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神秘者與麵具男再次晤麵。


    “聽說那幾個跑丟了?我還以為你的手下各個非凡呢,結果也不過如此。”麵具男陰陽怪氣道


    “他們來內域必須爬那山峰,就算失手了,也不可能活著翻過那座山。”神秘者自信滿滿奪定道


    “那還真可惜啊,若是真死了,少了一份秘寶,秘密可就永遠解不開了。”麵具男故作惋惜,但從他的聲音中並未感受到一絲可惜,更多的是釋懷。


    啪~一隻晶瑩剔透的瓷杯被神秘者生生捏碎,狠毒且不甘的聲音緩緩道出“我謀劃了那麽多年,為了能解開秘密,不會就這麽放棄,我會派更多的靈去山上尋找,哪怕是屍體也要將他挖出來。”


    “哼,那就祝你好運吧,我已經仁至義盡了,咱們以後各不相欠,你好自為之。”麵具男說完從陰影中悄然離去。


    “哈,想就這麽一走了之,置身度外?可沒那麽容易,既然上了我的船,去與留隻能我說的算。”神秘者手中的杯子被捏得粉末,白皙的粉末順著指縫間緩緩流出,幽幽低語隻有自己能聽到。


    最近蕭衡的書籍丟失了許多,不是他今日上課心血來潮拿書看,還不曾發現。


    問了問琉璃淳是否裝了起來,少年找了找也沒尋到。


    蕭衡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是怎麽回事,這種惡作劇在上學期間可是他玩剩下的,現在發生在自己身上,很是稀奇。在惡靈頭上動土,他可真期待那些靈接下來的表演。


    蕭衡沒書索性看他的淳淳,反正他準備讓石俊偷考題,隱身那麽好用的能力不用真是太浪費了。


    下課後,講課的先生一改往日匆匆離去的習慣,而是朝琉璃淳走來“琉璃淳,馬上考試了,我幫你劃一下重點,你帶著書跟我來。”


    “哦,蕭衡要跟著來嗎?”琉璃淳詢問道


    先生鄙夷的眼神豪不掩飾。教書這麽多年,他還頭一次見到如此不愛學習的靈,露出厭惡的表情道“他?你看他是學習的料嗎?從沒見他拿過書出來,做個掛名弟子已經到頭了,趕緊跟上。”


    琉璃淳眼巴巴的望著蕭衡,論學習,他更不喜歡,拿書出來也隻是裝樣子,蕭衡在他嘴上親了口,擼了兩把頭毛在他耳邊道“去吧,你不離開那幫嘍囉怎麽好動手啊。”


    蕭衡說話時,那按捺得興奮和迫不及待的神情,讓琉璃淳嘴角直抽抽,他都替那些家夥們可憐,幹嘛要觸這個大惡靈的黴頭,這不是找虐嗎。


    琉璃淳很是配合的離開了教室,隻等蕭衡告訴他後續就可以了。


    蕭衡為了能好好享受虐靈的樂趣,特意配合那群嘍囉坐在教室裏磨蹭了會。


    果不其然,琉璃淳前腳離開,幾個長得歪瓜略棗的靈出現在教室,蕭衡差點沒繃住臉笑出來,這是從哪來找來的奇葩,雖然他不是看臉的靈,但能網羅出一群這麽有“特色”的靈還真難得,他很佩服那個頭目的興趣愛好。


    嘍羅開場白依然那麽老套“向簡,你的死期到了,若想讓小爺饒了你小命,跪下磕幾個頭,我還能考慮給你留條小命。”


    蕭衡聽到向簡二字還沒反應過來,確定嘍囉在跟自己說話才想起,那是他的名字。歎了口氣,覺得少年不在身邊都提不起興致虐靈了。


    嗷嗷啊~~~,幾聲慘叫,幾個嘍囉躺在地上暈死過去。


    蕭衡磕巴下嘴,晃晃悠悠出了教室,當他從教室裏全須全尾的出來,藏在角落裏的主管全身一寒,再看到蕭衡朝他露出惡靈般的微笑時,嚇地他連滾帶爬竄回了自己屋子,靠著門背後暗想著“這次是栽定了。”


    一個小插曲如同一粒塵埃,不會讓蕭衡放在心裏,見招拆招而已,在武力值max的情況下,一切都不能撼動自己,除非方召禾想玩大的,不過量那個小子也不敢。


    蕭衡朝著主管逃跑的方向看了看,不能就那麽便宜姓方的,等他和淳淳成為正式弟子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現在麽,還不是時候。


    方召禾做夢也沒想到,他的一個小小的放任,給自己帶來那麽大個麻煩。


    虞辰宗


    周晨進入宗門後在學業上可謂是如魚得水,在煉器上一通百通,本身他就有這方麵的天賦,沒幾天就將基礎掌握的無比純熟。


    掛名弟子中出了個絕世天才!這消息就像一陣旋風刮遍整個宗門。


    起先,正式弟子的老師前來找周晨,讓他當麵鍛造個靈器,看到他純熟而又驚為天靈的手法,讓老師們心中萬分震撼,這弟子一定要讓上麵重視。


    於是,沒過幾天消息遞送到了長老那,這消息還附帶著影石,將周晨的鍛造過程記錄了下來,


    虞辰宗在六宗的地位僅次於紅致宗,讓這群老家夥忍不住慚愧,每百年的宗門排名賽,他們已經在倒數第二中徘徊已久,新的一輪排名賽沒幾年又要開始,現在出現一位難得的天才,怎麽樣也要抓在手裏好好培養。


    周晨從容不迫的走在內宗的青石路上,能如此快速成為宗主親傳,這是他有意而為之,進入宗門前,蕭衡就告訴他無須藏拙,他們之中能快速打入宗門內部的隻有他,所以他進了宗門才會如此出挑。


    成為了宗主親傳後,他打算先踏實的學習煉器,等獲得了宗主的信任,再行動。


    晁石宗


    金鴻偉在掛名弟子裏可以說是學霸型的楷模了,他平日裏的良好教養和優雅風度,讓上至授課老師,下至同期學員都對他讚譽有加,


    可惜那種美好隻是表麵,金鴻偉內心很煩躁,他很後悔跟雲崇離進一個宗,那牛皮糖一般的靈整日在他身邊嘮叨,本就被情所傷的他,讓他傷上加傷,若不是從小就將涵養刻在了靈體中,他很想將雲崇離捅幾刀,然後拋屍荒野。


    別看雲崇離成天嬉皮笑臉,被金鴻偉無視還沒臉沒皮硬湊上去,其實他內心的痛苦比金鴻偉好不到哪去。


    無情者傷靈,有情者自傷。


    在夜深靈靜的夜晚,他心中的傷痕好不容易被治愈,到了白天又被對方將疤痕再次扯開,如此反複他有些想放棄了。


    考試的日子很快來到,這次的考題是拿著一枚靈晶憑自己本事換取更多的靈晶,三日後取靈晶數量最多的前五十名。這期間不能組隊,不能拿自己的積蓄,更不能找任何靈相幫,宗門會將所有影像記錄下來,若有犯規者直接取消資格,並將他的名字記入黑名單,所有宗門永不錄入。


    雲崇離看著金鴻偉頭也不回的離開宗門,他覺得這三天是個很好的機會,能讓自己好好靜靜,他扯了抹苦笑,對方終於可以清淨了。


    符銳宗


    鄭亦飛在所有靈裏可以說是最平凡的,每天按時上下課,非常刻苦,他不是那種天資聰明的靈,隻能靠勤能補拙。


    說實話,符銳宗學的東西真的很難,各種符籙就跟孩童塗鴉般,根本看不懂是甚意思,偏偏這些符竟有千變萬化的畫法,許多符非常相似,稍有不慎就能弄混。


    轉眼三個月過去,考試來臨,是騾子是馬隻能拉出來遛遛。


    鄭亦飛很怕考砸,萬分緊張的等待著老師出題,結果此次出題很詭異,讓大家畫一個自己認為最難的符,再自己創造出一個符。


    說實話,這種試題根本沒有表準可言,全憑老師喜好,老師喜歡誰或者偏愛哪種符紋,若是誰剛好騷到了老師的癢處,恭喜你,你被通過了。


    鄭亦飛在心裏搖了搖頭,他是最不起眼的那種,平日裏也沒跟老師打過交道,能躲就躲,能少一事那就不會多一事,現在麵對這種不公平,隻能聽天由命。


    鄭亦飛在心中對自己的小夥伴們提前鞠個弓,他盡力了,沒考上正式弟子不是他的錯,隻能怪老師奇葩。


    拿出畫筆,凝神靜氣,在符紙上一氣嗬成,渾然天成的靈力留在符紙上,這是一個飛翔符,作為善於飛翔的鄭亦飛,自從到了古國再沒有飛翔,沒了翅膀還是羽國的靈嗎?


    現在能用符籙代替翅膀,所以這個符是他的摯愛,也是最擅長的符,與其去畫最難的不如畫最擅長的。


    接著是創造一幅符籙,他根本想都沒想,將自己三個月來對符籙的感想全部寄托在線條中。


    一條條複雜而又富含邏輯的線條勾勒在符紙上,當最後一筆結束後,符紙上閃出一絲亮光又轉瞬而逝,但這一切被影石記錄了下來,一名默默無聞的靈,不會在角落裏蒙塵,是普通的石頭,還是耀眼的寶石,早晚會被發現。


    ————————————————


    至於明羿宗的阮沙中,自從進了宗門就鳥無音信,石俊無法找到他,他就像消失了般。


    石俊為了打探阮沙中的消息,甚至假裝成掛名弟子在學員中的探聽消息,結果這些掛名弟子根本沒見過阮沙中,更未聽聞過他的名字。


    石俊將消息匯報給蕭衡,蕭衡隻道了聲“知道了”


    阮沙中的失蹤沒有讓蕭衡在意,畢竟明羿宗秘寶已在自己手中,哪怕他死了也不會對整個調查工作有任何影響。


    蕭衡願意幫雲崇離調查凶手不假,但奪得六宗秘寶才是他最終目的,既然讓他得知了這個秘密,怎麽能將機會放過,他蕭衡可不是被其他靈那麽好驅使的,總要付出點代價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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