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這日,是為濯岩送行的日子。李翊文書早早得起了床,耐心的與濯岩商討練兵的事。蘭言也一樣,笑嘻嘻的給濯岩帶上了梅花餅,讓他路上吃,好似忘了昨日的尷尬情形。


    濯岩看看蘭言,道:“你個笨蛋丫頭,我不在時一定照顧好師傅,還有你自己。”蘭言點點頭,小聲道:“師兄……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我們等著你勝利歸來。”


    濯岩拿好了包袱,還有師傅賜予他的鐵劍,便去了旨意所說的地方:柏捷軍營。這軍營是設立在柏捷鎮的後山上,士兵們都是在裏麵艱苦訓練,定期一年才能回家鄉探望親人,這讓濯岩有些苦惱:若是不放他回小竹屋,怎能在再見到蘭言和師傅呢?


    進了軍營大門口,濯岩便看著了一個白衣飄飄,一副正義堂堂的冷峻公子。那人見了他便笑著道:“你就是我妹妹的師兄,久仰久仰!”濯岩拜了拜:“敢問你是?”“哦,我是帝王家二公子,今日知道你來,特意在此等候。”“哎呀!那腿都累了吧,你們還真是熱情好客。”濯岩說完就後悔了,這哪是熱情好客,真正是請君救場啊!


    二公子請濯岩到正殿,大公子正坐在那很是平靜的喝著茶。“拜見大公子。”濯岩很有禮貌,但這大公子有些傲慢了,隻是嗯了一聲,便是看著比二公子都要冷。二公子連忙讓濯岩坐下,賠禮道:“我這哥哥素來不理會生人,你也是與我們頭一次見,往後來來往往也自然都成了兄弟。”說著便瞪了大公子一眼。


    三人默不作聲。大公子道:“今日想必岩兄也累了,我派傭人想帶你去房裏休息在商討戰事。”濯岩聽了隻能從命,傭人帶著他離開了正殿。


    濯岩讓傭人先去忙,自己在院子裏逛一逛。他偷偷地貼在正殿的窗子旁,偷聽兩位公子的對話。大公子說:“爹也真是的,讓一個外人插手,真是消了我的威風。”二公子道:“聽聞李翊文書乃是柏捷祖先的後裔,現在還成了上仙,他收的徒弟,一定武藝精湛,這對我們不是很好嗎?”大公子有些不服氣,二公子還是勸著他。濯岩正聽著,一手突然輕輕的拍著他,他轉過身去,拽著那隻手,還捂住了那人的嘴,把她拉到隱蔽的拐角處。


    “幹嘛啊!你弄疼我了!”那人竟是一個女子。濯岩兩眼一驚,這軍營除了傭人外,變再也沒有女子了,這是哪兒冒出來的?濯岩放了她,問道:“你是誰?為何出現在這軍營裏?”那女子瞪了他一眼:“我還想問你呢!我是柏捷女子軍的大頭領崔瑾歆,你到底是誰?”濯岩恭敬道:“我也是要率領幾萬軍隊的首領,我叫濯岩。”崔瑾歆一驚:“濯岩?二公子說的那個李翊文書的弟子?”濯岩點點頭:“正是。”說完,崔瑾歆便給了他一拳:“好你個濯岩,害得大公子不高興,我今天要好好的教訓你一番!”


    濯岩連忙叫冤,躲閃了幾招,便和崔瑾歆打了起來。


    大公子和二公子聽了動靜,出門前來看看,就發現二人糾纏不休。大公子上前,也加入了戰鬥。濯岩看此情形,分明是二打一不公平。二公子也是連連勸架,並不參與。


    濯岩隻好使出冰封術,把崔瑾歆的雙腿封住,再與大公子打鬥。大公子拿著一支竹笛,好像是他的武器。濯岩空手打過,沒想到雙手通紅。他被惹急了,連忙換出鐵劍,想著劈斷這該死的竹子。大公子看了,連忙叫停了,便道:“岩兄好功夫,這劍……還是收回去吧,我這笛子可擋不住啊!”濯岩有些冷淡了,一肚子氣隻好咽了下去。二公子看著這尷尬的場麵,連忙帶濯岩去寢室了。


    “岩哥哥,別生氣啊!”二公子端來好茶,笑了笑道。“哼!蘭言喚我一聲師兄,你為何喚我哥哥。”二公子正經道:“我們都快要上戰場了,就是患難與共的兄弟,你還比我大,我自當喚你一聲哥哥,就不顧及蘭言了。”濯岩笑了笑,拿出梅花餅:“你也嚐嚐,我想師傅和師妹時便是吃這個。”二公子很開心,畢竟濯岩他沒有生氣。“哼!我就是看不慣帝王家的架勢,想當初蘭言到小竹屋時也沒有他這樣的脾氣。”濯岩道。二公子啃著餅,連忙咽下去道:“你不必在乎,哥哥他……也是因為想在帝王家公子中表現出眾,這樣才能當上小帝王人選。”濯岩道:“既然想當帝王,應該要做一個謙虛有禮,待人寬厚熱情的人,怎會像他這般?”二公子歎氣道:“他終會明白的,你放心,他本心不壞的!”濯岩喝了口茶:“好了,不說他了,過幾日就要打仗了,先跟我商量商量排兵布陣吧。”二公子笑道:“早知道岩哥哥是這種為國盡忠,身當正義的英雄人物了!”說著便拿出地圖,“我們已經想好了,三弟他在柏捷鎮外守著,我們便在離柏捷鎮外幾十裏的荒漠峽穀等候敵軍,到那時候,我看勿利獵首不嚇得趕緊撤兵,四處逃竄!”濯岩托著腮幫子,想了一想,小聲道:“通向柏捷鎮的道路隻有荒漠峽穀這一條嗎?”二公子點點頭:“我哥哥隨然有些傲慢,可他做事還是謹慎的,如果真的有其他道路,他已經叮囑三弟,圍住鎮外,誓死守候。”濯岩聽了點點頭。二公子道:“至於這個排兵布陣……哥哥大公子還是要讓你辦的!”濯岩有些吃驚,又有些驚喜,沒想到這個傲慢無禮的公子哥竟也如此,也是愛國愛民啊!


    濯岩笑了笑,此時大公子也出現在了他們麵前:“我來看看,岩兄休息的怎麽樣啊?”“甚好!甚好!”濯岩意味深長道。“好了,剛才那點小插曲,作為你我兄弟的見麵禮,岩兄莫要怪罪。”


    濯岩噗嗤一笑:“好了!我出發前師傅曾跟我說過排兵的方法,首先要在荒漠峽穀內壘上土牆或是大布袋裏灌沙子也可以壘起來,讓士兵們放箭和彈弓。”


    “難道我們不和敵人打個痛快嗎?”大公子道。


    濯岩道:“師傅說,這次戰役不該傷及太多性命,以免又有敵軍侵犯部落。我會帶著一部分兵在峽穀上埋伏,若是敵軍抵達土牆,就搬石頭砸他們的中部,這就是我們的策略。”


    二公子拍手叫好,大公子也覺得此方法行得通。


    二公子突然道:“那女子軍呢?她們幹什麽?”


    濯岩喝著茶,想了想:那崔瑾歆跟隻母老虎一般,我再與她爭執,恐怕會打擾正事。想完,他道:“女子軍切暫時在軍營裏練習,不必調動她們……若是……敵方凶猛,土牆抵不住,便讓軍們痛痛快快打一場吧!”


    一日後


    這天晴空萬裏,豔陽高照。


    濯岩、大公子和二公子各帶十萬兵將,大公子和二公子在峽穀內鋪好土牆;濯岩帶領十萬精兵在峽穀上方準備好石塊等待。


    此時單族軍隊


    單軍已抵達遠古森林直奔荒漠峽穀。


    “籲……”勿利獵首停止馬步。培黎道:“首領這是做甚?”“我總有預感,哪裏不對。前方山穀,或許有危險,咱們從上麵走吧!”勿利獵首說著,帶兵要潛上山坡。培黎道:“那屬下便帶一部分去峽穀內部,比較好走。”培黎說完,就帶著兵快馬加鞭的趕路。


    遠處傳來馬蹄聲。


    濯岩有些慌了:聽著聲音,是從山坡上傳來的,軍馬很多,若是抵不過怎麽辦。


    大公子和二公子也聽見了,不過聲音是從前方傳過來的。


    “眾將領聽命,給我殺!”


    大公子聽著這聲音是濯岩的,看來單軍真有心思,帶領了兩路兵。大公子立即號放勢令:“兄弟們!放箭!”前方敵軍早做好準備,排下一排鐵盾,讓箭無法插入。濯岩和勿利獵首打著,連忙大喊道:“一排精軍聽令!趕快扔下石塊,其餘士兵趕快維護!”勿利獵首聽了,他這是要壞了單軍的中部,真是卑鄙。他喊道:“單軍聽令!給我殺!一個也不留!”濯岩著實是急了,可估摸著敵軍已有十五萬,我方一個個士兵在減少,若想打得過實屬不易。


    濯岩的冷汗一滴滴出著,他正在努力的想著辦法。他的劍與勿利獵首的刀交鋒著,這刀極快,來不及躲閃就會劃出一道深深的血印。怎麽辦?怎麽辦!


    “女子軍來了!”遠處喊來。濯岩道:“崔瑾歆!”


    隻見,一個快影閃過,幾個單軍便哭叫投降,瞬間倒地。又是幾道快影,武功很高,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我來也!”崔瑾歆一喊,便與勿利獵首打了起來。“好丫頭,武功這麽高!”勿利獵首都忍不住誇讚。“少廢話,敢侵略柏捷,先從我的屍身上踏過!”崔瑾歆一刀便劃破了勿利獵首的手部,濯岩看著,不禁想到:她的刀要比勿利獵首的小得多,竟有如此快的能力。想著便說:“瑾歆大人,我去打小兵嘍!”“你……等我把他殺了啊!”崔瑾歆說著一刀卡住了勿利獵首的刀,濯岩看著,這是一個好機會,便拔出鐵劍,朝著勿利獵首頸部刺去。


    勿利獵首啊了一聲,眼睛睜的大大的,就這麽倒地不起了。


    培黎看著上坡兵力越來越少,斷定勿利獵首已死了。他策馬揚鞭,眼睛瞪得很大。二公子看了,舉起手中的劍,朝著培黎腦袋一箭射去,培黎一躲,不想箭紮在了背部。柏捷!此仇此恨,我培黎一定會報,你們等著!


    不久柏捷帝王宮殿


    帝王大笑道:“不錯不錯!南方勿利千強剛剛派人來信,說他已經知道了錯誤,以後願稱臣投靠柏捷部落。哈哈哈,多虧了你們,你們說,要什麽獎勵?”


    大公子和二公子笑了笑,都看看濯岩。


    濯岩道:“回帝王,濯岩沒有什麽想要的,隻想回小竹屋。”


    帝王猶豫道:“你不想帶兵打仗了?剛剛女子軍崔瑾歆還來過宮中誇獎你呢!”


    濯岩笑了笑,道:“有了戰役,才需帶兵打仗。可是濯岩從小生活在小竹屋,認為它就是我的家,所以自然也是離不開的。”


    帝王聽了點點頭,“好吧!就封你為護國大將領,明日一早就回小竹屋,不讓你住軍營了!”


    “濯岩多謝帝王!”


    濯岩到是高興了,不想,某些人卻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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