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看著何平轉身正要走了出去,走進電梯的時候對何平說道“小區牆外是一片矮房子,穿過矮房子就是後山。我想喵大人應該是進入後山才走丟的。”


    靜靜不知道當時喵大人發生了什麽,自己也是猜測,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給何平說這些,也隻是給何平多些了解周圍環境。


    “嗯,你先上去吧!”何平點點頭,用食指向上推了下墨鏡。


    小區前是花園,來往的人看到何平總會投來感覺陌生的眼神,他們沒有放慢腳步,眼神交錯之後又迅速閃離,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前行的方向上。


    何平沒有在意小區內異樣的眼神,他們隻是對第一次看到的陌生感覺好奇,像貓一樣,任何陌生的東西都能吸引自己的視線。


    沿著花園走著,兩幢樓之間有一條通道,通道有三米左右的寬度,地麵上的草吖剛剛露頭,看上去很青嫩。


    何平走進通道,潔白的白漆牆麵微微泛黑,同數步之外的的花園比起來,有一種人跡罕至感覺。


    靜靜所住的房子在左側,通道走到底是一堵三米多高的牆,牆與大廈之間有五六米的間距,地上散落著被風吹落的衣物,由於常年見不到陽光,雖然被清潔工打掃的很整潔,但牆與地麵的角落依然爬滿苔蘚。


    “你在這裏做什麽?”


    突然冒出的聲音讓何平猛的一驚,潛意識的把手伸向身後,風一般的轉身看到一個清潔工正提著塑料袋從一個拐角走出。


    清潔工是個大姐,本來很普通的臉因為風吹日曬顯得很滄桑,從地上夾起一件體恤放進黑色塑料袋,往前走兩步又夾起一個紅色女士內衣,像丟垃圾一樣丟進垃圾袋。


    何平不知道怎麽回答清潔工大姐,隻是楞楞的看著她重複的動作。


    “看你臉生,你在這裏做什麽?”清潔工大姐一邊重複著動作,一邊抬起眼警惕的看著何平。


    何平現在才明白這清潔工大姐看自己臉生,在擔心自己是不是梁上君子或者別有所圖。


    “噢,我朋友曬的衣服掉下來了,讓我過來撿一下。”何平客氣的說道。


    一個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清潔工大姐,微薄的收入在這個城市勉強度日已經不易,心裏還裝著整個小區安全責任,讓何平心裏有些莫名的敬佩。


    他突然想起一句話:仗義皆是屠狗戶,負心多是讀書人。這句話他曾翻來覆去的想,後來得出自己的見解。讀書少的大多數人比較認死理,感覺自己做的對的,便會堅持到底。而讀書多了,思路也變得寬廣,他們往往從切合自身利益的角度考慮問題,而且根據實際情況不停的變化。相比著屠狗戶的‘堅守’,讀書人就變得‘負心’了。


    清潔工大姐看到何平錯愕的表情,加上何平世家子弟的氣質和打扮,也不像一個違法犯罪的人。也放下心來,沒有再繼續夾地上的衣物,而是走到何平身邊,露出淳樸的笑容,說道“我夾的衣服都在保安室,你看看地上有沒有什麽沒有的話去保安室找找,應該丟不了。”


    何平回以感謝的笑,點點頭,說道“嗯,謝謝,您忙吧,我看看。”


    清潔工大姐夾著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往回走,何平轉過身往靜靜的樓下走,抬起頭看著靜靜的陽台,陽台距離地麵不算低,如要要爬上去也不算困難。白色的雨水管道從頂樓通往地上,管道上長時間堆積的灰塵已經附在上麵,還留著喵大人順著管道滑下時留下的抓痕。


    三米多高的牆對於喵大人來講隻是一個遊戲道具,它應該從這裏滑下後翻過圍牆直接跑向後山了。


    何平不知道在披薩店見到的那個人有什麽目的,但可以確定的是他的出現,針對的人要麽是靜靜,要麽是自己。而靜靜隻是一個普通上班族,不會跟外界的人有任何瓜葛,那麽說來,這個人針對的應該是自己了。


    他的目的是什麽?何平現在最關心的是這個。如果身後有一隻尾巴,不把他揪出來問個明白,心裏總會覺得有根刺。


    何平沿著牆與大廈之間的通道繼續往前走,轉過頭看到清潔工大姐已經裝滿了一塑料帶的衣物,正要離開,看樣子是要去她說的保安室。


    待清潔工大姐離開後,何平縱身一跳,手搬著圍牆,借助著手臂的力量腿猛的一一抬,蹲在圍牆之上,掃視著周圍。


    圍牆外的下麵是一個不太寬的水泥路,順著圍牆延伸。路麵之外都是高矮不一的簡易居民房,雖然是一牆之隔,卻是兩個世界。


    視線越過一片居民區,看向遠處凸起的山巒,樹木蔥鬱,此起彼伏。這裏就是後山,山峰也就兩三百米的樣子,不過在城市中也算是一個悠閑的好去處。


    何平沒有跳出外牆外,他知道外麵沒有自己關注的東西,這麽長時間了,即便喵大人留下了什麽痕跡,也早已被磨滅。


    他跳下圍牆,繞行著來到電梯口,看來還是稍等一兩天,把那個人揪出來問個明白再離開好點。


    何平推開門,看到靜靜在大廳,正彎著腰整理沙發上的衣物。自己走到冰箱前,拿出一個蘋果,咬了一口,說道“你先把東西整理下,我們等個兩天再走。”


    “為什麽?不是說整理完就走嗎?”靜靜不明白何平為什麽突然改變主意。


    何平坐在沙發上,一副男主人的樣子,笑了笑,說道“披薩店那個人我感覺有點問題,我要抓到他問個明白。”


    “噢!”靜靜沒有再問,他知道何平的一些事情是保密的,如果自己問了他要是不好回答就尷尬了。


    靜靜看了何平一眼,沒有再說話,繼續收拾著衣物。


    何平走到陽台前,眺望著高矮不一的便以居民區,心裏有一種不安。


    他不知道之前見到的那個人出於什麽目的跟蹤自己,如果是跟調查變異動物有關係,那背後將會牽扯太多的人和太大的事了。如果跟自己調查變異動物沒關係,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何平手臂環抱胸前,用手托著下巴,認真思考著對策。如果弄明白這一切,恐怕還是要把這個人逮到。


    正在何平思考的時候,電話滴的一聲響起。


    從口袋摸出手機,是一條信息,上麵寫著‘已到達,請指示!’


    何平把之前拍的那個人的照片發了過去,而後寫到‘留活口’。


    關上手機,何平走到靜靜身邊,時刻不忘記二爺的提醒,要微笑,說道“靜靜,還有沒有想吃的。”


    靜靜聽到吃,臉上露出滿足的笑,不誇張的說,每個女生都是一個十足的吃貨。如果不是,那她一定在下定決心減肥。


    “什麽時候去?呃..讓我想想。”靜靜揚起頭,手指放在嘴邊,進入了沉思的狀態。


    何平看著她的表情不停的在變幻,一定是為了選菜譜而左右為難,最後興奮的表情定格下來,笑道“火鍋怎麽樣?”


    火鍋也是何平的最愛,特別是冬天訓練過後,吃些香辣的食物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最好的補給,時間久了對香辣的食物產生了依賴。靜靜提到火鍋,一下子調動了何平的食欲,認同的點點頭,說道“好!那我們就吃火鍋!”


    “現在去嗎?”靜靜不確定的問道。


    太陽一下向西偏斜,如果這個點出去很可能吃完就到了晚上。晚上如果遇到宵禁,恐怕會被有關人員批評教育,嚴重者可能會被罰款或則拘留。


    何平倒不會在意這些,如果有人敢拘留他,還真是上了天了。他在意的是之前出現的那個人會不會再出現,這個人是不是有同夥,如果出現的話相信他插翅也難逃了。


    靜靜把整理一半的衣物放下,回到房間換了件潔白的連衣裙,配了雙白色的板鞋。


    何平看到靜靜像雀躍的小鳥從房間出來,像王子約會公主一樣,下頜微揚,笑容微露,輕輕抬起手。靜靜的纖纖細手搭在何平手上後,何平做了個紳士鞠躬,把手伸向門口的位置,說道“靜靜公主請!”


    靜靜輕咬著紅唇,微微點頭,說道“好,我們出發!”


    何平開車,靜靜像人工導航一樣,不停的指著方向。何平很喜歡靜靜指路是開心的樣子,靜靜也為何平這個路癡指路很有滿足感。


    不多時,車子開到一個巨大的圓形商場前,何平把車子停好,靜靜等不及打開門跳了車。


    “何平快點,這家店人很滿,不知道要不要排隊。”靜靜開心的叫著在前麵小跑。


    何平無奈的笑著搖搖頭,說道“放心吧,肯定有我們的位置。”


    聽到何平的話,靜靜停了下來,歪著頭半信半疑的問道“你怎麽那麽肯定,你跟老板很熟還是怎麽?”


    何平笑著搖搖頭,說道“因為我們運氣好,走吧,我們進去!”


    何平和靜靜進入商場,數千個平方的商場內人流攢動,淡黃色的地板裝倒映著燈光顯得格外明亮,從高空懸掛下的廣告條幅五顏六色,把商場裝扮的很熱鬧。


    往前走了十多米,一個由氣球做成的拱形門下站著兩排迎賓,看到客人前來都熱情的跟上前,帶著客人去尋找座位。


    拱形門上方有一塊碩大的匾額,字跡蒼勁有力,‘太平洋火鍋’。


    何平納了悶了,說道“一個火鍋店犯不著用這麽蒼勁有力的大字吧,看字跡,這個書法家也不一般呐!”


    “哇,你也懂書法,題字的人可是國家國寶級書法家,這家老板也真夠氣派,怕這幾個字都要花費不少的錢。”靜靜想到這幾個字要花費的錢,都為火鍋店的老板感到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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