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墨之妄又向洛一影豎了一個大拇指,“隻要我們以最快的速度打斷這種怪物的脊梁,那麽這種怪物就會軟綿綿地趴在地上,再也沒有威懾力了。”


    “可是,墨王爺剛才您也說了,這東西這麽厲害,我們又怎麽能夠一下子就打斷這些東西的脊梁呢?”台下立馬就有人發問了。


    “這個,當然就要看我們的兵修和體修的功底紮不紮實了。”墨之妄微微笑著說,“脊梁其實是個很脆弱的地方,隻要我們找準了點,一下子就能夠打斷。”


    “這個點在哪裏?力度又要有多大?”洛一影激動地問。


    但是墨之妄卻搖了搖頭,說:“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台下又是一片嘩然,“無可奉告,那我們怎麽辦?”


    墨之妄又笑著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安靜,然後說:“每個人的功法、修為都不同,我當然說不出一個具體的方式咯,不過大家也不用這麽緊張,反正在正式去東海之前還有一段時間,不是嗎?”


    底下的人又是一片疑惑,墨之妄身後的程七雪不經意地笑了笑,然後墨之妄繼續說:“去長城啊,那裏可是天天都是戰場。”


    於是所有的人都明白了墨之妄的意思,這是要在正式去東海之前,把所有的勞動力趕到長城上當免費衛兵,而且為了弟子們的存活率更高,仙華盟的這些宗門們還不得不這麽做,這又是給了雲門一個大便宜。


    話都說到了這裏,墨之妄覺得自己的作用也到頭了,於是禮貌性地說些結尾客套話,施了施禮,他就施施然地走下了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一座下,旁邊的羅冰倩就將手掌伸了過來,墨之妄疑惑地低頭看了看,然後微微笑了一下。


    雖然這裏有法陣壓製,但是到了混沌境界後,還是可以用一些些元力的。羅冰倩就是用元力在手掌上寫了句悄悄話:“師兄真是越來越會玩了。”


    的確,他剛才在台上一會兒正經一會兒不正經地說話,就把下麵好多宗門代表唬得一愣一愣的,一會兒喜一會兒悲,而且還把那些長在溫室裏的花朵們直接趕上了戰場,這些,比起兩百年前的那些小博弈來說,當然是很會玩了。


    所以墨之妄很得意地挑了挑眉毛。


    另一邊,結束了墨之妄這一環節後,程七雪迅速地就接過了場麵,說:“諸位稍安勿躁,對於各家弟子上戰場一事,我們雲門會作出精細地安排,重在演練。


    接下來,就是我們這次會議的主題了:我們究竟要怎麽去東海?”


    程七雪說著,向旁一揚手,她身旁的幻影便又變了模樣,現出了一片黑色的海洋,在海洋上還有一塊巨大的礁石,她指著這塊礁石說:“這裏,就是曾經的天崖。”


    “原來天崖還沒有沉沒!”下方立刻就有上了年紀的長老驚聲叫了出來。


    “對的,沒有沉沒,而且還一直在運轉!”程七雪很鄭重地說,“年輕人們可能不知道天崖,但是天崖在當年,就是極淵裂縫的封印鑰匙!


    隻不過因為一場不知名的變故,極淵裂縫最終衝破了封印,並給東海帶來了巨大的災難。當年我們來不及防禦,便丟失了天崖。但是,在我們雲門決定建立長城起,天崖就已經為我們所用了。”


    隨著程七雪的話,幻影繼續變化,漸漸地向著天崖推進,讓天崖上的一圈光芒十分顯眼,她指著幻影說,“我們雲門的陣修通過對封印法陣的複製布置,感應到了天崖上的封印法陣,並借助這個個法陣,推算出了每次怪物們的攻擊動向。


    所以,在每次東海上有異動的時候,我們都能提前做好準備,並且不斷地改進在長城上的布防。


    至於這次的東海之行,之前我們在長安的時候就已經和各家的陣修大師們詳細地商討出了一個方案,便是要借由這個法陣,向著東海深處開辟一條通道,讓我們的弟子們能夠順利地到達東海深處的上古秘境,而我們需要尋找的蒼穹天碎片便是在這個上古秘境當中。”


    幻影裏,以圖像的方式簡單地展示出了程七雪說得話,便是要讓長城內和天崖上的兩處法陣產生連接,形成一個水下的通道。


    “請問,”有一個宗門代表舉手詢問,“是否有難處?看著法陣,好像連接得並不是很好。”


    所有人目光便立刻又聚集到了程七雪身上,她麵色平靜,微微點了一下頭,說:“的確,雖然天崖因為有著封印法陣的存在,在東海之上是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但是,這麽多年來,那些怪物們也沒有放棄對這個封印法陣進行破壞。


    雖然我們通過在長城內的法陣和天崖那邊產生了共鳴,維持著封印法陣的運轉,但是,在此之前,法陣就已經出現了破損,使得我們和那邊到現在為止,都僅僅是遠距離的共鳴,而無法產生一條實質性的通道。”


    “那該如何?”台下有人問。


    “既然有了破損,當然就有修補。”程七雪說著,手指在幻影上揮動,讓兩個法陣之間連接起了一道橋梁,然後說,“我們可以讓這條法陣之間連接起一條臨時的道路,然後讓人帶上我們特製的陣旗去修補法陣。但是,這條法陣是臨時的,很有可能經受不住怪物們的衝撞,所以,這條路上必定充滿危險。”


    程七雪的聲音突然加重了,“也就是說,我們,需要死士!”


    現在頓時陷入了一片安靜,各個宗門的代表們在彼此之間交換著眼神,他們緊緊地攥緊了放在膝蓋上的拳頭,這似乎是陷入了一場遊戲,誰先說話,誰就是輸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在這樣一個場合,隻要他們一說話,就代表了他們要讓自己家的弟子成為死士。所謂死士,便不再需要活著回來。


    程七雪和雲門的一些長老們,看著台下表情各異的一群人,都不由地微微笑了起來,笑得嘲諷。在程七雪說出剛才的那些話之前,他們就已經猜測到了這個局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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