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見?”程七雪很是疑惑地問。*隨*夢*小*說.lā


    墨之妄沒有說話,而是指向了躺在地上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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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月小築湖畔的宅院處,無穎坐在了院子裏,閉著眼睛,靜靜地等待著結果。在他旁邊的石桌上,放著一個銅製的香爐,香爐裏插著一根細香,此刻,這香已經燃了一半了。


    旁邊的一個參席長老見又一個香灰頭掉落下來,立刻就向著無穎匯報:“啟稟無穎師伯,已經過了半個時辰了,師兄弟們還沒有傳回消息,是否要派人增援?!”


    無穎閉著的眼睛的眼皮跳了跳,還未及睜開,便聽見了混亂的腳步聲。其餘的弟子們紛紛抬頭看去,便看見從桃林那邊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兩個年輕的弟子。


    “是無機師兄家的無艾和無藝!”無穎身邊參席長老很高興地喚出來,很是激動地看向了跑來的兩個弟子,問,“發生了什麽?你們怎麽一直不傳訊息過來?”


    無艾和無藝匆匆忙忙地跑到了無穎的身前,都來不及行禮了,當即就說:“不好了,那隻貓果然有問題!”


    “什麽問題?”那個參席長老也是慌張地問。


    “桃林有兩個人,我看見畫像,肯定是墨之妄和程七雪!”名叫“無藝”的弟子激動地說。


    “果然!”參席長老也是皺起了眉頭,然後向著無穎恭敬地說,“無穎師伯,他們果然是來了,你也說過他們非常狡猾,那些兄弟可能會招了他們的道,請速速增派支援!”


    然而無穎卻是睜開眼睛,微微搖了搖頭,說:“不必。”


    “為什麽?”名叫“無艾”的弟子很是激動地說,“不增派支援,師父他們可就危險了!”


    “沒有什麽危險的,”無穎神情淡淡的,似乎是非常有著自信,“程七雪我不知道,但是墨之妄的為人我還是清楚的,他和無顏一樣,有著那麽一顆‘善良’的心,是一定不會對天劍山的弟子下手的,頂多也就是打暈了而已。”


    “……”無艾和無藝都露出一副焦愁的表情。


    “但是,我們好不容易得到了線索,難道就讓他們這樣逃了嗎?”參席長老很是從不甘心地說。


    “他們不會逃的,”無穎悠閑地理了理自己的長袍,“他們既然是來到了這裏,就絕對不會逃,今天晚上他們見不到無顏,明天的長老大會,他們一定會出現。”


    “那我們接下來要如何是好?”參席長老疑惑地問。


    “今天就這樣了。”無穎站了起來,“你們留下兩隊人馬繼續守在這裏,剩下的人,跟我去長老院,那裏才是下一場戲的主場。”


    “是!”周圍的天劍山弟子們都恭敬領命。


    然後,便是由那個參席長老帶著兩隊人馬留在了這裏,剩餘的人便都跟著無穎離開了,包括無艾和無藝。


    臨行之時,無艾似乎無意識地看向了無顏的房間,從他的這個角度,剛好能夠看見無顏的一角背影,但是這個背影也隨著他的腳步,轉瞬便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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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寂岫館。


    長長的回廊上,掛滿了紅紅的燈籠。新風國的成立,議事堂下令要慶祝三個月,這三個月裏,長安的燈會便又開始夜夜舉行了,挨家挨戶都必須掛上大紅的燈籠,院落裏也不例外。這讓這個煥然一新的都城,再次地熱鬧了起來。


    雲文若焦急地拿著手中的文卷穿梭於這些掛滿了紅燈籠的回廊,最後跑到了最裏間的屋子前。她在門口伏地叩拜,高呼起來:“啟稟主人,有要事稟報。”


    沒有人回答她,但是她身前的屋門卻向著左右自動拉開了,她順利地看見了屋子裏的白衣女人。


    雲文若立刻起身走了進去,然後在離雲詩三步之遠的位置跪坐了下來。


    雲文若的到來並沒有吸引到雲詩的注意力,雲詩隻是看著眼前的一局棋——是一局象棋殘局,雙方的棋子都拚殺的差不多了,即將到了“將帥相見”的局麵。


    雲文若早就習慣了雲詩的處事方式,便直接拉開了手中的文卷呈到身前,恭敬地說:“天劍山傳來消息,說在明日,天劍山便會舉辦長老大會!


    隻不過,具體的會議內容尚無法探析。”


    “知道了。”雲詩淡淡地應下,將一個黑色的“車”向前推進,而下一手便是紅方的“士”犧牲自己擋住“帥”。


    “我們的飛行大軍已經在離天劍山一百裏外的雲層上集結。”雲文若繼續說,“隻要詔令一下,便能夠在一刻鍾的時間趕到天劍山的上空。”


    “知道了。”雲詩還是這句話,用紅色的“帥”吃掉了黑色的“車”。


    “主人……”雲文若微微開口,有些試探性地問,“我們的元力炮一旦轟到天劍山,必然會將天劍山移為廢墟,天劍山裏的人將無一幸免啊。”


    “文若,你覺得這樣殘忍嗎?”雲詩終於是停止了下棋,抬頭看向了雲文若,神色還是那樣的淡然。


    雲文若有些害怕看見雲詩的這種眼神,立刻就伏地叩拜,說:“奴婢不敢。”


    “隻有‘是或不是’,沒有‘敢不敢’,”雲詩淡淡地說,拿起了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目光似乎是看向了遠方,“就算你說的是‘是’,我也不會責怪你,或者想訓誡你的,因為這本來就是一件‘殘忍’的事。


    不過這種事情,我們幹的少了嗎?”


    雲詩這突然的反問,令雲文若伏地的頭微微顫了一下。雲文若的眉頭微微蹙起來,因為她知道雲詩說的對,從她追隨雲詩的那一刻起,就沒有少幹過這些事情。最近的一次,不就是在雲州嗎?


    於是她微微抬頭,看向雲詩,很誠心地說:“是文若愚鈍了,請主人恕罪。成就輝煌的道路,本來就是踩著累累白骨的,在這個亂世,天劍山的人能夠死得那麽輕鬆,已經算是幸運了。


    隻是,文若還有一事不明。”


    “說吧。”雲詩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繼續看著自己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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