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這時,陳貴鳳和兩個小孩才放心下來。過去鬆解陳貴存,徐有悔,付汝明身上的繩子。


    “貴存小叔,有悔叔叔,你倆今晚都變成豬八戒了。”小婷婷惋惜的說。


    “小叔能再見到你們兩個小東西變成豬我也認了。”陳貴存抱起兩個小孩開心的說。


    “可是,我不喜歡豬八戒做我小叔,我要孫悟空做我小叔。”小土豆嘟起嘴巴說。


    陳貴存開心微笑,方才他不停地埋怨自己太過衝動,驚動了不法份子。不過他覺得自己沒白挨打,至少以後遇到危險不會再如此衝動魯莽行事。陳貴存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許多。


    大家能夠順利逃過一劫,個個心中豁然開朗,笑逐顏開。


    陳貴鳳歉意的看著徐有悔,他為她受傷至嚴重。“要你為我受傷,我、、、、、、。”


    “不,你能平安,就什麽都別再說。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麽。”徐有悔溫情的說。


    此時二哥大眼看自己的人馬落敗,他艱難的往外爬去,想逃離付寧的視線。


    付寧哪會放過他,一個箭步追上二哥大,截住他要逃的路。二哥大知道此人非同小可,他隻好認命做一回龜孫子。


    “這位軍大哥,我其實也沒把他們幾個怎麽樣。隻要你肯放我一馬,以後定會盡我所能報答於你。”二哥大掛上一張卑微討好的嘴臉,剛才的威風蕩然無存。


    付寧冷眼盯著對方,幾許糾結,陽間的事他不想多管,有放他一馬的想法。


    “軍長大爺,我承認我是有點壞,可我至多幹些偷雞摸狗,販賣兒童婦女的小案例,殺人放火的事情我從來沒幹過。你就、、、、、、。”


    “閉嘴!”付寧聞言勃然大怒,隻見他迅速在腰間掏出手槍堵在二哥大腦門上。


    “別,別,別,別開槍。”被冰冷的打鬼槍頂住他腦瓜,二哥大嚇得口齒不再伶俐。


    “在我這裏拐賣婦女兒童就是死罪!”付寧扣起板手就要開槍,他這打鬼槍一旦射出,隻怕這奸狡二哥大連鬼都做不成。


    “槍下留人。”


    此時,月光底下出現一群民警,正是剛才來過的那支隊伍。他們在那邊沒有發現,覺得原地有可疑處就返回,在距離叢林兩百米外就聽見人群的慘叫聲音。八名民警員很盡職,丟下陳貴元和保安人員,火速向聲音來源處狂奔,到達現場時候,剛好看見付寧要開槍宰人的場麵。


    民警隊長上前向付寧敬禮,他並不認識對方,可見付寧雖是上身光著,可軍帽還在頭上,警褲還在,再看付寧這架勢來頭不可小窺。


    付寧沒有還禮,隻是沉默地收回他的手槍,讓到來的民警處理後事。他身上的冥界軍服為了方麵他辦事,跟陽間的軍警服裝一個樣子。


    不多時,幾百米以外傳來警笛和救護車到來的聲音。十幾分鍾以後,有二十多名幹警前來清理現場。陳貴存和徐有悔,付汝明都被醫護人員帶走送院治傷。


    陳貴元抱起兩個小孩又親又吻,失而複得讓他欣喜得淚光滿麵,激動不已。同時,他萬般感謝付寧。


    陳貴鳳走近付寧,說,“我能請你吃頓飯嗎?”


    “叔叔,我也要和你一起吃飯。”小婷婷可愛的說,要不是這位叔叔出手救,他們兩姐弟如今都不知怎收場了。而付寧的相救影響小婷婷一生,多年以後成就了一名出色的女警官。


    此時天色微亮,零晨四點多,天邊泛起一絲白肚,眾人一晚上沒休眠都非常的困倦。


    付寧往遠處的方向看了眼,五百米之外的陳立雁消失不見了,這邊人氣旺盛,他根本靠近不了,天色稍亮,鬼軀的他見不得陽光,就回地府勞作去了。


    付寧眼睛一亮,心裏起了計算,“就今天晚上,公館酒店再見。”


    為首的那名幹警認得付寧,上前敬禮問候,卻不料付寧態度冷淡不作回應,以公務在身為由,果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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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貴鳳將其它後事交給陳貴元去圓場,她到醫院看過受傷的三人就回公館廂房休息去了。


    晚上,還沒到跟付寧約好的點。就見陳貴元、吳玉惠帶著兩個小孩,陳貴鳳、張倚珊還有帶傷而來的陳貴存、徐有悔和付汝明一共九人都在訂好的包廂裏等候付寧的到來。葉嵐心裏有愧並沒有來。


    徐有悔左手纏著紗布,收拾一番以後他恢複了儒雅的風姿,氣質依舊出眾。


    “小鳳,能告訴大家你怎麽會認識昨晚出手相救我們的那位警官?”徐有悔不知覺間對陳貴鳳改了更親切的稱呼。


    提起怎樣認識付寧,陳貴鳳有幾許害羞,靦腆的說,“其實我並不清楚他底細。兩個月前清明踏清時候我兩次迷路都是他替我引路的,就這樣認識了。”


    張倚珊聽得仔細,她向來聰敏,見陳貴鳳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內心開始一片混亂,或許他們之間以後真的會發生些什麽。


    “你認識他比我早?”徐有悔問。


    “嗯,算是吧。不過倚珊表姐認識他比我更早。”她現在才想起那晚深夜裏見到過付寧、尤景跟張倚珊三人一塊的事情。


    “十年前的清明節,我打算跳崖不活了,是他救了我。我後來一直在他手上辦事,純粹是上下司的關係。”張倚珊直白的說,她是很想跟付寧有點其它的關係,隻可惜她連對方衣角都不能碰觸到。


    大家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這時包廂門被打開,服務員領進兩位賓客,正好是晚上七點整。


    隻見付寧身上穿一件彈力純藍t恤,下麵一條黑色直筒棉褲,腳上一雙潔白的運動鞋,非常的陽光帥氣,與昨晚的威武風姿截然不同。他旁邊是名一身正規皮鞋西裝領帶打扮的中年男子,約四十來歲。


    “這邊請。”陳貴元熱情招待。


    大家隻留了一個上座的位置,沒料到付寧帶朋友而來,便使服務員在付寧旁邊多加一個座位。


    付寧不苟言笑,他與眾人點頭算是打招呼,他落落大方的坐下,那名中年男子帶著一副討好付寧的笑容也規舉入坐。


    人到齊,馬上有服務員前來上菜,一道道賣相不賴的菜式不停的擺上桌麵。


    “老弟,你別老盯著我。付長官是我的老師,我聞到他身上的氣味才過這裏來的,我確實不知道昨晚受傷的人之中有你的一份。”那男子的一雙單眼皮眼睛比徐有悔的小很多,更顯他的狡黠。


    “哦。”難怪都說穿t恤簡褲拖鞋的都是老板,穿西裝打領帶的都是下屬打工的,看看眼前這兩人就見證實事如此。徐有悔心中盤算著,對往日裏在他麵前耀武揚威的唐哥有些渺視。


    “你兩人是兄弟嗎?”張倚珊說,“兩個都有一雙單眼皮眼睛。”


    眾人這才發現他們兩個有點相似,隻是來人比徐有悔老成許多,最明顯的特征是兩人都有雙單眼眼睛。


    “倚珊有眼力,我是他唐哥徐有幸。這位是我刑偵大隊的特別老師叫付寧。”徐有幸投向付寧的目光充滿崇拜之意,而更明顯不過的是他認識張倚珊。


    “別掛著是我學生的名號顯擺,我隻是答應上頭培訓你一段時間,沒說收你為學生。”付寧不冷不熱的說。


    徐有幸尷尬賠笑,“你看我這身本領都是付長官你教會的,我不把你當老師愧對自己。”


    “這裏不是你的警務處,沒你發言權。我們今晚是要晏請恩人吃飯,你就請回吧,不防礙你辦公。”徐有悔陰陽怪氣的說,想他平日裏想見他一麵都難,如今卻不請自來。


    徐有幸狠狠瞪眼徐有悔,眼睛在警告對方說,“小子,回去再收拾你。”這邊卻諂眉的對付寧說,“今晚我不用值班,閑得很。呆會還要請老師到我那走趟呢。”


    這時候十幾道菜已上齊。陳貴元率先站起來舉杯敬付寧,“付長官,太感謝你的出手相救,今晚很榮幸能邀請到你的到來,這杯我敬你。”


    付寧禮貌起身相迎,說,“來,大家一起幹了。”


    在座眾人連忙起身幹了一杯。都說飯局上好說話,眾人談笑風生,跟付寧總算沾上一點交情。因為高興,大家都喝了少的陳酒。


    陳貴鳳圓嘟嘟的臉蛋被酒精染紅了,她連坐姿都不正。往常檔口裏的生意需要麵談遇上酒局全由她的合夥好友負責,她隻負責生產技術上的事情,故而她的酒量並沒有因為她當上女老板而得到提高,非常的一般。幾杯下肚,頭就暈乎起來,開始不知所以了。


    付寧不悅的看向陳貴鳳,他原本出生於高知識份子家族,自小受到優良嚴格的管教,生活習慣嚴明,他不太喜歡女子當眾喝醉有失體態。他沒有開口製止陳貴鳳的不雅行徑。


    張倚珊始終保持她冷豔的氣質,沾杯隻喝一小口,她非常迎合付寧的品味,卻奈何對方十年如一的冷漠待她。反而生性隨和的陳貴鳳更能引起付寧的關注。


    徐有悔和陳貴存有傷在身就沒敢喝酒,隻是以茶代酒,眾人理解,沒對他兩人勸酒。付汝明隻是受點皮外小傷而已,沒有戒口,他把目標鎖定陳貴鳳,不時的與她碰杯,陳貴鳳心裏太高興,平時不沾酒的她如今飲得耳根都燒紅了。


    這可是徐有悔點的陳年老酒,烈士公館裏最上等的一類美酒。入口甘醇,雖舌尖澀辣,入喉卻微涼,絲毫不刺鼻,故而陳貴鳳貪杯了。


    陳貴鳳為自己斟滿一大杯,起身離席走至付寧身邊,她自我感覺神誌清醒得很,卻渾然不知她走路搖晃不穩。


    “付寧哥哥,貴鳳敬你一杯。謝謝你在我危難時候及時出現,救了我還救了大夥。如果當時你沒有出現,我、、、、、、我都活不下去了、、、、、、。”說到最後,陳貴鳳竟然撒起無賴放聲哭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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