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氏跑的太快,天黑的時候,挫骨的黑色羽翼才追上。


    這一天兩夜的追捕,獨孤氏坐下來後,看向黑衣蒙麵人七情。


    蒙麵人打發人去警戒。


    他懷抱九環錫杖,就那麽傲立於眾人之上。


    獨孤氏道:“你背叛你家主人,就不怕你家主人追上來,將你碎屍萬段。”


    黑衣蒙麵人道:“如果怕,我就不會選擇趟這趟渾水。”


    “你至少到達小神位,算半個頂尖高手。”


    黑衣蒙麵人道:“尉府那個女暗影跟上來了。”


    “就她一個嗎?”


    “這你應該比我清楚。”


    “尉府那小子有點本事,如果是倒退幾十年,我或許有憐憫之心。”


    黑衣蒙麵人暗示門口的守衛撤出去,自顧自嘲笑道:“本來昆侖虛一戰,就是一個變數,沒想到我們一直在找的莫邪道人居然就在我們的眼皮底下。”


    “唐玄奘你也不錯,能借假死瞞天過海,可惜你的三位師兄弟,都是天師級。”


    獨孤氏看向唐玄奘,唐玄奘曾化名七情。


    唐玄奘在皇丹墀屠殺四大天師時,利用禁術瞞天過海,借假死金蟬脫殼,恢複本來麵目。


    “你也不簡單,引誘尉府小子上昆侖虛,實則借助尉府小子手中天問,激將莫邪道人。”


    “事先你我並不知道莫邪道人在昆侖。”獨孤氏不慌不忙解釋道。


    “我當然知道,否則我也不會選擇與你合作,這暗影果真厲害,看來得我親自出手。”唐玄奘衝出門外,再看挫骨與他的人打鬥在一起,久攻不下。


    唐玄奘手中九環錫杖金光一閃,同時敲在挫骨肩膀上,這一下便將挫骨打彎在地,同時第二杖連擊,直接將挫骨轟出數丈外,再看唐玄奘九環錫杖在手,如同半個天神下凡。


    這是真正的武力全開,黑色羽翼守護在挫骨近前,用影子保護挫骨。


    “跟了一路,是時候讓你命喪黃泉。”唐玄奘蓄力在權杖,呈馬步,開口虎嘯道:“讓你嚐嚐佛家伏龍吟。”


    所有人都捂住耳朵,即便這樣,也被這強大的虎嘯所折服,挫骨中招,口中不斷吐血。


    唐玄奘這是要趕盡殺絕。


    再看一路上都在猜測挫骨和獨孤氏如何見麵的尉明湖表情莊嚴趕到現場。


    司徒青鋒表情略顯輕鬆,再看唐玄奘看向眼見就要被自己震碎魂魄的挫骨冷哼道:“就憑你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也想英雄救美。”


    尉明湖看向司徒青鋒道:“全天下,都知道輕視我的人會落個什麽下場。”


    “就像全天下都知道我是瘋子一樣。”司徒青鋒哈哈大笑道。


    “佛門的伏龍吟,看你這水準至少在小神位,我很奇怪像你這樣的佛門神僧,沒事跑到江東來搗亂,莫非要普渡眾生。”司徒青鋒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在他周圍出現一道淡淡的劍光,唐玄奘看到這劍光並沒有輕舉妄動。


    極少有人看過司徒青鋒拔劍,自然對他手中的劍一知半解,就連一直靜觀其變的獨孤氏也被這優雅的劍氣所震懾。


    這便是司徒青鋒的劍。


    不瘋癲的司徒青鋒,實力何其恐怖。


    逆鱗在司徒青鋒手中如同一股細沙,在這股沙穿過指尖時,司徒青鋒快速移動,再看他的劍跟九環錫杖碰撞在一起,每一次的撞擊都看似微不足道,實則暗藏殺機,就連一直觀戰的尉明湖,也感覺到體內真氣在遊走。


    這便是司徒青鋒展現出越級殺怪的實力。


    “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今天教你一招風馬牛不相及。”司徒青鋒的劍在空氣中飛舞,同時劍呈雨滴狀攻下,看上去就像是一頭羊駝在風和日麗下狂奔。


    “有趣。”唐玄奘雙手抗衡逆鱗劍氣,同時對裏麵的獨孤氏道:“你要看到何時,速速與我拿下這瘋司徒。”


    獨孤氏動作相當迅捷,在唐玄奘求救時,已經趕到司徒青鋒近前。


    尉明湖看向衝上去的獨孤氏,笑盈盈道:“你的對手是我。”


    唐玄奘感覺到全身上下如同火燒,身上肌膚寸寸被割,眼見劍氣一點點腐蝕自己肌膚,無能為力。


    再看獨孤氏對上尉明湖,雖然看似討便宜,實則無法抽身。


    一個是逆鱗主人,一個尉府公子,唐玄奘強睜雙眼道:“扯呼。”


    同時二人向後躍出數丈逃之夭夭。


    司徒青鋒攔住尉明湖道:“窮寇莫追。”


    衝進空氣,到處彌漫金色碎片。


    司徒青鋒道:“他們的確知道潛淵寶庫位置所在。”


    逆鱗如同一股細沙,散落在司徒青鋒指尖,同時細沙落入劍鞘。


    尉明湖道:“師傅,讓我摸摸。”


    司徒青鋒來不及攔住尉明湖,見尉明湖手心碰到細沙,如同火燒一般,細看尉明湖手心被細沙割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這便是逆鱗,看似人畜無害,實則暗藏殺機,即便是一顆微不足道的細沙,在逆鱗的駕馭下,也會將對手輕鬆送上斷頭台。”司徒青鋒告誡道。


    “不虧是頂級法寶,師傅你正常的樣子讓人覺得恐怖。”尉明湖開懷大笑絲毫不理會傷口道。


    挫骨被唐玄奘傷的很重,挫骨來到尉明湖麵前,尉明湖道:“你暫時不要行動,好好養傷。”


    “是。”挫骨被黑色羽翼扶下去。


    尉明湖看向江東,看向隻剩下司徒青鋒一人,他打開太上學手劄,自言自語道:“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節操是路人。”


    獨孤氏和唐玄奘跑的方向正是潛淵寶庫方向,不知不覺他們已經狂奔出一百多裏,唐玄奘騎在一匹白馬上,看向滔水依舊的江東,口渴隻是生理上的需求,等到第二天晌午時,獨孤氏和唐玄奘口幹舌燥,烈日當空,穿梭在荒漠,眼前海市蜃樓。


    茫茫大漠隻剩下片片羊駝。


    趴在羊駝背上,一個聲音道:“水。”


    “公子,你是在叫在下嗎?”


    尉明湖抬頭看向麵前這位年輕公子,精神煥發,仔細看這位年輕公子看他的神情,分明是情不自禁,年輕公子眼角一團火花。


    “想不到這茫茫戈壁居然會有這麽一大坨羊駝,這羊駝挺肥。”年輕公子哈哈大笑道。


    真是林子大什麽鳥都有,想不到這茫茫戈壁,居然會遇到這麽一位年輕風趣的公子,年輕公子趴在羊駝上,再看這頭羊駝訓練有素。


    “大將裴元霸聽令,全軍出擊。”這分明就是一處古戰場,密密麻麻都是勇士。


    尉明湖誤打誤撞,居然進入古戰場。


    大將裴元霸好大喜功,率領輕騎兵,追殺敵人,迫使敵人後退。這裴元霸力大無窮,年輕公子看向裴元霸高大身影頭痛道:“莽夫,小心有詐。”


    話音剛落,裴元霸連人帶馬摔進陷坑中,被敵方生擒活捉,五花大綁。


    “我說什麽來著,莽夫誤國。”年輕公子正在為痛失一員愛將苦惱時,突然從軍隊後方衝出來一員大將道:“陛下莫慌,在下李元慶為陛下分憂。”


    李元慶這莽夫一馬當先直奔敵營衝去,再看年輕公子閉上眼,許久才喃喃自語道:“平日裏也不見你們這般勇武,莫不是今天商量好,一同被生擒活捉。”


    這李元慶運氣不太好,被生擒後一刀砍下去,腦袋分家,再看一具直挺挺死屍栽倒在敵軍麵前。


    “李元慶,好大喜功,死有餘辜,大公主何在。”年輕公子不慌不忙對身邊一位纖細女子道,同時手不由自主去拔劍。


    “陛下放心,臣定當為陛下討回一個公道。”再看纖細紅衣女子來到敵軍前。


    比平常人高不了多少,大公主的指尖輕輕一劃,一道劍氣出現在敵軍守將麵前。


    “是個高手。”


    “整個大容,都知道我是個高手。”


    紅衣女子幹脆不跟敵軍守將墨跡,直接使出看家絕學和敵軍守將戰在一處,敵軍守將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兩人之間不分伯仲。


    年輕公子看看時辰,打哈欠道:“幾時了,怎麽還不見敵人守將的首級。”


    “稟告陛下,酉時三刻。”


    年輕公子看看天色道:“鳴金收兵,明日再戰。”


    “陛下,裴元霸大將軍呢?”


    年輕公子的眼神變的冰冷道:“取弓來。”


    再看年輕公子搭弓同時射向敵軍守將,在敵軍守將閃避時,這枚箭正射中大將裴元霸胸口,再看年輕公子將弓遞給手下人道:“還有什麽問題。”


    手下人誠惶誠恐退下。


    “紅河,本王命你退下。”看到戰場上時不時傳來的打鬥聲,年輕公子下令道。


    “是,主公。”紅衣女子一腳踢在敵軍守將麵門上,同時翻身上馬回到年輕公子麵前。


    “剛抓來的人怎麽辦?”紅衣女子回到軍營看向尉明湖道。


    “還有用,明天早上拉出去祭旗,裴元霸這個廢物。”年輕公子握緊拳頭惡毒道。


    “陛下,如果你再任性戰前殺將的話,怕是會被人檢舉到元老會那裏,怕是你的帝位不保。”紅衣女子提醒道。


    “你以為朕想來這茫茫戈壁,為了那一丁點的功勳嗎?還不是聽聞這裏有異寶出世。”年輕公子看向大漠盡頭若有所思道。


    “陛下,不能再冒然前行,一旦驚動大華鎮守江東守將那可不得了,而且臣聽聞負責鎮守江東的守將是尉府十二金主之一的盜僧。”


    年輕公子完全不在乎對手是誰道:“你們兩個小士卒叫什麽名字。”


    “不說話,拖出去斬了。”年輕公子見尉明湖和司徒青鋒不說話震怒道。


    “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尉明湖有恃無恐道。


    細看年輕公子不以為然道:“大容和大華的交界處。”


    “知道這裏姓什麽嗎?”


    年輕公子沉不住氣道:“莫非你姓尉。”


    “你一個小小的大容藩王,今天將我抓到你們軍營裏來,難道你就不怕引狼入室?”


    “哈哈,你在恐嚇朕,你知道以往恐嚇朕的人下場如何嗎?本來朕還不想讓你直接死,但是現在不行,朕失去耐性,紅河這兩個奴隸就交給你,要讓他們死的痛痛快快。”再看年輕公子高高在上坐在王椅上。


    尉明湖看向司徒青鋒,本來捆住兩人的繩索突然掙脫,再看年輕公子富有興致道:“原來有幾分本事,紅河可不要讓朕失望。”


    “師傅,是你來還是我來。”尉明湖詢問道。


    “不要小看這個女人,她剛才陣前對敵使用的招式可不一般,你當心點。”再看司徒青鋒閃躲到一邊。


    “說說看,你們大容的野心,我知道你們大容覬覦我們大華已久,這次你這個年輕藩王來此,到底意欲何為?”


    “等你打敗紅河公主,再問我話。”


    紅衣女子根本不給尉明湖先發製人機會,腳法迅捷,起先尉明湖並沒有太大反抗,覺得一個女人的腳力即便再強還是一個女人,不似先前陣前那般強,隻能說陣前敵軍守將實力弱,強接兩腳吃虧後,尉明湖不敢大意。


    “好。”尉明湖和紅河公主的決鬥出乎年輕公子的意料,比戰前決鬥還精彩,年輕公子忍不住叫好道。


    “來人,給朕上酒,朕要看一看到底是朕的紅河厲害,還是這個大華的士卒厲害。”


    尉明湖感覺到自己的肺都要炸了,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女人居然將自己逼入絕境,好幾次險些丟了性命。


    就在尉明湖一籌莫展時,他突然想到自己前不久得來的一件法寶適用於大漠,想到這尉明湖從行囊中取出一件法寶。


    年輕公子的酒杯落在地上,大驚失色道:“芭蕉扇,紅河快阻止他。”


    漫天的狂沙飛舞,吹的人睜不開眼睛,年輕公子風流倜儻的外表下,是一道鋒利的劍氣。


    “如果這麽輕易就讓你們得逞,朕的顏麵何在?”年輕公子手持定風珠,阻止尉明湖後退,再看這位年輕藩王比任何時候都認真。


    “你真以為你走的掉嗎?”年輕公子幸災樂禍道。


    突然一枚巨石狠狠砸在年輕公子腦門上。


    “阿呆,你怎麽來了。”阿呆順手牽羊牽個羊腿過來來到尉明湖麵前。


    大容的鍾聲敲幾下不知道,就聽到大容軍帳一片大亂,紅河公主的聲音淒涼道:“國君殤被巨石砸死,隕落,擇日回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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