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自以為你很了解我?”墨之妄突然就伸手將雲詩一把抱住,牢牢地箍緊在懷裏,雙眼看著她,似乎藏著烈火,“那裏猜猜,我現在想做什麽?”


    雲詩嚐試著掙紮了一下,而男人的蠻橫和霸道已經在力量中完整地展現,她瞪著墨之妄,是真的生氣,是很難得的將自己的情緒展現出來。但是,隨後她就突然又放鬆了下來,任憑墨之妄就這樣束縛著她,她很淡然地說:“你能做什麽?”


    墨之妄猛得就抱起雲詩,轉身將她按在了石岸邊上,就這麽看著她,看著她倔強的表情,看著她傲嬌的神色,他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審美異常,當初就是喜歡上她這個樣子。


    她,無論何時,都是一頭翱翔在天際的鳳凰。


    鳳凰的羽翼是不可能被強力折損的,他也舍不得,她說的對,他也真得不會對她坐什麽。但是現在人就在他的麵前,又讓他怎樣甘心就這樣離開?


    就這樣僵持的時候,這隻驕傲的鳳凰卻是先行收了膨脹的羽翼。她主動地向他靠來,雙手捧起他的臉頰。


    在剛才兩人的爭鬥之中,雲詩這件浴袍已經濕透,肩頭的一截更是往下滑落了一些,幾乎已經可以看見裏麵的春色。


    墨之妄感覺自己體內有一團火,是剛才起就一直累計到現在燥熱,如今好像馬上就要爆發,雲詩現在這樣的溫柔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油。他立刻就抱緊了她,頭漸漸地向著她壓低,向著她沉淪。


    然後他聽見她幾乎是貼著他的臉頰說:“我就是比你認為的還要了解你。”


    墨之妄最後的意識便停在了這裏,都沒有聽見隨後“嘩啦”的一聲,他就這麽栽倒進了溫泉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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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墨之妄再度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腦袋,又慵懶地翻了個身,被窩裏有著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


    墨之妄當然識得這個香味,在沉迷了一會兒後一下子就醒了,然後才發覺自己竟然躺在一張舒適的大床上。他立刻摸了摸身上,還穿著衣服,不過已經不是他自己的那件了,而是一件幹淨的、柔順的、素色的貼身長袍。


    墨之妄最後的記憶還聽見溫泉裏,他當然瞬間就有了一個很美好的猜測,趕緊從床上跳了下來,跑到房門前,慌慌張張地把門向著兩邊拉開。


    房門之後是另一間屋子,或者說是大廳,這裏陳列著各種古玩真氣,也擺放著各類書籍,香爐裏點著熏香,彰顯著主人典雅的趣味。陽光從窗戶外照射下來,屋子裏也如同春天一般溫暖。


    墨之妄的目光迅速地就在這外間的屋子裏掃了一圈,終於是看見了那個他心心念念的人。她也是穿著一身素色的長裙,頭發都還披散著,就這麽慵懶地靠在軟榻上看著手裏的卷軸,也好像是剛剛才起床一樣。


    墨之妄覺得這真是一個美好的早晨,所以他就迫不及待地跑了過去,人還沒坐到軟榻上,他心心念念的這個人就眼也不抬地說:“高興什麽,高興你占了我床,讓我無床可睡?”


    這話無疑是在給墨之妄大清早的當頭一棒,但他還是坐到了軟榻旁,笑嘻嘻地說:“如果真得嫌棄了我占了你的床,你可以把我扔出去的。”


    雲詩的目光依然沒有離開手裏的卷軸,也依然是平靜地說:“扔出去了,就解釋不了了。”


    “就不用解釋。”墨之妄向前傾倒,雙手撐住軟榻,把雲詩再一次固定在自己的範圍內。


    “你一定要每次都用這個方式來說話?”雲詩終於是抬眼看向了他,但也舉起了手中的卷軸,擋住了他下半邊的臉,她微微揪著眉,似乎並不開心。


    墨之妄的嘴雖然被卷軸擋住了,他還是就這樣糊隆隆地說話:“這是夫妻間的互動。”


    雲詩看著他,輕輕笑了一下:“你看來還沒有睡醒,我不建議再把床借你一會兒。”


    墨之妄將身體的重力全部壓在一隻手上,空出另一隻手把擋住自己臉的卷軸往下拉了一拉,說:“你的那個溫泉有什麽玄機?你不是說隻是有著滋補元力和穩定元力的作用嗎,我怎麽會暈倒?”


    末了,他又補充一句:“我絕對不會虛不受補的!”


    雲詩輕輕笑著搖搖頭,說:“還真是虛不受補。”


    墨之妄的眉頭糾結了一下,當然是不信雲詩這種說法,所以他又馬上壞壞地笑起來,一把將雲詩手裏的卷軸給奪走,順手扔向空中,讓他和她之間再沒有障礙,然後才說:“知不知道,當著一個男人的麵說他‘虛’,會有什麽下場?”


    隨著他說的這句話,那卷卷軸在空中自動卷攏,最後穩穩地落在旁邊的矮桌上。


    墨之妄見雲詩一臉無所謂地笑,於是顯出強硬的態度向她壓近,但是隻一眨眼,他懷中的人就消失了。


    墨之妄立刻抬頭,看見雲詩出現在旁邊的地麵上,拾起矮桌上的卷軸,向著書架走去,緩緩地說:“你本就修行的是《混沌霸道之炁》,會瘋狂吸收來自溫泉的元力,很快就會使你體內的元力飽和,甚至是超過你本身的承受力;


    而且你本來就神識受損,身體的自我保護機製會提前觸發,強行停止你的元力吸收;


    再加上你當時腎上腺素激升,這股作用力會反衝擊你的腦神經,所以你暈倒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了。”


    “等等,”墨之妄聽著有些亂,捂著額頭說,“說得簡單一點。”


    雲詩把卷軸放回書架上,側過頭看他,微微笑著說:“簡單一點,就是虛不受補。”


    墨之妄抹了把臉,感覺很尷尬,但他捕捉到了之前雲詩說的話裏的一個關鍵詞,立刻問:“我的神識怎麽會受損?”


    “因為你才做了一個噩夢,”雲詩淡淡地說著,走到了矮桌旁,同時一些茶杯碗具便不知從何處飄了過來,穩穩地放到來矮桌上,“不然你也不會半夜三更睡不著覺,跑來找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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