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我還要陪他們。”張幕不鹹不淡道。


    韓正越發尷尬,幾乎沒人對他這樣,同行的幾個青年忍不住笑起來。


    “韓兄弟,沒想到你也會被人如此冷臉相對。”


    “這位看來很高傲啊,連韓兄的邀請都看不上。”


    “我們還是別高攀了,人家看不起我們呢。”


    三人或是感歎,或是評價,甚至是嘲諷,對張幕沒了什麽好臉色。


    “你們要走就快點離開,不要擋在這裏影響我們吃飯。”張幕露出不耐煩之色。


    “小子,你還真打蛇上棍啊!”


    “給你一點客氣,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真是比我們還要狂,你憑什麽?”


    三人本就不喜,聽到張幕這話,一個個臉色都陰沉下來。


    “算了,張兄不願一起,我們自己吃就行。”韓正不想得罪張幕,靠近站在中間緩解。


    張幕瞥了一眼,給有些不自在的洛輪倒酒:“不管他們,我們繼續。”


    這種不在乎的態度,讓另外三人怒火直冒,他們皇都四公子,什麽時候被這麽對待過!


    “太可惡了,韓兄,你不要多管,我今天就要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一點規矩。”


    說話最尖酸刻薄的猴臉青年忍不住了,身上湧出一股淩厲氣勢,踏出一步,地板刹那遍布蛛網般的裂痕。


    “不要。”


    韓正低呼,他可是知道張幕的實力多厲害,一個打兩個巔峰踏空境都能把別人打得吐血,別說差了一些的他們。


    可惜他晚了一點,後者已經一巴掌扇向張幕,就像隨手教訓一個弱者。


    他低估了張幕的實力。


    低估了許多。


    張幕隻是甩出一根筷子,但上麵蘊含了恐怖的勁力。


    手掌被打穿,剩下的力量落在胸口,將剛慘叫的猴臉青年擊飛,哢嚓撞倒一片酒桌,依舊不停。


    指導將酒樓撞出一個洞,人掉下去才停止。


    悶響聲隨後傳來,顯然被張幕打中的人,連飛行之力都沒有保持,摔在了地上。


    一招解決!


    韓正嘴裏的話才剛說完,神色隨即呆滯,半個月不見,這人似乎又強大了一些。


    可怕!


    他怎麽做到的,現在還有哪個同階是對手?


    可笑自己居然還想找機會切磋一下,和自己差不多的四大公子之一照麵就被打敗,他也好不到哪兒去?


    同時震驚的還有另外兩人。


    他們吞了吞唾沫,發現張幕根本沒有多少動作的弧度,不像同伴出手時,泄露的力量將地板粉碎。


    對力量的掌控很精準。


    同時,他的力量很恐怖,幾乎碾壓了同伴。


    他們生出懼意,對視一眼,異口同聲。


    “我們去看一下他。”


    兩人跳出破開的洞,在不少人有些驚懼的目光中,緩緩落下。


    同伴躺在地上,胸口凹陷,半插著筷子,右手有一個血洞,口中依舊在慘呼。


    模樣很慘。


    他們還是有些不願意相信會敗得這麽慘。


    對方就隻動用了一根筷子啊。


    “你是不是沒有動全力?”


    沒有問傷勢,他們先問了心中的疑惑。


    “對,隻用了大部分實力。”猴臉青年齜牙咧嘴,“快扶我起來,真疼啊。”


    “大部分實力都這樣……”


    兩人露出忌憚,明白就算全力以赴,也不一定是對手。


    張幕有狂妄的資本。


    他們心中承認,不過並不服輸。


    自認為能夠追上去。


    這是多年來養成的自信。


    給同伴處理了一下傷口,他們沒有再回去,免得丟臉。


    韓正給張幕說了幾句抱歉的話,才帶著沉重離開。


    金剛不壞功實在太變態,近距離之下,同階竟然根本不是對手。


    他準備回去再看一次,為何這種困難無比的功法,張幕會練成?


    真有點不公平。


    吃飯的心情還是被破壞,張幕有些不爽,吃了一會兒,繼續閑逛。


    如今有了不錯的修為,他才發現皇城有不少武者,數量比天行門還多,不過水平差一些。


    就像剛才四人,相比門內的天才,還是弱許多。


    至少同年齡下,天行門內的實力更強大,比如他沒有自己幾位師兄師姐厲害。


    張幕對這裏失去興趣,天書院既然比不上天行門,待下去價值不大。


    等拜訪了師傅,解決掉師傅的問題後,他便帶洛輪一家返回宗門。


    三天後。


    洛輪一家玩得也有些疲憊,正好休息幾天。


    張幕來到城北邊緣,天行門一處駐地。


    胡教頭退居在此,借助天行門的庇護,躲開大夫人的算計。


    由於身份不太高,又受傷在身,他隻能做門衛。


    張幕一來就發現了他,有些蒼白的頭發,不時的捂胸咳嗽,讓他心情難受。


    老了。


    八年不見,曾經精悍強壯的胡教頭,似日薄西山。


    咳嗽的胡教頭看到走過來的青年,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笑容。


    “你來啦,等你很久了。”


    王辰有些愧疚,“師傅,我沒有注意你的消息,所以多過了幾年才回來,還請原諒。”


    他跪地,磕頭。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他沒有父親,胡教頭便亦師亦父。


    這是前半生改變他的命運的人,沒有這位師傅,就沒有現在的他。


    “快起來,你的狀況為師有所了解,你想到我有一天能和門主同時成為你的師傅。”


    胡教頭很感慨,張幕是他這輩子最自豪的一個弟子。


    “我給你療傷。”張幕按住胡的手掌,真氣注入其體內。


    傷勢很嚴重,淤血堵住了不少經脈,氣血運行受阻,甚至一部分經脈斷裂。


    這些讓胡教頭的實力十不存一,傷勢不斷累計,一日比一日蒼老。


    隻有故意如此,才能留下如此重的傷勢。


    張幕目光中露出寒光,“我遲早收拾那個混蛋!”


    不用多想,就知道葉青天是因為他,將怒火發泄到和他有關係的胡教頭身上,不然一點切磋,怎麽可能受到這種重視。


    “我相信你,不過盡量不要殺他,不管是我和武王府的關係,還是你們的血脈聯係,都不適合做得太狠。”胡教頭提醒了一句,不想張幕名聲太差。


    “行,我就隻廢掉他武功吧。”張幕承了師傅一個麵子。


    他讓胡教頭坐下,真氣大量湧入,為其修複經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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