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爺死!”


    杜歸一斧頭,把紙人當場劈成了兩半。


    而這個紙人,卻沒有任何反抗的意味。


    它任由杜歸把它當場劈死。


    這讓杜歸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你媽的!怎麽都不反抗一下!”


    杜歸收起了消防斧和電鋸,一把抓住紙人的軀體,眼中滿是疑惑和不解。


    這個紙人的手段很多。


    而且,其力量早已超過了陪葬者。


    那怕是自己現在比以前更強,可殺它也不至於這輕鬆。


    就好像。


    對方一心求死似的。


    而更讓杜歸意想不到的是。


    此刻,前方的那一盞盞紙皮燈籠,竟然冒出了赤紅的火光。


    一團團火焰,順著燈籠就燃燒了過來。


    杜歸眯了眯眼睛:“它想把我困死在這裏?”


    那些紙皮燈籠,已經全都燒成了灰。


    連繩索都在斷裂。


    前方的路已經沒有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黑暗。


    杜歸冷笑了一聲:“天真。”


    就算這通道被毀,他也不可能被困死。


    隻要他進入夢遊狀態變身,就能立馬回到安州。


    再不濟。


    直接打穿就是。


    “紙人死的太輕易。”


    “我感覺它算計了我,我殺的可能並不是它的本體。”


    杜歸拎著紙人的殘軀,控製賈隊長回到了紙船上。


    啪的一聲!


    杜歸將紙人扔在了船板上。


    賈富和賈貴見此,忍不住心中的驚恐和崇拜,當場跪在了地上。


    驚恐是對紙人的。


    崇拜則是對杜歸的。


    然而,還不等他們開口。


    杜歸就冷冷的說:“一邊候著,別來煩我。”


    兩人立馬閉上了嘴。


    杜歸走到紙人的殘軀麵前,目光變得越來越危險。


    “這應該不是它的分身。”


    “如果是分身的話,它的實力不可能這麽可怕,更不會把那杆毛筆帶在身上。”


    說話間。


    杜歸伸手探進了紙人的胸膛,往下摸索了一番。


    再伸出來的時候。


    已經拿出了一杆毛筆,還有一本白紙冊子。


    毛筆在震動。


    杜歸一握住毛筆的時候,筆尖上的那些鮮血,便詭異的蠕動了起來,鑽進了他的身體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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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間。


    杜歸的整個右手,全都爆發出了恐怖的氣息。


    咯吱……


    握緊拳頭。


    杜歸語氣冰冷的說道:“再遇到它,我感覺就不需要追殺它了,那怕是隔了上百公裏,隻要我能看到它,我就可以把它捏爆!”


    之前隻是右手的手掌。


    但現在整個右手,連同手臂都變得不一樣了。


    “還有一個鼎,那鼎裏也有我的血液。”


    棺材釘有杜歸的鮮血。


    青銅戈也有。


    青銅小鼎裏,也有他的鮮血。


    如果能全都搜集起來,杜歸融合墓主人力量的速度,會變得更快。


    但正在這時。


    通道內,忽然像是恢複了重力一樣。


    紙船瞬間下沉。


    直接掉在了那黑水河麵上。


    紙船震動。


    好一會兒的功夫,才恢複了平靜。


    四周一片黑暗。


    杜歸看著下方的黑水河,皺著眉說道:“我感覺到了熟悉的味道,這裏麵有源頭的力量。”


    九州的墓主人鎮壓的就是源頭。


    每一州的下方,都有著源頭的存在。


    也就是九條大河。


    在杜歸得到的記憶裏,九條大河分別代表了九個源頭,其餘城市的源頭,都是這九個源頭的分支。


    但實際上。


    九個源頭也是某條河流的分支。


    現實中,不存在這些河流。


    但站在源頭的角度來看,九條河流是存在的,並且相互之間都有聯係。


    隻是不存在現實。


    凡人無法理解而已。


    杜歸不止是墓主人,他還是安州的源頭。


    看著下方的黑水河,杜歸便感覺到了一些同源的氣息。


    他伸手抓了一把河水。


    水流在他掌中匯聚成了一個圓球。


    通道被毀,但不存在現實的河流卻不會毀。


    隻要源頭還在,那這些河流便永遠存在。


    杜歸眯了眯眼睛,低聲說道:“我感覺,我回家了。”


    此話一出。


    他指了一個方向。


    直接開口道:“那是潭州的方向,往那邊走,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到潭州,要是運氣好的話,或許能直接從潭州的源頭裏鑽出來。”


    “不對!”


    “我可以直接把它給偷了!”


    “嗬嗬,希望等我出去以後,那個紙人能跑的遠一點,否則的話,我要把它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說話間。


    杜歸大手一揮,所有的鬼物全都消失。


    這艘紙船上,便隻剩下了杜歸和賈隊長。


    坐在紙船上。


    杜歸一手拿著毛筆,一手拿著那白紙冊子。


    冊子上寫著三個小篆字體。


    杜歸大眼一溜。


    “媽的,怎麽不是簡體字!”


    天知道,小篆這種字體,早就被淘汰了幾千年了。


    誰還用小篆啊!


    除非搞考古的,不然真看不懂。


    更何況是杜歸了。


    不過,他也知道,剛剛那紙人就是用這玩意對付自己的。


    或許,自己也可以在上麵書寫出別人的名字,然後發動攻擊。


    “我得研究研究!”


    “讓我看看,我的仇人都還有誰!”


    “咦,好像除了守墓人和隱靈會,以及九州墓主人以外,其他知道名字的,都被我給宰了!”


    ……


    在潭州。


    紙人並沒有離開這座城市。


    反而來到了一間房內。


    房間裏。


    那名穿著長袍,戴著兜帽的主祭坐在椅子上。


    他渾身顫抖。


    有種隨時會死的感覺。


    紙人的麵容不停變幻。


    似乎在傳達著什麽信息。


    主祭的神色陰沉,咬牙說道:“我們守墓人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做你的,我們做我們的,即便我們在隱靈會有臥底,可你不是知道嗎?為什麽來找我做交易。”


    紙人嘴角的笑容十分詭異。


    主祭愣住了:“你要我打開那座墓?你怎麽會知道……”


    紙人沒有回應。


    主祭握緊了拳頭。


    守墓人,一直都知道隱靈會的存在,明麵上誰也不清楚隱靈會的力量。


    所有人都覺得,隻要消滅了紙人,就能解決隱靈會。


    但實際上。


    這些主祭卻知道一些機密。


    他們在上個世紀,和隱靈會發生了衝突,有人要弄死紙人。


    結果連麵都沒見到,就詭異離奇身亡。


    並且,守墓人裏的那位存在,也傳達下了消息。


    絕對不允許對紙人動手。


    彼此之間,一直保持警惕到現在。


    可現在,這名主祭卻發現,好像他們守墓人的行動,計劃,這名紙人都一清二楚。


    連知道他來潭州,是要打開潭州墓主人的墓,也完全了解。


    主祭語氣顫抖著說道:“如果要打開那座墓,以你的手段,完全可以做到,根本不需要我。”


    紙人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主祭一咬牙,說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就打開那座墓,帶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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