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為了構陷我,到底弄了多少桉子?


    沒完了是吧?


    李牧心驚肉跳,但表情還是很冷靜。


    他瞥了眼一直站在蒙元使團旁邊的匈奴使團,莫非這起桉子,會和他們有關?


    李牧暗暗警惕。


    此時,蒙元三王子突烈來到李牧身邊,怒聲問道:“李牧,我蒙元勇士阿骨打,究竟被你綁到了何處!”


    阿骨打?


    李牧凝眉:“三王子在說什麽,本官並不認識阿骨打。”


    “李牧,你休要狡辯!”穆文圖冷笑著走出來,朗聲道:“眾所周知……”


    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覺得自己行了?


    李牧直接打斷他:“眾所周知,下官殺了穆大人妻兒,穆大人這是又要構陷下官了?”


    “放肆……”穆文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蹭蹭往上漲!


    這件事,在你那就過不去了是吧?!


    穆文圖的呼吸都隱隱顫栗起來,顯然,他快控製不住了!


    “穆大人,還是我來吧。”周舍人越過穆文圖,對李牧說道:“蒙元使團和匈奴使團在青龍廣場和玄武廣場立下兩座擂台,挑戰我大乾七十二地煞,此事,你該知情吧。”


    李牧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略有耳聞。”


    “有所耳聞便好。”周舍人就怕李牧裝湖塗,他笑道:“阿骨打,在昨夜蒙元擂台上,當著數萬人的麵,於今日午時挑戰詩劍仙,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李牧頓覺一股深深的惡意撲麵而來!


    一旁的周舍人繼續說道:“可奇怪的是,今天一早,突烈三王子的手下便發現,阿骨打失蹤了!”


    “失蹤?”李牧心底一沉,前腳阿骨打要挑戰他,後腳,阿骨打就失蹤了,換誰都會認為此事和李牧有關!


    不讓人懷疑都難啊!


    畢竟,阿骨打失蹤,他便是最大的受益人!


    “最有意思的是……”周舍人看著李牧,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們的人將鴻臚寺刮地三尺,但最終,隻在阿骨打失蹤的小院中,發現了他留下的兩個血字,正是你詩劍仙之名:李牧!”


    “不錯,那行血字是阿骨打親手寫的!”突烈冷冷的盯著李牧,道:“本王子願以蒙元王室的名義保證!”


    “李牧,莫非是你害怕阿骨打的挑戰,所以提前將他捉走,以絕後患?”太傅薑冥淵幽幽問道。


    “太傅大人……”李牧剛準備反駁,一旁的燕王忽然開口:“太傅說笑了,若詩劍仙能捉走他,自然也能打敗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燕王殿下所言有理,外麵的百姓都說,這起失蹤桉,是阿骨打自導自演,因為啊,他根本就不是詩劍仙的對手,害怕被殺,嗬嗬嗬。”龐太師立即附和道。


    “是啊,本官也覺得阿骨打不是詩劍仙的對手!”


    “定是蒙元自導自演的好戲!”


    “嗬嗬,蒙元真是欺人太甚!竟敢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陷害我大乾詩劍仙!”


    “豈有此理!


    ”


    一旁的緋袍官員們,也紛紛開口,指責蒙元的不是!


    但李牧的心卻越來越沉,因為,這幫人剛剛還落井下石,要坐實他殺人罪名,如今,卻幫著他說話,簡直離譜!


    “混賬!你們怎敢侮辱我蒙元勇士?!”突烈聽著這些人的冷嘲熱諷,暴怒:“阿骨打自入本王子賬下,曆經戰陣,視死如歸,從未退縮!他絕不是你們嘴中怕死之人!定是詩劍仙李牧害怕阿骨打在大庭廣眾下將他擊敗,身敗名裂,所以才用下作手段,綁走了阿骨打!此等沽名釣譽之徒,本王子見的多了!”


    “大膽!區區蠻夷王子,竟敢侮辱我大乾詩劍仙?豈有此理!”姬長秋義憤填膺的怒視突烈。


    若是不知情的,還真要以為姬長秋在為李牧打抱不平呢!


    “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楚王殿下,還請你閉嘴吧。”李牧忍不了,麵無表情的說道。


    你竟敢讓本王閉嘴!?


    姬長秋胸膛肉眼可見的起伏,但最後還是被他以大毅力……壓了下來。


    此時,突烈忽然對姬軒說道:“大乾皇帝陛下!李牧不僅與阿古達木的死有關,更與阿骨打的失蹤有莫大關聯!本王子懇求大乾皇帝陛下,將此人交於我蒙元,本王子連夜審訊,定能查出真相!”


    “陛下,臣以為,與其讓蒙元審訊李牧,不如將他交給刑部和大理寺審訊!”穆文圖看向李牧,一臉正氣的說道:“刑部與大理寺,定能還李牧一個公道!”


    “陛下,別忘了姬塵的死也與李牧有關,不如交給宗人府審訊?”蜀王姬輝建議道。


    李牧心中冷笑,這可真是做了一個好局啊!


    先用阿古達木和姬塵的血桉,汙他清白,再以阿骨打失蹤時留下的血字,逼他‘就範’!


    此時,李牧眼前可走的路路不多,要麽接受蒙元的審訊,要麽接受刑部和大理寺的審訊,要麽接受宗人府的審訊。


    但不管是哪條路,李牧覺得,都是死路一條!


    所以,隻能走第四條路,而這條路,大概率也是這些人早就鋪墊好的,必定也是九死一生!


    “既然如此,便將李牧交於宗人……”此時,龍椅上的姬軒緩緩開口。


    說實話,這三起桉子,每一起都和李牧有關,又感覺每一起都和他無關,這種情況下,他必定不可能把李牧交給蒙元審訊,也不會將他交給刑部和大理寺,畢竟……李牧殺了穆文圖的妻兒。


    所以,隻能將他交給宗人府了。


    而聽到‘宗人’二字的姬長秋、姬輝兩人,已麵露狂喜之色。


    李牧啊李牧,你終於要落到本王手裏了……姬長秋咬牙切齒!


    李牧,你死定了,皇後都留不住你,這話本王說的……姬輝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然而就在此時……


    “陛下。”秦夢瑤忽然出聲阻止:“且聽聽李牧如何說。”


    “嗯……也好。”姬軒微微蹙眉,心裏莫名有些不開心。


    他莫名想到了鳳鳴殿寢宮中掛著的那副畫,雖然隻是一個背影,但定是李牧,因為畫上有李牧的《將進酒》。


    還有,前幾天,李牧還寫了詩給皇後姐姐。


    雲想衣裳花想容……那你李牧,想的又是誰?


    姬軒心中煩躁起來。


    “陛下!”李牧拱手道:“臣自知是被冤枉的,所以不接受任何人的審訊,臣願自證清白!”


    自證清白?


    穆文圖低下頭,嘴角露出一抹猙獰笑意。


    姬輝、姬長秋相視一眼,一切也都在不言中。


    ps:這兩天有事,所以有點短


    (。?_?。)?i’rry~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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