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燁就這麽穿著一身鎧甲,帶著一身的威壓向著墨之妄走來,他對著墨之妄伸出了手掌,屈掌為爪,墨之妄腰畔的天阿劍便發出了陣陣翁鳴,竟然是如同活過來一般。


    這種翁鳴墨之妄也熟悉,這是天阿劍遇見主人時才會發出的翁鳴,他當年在天劍山第一次握住這把劍時,這把劍便也是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而這把劍的第一個主人,就是辰燁,辰天大帝啊!


    “鏘”的一聲,天阿劍終於出鞘,一下子就從墨之妄的腰間飛了出去,向著辰燁飛了過去。


    而這時,墨之妄也終於出手,對著天阿劍屈掌成爪,天阿劍便在空中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嗡”,最後斜斜地插入到了大殿的地板上,就插在墨之妄和辰燁之間。


    辰燁皺起了眉頭,似乎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在他看來,天阿劍就是辰天大帝的劍,就該是屬於東華上國帝王的劍。


    可是現在的這把劍,卻不能完全被他所掌控,即使他穿上了屬於辰天大帝的甲胄。


    “原來,這就是你的殺手鐧。”墨之妄再度開口,卻不由地輕輕笑了一下。


    “你笑什麽?”辰燁更為惱怒地看著墨之妄,“如今整個異族已經被我逼入了絕境,能夠來到這裏的就剩你一個了,你還能夠笑什麽?”


    “我笑你天真。”墨之妄看著辰燁,眼神平靜地就像是看著一個孩子,“你叫我們異族,可是你這些年來,就是在異族的庇佑下成長的,你會的一切也都是異族教你的,甚至你身上也還流著異族的血。”


    “朕是……忍辱負重!”辰燁一字一句地說著,句句用力,似乎是想極力地證明著什麽,


    “別以為你拿這一套來就能說服我,你們和仙華盟那些家夥一樣,不過是想讓我當第二次傀儡而已。我已經當年的孩童了,不是那個看著父母慘死卻隻能哇哇大哭的孩子了!


    我是踩著我那些兄弟親族活過來的,我要代替他們,更好的活下去,讓整個辰家更好的活下去!


    要讓整個天下再次屬於我們辰家!


    而你,作為仲皇的族裔,竟然選擇了站在異族那一邊,你難道就不覺得羞愧嗎?還記得當年仲皇和高祖大帝一起擬定的‘殺神令’嗎?


    隻有消滅掉了所有的異族,讓所謂的‘神’不再回到這個世上,人,才能真真正正的自由地站在這個世間!”


    墨之妄看見辰燁說話如此激動,和郯銜已經很像很像了,而他微微搖了搖頭,說:“你說你忍辱負重,我們就不是了嗎?憑什麽隻有你們才能定義誰有資格活著,誰就必須消失?!


    你們辰家這備受欺壓的兩千多年,我們神裔難道不一樣嗎?真正踐行‘殺神令’的仙華盟可也不把你當皇帝啊!”


    “那你以為所謂的‘神’再次回來了,你們異族就能夠得到真正的自由嗎?可笑!”辰燁突然就大笑起來,一副看傻瓜的樣子,


    “你們身上流著一半人的血,對於那些神來說,你們也是人,你們也是叛徒。還記得嗎?


    ‘眾神歸來,罪者盡誅’!


    你們才是真正的弑神者!”


    突然,辰燁猛地向前狂奔,一把拔起了地上的天阿劍就向著墨之妄衝了過來。


    劍氣淩厲,劍風赫赫,狂湧的劍浪在這大殿上的盤龍柱上留下深深的劍痕。而處在這場風暴中間的墨之妄卻是一動不動,甚至是握在手上的墨刀都沒有握緊一分。


    “啊啊啊!”


    狂怒之中,辰燁就如同一條惡龍,真張開他的巨口,露出了尖利的牙齒,對著墨之妄是一口咬下!


    “嗡!!!”


    強烈的震動再次在大殿之中回蕩,辰燁的眼中再次出現了驚訝,因為他手中的劍停了,是劍自己停了,劍鋒離墨之妄的眉心不過一寸,但是他卻無法再近一厘!


    墨之妄依然是平靜的眼神看著他,眼神微微震動,整個天阿劍便蕩出了巨大的波動,將辰燁直接就打飛了出去,重重地跌落到了地上,衝塌了半邊的高台台階。


    辰燁張口吐血,他捂著胸口靠著剩餘的台階坐了起來,不甘心地看向墨之妄,很是不可置信:“不……不可能……怎麽會這樣……”


    這一次,換做是墨之妄一步一步地向著辰燁走去,天阿劍就懸在他的身側,就像是一個乖巧的寵物,隨著他一同前進。


    “很簡單,”墨之妄平靜地說,“因為你從來就不是天阿劍的主人,就算是你穿著那個人的衣服,你也不是天阿劍的主人。”


    “你也不是月瞳,為什麽你可以,我不可以?!”辰燁暴怒著大吼,卻是血嗆到了肺,讓他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即使如此,他還是要說話,“咳……咳……我……我可是高祖大帝的嫡親血脈……咳咳咳……”


    墨之妄微微歎氣:“說出來或許對你來說很殘忍,可是,你根本就不是辰天大帝的後裔,你甚至和他沒有一點關係。”


    墨之妄這話徹底地激怒了辰燁,辰燁憤然地就要起身,但是卻被墨之妄按住了肩膀,又將他重重地按回了地上。


    墨之妄抓著辰燁的肩膀,看著辰燁的眼睛,眼中含著悲憫:“你的祖先,辰運的繼母和另一個男人生下的孩子,不是辰運父親的孩子,更不是辰運的弟弟。”


    辰燁驚得瞳孔都放大了,隨即眼中再次泛起了狠戾,他掙紮了起來,像一隻被激怒的小獸一般低吼了起來:“不!咳!你騙我……你騙我!!!咳咳!”


    “我用不著騙你,對於神裔來說,血脈可以證明一切,事實就在這裏。所以,你們家族這兩千多年的悲哀,就是一場權利遊戲的犧牲品。”


    墨之妄緩緩地說,用手握住辰燁搖搖欲墜的身體,辰燁現在的樣子是如此的無助,就像是兩百多年前他看見的那個孩子,孤獨的坐在王座上,穿著屬於帝王的冠冕,但是他隻能哇哇大哭,還沒人搭理,


    “結束這一切吧,這一切的錯誤本就不該是由你來承受的。我保證,你可以擁有更為自由的人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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