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傷已經好了，又何必想這些。從我重生到現在，就是靠運氣活的。”墨之妄閉著眼，用思想和殘魂說話。
“你這是匹夫之勇，螳臂擋車，你以為你擋得了幾次？”殘魂說。
“反正又不會死，隻要不死，就有希望，為什麽不搏一把？說不定就可以砍下一個車軲轆。”墨之妄說。
殘魂無可奈何地歎口氣：“也罷，依照現在的發展形勢看來，一切都還是朝著有利的方向發展的。”
“有利？”墨之妄一聽這個就來了精神，“你是說，我去那個什麽古戰場的話會很順利？我以前去過？”
但殘魂冷淡淡的聲音如潑來的冷水：“並不知道。”
“不知道？我去，我還是不是重生，你還是不是隨身老奶奶？你自己說，這兩個月來，有幾件事是你知道的？”墨之妄想著這話的時候覺得：如果這殘魂是個大活人，而且還是個漢子的話，他說這話時就該狠狠地扯著他領子，當然，是妹紙的話就是推倒。
“首先……”殘魂聲音淡淡，隻是更冷的些，“如果我的肉身還在，你根本進不了我的身。作為天下第一的陣修，可不會像你見過的阿貓阿狗一樣。”
“……”墨之妄瞬間放空腦袋，又忘了這家夥聽得到自己的想法。
“第二……論真實年齡你比我大。”
“……”墨之妄繼續放空腦袋。
“第三……”
“行了，是你把我推倒，不是我把你推倒，行了吧。”墨之妄覺得這殘魂還沒忘沒了了，“趕緊說正事，說完我好補覺。”
“那好，跳到第四……”殘魂繼續，“我覺得，現在的走向已經不僅僅是你引起的蝴蝶效應了，整個曆史軌跡，都朝著另外的一個方向偏移，而且，這個偏移從你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便已經存在了。隻不過，一些固定的曆史情節有著必然性，沒有被改變太大而已。”
“你的意思是說……”墨之妄睜開眼來，看著黑漆漆的屋頂發呆，“還有別的重生者？”
“不排除這個可能。”殘魂的聲音毫無起伏，“我記得我在那個叫‘二十一世紀’的地方看過一本書，裏麵有這樣的講述：一個時間的發生，必然已經多個不同的反應鏈，這些鏈可能平行，可能交織。也許，從我們在那個特定的未來，從我們開啟‘時空逆轉大陣’時起，一切，就已經不同了。”
“你這說得越來越玄了啊，別說這些我聽不懂的東西了，直接告訴我該怎麽做吧！”墨之妄很實際。
“順其自然吧，你要你逞匹夫之勇，不隨意作死就好。”
“你這是故意把話題強行繞回來吧！”
墨之妄扶額，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吐槽，然後豁然又睜開了眼，房間的門便在這時被打開，微涼的夜風倒灌而入，一人隨之走了進來。
“師兄？”墨之妄本來還想裝死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結果來的是自家師兄，他便直接坐了起來，“這怕都一二更天了吧，師兄這麽晚來，有事嗎？”
“既然能醒來，想必傷已經無礙了。”無顏從旁邊拉來一條凳子，坐到榻邊。
墨之妄“嗯”了一聲，說：“小傷嘛，本來就不重。”這麽一說，他反倒覺得後背隱隱還有點痛，怕是最重的反而是師兄你打我的那一下啊。
“我來，是向你交代你即將參與的古戰場的探索任務。”無顏說著，大手一揮，屋子柱子上的油燈便統統亮了起來。
墨之妄看著無顏那火光也照不暖的冷峻臉龐，挑了下眉：“這事很急嗎？”
“不急，不過是十天後的事。”無顏淡淡地說，“隻是我喜歡，今日事今日畢。”
墨之妄張了下嘴，又緊閉上，竟然覺得無言以對。
“我知道，你心裏不甘心，畢竟你才參加了生死試煉，現在正該是休息的日子。”無顏靜靜的看著他，目光雖然不似之前一般銳利，卻似乎也能直擊人心，真是天生的審訊者。
“也不算。”墨之妄輕笑了一下，側了下眼睛避開他的目光，然後舒舒服服地靠著牆，“我現在背著五條人命的嫌疑，如果不是有著這個任務，今天就算不被抓到刑部的羈押所，也要自己待到戰部的大牢裏去。”
“你的心境倒是挺好。”無顏說話還是淡淡地，聽不出是不是誇獎。
“還行吧。我隻是沒想到，師父那‘山長’的名頭，似乎不怎麽夠用。”墨之妄看向無顏，這次是真心想聽八卦了。
“因為天劍山和其他宗門不一樣。”無顏緩緩說，“天劍山的山長是世襲的，在師父承襲山長之位以前，一直都是創派祖師的宗族——月家擔任山長。也是從第二任山長開始，天劍山真正的主事人是長老會，山長也就成了類似於精神領袖一樣的存在，雖然還是留著一些權利，但是基本上都不再插手山門的事務。所以，我們的師父，不隻是不想管事，也是不願管事。”
墨之妄靜靜地聽，腦海裏的殘魂冷笑了一下：“權利這種東西一旦放下，就不好拿起來了。”
無顏見墨之妄在思考，以為他在擔心自己的處境，便說：“你不必擔心，至少還有我這個師兄，雖然我是個麵癱，無法及時地向你作出帶有情緒信息的表情。”
“神馬？”墨之妄愣愣地看著他，這世上，哪有人說自己是麵癱的，而且說話要不要這麽教科書範兒？
“我的確是麵癱，幼時受了傷，傷及麵部，所以我基本上作不出表情。不過這種情況倒是對我挺有幫助。”無顏繼續說，“你還有其他問題嗎？”
墨之妄緊閉著嘴巴搖頭，還驚訝於無顏真的是麵癱的事實。
“那我們就言歸正傳。”無顏在虛空中抓出一個卷軸，遞給墨之妄，“這是古戰場遺跡的一些基本信息，你簡要得看一下。隻是這次你會走得更深，而且有著薩篤門的人在，你要萬分小心。我們會為你和你這次的隊伍盡可能地準備周全，如果你還有些特殊的要求，盡管向我提。”
“你這是匹夫之勇，螳臂擋車，你以為你擋得了幾次？”殘魂說。
“反正又不會死，隻要不死，就有希望，為什麽不搏一把？說不定就可以砍下一個車軲轆。”墨之妄說。
殘魂無可奈何地歎口氣：“也罷，依照現在的發展形勢看來，一切都還是朝著有利的方向發展的。”
“有利？”墨之妄一聽這個就來了精神，“你是說，我去那個什麽古戰場的話會很順利？我以前去過？”
但殘魂冷淡淡的聲音如潑來的冷水：“並不知道。”
“不知道？我去，我還是不是重生，你還是不是隨身老奶奶？你自己說，這兩個月來，有幾件事是你知道的？”墨之妄想著這話的時候覺得：如果這殘魂是個大活人，而且還是個漢子的話，他說這話時就該狠狠地扯著他領子，當然，是妹紙的話就是推倒。
“首先……”殘魂聲音淡淡，隻是更冷的些，“如果我的肉身還在，你根本進不了我的身。作為天下第一的陣修，可不會像你見過的阿貓阿狗一樣。”
“……”墨之妄瞬間放空腦袋，又忘了這家夥聽得到自己的想法。
“第二……論真實年齡你比我大。”
“……”墨之妄繼續放空腦袋。
“第三……”
“行了，是你把我推倒，不是我把你推倒，行了吧。”墨之妄覺得這殘魂還沒忘沒了了，“趕緊說正事，說完我好補覺。”
“那好，跳到第四……”殘魂繼續，“我覺得，現在的走向已經不僅僅是你引起的蝴蝶效應了，整個曆史軌跡，都朝著另外的一個方向偏移，而且，這個偏移從你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便已經存在了。隻不過，一些固定的曆史情節有著必然性，沒有被改變太大而已。”
“你的意思是說……”墨之妄睜開眼來，看著黑漆漆的屋頂發呆，“還有別的重生者？”
“不排除這個可能。”殘魂的聲音毫無起伏，“我記得我在那個叫‘二十一世紀’的地方看過一本書，裏麵有這樣的講述：一個時間的發生，必然已經多個不同的反應鏈，這些鏈可能平行，可能交織。也許，從我們在那個特定的未來，從我們開啟‘時空逆轉大陣’時起，一切，就已經不同了。”
“你這說得越來越玄了啊，別說這些我聽不懂的東西了，直接告訴我該怎麽做吧！”墨之妄很實際。
“順其自然吧，你要你逞匹夫之勇，不隨意作死就好。”
“你這是故意把話題強行繞回來吧！”
墨之妄扶額，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吐槽，然後豁然又睜開了眼，房間的門便在這時被打開，微涼的夜風倒灌而入，一人隨之走了進來。
“師兄？”墨之妄本來還想裝死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結果來的是自家師兄，他便直接坐了起來，“這怕都一二更天了吧，師兄這麽晚來，有事嗎？”
“既然能醒來，想必傷已經無礙了。”無顏從旁邊拉來一條凳子，坐到榻邊。
墨之妄“嗯”了一聲，說：“小傷嘛，本來就不重。”這麽一說，他反倒覺得後背隱隱還有點痛，怕是最重的反而是師兄你打我的那一下啊。
“我來，是向你交代你即將參與的古戰場的探索任務。”無顏說著，大手一揮，屋子柱子上的油燈便統統亮了起來。
墨之妄看著無顏那火光也照不暖的冷峻臉龐，挑了下眉：“這事很急嗎？”
“不急，不過是十天後的事。”無顏淡淡地說，“隻是我喜歡，今日事今日畢。”
墨之妄張了下嘴，又緊閉上，竟然覺得無言以對。
“我知道，你心裏不甘心，畢竟你才參加了生死試煉，現在正該是休息的日子。”無顏靜靜的看著他，目光雖然不似之前一般銳利，卻似乎也能直擊人心，真是天生的審訊者。
“也不算。”墨之妄輕笑了一下，側了下眼睛避開他的目光，然後舒舒服服地靠著牆，“我現在背著五條人命的嫌疑，如果不是有著這個任務，今天就算不被抓到刑部的羈押所，也要自己待到戰部的大牢裏去。”
“你的心境倒是挺好。”無顏說話還是淡淡地，聽不出是不是誇獎。
“還行吧。我隻是沒想到，師父那‘山長’的名頭，似乎不怎麽夠用。”墨之妄看向無顏，這次是真心想聽八卦了。
“因為天劍山和其他宗門不一樣。”無顏緩緩說，“天劍山的山長是世襲的，在師父承襲山長之位以前，一直都是創派祖師的宗族——月家擔任山長。也是從第二任山長開始，天劍山真正的主事人是長老會，山長也就成了類似於精神領袖一樣的存在，雖然還是留著一些權利，但是基本上都不再插手山門的事務。所以，我們的師父，不隻是不想管事，也是不願管事。”
墨之妄靜靜地聽，腦海裏的殘魂冷笑了一下：“權利這種東西一旦放下，就不好拿起來了。”
無顏見墨之妄在思考，以為他在擔心自己的處境，便說：“你不必擔心，至少還有我這個師兄，雖然我是個麵癱，無法及時地向你作出帶有情緒信息的表情。”
“神馬？”墨之妄愣愣地看著他，這世上，哪有人說自己是麵癱的，而且說話要不要這麽教科書範兒？
“我的確是麵癱，幼時受了傷，傷及麵部，所以我基本上作不出表情。不過這種情況倒是對我挺有幫助。”無顏繼續說，“你還有其他問題嗎？”
墨之妄緊閉著嘴巴搖頭，還驚訝於無顏真的是麵癱的事實。
“那我們就言歸正傳。”無顏在虛空中抓出一個卷軸，遞給墨之妄，“這是古戰場遺跡的一些基本信息，你簡要得看一下。隻是這次你會走得更深，而且有著薩篤門的人在，你要萬分小心。我們會為你和你這次的隊伍盡可能地準備周全，如果你還有些特殊的要求，盡管向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