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個大胡子長老要衝到高台之下的時候,突然他就麵色鐵青,直愣愣地就倒在了地上。他整個人像一條將死的毛蟲一樣蜷縮起來,臉色十分地痛苦。


    在場的長老們又是一陣嘩然,幾大長老紛紛就站了起來,強烈地譴責夏千楓:“夏千楓你瘋了,你對七長老做了什麽?還不快給解藥?”


    夏千楓卻是並不答話,隻是很是高傲地理了理衣襟,便在這時,從大堂的角落裏響起了另外一個聲音:“解藥,那是沒有了。不僅七長老沒有,在座的各位,都沒有。”


    “誰?!”五長老厲喝起來,然後便見從人群之後緩緩地走出來一個女人,正是廖雲錦。


    五長老之前沒有關注過門客選拔,根本就不認識廖雲錦,隻當這是一個排不上號的小長老。他當即就怒罵起來:“大膽,你是哪兒的?這裏輪得到了你說話嗎?!”


    廖雲錦卻是輕輕一笑,手掌一翻,掌心裏便現出來一麵符旗,於此同時,五長老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鐵青,他猛地抓緊心口,感覺到整顆心髒都好像被扭曲了一樣,這痛感直入靈魂。


    “五長老!”長老們再次驚愕。


    而廖雲錦絲毫不在意五長老的痛苦,仰首就走向了高台的台階,之前攔路的幾個護衛便紛紛讓路。而廖雲錦並沒有走到最高處,而是就在台階上站住了,看向高台下的眾人。然後輕啟朱唇,十分從容地說:“諸位,你們在剛才喝酒的時候,身上便已被中下了‘誅心符’,因為你們的所做所言,實在是令夏長老寒心。”


    “誅心符?!”二長老震驚萬分,指向高台上的夏千楓,爆喝起來,“夏千楓,‘誅心符’可是邪門的手段,你才是勾結外族,傷害同門!”


    夏千楓依然隻是淡淡地看著這些人,不說話。


    而廖雲錦再次一扇符旗,聲色俱厲地說:“大膽,怎麽能夠這樣和夏長老說話?!”


    便是在廖雲錦手中符旗動得那一刻,二長老也是麵色痛苦地捂緊了心髒,搖搖欲墜,旁邊的三長老趕緊是扶住他。


    連續幾個高階長老都被動了符咒,這讓在場的長老們無一不人心惶惶。這些長老們五花八門的神色便盡收於廖雲錦眼底,等她覺得這些人將所有的情緒都在臉上略過一遍之後,才緩緩地開口,說:


    “諸位都是聰明的人,對於現在發生的情況,你們應該能夠了解了。在下廖雲錦,乃是奉天之命前來幫助夏長老的。因為天象已定,夏長老才是九嶷教派的未來。所以諸位最好識時務一些,你們就隻有一條路,那就是加入我們,奉迎夏長老繼任下任教主,誅滅亂黨盛東行!”


    “奉迎夏教主,誅滅盛東行!”在場立刻就有一大半的長老們向著夏千楓跪了下來,十分虔誠地高呼。


    但是,依然有另一半的長老們沒有屈服,隻不過他們也沒有說話,隻是愣愣地站在那裏。


    廖雲錦也是將這些人的表情盡收於眼底,而後緩緩地說:“當然了,諸位也可以不選擇走別的路,那就沒有路可以走了!”


    說著,廖雲錦便再次煽動手中的符旗,然後便聽見了幾聲慘烈的叫聲,之前符咒發作的二長老、五長老、七長老紛紛吐血,抽搐了幾下便倒在地上不再動彈了,離他們最近的幾個長老趕緊去查看他們的情況,然後便震驚地跌坐到了地上,顫顫巍巍地說:“死,死了!”


    這幾個都是九嶷教派的頂尖長老,竟然是連反抗都來不及便命喪在了這“誅心符”之下,可想而知,這誅心符是有多麽強大!


    馬上便又有著大批量的長老伏地跪了下來,雖然其中有人是敢怒不敢言,但是他們終究是跪了下來,高呼著:“奉迎夏教主,誅滅盛東行!”


    坐在高位上的夏千楓十分滿意這樣的情況,但是他還是沒有說話,依然是由廖雲錦說話:“諸位可要想清楚了,一日得這‘誅心符’,終身便有‘誅心符’,這‘誅心符’與夏長老,哦不,與夏教主性命相連,隻要夏教主出了什麽事,中此符著,都當陪葬!所以你們不要抱有什麽別的想法,以為走出這座宅子便會安然無恙。”


    部分長老原本還抱著一安全離開就反水投向盛東行的想法,現在聽廖雲錦這麽說,便是心灰意冷。


    而另外一些剛強的長老當場就暴亂了起來,想要衝殺出去。但就在這時,大堂的地板縫隙間亮起璀璨的光華,一個巨大的法陣在一瞬之間便在這大堂之中形成。才運起元力的幾個長老便在當場愣住,身上的血管接連爆炸,爆成了一朵朵血花。


    這便是廖雲錦布下的第二場局,她繼續慢悠悠地說:“此陣乃是和‘誅心符’相連的‘誅殺陣’,身中‘誅心符’者,若是在這場陣法中胡亂使用武力,這便是最直接的下場!”


    長老們低聲竊竊私語,但終究是沒有人再敢異動。


    夏千楓十分滿意現在的情況,終於是再次開口,朗聲問:“諸位,現在可還有什麽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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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錚!”琴音拔高,隨後是一串行雲流水的音符,便在這場琴曲之中,天上終於嘩啦啦得降下了大雨。


    盛靈兒推開了窗,看向了烏雲密布的天空,雙手在窗台前托著腮,說:“怎麽感覺今年這雨,要比往年要冷得快些。”


    她的身後,東丹甘正靜靜地撫著琴弦,聲音不緊不慢:“大概是今年的冬天要來得快些吧。”


    “你放心啦,”盛靈兒轉身對東丹甘說,“在冬天落下來之前,我一定會讓娘放了你的。”


    東丹甘並未抬頭,眉目沉著,似乎並不關心這個問題,隻緩緩地說:“在那之前,我倒希望能夠靜靜地守在這裏,守過這個雨季。”


    盛靈兒並不知道東丹甘為什麽說這些話,隻以為他又是莫名其妙地傷感,他這種傷春悲秋的人就是這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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