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洛陽新龍門,此刻正是用餐時間,客棧上上下下到處都是人,小夥計忙的焦頭爛額。


    “楊舉,看你妹呀,又是幾個不知死活的外地客人。”店小二上樓梯時,故意抬嗓子道,一點也不怕這幾個外地客人聽見。


    楊舉是這家酒樓跑腿小夥計,聽店小二這麽耀武揚威貶低客人,一個勁賠不是道:“小二哥,你別這樣,客人都被你嚇跑了,這生意還怎麽做。”


    店小二從樓上下來,同時眼珠滴溜溜的亂轉道:“怕什麽,這西洛陽什麽都缺,就不缺人,來的人不都是衝著我們洛陽侯來的。”


    “侯爺,真本事,這麽多年,來來往往多少英雄好漢來挑戰咱們侯爺,結果呢,愣是連侯爺府前的天下第一匾都沒摸到。”說話的是一個當地人,他說這話的同時,無比的自豪道,忍不住又多喝了一杯酒。


    店小二道:“楊舉,你剛來咱們酒樓當夥計,你當然不了解這裏麵的行情,告訴你,今天晚上侯爺會到咱們酒樓來,所以提前給侯爺清清場子,省的到時候人太多,不好照顧。”


    酒樓裏不少客人都是衝著天下第一匾來的,來挑戰侯爺,一戰揚名,聽到店小二這麽說,更沉的住氣,原本座位就不多,現在被擠的滿滿。


    “店小二,還有空位嗎?”等到尉明湖幾個人來到酒樓時,座位差不多被擠爆了。


    店小二道:“實在對不住幾位爺,小店已經爆滿,你們改投其它店吧。”


    李紅河沒有說話,尉明湖道:“我們人多,不要求貴賓雅座,店家再搭一張桌子即可,剩下的人全部在外圍打尖。”


    店小二罵罵咧咧道:“都說了沒有位置,還這麽死皮賴臉,楊舉搬幾把椅子和兩張桌子過來,再上兩壺最便宜的水茶。”


    楊舉搬椅子過來,尉明湖道:“今天是什麽大日子,為什麽酒樓會如此爆滿。”


    楊舉抓抓腦門道:“你們是外地來的吧,一定不知道今天侯爺會在咱們這裏公開迎戰,天下第一的侯爺應戰這些蛇蟲鼠蟻,人當然多。”


    尉明湖看向李紅河點頭道:“看來我們是來對了,三清宮的人去街道警戒,大公主的人在客棧警戒。”


    李紅河和納蘭九天留下來,司徒青鋒和尉明湖留下來。四個人看向酒樓裏麵,酒樓裏的賓客五花八門。


    店小二偷偷把楊舉叫到一邊道:“我看外麵新來的那幾位客人不簡單。”店小二的眼神還是很賊道。


    楊舉不以為然道:“二哥,你多心了,你看他們幾個很普通。”


    酒樓的老板叫王福全,此刻他正在後廚督促掌勺大廚快馬加鞭,烹飪出一道道菜肴,冷不丁看向店小二道:“小二,你愣個屁呀,趕緊的把菜端出去。”


    “是,掌櫃的。”店小二點頭哈腰道。


    尉明湖點的菜基本上是齊了,等到菜上齊後,尉明湖看向這桌子上的菜,動筷子嚐了一口道:“味道還不錯。”


    李紅河道:“別顧著吃,想想我們下一步怎麽辦。”


    “要我說,就不該經過這西洛陽地界,省的麻煩。”尉明湖一邊吃一邊嘟囔道。


    李紅河道:“我不這麽認為,西洛陽這天下第一很久沒有更過名改過姓,難道你就不想看一看這更名改姓的場景。”


    “據我說知,這次來挑戰西洛陽的人,可不是表麵上看的那麽簡單,其中還有幾位可是隱姓埋名多年的世外高手和異族。”李紅河一五一十道出實情道。


    黑人和白人,尉明湖一點也不驚訝,畢竟他在昆侖虛看見過黑人的實力。


    “媽了個巴子,這裏看上去為什麽這麽熱鬧。”黑人武者結結巴巴道,他全身上下除了牙齒是白的外,一身油黑色,再看黑人武者穿著一雙草鞋,戴著一串金珠道。


    下麵的人趕緊給武者讓出一塊位置,再看店小二耀武揚威走出來道:“本店賓客已滿,請你們出去另尋它處。”


    “你是幹什麽的?”黑人武者見店小二不歡迎自己質問道。


    “用你們家鄉的話講我們是服務人員。”店小二大聲嚷嚷道。


    “服務生,哈哈,服務生,我們有的是錢,我的父親是酋長,我們坐在地上就行。”


    店小二搖頭道:“楊舉再搬幾把椅子過來。”


    黑人落座後,武者看向目不轉睛盯住自己的尉明湖,舉起酒杯道:“兄弟,我們幹一杯。”


    尉明湖回過頭道:“這個黑人土著實力在神榜。”


    李紅河點點頭,跟隨黑人一同前來的還有一支白人隊伍,跟黑人比起來,白人武者看上去明白酒樓的情況。


    在酒樓周圍尋摸一圈,最後白人武者掏出沉甸甸的金子對店小二道:“給我們一個相對好點的座位。”


    這一條有錢能使鬼推磨的法則在九州通用,但是店小二拒絕道:“滾出去。”


    白人武者被店小二用掃帚轟出去後,在座所有的賓客都叫好。


    白人武者尷尬道:“請讓我們進去吧。”


    店小二道:“楊舉,給他們一張席子。”


    這下酒樓熱鬧非凡,從中午一直喝到晚上,中間隻見有來的人,沒有要走的人。


    尉明湖道:“這白人武者和黑人實力相差無幾。”


    晚上的時候,所有人都把目光鎖定在侯爺府,隻要今晚一過,新的天下第一便會誕生。


    江湖人士個個摩拳擦掌,白人武者看向黑人武者道:“我的弟,來走一個。”


    白人武者很快和黑人武者打成一片,白人武者偷偷向屬下使眼色,屬下白人立刻與黑人稱兄道弟,同時兩波人好的跟一家人似的。


    突然黑人武者發現有些不對,因為白人武者將他的脈門扣住,再看手下皆被白人控製住。


    “你們這群渣渣,隻要把你們消滅掉,我便可以暢通無阻挑戰侯爺,讓你們見識一下,光明神的力量。”白人武者突然站起來,再看他運氣撐破上衣,肌肉曲線完美呈現,再看他一拳砸下去,將整個酒樓門口震出一道溝壑。


    黑衣武者借機逃出來,大口喘氣同時,口中振振有詞念著咒語,再看黑人武者一人一叉如同戰神一般傲立於酒樓門前。


    “真是熱鬧,侯爺沒來,他們先打起來,這黑人武者用的什麽秘術,居然讓自己足足高出白人武者一倍。”


    “婆娑門萬羅法相。”李紅河解釋道。


    “受死吧,你這個渣渣。”黑人武者一拳砸下去與白人武者抗衡,再看兩道拳風直逼人後退,司徒青鋒開啟劍屏,擋在眾人麵前,黑人武者和白人武者這一拳造成的威力,足可摧毀一座酒樓。


    王全福拎著飯勺走出酒樓,看向酒樓外一片狼藉,大喝道:“小二,楊舉,把這兩個人給我丟出去。”


    再看兩人同時答應道:“是,掌櫃的。”


    店小二直奔白人武者,再看店小二一腳踹向白人武者,同時臂膀用力直接將白人武者丟出酒樓外。


    白人武者摔了個狗吃屎,楊舉將黑人武者舉過頭頂,一不做二不休,帶著黑人武者竄出幾條街,再看黑人武者被他摔在馬路上,全身動彈不得。


    全場一片肅靜,完全沒有想到,這個酒樓的店小二和跑腿夥計居然如此高深莫測。


    掌櫃王全福道:“還有誰想挑戰侯爺。”再看王全福把外衣一脫,露出一件禦林軍鎧甲,再看店小二和楊舉同時亮出禦林軍鎧甲。


    王全福道:“小二,楊舉聽令,速速去請侯爺。”


    店小二和楊舉同時回道:“是,王參軍。”


    一個參軍就有這麽大的本事,讓在座的不少賓客逃之夭夭,當然也有幾桌人安然不動,王全福看向這幾桌人道:“看來各位才是高手。”


    尉明湖沒有動,不多時,店小二和楊舉回來,再看王全福道:“各位,請。”


    就在各位落座後,頭頂上一位白衣女子徐徐落在擂台上。


    白衣女子道:“王參軍,可以開始了。”


    “侯爺的女人?”尉明湖好奇道。


    不多時,酒樓門口被一大批馬隊包圍住,從馬隊裏下來一位將軍模樣達官貴人,達官貴人從轎子裏出來後,直奔酒樓。


    這位達官貴人,看向在座高手,王全福和白衣女子趕緊下台參拜道:“屬下,參見侯爺。”


    達官貴人哈哈大笑道:“我還以為我的對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怎麽隻有這麽點人。”


    王全福趕緊謝罪道:“啟稟侯爺,是屬下辦事不力。”


    白衣女子來到侯爺麵前道:“人少有人少的好處,至少能趕上我們回去吃宵夜,侯爺該當如何。”


    侯爺片刻冷笑道:“依照往年規矩,就地處決,一個活口不留。”


    就在現場一片混亂時,有幾個不知死活的高手直奔侯爺而來,再見侯爺左右開弓,一手一個捏爆這幾人的腦袋。


    納蘭九天順桌子下麵向外竄。


    李紅河看向尉明湖,紛紛亮出兵器。


    赤練配合天問,很快將不利局麵控製住,再看侯爺看向這一男一女,若有所思道:“莫不是大華和大容的駙馬爺和公主駕到。”


    被圍攻的高手紛紛向後退,侯爺根本沒有去看這些人,而是把目光緊鎖在此二人身上。


    侯爺的劍看上去晶瑩剔透,但呈血紅色,此劍為血紅。侯爺在將這柄劍召喚出來後,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妖氣。


    白衣女子在侯爺耳邊輕語幾句,侯爺將劍收回道:“二位請便。”


    白衣女子看向身後不知死活的挑戰者道:“但剩下的人一個也不可以出去。”


    李紅河和尉明湖還沒走出西洛陽,便被奇怪的人請到妓院。


    妓院裏一位姑娘背對二人道:“客人受驚了。”


    這裏是西洛陽核心萬金樓,侯爺則坐在萬金樓雅座上舉杯向眾人示好,一黑一白兩個異族人懷中各自抱著美人。


    “客人,可有看的上的佳人?”姑娘們鶯鶯燕燕,歌舞助興。


    尉明湖還沒說話,李紅河卻道:“是你救了我們,要什麽回報。”


    萬金樓有萬金樓的規矩,每個人都有價碼,隻要你肯出錢,這裏麵的人隨便你帶走。


    姑娘笑盈盈道:“目前你們還付不起。”


    “我知道二位此行是去搜尋異寶,我賣一個人情給二位,就是希望二位回來的時候還能從我西洛陽路過,世人都知道西洛陽有一個天下第一的侯爺,卻不知道西洛陽還有一個天下第一的美嬌娘。”


    “我答應你了。”尉明湖二話不說道。


    李紅河瞪了尉明湖一眼道:“你知道對方想要什麽嗎?就隨隨便便答應。”


    尉明湖道:“要什麽跟我有屁關係,我又不要鬼璽。”


    姑娘掩麵偷笑道:“大公主殿下可以放心,我肯定不要鬼璽,我隻要一點點回報,這回報可以保證二位在接下來的行程上不出任何意外。”


    姑娘拍拍手掌,外界一直謠傳萬金樓有四大花魁,高深莫測,今日一見,四大花魁果然國色天香。


    花魁的香氣掩蓋這裏的紙醉金迷,客人們忍不住想要伸長脖子往裏窺視,就連侯爺也沒有這個待遇。


    “這些都是高手,隻要二位一路上帶上,抬箱子的事情就不用二位費心。”


    “我們各取所需,我隻要金銀珠寶。”萬金樓四大花魁隨行,何等榮耀。


    尉明湖不覺得麻煩,李紅河知道這是萬金樓開出的價碼,如果他們不答應,恐怕很難走出西洛陽。


    李紅河好奇道:“我想知道,閣主心目中紅河的價碼是多少?”


    “大公主,傾國傾城,一擲千金。”


    尉明湖懶的關心自己值多少錢,看向閣主道:“四大花魁我帶上,金銀財寶歸你們。”


    四大花魁跟隨尉明湖走出西洛陽,一路上尉明湖都在盤算道:“現在這支隊伍有四股勢力,敵我不明,我怎麽感覺心神不寧。”


    司徒青鋒道:“大公主是在明,萬金樓四大花魁在暗,這一路危險不是來自於外敵,而是內鬥。”


    尉明湖看向司徒青鋒道:“我們必須留一枚棋子,師傅,你去請納蘭前輩。”


    納蘭九天被尉遲明湖請到營帳議事。


    李紅河的營帳裏發生什麽事情,尉明湖不清楚,但在納蘭九天離開營帳後不久,萬金樓的四大花魁之一,牡丹仙子來到營帳外道:“公子睡了嗎?”


    一股香氣撲鼻,尉明湖道:“仙子,請進。”


    牡丹仙子慢慢悠悠走進營帳,司徒青鋒出去警戒。


    牡丹仙子道:“公子可真是處變不驚,英雄蓋世。”


    尉明湖微笑道:“仙子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公子,你身邊的那個娘們太清高了,還不是公子宅心仁厚,處處讓著那個娘們。”牡丹仙子這一腔俏皮話直逗著尉明湖哈哈大笑道:“牡丹仙子玩笑了,尉某是正經人。”


    牡丹仙子道:“你是不是正經人,奴婢不知道,但是奴婢有些困倦,還請公子幫奴婢寬衣解帶。”說完牡丹仙子褪去外衫坐在尉明湖身邊。


    尉明湖一沒有趕牡丹仙子下床,二沒有給牡丹仙子寬衣解帶,半晌後,牡丹仙子道:“公子,好生無趣。”


    走出營帳,四大花魁碰頭,牡丹仙子道:“這尉明湖當真棘手。”


    “妹妹的意思是,等到了寶庫第一個幹掉的是尉公子。”牡丹仙子點點頭。


    “大公主,這麽晚了還不睡?”營帳外風大,尉明湖睡不著,發現營帳外大公主也睡不著。


    大公主道:“駙馬不是也沒睡。”


    尉明湖哈哈大笑道:“有四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勝過人間仙子,我想即便是再隱忍的男人恐怕也睡不著。”


    大公主狐疑看向尉明湖道:“是嗎?駙馬可在牡丹仙子的攻勢下坐懷不亂。”


    兩個人就這麽在營帳外吹著風,快到天明時,大公主道:“駙馬,這一路上凶險異常,我不允許我們的隊伍裏麵有另一股勢力存在,西洛陽的黃金我一分不少給他們,但這四個人不能留。”


    尉明湖點頭道:“那麽就在穀口動手。”


    “大公主和駙馬起的可真早。”四大花魁起來後,發現營帳外站著一男一女看日出,吃醋道。


    “是一夜未睡,牡丹仙子昨夜睡的可好。”


    “不好,奴家可一直在想著公子。”牡丹仙子說著說著開始動手動腳挽住尉明湖手臂道。


    “駙馬爺,真是豔福不淺。”大公主回營帳梳洗。


    三清宮天師負責前去探路,回來報道:“報駙馬爺,前方不遠穀口。”


    四大花魁和三清宮天師幾乎同時眼角閃過一絲厲光,尉明湖道:“那麽用完飯後,我們便直接進入穀口。”


    三清宮天師在後麵悄悄告訴尉明湖道:“駙馬爺,裏麵的瘴氣很重。”


    尉明湖看向納蘭九天,幾人同時吞服瘴氣丸。


    三清宮和萬金樓各自有各自的避毒丹,這個不用操心。


    有瘴氣的地方就有死屍,納蘭九天在穀口外,取出星河日月盤,再看幾枚銅錢掉落在地,納蘭九天麵色凝重道:“我們分三支隊伍進入穀口,最後在穀口古刹口見。”


    李紅河道:“好。”她帶人率先進入穀中。


    四大花魁也不甘示弱道:“公子一會見。”


    等到眾人都走後,尉明湖看向星河日月盤道:“卦象上顯示,穀口裏麵還有一條去路。”


    司徒青鋒估計道:“大公主的人至少折損一半,四大花魁應該安然無恙。”


    尉明湖道:“我們繞道走。”


    好一幅江山如畫。


    尉明湖將食物和水留下一部分,離開古刹。


    等到晌午的時候,李紅河等人才從穀口中走出來,再看食物和水,李紅河道:“全部帶走。”


    別管尉明湖是怎麽知道從穀口第一個出來的會是李紅河,給她留下食物和水,總之從穀口出來,尉明湖和李紅河分道揚鑣。


    尉明湖喜歡繁華熱鬧的金陵城,因為這裏麵一到夜晚便有數不盡的煙花,才子配佳人,形成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尉明湖看向司徒青鋒道:“師傅,有沒有興趣隨我一起去小登科,一擲千金豪取這金陵城第一花魁。”


    尉明湖沒有鬧著玩,換上富家公子衣衫,登上這秦淮河第一艘官船,再看官船停靠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整片江景。


    這是名副其實的官窯,裏麵的姑娘多半屬於官妓。尉明湖登上這艘船後,看向這燈紅酒綠的秦淮河,唯一想說的一句話就是道:“老子有的是錢。”


    再看姑娘們紛紛貼過來,一來是尉明湖一擲千金,的確有錢,二來是這尉明湖放蕩不羈風流倜儻。再看公子身邊的佩劍俠士,雖不及公子身份高不可攀,但也非尋常俠士可攀,更有一位隻知道揩油的老流氓,這一中一老一少三人映照在這江景上,果然別有一番韻味。


    尉明湖將手中的石子丟進河中,同時看向這船上鶯鶯燕燕的女子。


    老實人絕不會放著這美色不聞不問,但是尉明湖卻完全沒有沾花惹草。


    河水在姑娘們的吵鬧聲中翻滾,官船被開到另一個位置停靠下來,尉明湖看看頭頂正圓的月景道:“差不多是時候來了。”


    姑娘們根本不知道為什麽尉明湖,從一上船眼睛便緊緊盯住這河水,她們在這河水上生活這麽久,卻沒有發現這河水有什麽過人之處。


    尉明湖罵了一句道:“膚淺。”


    整個人如同山石一般從船上向下墜,最先發現尉明湖從船上跳下來的姑娘道:“不好了,有人跳水了。”


    但是眾人都往下看,卻發現尉明湖跳下去隻有一半距離,突然用手拍打船身,再看尉明湖躍上船頭,算是助興表演。


    姑娘們紛紛竊竊私語,再看尉明湖目不轉睛盯住自己剛剛拍打過的船身,突然一股不知是暗流還是流沙的水流,讓這艘官船忍不住一陣搖晃。


    尉明湖道:“來的好。”


    佩劍俠士繼續喝酒,老流氓繼續揩油,沒有人去關心這船下麵的龐然大物。


    今天是月圓之夜,能在今天晚上興風作浪的妖物,絕非一般的魚類,而是令人意想不到的邪物。


    船板還在搖晃,佩劍俠士用腳一跺,船板出乎意料風平浪靜。


    尉明湖則人已經停靠在江中,而這個位置剛好離官船有一段距離。


    姑娘們被昏暗的燈光所遮掩,看不清江中具體是什麽東西突然躍出水麵,同時一個人影騰空,在人影騰空的同時是河水一陣翻滾。


    佩劍俠士斜著眼道:“想不到是兩條。”


    再看老流氓也停下拍打姑娘屁股的手道:“果然是兩條。”


    尉明湖一隻手捉住一條蛟龍的脖子一隻手去拍打身上的劍囊,再看天問被他叼在口中。


    這一人兩條蛟龍就在這河水上翻滾。


    這兩條蛟龍一公一母在水麵上翻滾攻擊。


    佩劍俠士淡淡說出一句話道:“今日司徒青鋒便要大開殺戒。”


    佩劍俠士看向這天空,天空徐徐傳來聲音道:“納蘭九天,溫壺酒。”再看司徒青鋒仗劍消失不見。


    司徒青鋒道:“我可以在一壺酒時間殺掉萬金樓四大花魁,外加三清宮及李紅河手下所有人。”


    尉明湖道:“你這是在吹牛。”


    司徒青鋒也不狡辯,自顧自衝入劍陣中道:“回來時給我留一枚龍膽下酒。”


    司徒青鋒變相承認這江水裏麵兩條蛟不是蛟是龍。


    納蘭九天道:“去。”


    袖中一道虹光,再看這道虹光如同流星一般,照亮天際。


    官船上的姑娘,瞠目結舌,她們不是沒有見過風流俠士,可何曾見過這一手豔冠古今。


    納蘭九天繼續褻瀆官船上的姑娘,沒有人比他更清醒。


    “公子,看來要氣吞山河了。”


    蛟龍還在水麵上掙紮,尉明湖看向司徒青鋒消失方向,手中的劍被他倒掛在身後,手背上的根根青筋清晰可見。


    “看,是龍。”不知道是哪位姑娘站在這船板上驚鴻一瞥道,再看船板上四周全部伸出腦袋。


    尉明湖的蓄力差不多到了極限,再看他手中的天問在這一刻仿佛充滿靈氣一般,直奔蛟龍斬去。


    司徒青鋒在戰場的另一半,沒有人看到他是如何落入戰場中,再看四大花魁驚慌失措的眼神,便知道他這一劍下去,至少讓在座四大花魁瞠目結舌。


    劍隻在他手中停留片刻,飛出去後,再回鞘,麵前是四具貌美如花的死屍。


    三清宮的遭遇如出一轍,天亮後,這戰場之中隻剩下李紅河一人。


    李紅河難以置信麵前這幅畫麵,連一直如影相隨的貼身侍衛全部被誅。


    李紅河看向這些屍體清醒過來。


    納蘭九天像是睡了一個好覺,天亮醒來時,發現尉明湖正坐在船頭上溫酒,再看船頭另一端一位佩劍俠士正狼吞虎咽一個看上去類似於膽的東西。


    這酒還留有餘溫,看來酒沒涼時,兩個人已經回來。


    尉明湖道:“今日一戰,你足可揚名天下。”


    納蘭九天似懂非懂。


    司徒青鋒道:“我早已天下揚名。”


    “李紅河呢?”


    “不知道,我感覺這是個強丫頭。”


    尉明湖將剩下的食物狼吞虎咽,同時打點行囊道:“回大華。”


    “媳婦兒不要了?”司徒青鋒挖苦道。


    “本來就是紙一樣的婚約,誰會當真。”尉明湖看向這秦淮河江景道。


    再看司徒青鋒和納蘭九天同時看向身後道:“可是有人已經當真。”


    李夏月嬌小的身影跟著船跑,同時向尉明湖揮舞著小手,摔倒後,她便爬起來,片刻不停歇。


    尉明湖一陣頭疼道:“停船。”


    官船一聲令下停靠在岸邊。


    尉明湖道:“想好了,如果上了這船,以後你就不再是李家人,而是我尉明湖真正的妻子。”


    李夏月咬住貝齒輕輕點頭。


    “真是個傻丫頭。”站在船頭,尉明湖不得不攜手李夏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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