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人大多在之前參與過和宏天教之間的戰鬥,都認識墨之妄和雲詩兩人,他們紛紛打著招呼,簇擁著兩人走到了主位副手的位置,也就是村長位置的左手下方。


    村長是個健碩的中年男人,長得比較威武,看上去很是值得人信任。村長見兩人入座,便立刻拍了拍手,眾人也就安靜了下來,然後村長就說:“今天,我們又有了新的夥伴加入,大家跳起來吧!”


    說著,村長就仰頭喝了一口酒,所有人就都將手中的酒碗一飲而盡,然後就開開心心地唱唱跳跳起來。墨之妄有些納悶地和雲詩互相看了一眼,作為新加入的夥伴,難道他們兩個不是主角嗎?


    墨之妄小小聲地對旁邊的胡漢三說:“怎麽感覺他們隻是想找個喝酒的由頭,並不是真得在歡迎新人啊?”


    “是這樣啦,”胡漢三大大咧咧地說,“他們都是很爽快的人,不講那些俗套的,這裏就跟個世外桃源似的,有酒就喝,有肉就吃!”說著,胡漢三就給墨之妄倒了一大碗的酒,“來來來,老狐狸,今晚不醉不歸!”


    在這種熱烈的氣氛下,墨之妄也是有些動容,但是他身旁的雲詩立刻就將酒碗向旁推開了,很冷淡地對胡漢三說:“他身上還有傷,不能喝酒。”


    墨之妄的右手臂還吊在胸前呢,他也隻能向著胡漢三苦笑起來,說:“今天晚上不能奉陪了。”


    “對啊,有傷不能喝酒的,粗魯習慣了,都沒有注意過這種事情。”胡漢三也不生氣,隻笑了笑,“還是雲大先生心細,那我就先幹為敬,你們就以茶代酒吧,隨意些!”然後胡漢三就仰頭把自己酒碗裏的酒給喝了個幹淨,發出一聲非常爽快的讚聲,弄得墨之妄心癢癢。


    為了讓自己不被誘惑,墨之妄主動把酒碗給推到了旁邊,然後低聲對胡漢三說:“之前都忘了問你,亦家那丫頭和小洛呢?沒和你一起。”


    提到這兩個人,胡漢三不由地又惆悵地倒了一碗酒,說:“我上岸後就沒遇見過他們,除了這些人,就連雲家和程家的人都沒見過一個。”


    “是這樣嗎?”墨之妄微微皺眉,現在是知道胡漢三的情況了,可是亦研和洛一影還是下落不明,不免讓人覺得擔憂,他便立刻又問,“你從這些人的口裏沒有打探到什麽嗎?”


    “沒有,如果他們知道了其他人的線索的話,早就把他們給帶過來了。”胡漢三,“我都說過了,他們對海上來的人十分熱情,就跟遠方來了親戚似的。”


    墨之妄原本還想在和胡漢三互相換著信息,突然就聽見了吆喝聲,然後就聞到濃濃地肉香從遠處傳來,大盤大盤的烤肉被一一地端上了桌子,這裏的人好像都不吃素的,所有的菜色都是烤的,也都是肉,肉香和酒香和在一起,濃鬱得隻有豪爽的味道。


    雲詩覺得這種味道很悶人,連食欲都沒有,想尋個理由先離開。但是這個時候一大群人就拿著酒碗和酒壺走來了,都是來向兩人勸酒的。


    胡漢三趕緊是站了起來,對著眾人說:“各位各位,今兒個就不必這麽熱情了,我這兄弟身上還有傷,不宜喝酒。”


    “男子漢大丈夫,哪裏一點小傷就不能喝酒?!”有漢子已經喝高了,大聲嚷嚷著,“不喝酒不能當我們村的男人!”


    其他人也是喝得正興起,跟著起哄,然後就有人看向了雲詩,醉呼呼地說:“男人不行,女人行!”


    說著就向著雲詩去敬酒,墨之妄當然是攔住,說:“內子體弱,從不沾酒。”胡漢三也在一邊幫腔:“咱們男人的事,難為女人個什麽勁兒?!老子和你來喝!”


    然後胡漢三就和這群人鬥起了酒來,可是胡漢三畢竟是一個人,雖然他也是吸引走了大半人的注意力,剩下的人卻還是不放過墨之妄。墨之妄想著初來乍到,胡漢三都這麽幫自己了,他也不好推脫,又覺得自己酒量不錯,於是很是幹脆地接下了酒碗。


    一杯酒下肚,他隻覺得如烈火入吼,不由地讚歎一聲:“好烈的酒!”


    立刻便有漢子哈哈笑這說:“咱們這都酒都自己釀的,絕對是比岸上的好上十倍!”旁邊的遠跟著起哄,說:“豈止是十倍,是千倍!”“不!,是萬倍!”


    這邊一群醉鬼跟著起哄,便又勸了墨之妄幾倍酒,雲詩見墨之妄這個樣子,很是擔心,拉了拉他的手臂,示意他別在喝了。旁邊的漢子們當然就不開心了,醉醺醺地說:“男人在喝酒,女人一邊兒去!”


    墨之妄不想讓雲詩和這群人起衝突,立刻就擋在了雲詩的身前,又接下來了幾碗酒。很快酒過三巡,墨之妄的這張桌子前就已經喝趴了一片,連他也感覺有些暈乎乎的。


    雲詩立刻扶住他,將他扶著重新跪坐到桌前,低聲說:“差不多得了,他們現在隻顧灌酒,也沒顯露別的意圖,我們就先借著酒醉離開,度過這一晚,接下來再看情況。”


    墨之妄暈乎乎地點頭,轉過頭去看向胡漢三的方向,見胡漢三的桌子前麵也是喝趴了一大片,胡漢三更是已經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了。然後他又看回雲詩,輕聲說:“不管胖子了……我們先走。”說著,他就想要起身,但是頭太暈了,都有些使不上勁兒來。


    “好。”雲詩輕聲應著,扶著墨之妄站了起來。卻在這時,他看見一直坐在高位上的村長走了過來,這個長相威嚴的男人走路也是自帶威嚴,給人一種壓迫感。


    村長端著兩晚酒向著兩人走來,也很是熱情地說:“我都還沒敬酒,你們怎麽能走呢?”


    墨之妄還暈著,雲詩便直接對這個村長說:“很抱歉,尊貴的村長,我夫君有傷在身,已經喝了很多酒了,需要回去休息了。”


    “是我敬酒遲了,應該我道歉。”村長笑嗬嗬地說,將自己右手端的一碗酒一飲而盡,然後將另一個酒碗遞向了墨之妄,“隻是入我村莊,就一定要喝我一碗酒,這是規矩,代表的是你們對於我們村子的情義!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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