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年10月 深夜的長安城


    月色很亮,二更十分了,一片寧靜,守軍不敢大意,知道對麵蜀軍隨時會攻城,分班輪流筆直的站崗,城上升起了孔明燈照亮,魏將張虎帶著牌刀手在城上巡視。城內更是一片肅靜,除了巡邏的鐵騎,城中百姓早就回屋休息,一律奉命熄滅燈火。還有一個特別之處是城上還備了大桶的沙土。原來郭淮雖然能仿製回天炮,但孔明火的配方並未搞到,馬鈞告訴他估計蜀軍用了特殊的火油,下次火攻時可用沙土撲火試試。張虎瞭望蜀營,看到蜀營為防偷襲也是燈火通明。但走動的人很少。估計今晚還不會攻城。


    城樓上郭淮很困乏了,剛和孫禮換班,也不敢脫衣卸甲,直接躺在床上打個盹。剛剛合眼,忽聽外麵兵士大喊:“蜀軍火攻了!”郭淮立刻翻身起來,狠狠抹了一把眼睛,提刀衝出城樓,但見孫禮氣急敗壞帶著親兵跑來,對他喊道:“大都督,蜀軍故技重施,又用回天炮火攻了。”郭淮順著他手指方向一看,隻見一發大火球竟從蜀營後麵飛起,猶如黑夜,它在空中留出一條耀眼的火光,真似一顆流星要墜落長安。郭淮聽孫禮描述過多次,但第一次親眼看到這番情形,也不免目瞪口呆,親眼看到火球從自己斜上方掠過,飛入城內,濺起一片大火,城內頓時一片馬嘶人喊的大亂。郭淮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立刻又有十多個火球一起打來。力道不一,兩枚落在城前點起大火。三枚砸在城牆上,好在長安城城牆屢經修繕,沒有打透。剩下的都飛過城牆落入城中,到處火起,一枚則正中城牆上,幾名被砸中的兵丁頓時變成火人。


    郭淮頓時明白了陳倉要塞和天水城為何短短數個時辰丟失,這回天炮的威力數倍於霹靂車,而它帶來的精神震懾力比霹靂車還要大。魏軍忙用實現準備的沙土滅火,看得出起了一點效果。郭淮知道蜀軍絕不是發射了十餘枚火球就算完事,回天炮總需要時間重新回填石彈。郭淮趁著間隙下令道:“城內火球打到哪裏,附近居民可在軍隊指揮下協助用泥沙滅火,但不起火的地區,百姓不許妄動,違命者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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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蒙蒙亮


    長安城外蜀軍陣營,這一戰可以說蜀軍孤注一擲了,從南中調回了張嶷和魏昌協防漢中,薑維、廖立、張翼、鄧芝、黃崇、關索、三娘、銀屏、魯達、林衝等將帥都參加到長安一戰。淩振親自指揮回天炮,夜間隻是擾亂長安牛刀小試,白天才真的開始上大餐,二十架(蜀漢全部)回天炮,輪番轟擊。劉禪的禦營在回天炮陣後,廖立陪著劉禪觀看攻城,薑維和張翼在中軍指揮眾將輪流攻打長安。給全軍下了死命令,三日內必須拿下長安。將士們舍生忘死衝向城壕,為防止誤傷,回天炮都調整到最大射程,向長安城內投石。


    張翼看著長安城牆被回天炮石彈打中七八處,竟然沒有打透,隻是留下幾個大坑,對薑維道:“不愧長安城,堅固非天水可比。”薑維點頭道:“這可指望不上用回天炮打塌城牆了,不過這一夜足夠擾亂魏軍了。一鼓作氣,今晚之前就拿下長安!”但見上萬蜀軍已經衝到壕溝邊,萬箭齊發壓製魏軍,還有無數蜀軍一手拿盾,一手拿個沙袋跑到壕溝邊把沙袋扔下。他們隻負責填濠。城上魏軍同樣亂箭射下,馬鈞裝在城上的投石機也開始起作用了,與回天炮不同,裏麵裝的都是碎石亂瓦,並且馬鈞的投石機有齒輪機括,可以連續發射三次。箭石雨點般砸向城下蜀軍,有不少蜀軍戰士索性用身體填了壕溝。不到一個時辰,城壕填滿!


    薑維親自擂鼓,蜀軍攻城大隊壓上。除了一般的雲梯以外,還有和城牆齊高的梯樓,梯樓下幾十名壯士奮力推行,接近城牆後,裏麵的兵士會直接衝到城牆上。魏軍對這種軍械防備最嚴,立刻投石和箭雨集中向投石車打去。而守城的魏軍也開始向城下投擂木,灰瓶,滾油,火把,城下煙霧茫茫,火光熊熊,慘叫咒罵聲不斷,根本看不清多少人被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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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淮眼見一輛最近的蜀軍梯樓上被射滿了火箭,熊熊燃燒起來,裏麵的蜀軍實在受不了跑了出來,郭淮不由冷笑,他跟隨司馬懿對抗孔明北伐大軍多年,也算磨煉的智勇雙全,臨危不亂,他知道蜀軍集合十五萬大軍,自己軍隊雖屢遭慘敗,守長安的不下八萬,司馬師的援軍先頭部隊也有五萬即將趕到。至於長安城曆年來囤積的糧草,軍械,武器根本用不完。所以他也有強大的信心守城。果然蜀軍猛攻一個時辰,實在不行了鳴金退後。而城上魏軍也沒有時間休整,蜀軍退後,回天炮又調整距離,再次向城牆打來。孫禮大怒,也指揮城上的投石機向遠處的蜀軍還擊。


    蜀軍後陣


    淩振指揮著蜀軍不斷用回天炮射擊,一個個石彈上澆滿孔明火油,點燃後發射。而劉禪和廖立坐在戶外椅子上聽黃崇介紹軍情,黃崇道:“方才我軍第一輪攻勢受挫,但敵軍也死傷慘重,壕溝已經被填滿。下一輪我們計劃主攻城門。”黃崇拿出一張圖紙說道:“這時撞門車,又叫鐵穹廬,工匠進行了改造,原來的撞門車是平頂,最怕城上推千斤石壓碎。今改作尖頂,用川中粗大渾貓竹支撐,貓竹粗而軟,勝於鐵杆;又三柱便結成一廬,頂尖且銳,自然不怕千斤石了。又用生牛皮繃篷,內襯亂發絲綿,不受箭弩矢石,可以萬全無弊。那穹廬每一輛,共四十名人手。推到城門下,便用原木撞開城門,推到城牆下,掘子手邊挖開城牆。”劉禪和廖立都點頭稱讚。黃崇走後,劉禪問廖立道:“軍師看這次攻城可有勝算?”廖立搖頭道:“魏軍死傷不少,但他城內數萬人馬耗得起;那穹廬鐵頂還是竹頂,固然能擋箭石,但還是怕火攻。”劉禪驚道:“方才軍師為何不說?”廖立歎道:“說有何用?沒有萬全的軍械,城池都是屍山血海換來的。”劉禪還未答話,一發魏軍投石砸來。都是碎石磚瓦,砸中一操縱回天炮的小校,當時便倒地而亡。


    旁邊劉禪的護衛大驚,一位年輕將領急忙高喊:“近衛軍護駕!”數十名兵士舉盾組成一麵牆護住劉禪與廖立,並讓他們轉移到安全地方。劉禪問那年輕將領:“你是何人?石秀去哪了?”那小將道:“陛下派石將軍另有任務,末將羅憲,是向寵將軍舉薦我來做陛下近衛軍副隊長。”


    長安城


    果然蜀軍二次進攻,鐵穹廬都推到城牆下,上麵矢石如雨,都被穹頂彈開。郭淮急忙讓士兵準備引火之物投下。正在忙亂,忽聽遠處一聲炮響,正是那援軍到了,聞達、李成、索超被人稱為三隻虎,撲向城下蜀軍。薑維遠遠見了,急命關索,林衝、魯達三將上前抵擋。聞達外號大刀聞達,和關索刀對刀戰作一團,魯達輪開鏟杖擋開索超大斧,林衝一支長矛大戰天王李成。場上場下魏蜀無數勇士都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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