局都是一樣的——被佐那子無視。


    縱使自身已成23歲的高齡剩女了,佐那子也始終是煢煢孑立,從不跟哪個男人過分親近。


    久而久之,很多人都心生一個共識:這朵高嶺之花,怕是無人能摘下了。


    青登那邊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自打他初有名氣以來,就不斷有月老、媒人找上他,想給他說親事,但都被他給婉言回絕了。


    結果……這對“難攻不落”的男女,竟神不知鬼不覺地湊成一對了!


    而這還不是最令人瞠目結舌的。


    更使人深感震驚的是——當時有很多人看得清清楚楚:主動撲進對方懷裏並獻吻的人,並不是男方,而是女方!


    原來高嶺之花也有如此主動的一麵?


    這就更讓大眾直呼刺激了!


    那些曾向佐那子提親、費盡心思地討好佐那子的人,在聞悉此消息時,瞬間心碎了。


    古往今來,普羅大眾最愛聽八卦了,尤其是這種跟男歡女愛相關的八卦。


    一時間,猶如扔下一顆重磅炸彈,滿城風雨,沸反盈天,幾家歡喜幾家愁。


    歡喜的人是誰……自不必說。


    千葉重太郎近來一直是紅光滿麵、走路帶風,走在街上都要跟路過的野貓打招呼,說“喵喵喵”。


    至於愁的人,那就太多了。


    嫉妒青登的人、羨慕佐那子的人,猶如恒河沙數。


    佐那子可是公認的江戶第一美人!無數人的夢中女神!


    女神的心已有所屬——這讓人如何不嫉妒?如何不憎恨?


    至於青登,他在江戶的年輕女孩們中也享有著很高的人氣,許多懷春少女視他為自己的理想丈夫。


    身材高大、年輕有為、曠世奇才、官運亨通……試問能有幾人將這些條件全部達成?


    更何況,青登本身也是一個模樣很端正的帥哥。


    在“青登和佐那子的關係曖昧”的消息傳出後,登門向他們倆說媒的人瞬間銳減,幾近歸零


    就如山南敬助剛才所調侃的那樣——跟佐那子搶男人?誰這麽想不開?為何要自取其辱?誰有那個自信跟佐那子競爭、打擂台呢?


    青登那邊也是同理——跟“仁王”搶女人?你配嗎?姑且不論你有沒有那個底氣、資格,先談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你敢嗎?你的競爭對手可是一個斬人無數、先後連滅討夷組和清水一族的狠人啊。


    佐那子身為“日本第一武道名門”的千金大小姐,家門雖顯貴,但身世比她還好的人,仍有很多。


    然而……家門顯赫不過是佐那子身上最微不足道的優點之一。


    即便拋開氣質、學識、談吐、才華這些形而上的事物不談,光論最庸俗的相貌——


    家世比佐那子好的人,沒有佐那子的美貌和身段。


    長相比佐那子好的人……不存在長相比佐那子好的人。


    佐那子的相貌雖不敢說是“豔壓全天下”,可至少在江戶一隅,沒有哪個人的顏值是超過她的。


    在青登見過的所有人裏,唯一能在相貌上跟佐那子一較高下的人,也就隻有天璋院了。


    木下舞和總司的相貌都略遜佐那子半籌。


    若給這仨女的顏值排個序列的話……大致是佐那子>木下舞≈總司。


    當然,雖然三女的外貌有著相當明顯的高低之別,但青登對她們的情意是一樣的!絕不會因誰的臉蛋長得更漂亮、誰的熊更大,而對誰有所偏愛!


    縱使是最憎恨青登的男人、最忌妒佐那子的女人,也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青登跟佐那子確實是很相配,他們乃再標準不過的“美人配英雄”。


    人家郎才女貌,輪得到我們這些妖怪來反對?


    “……橘君,真有你的啊。”


    這個時候,一道溫柔的音色穿過青登耳際。


    青登怔了一怔,扭頭望去——眼前是總司的笑顏。


    “連‘江戶第一美人’都傾心於你了,你們倆的關係甚至都親密到能在街上旁若無人地卿卿我我……謔~~嗯,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總司笑得好溫柔,笑得兩隻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兒。


    可不知道為什麽,在看見總司的這抹笑容後,青登不僅沒有感到絲毫暖意,反而打了個冷顫,全身寒毛直豎……


    ……


    ……


    近藤等人在青登的病房裏待了足足小半個時辰之後才離開。


    就在他們魚貫而出,準備返回試衛館的時候,原田左之助忽然長出一口氣,感慨道:


    “哎,橘先生,也不知道你這次能領到多大的獎賞呢?”


    幕府目前尚未公布對青登、西野的獎賞。


    相傳,西野的家祿將提升千石,家門也要被擢升為旗本。


    至於青登……


    青登所立之功,實在太大了!


    大得令人難以想象他之後將會麵臨何等榮耀!


    有人說,青登的家祿將提升至少3000石;也有人說,青登將要連生數級,從一介軍官一口氣晉升為帶金佩紫的幕府重臣……說什麽的都有。


    最近常能在茶館、居酒屋、澡堂等人流密集的市井地帶裏,聽見人們興致勃勃地探討幕府接下來將會如何封賞青登。


    青登聽罷,翹起嘴角,笑而不語。


    土方歲三有意走在人流的最後麵。


    就在他即將跟青登擦身而過時,他忽然俯下腦袋,嘴唇貼近青登的耳畔,輕聲道:


    “橘,要娶多少個女人是你的自由,我不想對你的感情生活指手畫腳。不過啊,你可千萬別害總司……害我的義妹受委屈哦。”


    話音落下的瞬間,青登霎時感到一股淩厲的視線割在自己的身上。


    還未等他予以回應,土方歲三就已揚長而去。


    “我才不會害她受委屈……”他輕聲呢喃。


    截至剛才為止還吵吵鬧鬧的偌大病房,現在隻剩下青登……以及總司。


    自青登住院以來,一直是試衛館眾人輪流過來照顧他。


    今天的“值班人員”,正是總司。


    “橘君,你要不要吃橘子?”


    總司將一筐柑橘推至膝前——這是近藤等人今日前來探望青登時,所帶來的伴手禮之一。


    “不了,我還不餓。”


    “那我就先把這筐橘子放這裏了,你若想吃了可以跟我說一聲,我來幫你剝皮。”


    “那個……衝田小姐……”


    “嗯?”


    總司適才露出的那抹讓青登直感到毛骨悚然的笑容,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我和佐那子小姐的那些事兒……讓你不高興了嗎?”


    “……那倒不是。”


    總司撅起朱唇,一臉鬧情緒的樣子。


    “畢竟我早就知道你對佐那子小姐和木下小姐的感情了,我隻是……感到有點不甘心而已。”


    “不甘心?”


    “在你最需要他人的陪伴的關鍵時候,守在你身邊的人不是我……這讓我覺得有點不甘心。”


    說到這,總司輕咬下唇,若有所思。


    “不過,要說在聞悉你和佐那子小姐鬧出的那些事情後,我的心裏沒有感到一絲不舒服……那倒也不是。”


    說時遲那時快,她忽地以雙手撐住榻榻米,探出身來,跨坐在青登的腿上——


    青登感到唇前傳來柔美的觸感。


    “好了……現在心理稍微平衡些了。”


    總司從青登的身上離開,坐回原位,好看臉頰的兩側頓時泛起迷人的紅暈,眼眸內情緒漣漪波動,誘人的嘴角悄然上揚。


    “……你可以再‘平衡’一些,我不要緊的。”


    青登鄭重其事地正色道。


    “你現在還在養傷,給我收斂住那方麵的欲望。”


    總司沒好氣地剮了青登一眼。


    如此說道的同時,她仿佛回憶起了什麽羞人光景似的,雙手下意識地往後伸去,捂住屁股。


    這個時候,走廊方向傳來從容的、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嘩——的一聲,房門被推開。


    “橘君,小司,好久不見呀。”


    “光小姐?!”、“姐姐?!”


    青登和總司發出異口同聲的驚呼。


    來者正是總司的長姐:衝田光。


    “姐姐,你怎麽來了?”


    衝田光踩著穩重大方的步伐,快步走至青登的床邊,屈膝坐定。


    “我是來看望橘君的。因為聽聞橘君在執行任務時受了重傷,所以我就立即趕過來了。”


    “啊,光小姐,您這樣實在是太折煞在下了……”


    衝田光並不住在江戶,她和其丈夫定居在甲州街道的日野宿。


    按照女人的腳程……從日野宿走到江戶,需要至少2天的時間。


    在這個交通並不發達的時代裏,衝田光為了前來看望他而專程走了2天的路……這使青登不由心生愧疚。


    “沒事沒事。”


    衝田光輕輕地搖了搖頭。


    “跟親眼確認你是否平安相比,其他事情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說著,她露出親切的笑臉。


    不得不說,衝田姐妹真是像極了。


    相似的相貌,相似的美麗笑容。


    望著衝田光的明媚笑顏,青登深感如沐春風。


    “橘君,身體恢複得怎麽樣了?可有不礙?”


    “我的身體很好,並無大礙!醫生剛剛說了,等再過幾天我就能回家了。”


    “……既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驀地,衝田光的美麗笑容瞬間消失。


    她將雙手搭在雙腿上,麵無表情地俯視仰臥在床的青登。


    “橘君,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說吧,你和那個千葉佐那子是怎麽回事?”


    青登全身一僵。


    總司的嬌軀也跟著僵住了。


    “我前腳剛進江戶,後腳就聽見有人說‘橘青登和千葉佐那子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雲雲……這是怎麽一回事?你可以給我一個解釋嗎?我一直以為你喜歡的人是小司……也一直以為你一定能和小司結為一對恩愛鴛鴦……”


    衝田光的語調雖平靜,但話語中卻暗藏斬擊一般的鋒利氣息。


    “……光小姐,這個說來話長……”


    青登為了搪塞掉混亂的表情,把枕邊的茶杯拿到嘴邊。


    正當他絞盡腦汁地構思措辭的時候——


    啪噠、啪噠、啪噠、啪噠……


    房外再度響起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嘩——隨著房門的拉開,一副眼鏡以及一道大紅色的可愛倩影映入青登等人的眼簾。


    “阿舞?桐生老板?”


    青登倒吸一口涼氣。


    望著正跪坐在青登床邊的“放大版衝田總司”,桐生老板先是一怔,然後立即換上既禮貌又不失距離感的微笑:


    “我記得您是衝田君的長姐吧?我們在近藤君的婚禮上見過一麵,我是千事屋的掌櫃,桐生一真。”


    “我是千事屋的手代,木下舞。”


    木下舞跟著鞠躬並報上名號。


    “啊,原來是桐生先生和木下小姐啊,我也記得你們!貴安,好久不見了!”


    衝田光不愧是自幼便擔起養家重任、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的成熟女性。


    僅瞬息的功夫,她的麵部表情便從“冷眉冷眼”切換成“營業式微笑”。


    兩位大家長幾句寒暄過後,桐生側過眼珠,朝青登投去韻味十足的目光。


    青登下意識地移開視線,望向別無一物的虛空……


    木下舞和桐生老板可是跟青登最親近的人之一。


    因此,他們倆自然也是經常過來看望青登。


    每次桐生來到時,縈繞在他和青登之間的氛圍,都會變得分外怪異。


    究其緣故,也是因為他和佐那子的當街熱吻……


    就跟衝田光一直以為青登會跟總司在一起一樣,桐生老板也一直認為青登遲早會和木下舞結為一對。


    青登和佐那子的那一吻,令一向練達老成的桐生老板,極難得地麵露難以言說的古怪表情,眼望遠方,久久不語……


    可奇怪的是,他並不就此事追問青登。


    而青登也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解釋時機。


    這個時候,貌似並沒有讀懂空氣的木下舞,一蹦一跳地蹦躂至青登的床邊,俏臉貼近青登的鼻尖。


    “青登,感覺如何?身體有變好一點嗎?”


    “青登……?”


    衝田光輕聲重複木下舞對青登的稱呼,眸光凝起,嘴唇緊抿。


    喉嚨幹澀,皮膚發麻……青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也同樣是在這個時候——


    啪噠、啪噠、啪噠、啪噠……


    走廊方向又又響起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青登懶得抬頭了——雍容且散發優雅氣息的走路方式。如今青登不可能聽錯,他已經猜出來者是誰了……


    果不其然——


    “咦?今天怎麽這麽多人?”


    千葉重太郎一手推開門,另一手提著一個巴掌大的布包,大步走進房中。


    佐那子慢他半拍地邁過門檻——然後瞬間愣在原地。


    木下舞、總司、桐生老板、總司的姐姐……望著屋內的這個陣容,特別是在發現千事屋的老少二人組也在場後,佐那子不由自主地攥緊交疊在身前的雙手。


    “橘君,來!給你!”


    神經很粗的千葉重太郎將手中的布包放至青登的枕邊。


    “這是我專門買來給你補身子的高麗人參!”


    青登一驚。


    “高麗人參?如此貴重的禮物,我哪好意思收得下?”


    “哈哈哈哈哈!橘君,你不需要跟我客氣!”


    千葉重太郎哈哈大笑,露出一臉得意忘形的表情。


    “我可是你的大舅哥啊!既然是一家人,何需如此生分?”


    桐生老板:“……”


    衝田光:“……”


    總司:“……”


    木下舞:“……”


    佐那子:“……”


    青登:“……”


    刹那間,病房被無與倫比的寂靜包圍……


    “咦?我說錯什麽了嗎?”


    神經大條的千葉重太郎仍未意識到問題所在。


    “……桐生老板,光小姐,重太郎,請你們聽我說!”


    青登猛地咬了咬牙,一臉仿佛要再攻一次清水邸的樣子。


    “我喜歡千葉佐那子、木下舞和衝田總司!”


    “所以——我現在就想和她們結婚!請允許我和她們結婚吧!”


    *******


    *******


    久違的修羅場劇情!那些總嚷嚷著想看修羅場的書友,今天若不投票,那就實在是對不起我啦!


    求月票!求推薦票!(豹頭痛哭.jpg)


    雖然以第三者的視角來看,青登的這套大膽求愛的操作似乎很尬,但這也是他的魅力所在。灑脫、利落、不做作。


    再過個2、3章,本卷就能順利收尾、圓滿結束啦!


    (本章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漱夢實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漱夢實並收藏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